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整座香樓，頓時亂作一團。
只見寧川等人身影掠出，直接將那些原本花枝招展的香樓女子盡數擒來。
而看著那一群跪在地上，嬌軀顫抖的身影，所有宗族強者的臉上皆浮現出一抹詫異。
“說說吧，你們的身份。”
凌霄冷哼一聲，隨手將沙凈的尸體連同他身上那一枚隸屬影魂殿的身份令牌丟在眾人身前。
“沙…沙大人？！”
“果然是影魂殿！！”
“公子，公子不管我們的事啊！我們也是被沙大人和柳煙云強迫的，是他們強迫我等出賣肉身，換取各宗消息，求求公子…饒恕我等。”
眾女神色驚慌，心底再無一絲僥幸，紛紛痛哭求饒。
沙大人已死，怡香院…完了。
“荒謬！”
凌霄冷哼一聲，手掌緊握，仰天長嘆了口氣。
“影魂殿，罪無可恕，如果今日你們活著，就是對她們的殘忍。”
凌霄眸光冰冷，手指陡然探出，只見一縷劍輝悄然斬落，直接將那幾名香樓女子的頭顱斬了下來。
“滾，都給我滾。”
此時他的臉色雖有些不忍，卻莫名堅決。
很明顯，此時這位忠正大義的公子，已經動了真怒。
想來也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影魂殿身為界主殿七大神殿之一，竟然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別說公子，但凡是心中有些正義之人，都會心生憤恨吧。
可，如果此事當真是影魂殿所為，那么是不是說，界主殿的無上威儀，庇護蒼生的形象，都是假裝的？
也就是你，凌霄公子，先斗天魔，再揭界主虛偽。
這要換成任何一族傳人，怕是出門就…無了。
“走走！快回族中，將前幾日接回去的那個婢女誅了。”
“我前前后后接回去五個，花了我七百萬靈石，這下子我要被我爹把腿打斷了。”
“影魂殿，卑鄙無恥！”
頓時間，人群散去，整座怡香樓徹底冷清了下來。
“你們…可以自行離去了。”
凌霄深吸了口氣，勉強壓抑下心底憤怒，這才轉身看向那一百余名女子。
只是！！
此時眾女臉上雖有期待，卻未敢輕舉妄動。
見狀，凌霄搖頭一笑，當先邁步，帶著寧川朝著樓外走去。
“公…公子！！”
就在凌霄身影即將走出香樓之時，赤離的聲音卻突然在身后傳來。
凌霄腳步一滯，嘴角卻揚起一抹隱晦笑意。
“嗯？阿離，你還有事情？你放心，赤狐一族我自會庇護，不會叫你有后顧之憂。”
凌霄笑容溫和，絲毫沒有一絲古族少主的盛氣，給人一種極其親和的感覺。
“不是…公子…阿離想要追隨于你…”
赤離銀牙緊咬，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
凌霄的身份，可以說放眼青蒼一界，也是T0級別的。
別說庇護一個赤狐族，就算是那些無上勢力，心底也無時不盼著能夠與公子有些牽扯因果。
方才公子已經說了，如果無族可歸，可隨他回族。
這是一次機會，甚至可以改變整個赤狐族的命運！
雖說，此時的赤離也很想回族看望族人，可…機會如果錯過，怕是日后再難遇到了。
“哦？你想清楚了？”
凌霄眉頭輕挑，語氣頗為平靜，“阿離，你要知道，我身邊不會養閑人，我方才說的是，如果無族可歸，我可以給你們找一些安全的去處。”
“公子，我可以的，阿離可以做一切事情。”
赤離眸光堅毅，顯然已經打定了主意。
“這…”
凌霄沉吟片刻，最終輕輕頷首，“你可以跟著我，但是…或許會很危險，因為現在青蒼界中想要我死的人，并不在少數，而且那些邪魔的手段…向來都很殘忍。”
“阿離愿以道心起誓，此生絕不背叛公子！如違此誓，叫我赤狐一族滿門皆滅。”
赤離紅發飄蕩，雙指指天，聲音尤為冷冽。
如今看來，界主殿以及其座下七殿，不過是些披著正義外皮的陰邪小人。
唯獨公子，表里如一，乃是青蒼真正的光明所在。
跟著公子，沐浴神輝，生命都會得到升華。
只是！！
此時凌霄卻只搖了搖頭，“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但你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了。”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赤離眸光震顫，俏臉上當即浮現出一抹笑意。
在其身后，那一百七十余位女子則是相互對視一眼，最終…一道道身影走到凌霄面前，躬身拜下，“我等愿意追隨公子！望公子成全。”
“這…”
凌霄眉頭輕皺，看了一眼剩下的二十幾人，“好吧，我給你們一日時間認真考慮，如果你們想清楚了，來城北荒山找我，我丑話說在前面，我身邊不養閑人，如果你們真的要追隨我，未必見得比在這里好過。”
話落，凌霄深深看了赤離一眼，這才抬腳朝著城外行去。
在其身后，寧川摸了摸鼻子，嘴角竟難得帶了一絲笑意，緊跟著凌霄而去。
而剩下的眾女則是神色各異地看著那兩道遠去的身影，眼眸中皆有些沉吟之色。
凌霄公子的言行舉止，實在是磊落至極，叫人安心。
不錯！！
想要追隨公子，定不可能只是得其庇護，還要做一個對公子有用之人。
而她們最大的價值，或許就是這香樓中被訓練的偽裝和隱忍。
“公子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放過她們所有人吧？”
寒山城外，凌霄徐步而行，神色淡然。
而寧川則是突然張口，輕聲問了一句。
“嗯？”
聞言，凌霄眉頭輕挑，眸光悄然一凜。
“屬下該死。”
寧川心底一寒，只感覺一縷涼意自腳底升騰，當即躬身拜下。
“其實，我只是給了她們選擇，至于她們怎么選，全看自己。”
凌霄溫和一笑，或者說，他只是更懂得如何利用人心，叫這些棋子甘心為自己所用。
“還有半月，便是死靈界開啟之日了，你好好準備一番，接下來…會有一場場大戰等著你。”
“是！”
寧川眼神一顫，臉上戰意彌漫。
其實對于凌霄的心計，他并沒有半分的在意。
他真正在意的，是跟在公子身邊得到的…殺戮權利。
對他而言，只有殺戮，才能快樂。
今日一戰，他感悟頗多，那種自尸山血海中磨礪的戰意，才能真正…戮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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