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來到京城安全局后,便撥打了信息上的電話。
“喂,你好同志,我已經到你們市局門口了。”
電話里的人回道:“好的,我下去接你。”
林逸等了一會,一個穿著便裝,戴著工作牌大約三十四五歲左右的中年人便出來了。
“你好,林逸小哥,我是市局治安大隊的中隊長馬利雄,剛才的電話是我打給你的。”
馬利雄伸出手和林逸握了握,林逸也點頭問好了一聲。
“哦哦,馬隊長好…”
馬利雄和林逸一邊往里走,一邊道:“雖然那三位磚家的脖子派出所沒辦法受理立案,但因為他們都是京北的教授,所以上面讓我們治安大隊負責調查。”
“因為他們從網上的流言蜚語得知自己可能是被你整蠱了,所以我們按照正常程序,需要你過來接受調查一下。”
“哦哦,理解。”林逸若無其事地應道。
同時,他的表情和措辭也通過馬利雄身上的執法記錄儀傳到了會議室里,刑偵大隊的人和局里的顧問都在安靜地看著。
心理犯罪學顧問陳剛推了推眼鏡道:“他雖然表面很鎮定,不過從眼睛和一些小動作可以看出,他心里還是有一些緊張和慎重的…”
“正常人來這種地方會這樣才對,如果他一點都不怕,才是最麻煩的。”陳肅有些寬慰地道。
他最怕的便是林逸對安全局沒有敬畏之心,甚至輕視和完全不在意。
林逸跟著馬利雄來到了一間辦公室里,辦公室里還有一位穿著制服的年輕安全員,正在電腦前待命,負責錄入筆錄。
馬利雄就像招呼朋友一樣,指了指茶幾邊的沙發道:“隨便坐,要喝什么,這里咖啡和茶都有?”
“不用了,剛吃過早餐過來的。”林逸有些靦腆地笑著搖了搖頭。
馬利雄拿起了茶罐,“剛吃過早餐嗎,那就喝茶吧,助消化。”
接著他便開始泡茶,一邊泡茶一邊問道:“說說昨晚你的直播吧,我們也都看了,各種跡象表明就是你用魔術整蠱了那三位教授。”
林逸一臉蛋疼,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如果是我做的,會怎么樣?我是說如果…”
馬利雄愣了愣,好家伙這么配合嗎?
他頓了頓,便回道:“如果是你做的,輕的話是治安拘留和罰款,以及道歉賠償,重的話也有可能會被定義為尋釁滋事,就看你有沒有自首環節了…”
馬利雄期待地看著林逸,意思就是勸他自首,可以從輕發落。
林逸卻笑了,“哦,那還好不是我做的。”
開玩笑,坦白從寬,牢底坐穿,以為我傻啊?
“……”
馬利雄無語了,沒想到林逸這么皮。
“林逸小哥,你要知道,現在坦白從寬的話,我們還能幫你周旋一下。”
“不然要是等我們獲得證據,或者抓到你的同伙,那可就從重處罰了。”
林逸搖了搖頭,有些無奈道:“馬隊長,你要相信科學啊,要是我做的,那我豈不是擁有超能力或者魔法了。”
“所有人都知道魔術這種東西是假的,離不開技巧、道具、障眼法和托,如果這是我做的,那三位磚家就是我的托了。”
“我們是一伙的,才能完美達成這個魔術過程,那么他們參與進去這個魔術,便是自愿的。”
林逸幫他們分析完之后,便認真地道:“我建議你們按報假警和浪費社會資源把他們抓起來,他們估計想紅想瘋了,居然吃屎搏流量。”
“……”
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要不是了解過整個案件過程,還看了林逸的直播,他們還真就相信林逸的分析了。
馬利雄嘆了口氣,“林小哥的分析確實是在科學解釋下,最可能實現整個案件過程的情況,但要是拋開科學不談呢?”
他的眼神一下子就銳利了起來。
“現在我們懷疑你瞞著人類偷偷進化了,擁有了超能力,用超能力隔空給三個磚家喂屎了。”
“……”
林逸嘴角抽了抽。
瑪德,開始不講武德了是吧。
他知道這是試探,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妥協或者軟下來。
“你覺得如果我擁有超凡力量,會乖乖在這里接受你們的審問嗎?”
林逸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要是不按規矩來,那就掀桌子別玩了。
你敢否認科學,用超能力給我定罪,那我是超人類也不用遵守人類的紀律法規了,我特么直接化身祖國人。
馬利雄表情再次變化,尬笑道:“哈哈哈,說的也是,我們還是相信科學的好,超能力怎么可能存在呢…”
他的意思也十分明顯。
你冷靜點,我剛才說著玩的,大家還是在規則里游戲吧,破壞了規則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是啊,是啊,科學真棒~”
林逸樂了,果然當你要把屋頂拆了的時候,大家便會同意你開窗。
咕嚕咕嚕!水開了。
馬利雄拿起茶壺泡起了茶,“小王,開始做筆錄吧。”
“好的,隊長…”
電腦桌后面的年輕人應了一聲,接著便開始認真提問了。
“林先生,昨晚請問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昨晚我在香山公園,做戶外直播。”
“期間你有去過別的地方嗎?”
“八點到十點半這段時間一直在公園里,十點半后我去了電競酒店和四個電競主播開黑打游戲。”
“其間你下播了兩次,去干什么了?”
“拉屎和喝水。”
“三位磚家被整蠱的時候,你有進過他們直播間里,這個整蠱和你有關嗎?”
“沒有。”
“那你對這件事怎么看?”
“活該,讓他們亂說話,激起民怨,得罪那么多人。”
“那你覺得會是誰做的。”
“我懷疑他們自己自導自演,想通過這件事化解民怨,再和老八一起出名。”
“……”
另一邊會議室了,眾人一陣無語。
犯罪心理學顧問陳剛道:“和我們一開始猜想得一樣,他很聰明,冷靜下來后便直接和我們互相試探了起來。”
“因為他孑然一身、無牽無掛,所以一旦刺激到他的底線,他也非常容易失控,直接豁出去。”
陳肅點了點頭,問道:“能為我們所用嗎?”
陳剛推了推眼鏡,神色認真地提議了起來。
“想駕馭他很難,建立平等合作關系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不過要先取得他的信任。”
“要是想采取什么行動,本人建議在他結婚生子之后,他有了牽掛再執行,否則麻煩會很大,因為我們還不知道他所掌控的能力有多強大。”
陳肅點了點頭,“他敢來,還敢反過來威脅我們要掀桌子,他應該是有一些底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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