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年才,說說你是如何想到水庫一事的。”昭明帝開口。
“回稟皇上,微臣六月回了順安府一趟,六月里連日不下雨水,接著便遭遇了雹災。民間有傳聞,雹子過后易受災,微臣便想到了天災來臨,若不提前做好準備,恐會遭受重創。恰逢那時微臣的長女提出了蓄水的想法,微臣便同她細聊了一下,或許修建水庫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趙年才點了一下趙景月,也不算是讓趙景月當個無名英雄了。
旁邊的諸位一直看不慣趙年才的諸位朝臣根本就沒細聽他在說什么,滿臉不屑。
而昭明帝卻抓住了重點。
趙年才這長女也真是個才女啊!
還真是應驗了那句虎父無犬子……女?
昭明帝瞄了一眼上官瑞澤,看樣子這小子眼光還算敏銳。
“不錯!觀察細微,心系黎民,這才是好官啊!”他露出滿意的神色,語氣輕快道,“趙愛卿對這水庫又有獨特的見解,朕只是讓他協辦此事,也是為了方便水利司,諸位可還有意見?”
殿內沉寂下來了,誰還敢說有意見?
“沒人說話,這事就這么定了!”昭明帝一拍龍椅,這事就翻篇了,事后誰再說起來,他就要動怒了。
隨后昭明帝將專管水利司的少卿喊了出來:“水庫一事,若是不懂的地方可以找趙年才點撥點撥,具體辦事的還是讓水利司的人去,可有意見?”
“臣無意見。”水利司少卿又轉身看向身邊的趙年才,“還勞煩趙將軍多多提點。”
趙年才露出個假笑點頭回應。
不是,怎么不問問他有沒有意見呢?
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指導啊!
趙年才倍感心累。
當個官是真累人,每天都在學新花樣。
而且還是因為皇上的一句話,他就得做改變。
一會兒讓他去學兵法,又或是去學騎馬的,一會兒又讓他去摻和水庫一事。
這人啊,果然不能太漏才氣了,被重用也不好。
下回一定要收斂著些了。
接下來便無事退朝了。
下朝之后,殿內眾人三五成群地一塊兒從殿內出來。
走出殿外,上官瑞澤小跑著就追上了趙年才:“叔,你怎么走這么快。”
“啊?不快啊!”趙年才含糊答道。
他能不跑快點嘛!沒看見那些朝臣怎么瞪他的?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動了誰的利益了,怎么各個都像是要撕了他的模樣。
兩人說話間,周長永也追了上來,一把就攬住了他的肩膀,湊近低聲說:“你那招挺管用啊!”
“啥啊?”趙年才的思維還停留在殿內,昭明帝讓他干活的事兒上,不知道周長永在說什么。
“就是……”周長永瞄了一眼周圍,用更低的聲音回答,“哄夫人!”
趙年才看他神清氣爽的樣子就懂了,這是和好了。
“唉,還是在家里睡著舒服啊!”周長永感嘆。
趙年才就喪氣許多了,沒回他話。
周長永壓低聲音又說:“我還知道了個事兒,你猜皇上為啥要賞五匹馬給你?”
“為啥?”這話可算是引起了趙年才的興趣。
“你一家五口人,一人一匹馬,按人頭來算的。”
還真被趙年才猜對了。
畢竟開府宴的禮,送少了昭明帝面子上過不去,最多也就送五匹好馬,正好趙年才也用得上。
“下午還練馬嗎?”
剛說完這話,水利司少卿便追來了。
“趙將軍,您何時有空來水利司指點一番?”
趙年才連連擺手:“指點談不上!今日下午我便來,有什么幫得上忙的地方,你們盡管說。”
“多謝趙將軍!”
少卿走后,趙年才回身看向周長永:“練不了馬了。”
周長永好不容易和周夫人好一點了,今日正好在家里溫存溫存,也不用去那馬場了。
他攏了攏趙年才:“練馬提前說一聲。”
這人走都要走了,還回頭補了一句:“自己帶馬啊!”
趙年才回頭看了眼一直跟著他的上官瑞澤,突然想起了昨夜一直糾結的事兒。
“中午來府上吃飯不?”
“嗯!”
上官瑞澤正好有東西要給趙年才和趙景月。
“那走吧!”
趙年才今日回去后也不打算睡了,等到上官瑞澤換了朝服來他府上,將上官瑞澤叫到書房去,二人聊一聊。
上官瑞澤又讓自己的車夫先回去了,他跟著趙年才上了馬車。
兩人沒注意到,后面竊竊私語的那群人。
趙年才回到家中便將昭明帝決定修水庫的事情告訴了趙景月。
這是件好事,但也代表著趙年才每日有事兒做了,至少得去水利司晃一圈,然后去練騎馬。
反正不能再像現在這般,下了朝還能回來補個覺什么的。
“那爹你要不現在再去睡會兒?”趙景月關心道。
“晚點吧,等會兒小澤來了,我有事兒和他說。”
趙景月以為趙年才是要說什么公事,便也沒多問。
等上官瑞澤來了之后,她就打了個招呼,便出去了。
上官瑞澤還想喊住她來著,卻被趙年才領著去了書房。
房門一關,誰也不準進來。
“叔,有啥事兒要說嗎?”
“嗯,坐下說。”趙年才自顧自地拉開椅子先坐下了。
上官瑞澤坐在趙年才對面,突然有些拘謹了。
主要是不知道趙年才要說什么事兒,難不成是因為今日在早朝上將他推出來,讓他不高興了?
“小澤啊!”趙年才開口喊了聲。
“叔,什么事?”
趙年才還從未與外人談過心,最主要的是,他都沒和趙景月正經談過,這驀然同上官瑞澤面對面坐著聊天,也有些不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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