祠堂之外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但在半小時之前可是有不少人，鳳臺村的村民進山搜索錢鐵柱之前就是在這里集合的。
只是現在已經全都走了。
“時間太緊迫了，也不知道村長有沒有從祠堂底下帶走什么東西。”
按照顧山海的想法，其實本應該不去干涉的，避免造成太大的異動，只是如今一切都偏離了他的想法。
不過也不是不能解決，實在不行，就...全殺了吧。
要么做絕，要么不做，這是他的一貫信條。
進入祠堂的底下之后，昏暗的燭光里一眼就看見了一個不同尋常的靈牌。
寅山君威武將軍錢氏鳳生公之神位。
“一頭虎妖？”顧山海一陣臥槽，不管是寅、山君等放在一起完全可以看作為虎的代稱。
而后又一仔細看，這根本就不是死人用的靈牌，而是神牌，因為一般情況下會用靈位，可這是神位。
也就是說這里供奉的就是山神了。
山神是頭虎妖其實并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這類淫祀常有，只不過問題是為什么會被供奉在錢家祠堂的底下。
“這里頭有太多的矛盾所在了，是神就應該放在山神廟，是人就放在祠堂。”
“可把神位放在祠堂底下，這叫不敬吧。”
顧山海看來，香火不是什么大問題，看著香爐里密密麻麻被燃燒過的香，顯然是每天都有人來上香，而且這還有四時不斷的燭火在，連上頭祠堂里的祖宗都沒有這么好的待遇。
翻找了一陣之后，依然什么都沒有，除了和村長家里同款鎖鏈外，就只有這么個供奉神位的桌子以及貢品之類的。
顧山海看著這神位，總覺得好像有點問題。
仔細一看，周邊居然有縫隙，看起來有點像是滑蓋的？
“反正不是自己人，打開來看看。”顧山海對于這位山神是壓根就沒有任何敬意，至于打虎的故事，恐怕也有很大的問題所在。
伸手去拿的時候，一股凜冽的刺痛感瞬息涌來，只是顧山海卻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法力當即將其鎮壓了。
“居然都供奉出靈性來了，山神應該是真的存在。”顧山海隨手就將其碾碎了。
靈性并不是指真的有靈，而是指已經成了氣候或者化妖之類的，就像是他右手上抱著的蘊靈草和凈氣草一樣，作為靈植也是有靈性的。
在他捏碎了神位后，無形的震懾瞬息爆發出來，祠堂之上所有的靈牌都在這震蕩之中跌落了下來，噼里啪啦的動靜非常的大。
只是顧山海并不在意，反而是看向了神牌之中的這一張帛，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一行行如同螞蟻般大小的紅字。
“是血，但不是人血。”紅字里散發出了腥臭的味道，顧山海很塊就聞出了來源，而且這張帛的時間很久，至少也得要有個千年左右。
“供奉的似乎不是神牌，而是這張帛。”
這張帛并不是什么神功或者秘籍，而是一份用某種不知名血液抄錄下來的圣旨內容。
大意就是皇后賢良淑德，特將她出身的地方賜名為鳳臺村，至于原來村子的名字，被血液給糊住了，看不清楚。
也就是說顧山海已經搞明白了鳳臺村的來歷。
但是疑惑不僅沒少，還多了。
要是供奉圣旨，他能理解，可供奉手抄本，還是放在血腥版，用山神神位進行遮蓋的方式供奉，這他就不能理解了。
“會不會是鎮壓山上的東西？”顧山海將手抄本塞進了懷里，他覺得這玩意估計是能用上。
一般來說，這類東西都是給予擅長解謎的玩家的線索或者特殊道具，能夠用來解決最終BOSS，當然，也可能是一件道具或者裝備，只是落到了顧山海的手里，也就由不得他了。
這東西價值肯定不低，他后續研究研究，說不定能找到些什么。
又逛了一大圈，結果什么都沒有找到，因此也只能先離開這地下室了，畢竟空氣是真的不咋地。
哪怕打掃的再好，如此狹小且密閉的空間里，再加上修建的有年頭了，味道自然不好。
就算是顧山海有凈氣草幫忙過濾和凈化，可他的法域防護上也是積累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在。
爬出了地下室后，看見靈牌掉了一地。
本來是沒什么大事，顧山海也不打算幫忙撿，可卻露出了靈牌后面的一張畫在墻壁上的彩繪。
一名騎著黑虎的女子，身披薜荔、腰束女蘿，行走在山林之間。
“山鬼？”顧山海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詞，大概就是類似于女山神。
單從這粗糙的壁畫來看，這女子長相就很不錯。
“這不會是那位賢良淑德的皇后吧，可不對...等等，他們不會是把山神送去給皇帝吧。”
顧山海腦子一抽，想到了這個可能。
就目前來看，這個世界應該是有神秘的存在，但似乎實力不強的樣子，否則的話也不至于讓這鳳臺村活了這么久。
“墻壁里不會有什么東西吧。”顧山海看著這壁畫，他總覺得有點手癢。
思索了一番后，他覺得不能手賤，這么好的壁畫打破了多可惜啊。
所以他決定直接拆下來。
以他目前的能耐，完整的把壁畫拆下來還是沒有太多的問題。
他覺得壁畫后面有東西其實也不是無端猜測，而是因為他看見了這一塊明顯比之前突了不少，之前被靈牌遮掩，他也不好在村長面前直接去薅下來，直到靈牌被震下來后，連帶著遮掩都沒了。
這大概就是屬于因果的一環了。
當初鳳臺村做了什么種下了因，千百年后這果結了出來。
也就是所謂的因果報應。
隨著他的拆卸，一張完整的壁畫就被他收入囊中，而后看著壁畫后面的東西，腦海里浮現了大量的猜測出來。
“看來，你們的事發了，也不知道這債業你們消不消得了。”
顧山海看著鑲嵌在墻壁里的尸骸，不由得輕笑了一聲，現在只需要證實一些東西，就能夠通過解謎而不用打怪就能完成主線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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