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我想救個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 > 第252章 后遺癥(4200)
  憑借這奇異的雙眼,江河可以無視夜色,輕易地根據眼前各色靈氣的濃郁程度,在心底描摹出整個蠻營的大致輪廓。

  譬如營房較為偏僻的一處區域,盡是被一片灰黑所占據,又在一片灰黑之中,突兀的顯現出諸多個體,那應當便是蠻國巫人所占據的營房。

  只不過奇怪的是,江河并未從中察覺到有什么修為高深的個體,蠻營之中修為最高的,似乎是兩個瀕臨地境的人九境修士。

  “蠻國的國師不在這里?”

  江河胡亂猜測著,心中也在暗暗慶幸。

  無論原因為何,這對于自己而言,都是一個利好消息。

  在見識了薛正陽的漫天野火之后,江河不可能再有自信,覺得憑借自己這半吊子的人九境修為,便足以從那地境國師的手中逃脫。

  不過也不能完全放松。

  雖然兩個人九境的修士,或許都是如清晨那個蠻子一般,在肉身里種下了蠱蟲,才獲得了非凡的力量。

  但那畢竟是兩個人,雙拳難敵四手,哪怕是胡亂揮著王八拳,也足夠讓自己喝上一壺。

  他不斷平穩著呼吸,盡量讓自己的氣息收斂無聲。

  隨后,再借著夜色摸黑前行。

  因為不清楚蠻人抓走戰俘的目的是什么,故而江河也無法確定戰俘是被安置在了蠻營的某處,還是已經遷至國內。

  便只能先在蠻營中繞上一圈,摸清整個蠻營的地貌。

  一路上屏息凝神,只憑著凡人的目力,無法察覺到斂息的江河。

  江河便在蠻軍之中周轉著,他似是走到了一處用作休憩的營房之外,那營房里時不時傳出諸多哀嘆笑罵,時不時中又有葷段子伴隨,想來是輪休的蠻人閑暇無事,座談聊天的地方。

  只不過他聽到的,大多是心神俱疲的蠻人相互抱怨。

  他們皆在討論著那自劍門關中蔓延開來的火勢——

  據說他們當時已經背好了行囊,向著劍門關的方向徒步數里。原本以為派遣過去的急先鋒,已然能將劍門關先行占據,等候他們趕來。

  卻不曾想突然漫來的火勢無情摧毀了他們的計劃,將那數百輕騎付之一炬。

  就待他們反應過來,想要慌忙逃離的時候,那夾雜烈火的龍卷已然席卷而至。

  原本他們這些步行的軍卒,一個都逃不掉。

  唯有那些縱馬的蠻軍,尚還能借著時間差向著身后奔離。

  也幸好是國師出手,才抵擋住了那滔天的火勢,為他們爭取了撤退的時間。

  只不過饒是國師也無法斥退洶涌的焰浪,他們不得不返回到數里開外,重新安營扎寨,方有喘息之機。

  再度安營過后,便聽聞國師為救下蠻軍,消耗過甚,暫且將指揮權下放到三蠻師的手中。自己則回到蠻國蠱池之中休養生息,只待火勢停歇后再度歸來,與鯉國決一死戰。

  “媽的,本來都以為這場仗要打完了。頭頭不是說了,等咱拿下那隘口,就等同于扎進了他們的脊梁,就算他們如何掙扎,到最后也不過是負隅頑抗嗎?誰知道還能有這么多變數!”

  “咱頭啥時候能說出這么文縐縐的話來的?”

  “跟國師學的唄,國師說啥他復述啥,牛哄哄的,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他說出來的呢!”

  “噓——你敢這么說頭頭?等著被逮著了,上戰場的時候把你排在最前面,等死吧你就!”

  “排,讓他排!就鯉國那群愿意給人當球踢的孬種,老子一個打十個都不在話下!老子正等著上陣殺敵,好在以后被國師看中,加封巫人!缺地就是個機會!”

  “當球踢?啥意思?”

  “你不知道啊?就昨個的時候,禿鷲營那邊不是抓回來幾個俘虜,扔畜欄了么。里面就有個人,被抓回來以后擱那求爺爺告奶奶的,讓那幾個兄弟別殺他。”

  糟欄?

  江河在外旁聽之余,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

  聽這蠻人閑聊的內容,果真是有鯉軍的俘虜被抓走帶了過來。

  他連忙附耳細聽,想聽聽能不能得出畜欄在軍營何處,卻聽營房中的蠻人笑得更歡了:

  “當時他們見那小子膽小,就跟他講,把他們哥幾個哄開心了,不但讓他好好活著,還讓他吃咱們剩下的剩飯。

  那小子一聽可是高興壞了,直接就縮在地上,來回滾在他們幾個的腳邊給他們當球踢。

  這小子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能活命呢。但他們這些人的生死,哪兒是禿鷲營的幾個能定的?國師對他們早有安排,就算是哭爺爺告奶奶,該死也還是得死!”

  “我說,你可別把個例當回事。那窩囊蛋膽小那是他自己的事兒,你是新兵蛋子,壓根不清楚往年什么情況。那幫鯉國人要真是好惹,早就被咱們拿下了,還至于拖到今天?”

  “你啥意思?”

  “你別看那些鯉國人,一個個瘦地跟個猴子似地,但真要上了戰場,就你這身板,被拿下,估計也就一個回合的功夫。”

  “少他媽瞧不起老子,老子一個打十個!”

  “本事不大,氣性不小。你可知道,那鯉國人的祖上可是喝過龍血,吃過龍肉的!

  他們也就看起來一副病秧子的模樣,但要是用起勁兒來,幾頭牛都拉不回來。不然你以為國師沒來以前,他們憑什么能跟咱們僵持這么久,打地咱節節敗退?”

  “吃龍肉?哪有那么玄乎的事兒啊,你就擱這瞎吹,忽悠我唄。”

  “我哪是瞎吹?我不說打過多少仗了,至少也比你小子多當過幾年兵。我可是親眼見識過那鯉國人的厲害!

  就前兩年,你小子還沒參軍,那些蠱蟲還沒被國師投入戰場的時候,我就跟著頭頭一塊兒繞路,準備繞到后頭伏擊他們馳援的兵隊。

  我們在那埋伏了一天一夜,可算是等到領兵支援的鯉國人,他們落進了我們的埋伏里,我們便一擁而上,準備將他們徹底截殺。

  他們跟我們人數差不多,又中了預設的埋伏,按常理來說,這場仗就不可能輸。結果打著打著,我們發現壓根就打不過他們!”

  “埋伏了都打不過?”

  “可不是,尤其是那鯉國領頭的人,穿著個紅衣,手上的銀槍跟他娘活過來了似的,一戳一個準。我們見了只能先去圍殺她,亂戰之中,仔細一看才發現,那領兵的竟然是個女人!”

  營房之外仍在旁聽的江河驟然一愣。

  紅衣、銀槍,女子……

  江河覺得自己很難再聯想到別人。

  也沒想到,對方總是能在自己不經意間,就以莫名的方式讓自己想起。

  只不過如今身在敵營,來往間皆是蠻軍,江河不宜大動干戈,沖進去逼問兩人‘糟欄’是何處地方。

  不過除了那片灰黑區域,這蠻營幾乎被自己走了個遍,卻并未瞧見有什么關押俘虜的糟欄。

  估計也唯有去那巫人所在灰黑區域一探究竟了。

  江河想著,便打算先行離開,去那僅剩的巫人營地摸索一番。

  但他還未曾挪步,卻聽那隔壁的營房里,又響起了一聲戲謔的淫笑:

  “女人?鯉國有這么缺人么?不讓女人不躺在家里生崽子也就算了,還讓她們充軍帶兵打起仗來了?”

  “你可別瞧不起那娘們,我們七八個人,連帶著頭頭一塊兒圍殺他,愣是占不到半點兒便宜。

  也就是靠著人多,頭頭才能占到點優勢,眼看著一刀就要把她腦袋剁下來,結果人愣是莫名扭過去了,甚至還反過來一槍戳傷了頭頭的腰子!”

  “腰子?怪不得營里那幫娘們說咱頭兒不行呢,原來是這個原因……這女的真有那么厲害?”

  “我騙你干啥?不信你就去問頭兒,頭兒自那以后可是氣的每天每晚睡不著,發誓等有朝一日贏了戰爭,就把那娘們拿下,折磨個千百來回,好生玩壞了,再給她扔進營里當妓!”

  悄然站在營房之外的江河,心頭只在須臾之間,便轟然炸起無名之火。

  那斂息之術差點就因為他心境的不穩自行破開,他連忙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只在陰影下不住的深呼吸,平復著自己的心緒——

  他承認,自己在這一顆之間,已然起了殺心。

  冷靜、冷靜。

  那不過是兩人信口的戲言,無非是過過嘴癮,若是因為強殺二人,致使自己陷入險地,那反而是得不償失。

  只待拿下了兩國戰事的勝利,別說是這兩個無名小卒,就連他們背后的國家能否存續都還有待商榷。

  只因一時口頭之快,實在不太必要。

  江河不斷給予自己心理上的安慰。

  但他的雙腿卻遲遲不曾挪動。

  江河只覺得,雙腿上似乎便如附著了千鈞之重,哪怕他心里十分清醒自己應該做什么,上火的額頭也愈發沉重使人昏厥,總要把他向著沖動的一頭猛推。

  營房中的蠻人,尚還不知門外便站著一個頭腦發昏的鯉國人,只繼續高聲戲謔著:

  “能上戰場的女人,那不得比咱倆個頭都大?咱頭兒也還真下得去手?”

  “嘿,你小子沒聽我說么,那鯉國人的祖上可是吃了龍血龍肉的,你可別看那娘們一個打七八個,力氣比牛還大,但實際上啊,那身段可苗條著呢!”

  “臥槽,真假?”

  “騙你干啥。要我說,那娘們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能領兵打仗的,那模樣那身段,只要稍微一打扮,給扔到咱國里的勾欄去,就算是咱的王上也得屈尊享受一番!

  不怪頭兒忍不住去想,只要你見過那娘們,再好好想想她在炕上的模樣,換誰也把持不住!”

  江河那本已冷靜的心弦,隨著積壓的怒焰“砰”的一聲,一瞬爆開。

  那兩人的對話,在他的耳邊漸漸銷聲匿跡,仿若化作了尖細的耳鳴,開始壓迫他被怒火充斥的大腦。

  房中的兩人仍在大言不慚,無人察覺到,已有一道潛藏在陰影下的輪廓,在悄無聲息之間,鉆入了寬大的營帳之中。

  而今還是傍晚時分,營帳里的人尚在輪班值守,也唯有兩個暫且歇息的蠻兵,在各自的床位上閑談嘮嗑。

  那年紀尚小的蠻人跟著笑道:

  “要真有你說的那么標致,等咱跟著國師贏下來這場仗,說什么也得跟上面爭取一下。你說要是萬一上頭高興,把那女的賞賜給營里,那咱們可不就跟著享受?”

  “哈,想地真美,這種貨色的都得被送去王宮,咱們可——”

  那老兵的神色本還戲謔,但只在話音未落的一瞬,那張滿是淫笑的面龐已然顯現出一抹驚恐。

  他那瞪大的眼珠下,映襯著一個漸漸顯露出輪廓的身影。

  只見那身影的雙手,死死掐住他與新兵的咽喉。

  可他什么也沒有說。

  唯以那駭人的眸光蔑視著兩個口出狂言的蠻人。

  悅動的燭火映襯著他們的影子,火光覆蓋之下,使那闖入者的影子顯得更為高大。

  他們只被闖入者兀自捏在了空中,揮舞著四肢做出無力的反抗。

  而清脆的骨骼聲,則赫然從他們的脖頸爆出。

  卻見火光之下,兩人的頭顱向左右兀自一歪,便連掙扎的余地都不再擁有。

  江河雙手一松,將兩具尸體徑直拋在了地上。

  他不住地喘著粗氣,胸口起起伏伏,就連目光也顯得茫然呆滯。

  待他堪堪回過神來,卻是不住的喃喃自語:

  “不對……不對……”

  那胸腔的怒焰已經漸漸平息,耳邊的嗡鳴也不再聒噪作響,但江河卻仍然覺得大腦一片混亂,

  “這不是我會做的事情……不對!”

  江河拍了拍腦袋,堪堪反應過來。

  他從不是一個會被憤怒侵蝕大腦,從而忽略了后果的人。

  他自認自己向來還算冷靜。

  既然已經分析出了利弊,便絕不會因為一時的得失,而強行更改自己的目標。

  殺了這兩個逞口頭之快的人,對他而言沒有任何益處,反倒會徒增暴露自己的風險。

  哪怕他們是在對著顧青山意淫,自己也不應當有如此沖動的反應才對。

  想起被憤怒充斥之后,大腦的一瞬發懵,江河近乎是驟然間思索出了一個可能。

  他開始揉捏起自己的太陽穴,回顧著近乎一年時間,自己所汲取的諸多靈丹。

  還有江宗主的那句話——

  “你所汲取的已經不單單是一個人的執念,相比短暫的執念而言,記憶對一個人的影響要更加深重。”

  他暗自咬起了上唇死皮,心道不妙:

  “那該死的后遺癥,不會在這個時候找上門來了吧……”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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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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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