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刺史來傳話給趙年才了。
果然是有別人也要出城。
是付丞相的孫子,帶著妻子和兒子打算出去游玩避暑。
夏日快來了,反正丞相府內復雜,與其在府上勾心斗角的,不如出城去玩玩。
有旁人同行,加上其中還有女眷,趙年才終于是松口此事了。
刺史等了半天才聽趙年才說是要送他閨女回立恒縣,他八卦的心瞬間跌落谷底。
早說啊,他還以為自己揣了一手大瓜,結果啥也不是……
按照刺史和上官瑞澤的計劃,六月初三便出發,大概七月到立恒縣。
臨行前一日,趙景月沒有去店里,而是讓立秋和立夏跟著,他們去街上買了些東西,都是路上要用的還有些禮物。
回來后,正巧碰見了瑾安和瑾寧在院里玩,她便過去同兩人說話。
“姐明天要回去了,記得想我啊!”
兩個小家伙哪里有什么概念,反正趙景月平日白天都不在家里。
但他們依然順著趙景月的話回:“想!”
“真乖,等姐回來了給你們帶好吃的!”
“噢——好吃的!”瑾安就聽見了她想聽的話。
趙景月輕笑一聲,也不掃她興,讓他倆自己玩去,她得讓人將東西放馬車上了。
晚上,孫英到趙景月房里替她收拾行囊。
來到這兒都四年了,孫英還從未和趙景月分開過。
這孩子再大,在當娘的看來都是小孩,出趟遠門就會操心。
所以她一直在趙景月旁邊嘮嘮叨叨的。
“衣服帶夠了沒有啊?路上要用的換洗的衣裳得多帶些,路程要一個月呢!你這回去了估計得天冷了才能回得來,冬天的衣裳也帶上些。”
“娘,家里也有我的衣裳啊!”趙景月回。
“你長個了,家里那些不一定合身了。”
趙景月雖說長是長了些,但這次回去離上次來都城連一年都沒間隔上,也沒夸張到之前的衣服穿不上了。
再說,她有錢啊!
回去之后,各個地方的都又要將錢拿到她這兒來匯總,沒了衣裳再買嘛!
都是小事!
不過趙景月知道孫英是在擔心她,還是耐心地回:“那您瞧瞧我的包裹,感覺帶得也夠多了。”
孫英確實有看了下,確實帶的也不少,光衣裳就帶了好幾大包。
主要是立秋和立冬考慮的也還算周全,船上換了不一定方便洗,這個天又熱,換洗的衣裳就得多帶些,按照一天一換的頻率來準備。
“還有些衣裳呢,都已經放馬車上了,絕對夠的!”那些是天氣稍微冷些穿的。
立秋考慮到船上可能風大,會冷,便多準備了些。
今日出去逛街也是買衣裳買得最多。
衣服是沒啥可挑剔的了。
“路上注意點安全。”孫英說完又看向站在趙景月身后的立秋和立冬,“別讓她離開你們的視線啊!”
“是,夫人。”兩人齊回話。
趙景月卻想說,要上廁所或者是洗澡總不能也讓他們在旁邊守著吧?
這么久了,還從來沒讓人伺候過自己洗澡呢!
算了算了,理解一下娘現在的心情。
“要不我也跟著回去算了?”孫英這東扯一句西扯一句的,怎么想怎么不放心。
“娘啊!我都多大了?你咋還不放心呢?”趙景月眨了下眼,提醒孫英別被表象騙了。
立秋和立冬不知道真相,兩人都想回,十四也不大啊!
“多大你在我眼里也是小孩!”孫英回懟。
趙景月嘿嘿一笑,朝她坐近了些,然后伸手挽住了孫英的胳膊,親昵道:“娘啊,要是咱都回去了,這酒樓不開了啊?您和立春、立夏得留著照看酒樓啊!我爹現在忙呢,天天去郊外練兵,可沒空管咱那個酒樓。”
孫英一嘆氣,她愁得慌。
趙景月當了二十多年的獨生女,說實話,孫英現在對瑾安和瑾寧都沒這么上過心了。
這兩人在她心中的分量,可能都比不上趙景月一個人的。
其實趙景月也不是沒出過遠門,但是那個時候有電話聯絡,不說天天能聯系吧,好歹兩三天能打一通電話吧?
現在這要是出趟遠門,連送個信都費勁。
“娘,沒事的!”趙景月又寬慰。
“唉,行吧!”事已成定局,她再多說也是徒擔心。
她正打算回房呢,趙年才回來了。
他一到家也跑到后罩房找趙景月來了。
一進門看孫英也在這兒,趙年才就知道她也是不舍得。
“爹,娘,你們不用擔心啊!小侯爺不是說了嗎?這一路都有人護送,安全著呢!再說,不還有那什么付丞相的孫子和孫媳一起,人家都不害怕,咱也別怕啊!”
回去是肯定要回去的,春燕要生了,她這個小姨要代表著他們全家人回去看望的。
桃子要成熟了,她答應了閔夫人的罐頭終于要提上日程了。
“是是是!”孫英連說幾個是,一則是回應趙景月,二則是寬慰自己。
趙年才見趙景月如此寬心,便也不說了,畢竟他之前也四處奔波過,比孫英要能接受得了些。
他換個話題:“你要不再回去問問,看你阿爺阿奶愿不愿意來都城,省得這樣來回跑了。”
“問,肯定要問,接過來住一住也行啊。我阿爺那么好面的一個人,來到都城再回去,那肯定覺得臉上貼金了,回村后腰桿挺得倍兒直!”
趙景月開著玩笑將話題扯遠了,屋內氛圍總算是好點了。
孫英和趙年才被趙景月送回房后,趙年才這才抽了空去洗澡。
趙年才在屏風里嘆氣。
孫英正打算在屏風外附和他跟著嘆口氣時,突然原地吸了回去。
“不行,咱被這么喪氣!咱閨女這只是回趟家,就這么舍不得,日后若是她嫁人了,那得舍不得成啥樣啊?”
“嫁人還早呢,咱閨女還小!”趙年才總覺得趙景月嫁人不現實,他甚至從來沒想過這丫頭什么時候會嫁人。
趙年才不想和她掰扯這個話題,本來就難受呢,說嫁閨女的事兒不是更難受嗎?
他便催道:“你趕緊睡吧,明兒她天不亮就得去碼頭,早點睡,我洗完就來!”
次日一早,趙景月打開房門就看見了狗蛋蹲在她房間門口的。
也不知狗蛋是有感應了,還是看見了趙景月昨日在讓人搬東西到馬車上放著了,它一晚上都守在趙景月門口的。
狗蛋見她出來了,扒拉了幾下她的褲腳。
“哎呀,你咋在這兒啊?”
“我剛剛進屋時,它便在門口趴著了。”立冬剛剛來送洗臉水時,狗蛋還擋了她的路,這黑燈瞎火的,差點沒將它踩著。
哎呀,趙景月想起了去年他們一家回立恒縣那幾日,狗蛋也是這么守在它門口。
這狗太有靈性啊!
趙景月蹲下身子安撫狗蛋:“姐還要回來呢!莫難過啊!”
剛安撫狗兩句,花花就從旁邊鉆了出來。
朝著狗蛋“喵”了一聲,接著高傲地走了,像是在嘲諷狗蛋一般。
狗蛋一下就急眼了,追著花花就跑。
趙景月的情緒都沒來得及收回來,這一貓一狗已經跑不見了。
“果然還是有個伴兒還不無聊啊!”
走到正廳,立秋已經將趙景月的東西都送到了馬車上了。
趙年才和孫英還在檢查東西帶夠了沒有,追著立秋問這個問那個的。
直到趙景月來了,才將立秋解救了出來。
“帶不了啥東西,就帶了點隨身用的就成了唄?”趙景月回話。
“防身的呢?匕首呢?”趙年才問。
“都帶著了啊!”
趙景月帶個鋒利的匕首,最后肯定是要用在削蘋果上。
“先吃飯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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