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枕安緩緩把牌翻開。
四張a,四張2,一張q。
“你開掛了吧??!”
源殷的三張牌已經夠離譜了,枕安的還要比她的離譜。
他這個運氣不買彩票都說不過去啊?
凌思咽了咽唾沫,自認為打牌天下無敵手,沒想到比不過人家的手氣。
“枕安,你是不是出老千啊?”
江一槐皺著眉,一臉懷疑的看著他。
“對我沒有任何意義的牌,為什么要出老千?”
枕安反問道,直勾勾的盯著江一槐。
“你們兩個都是面癱,難道面癱的人運氣要好一點?”
“如果你希望自己運氣好一點,我可以幫你揍成面癱。”
【老友】的愿望白錦月勉強可以幫她實現一下。
活動一下手指,扭了扭脖子。
骨頭咔咔響。
凌思愣住了,連忙罷手。
“算了算了,我是想要面癱,不是腦癱。”
瞧白錦月這架勢,怕不是提前讓她見閻王。
“前輩,要不還是放過她吧,凌思前輩也不容易。”
不清楚玩笑話的少年趕緊為凌思解釋,生怕下一秒白錦月就要把凌思踹出去了。
見白錦月并沒有收手的意思,他想讓源殷勸勸。
結果源殷眼里全是寵溺。
那眼神巴不得告訴全世界,白錦月好可愛。
想說的話瞬間憋在喉嚨里。
江一槐看向枕安,結果他搖了搖頭,示意他沒關系。
他這才乖巧的坐著,既然枕安說沒問題那就沒問題。
“喂,你來真的?”
凌思見白錦月還沒有收手的跡象,她立馬起身,隨時準備開溜。
哪有弟媳沒進門就挨打的啊??
想想都委屈。
“啊啊啊啊!!氣死我了!”
小晨將手機扔在桌子上,一手扶額,不滿的看著手機上的聊天記錄。
“怎么了?”
白錦月察覺不對,停下手上的打鬧,走了過去。
“白姐,她們的負責人說,每天的名額都是有限的,每個名額都會占一段時間,直到把錢湊齊,那個女學生的媽媽能等的到募籌捐款的那天嗎?”
小晨急的眼淚在眼眶打轉,白錦月把她的手機拿起來看。
大部分都是對方在道歉,說實在不好意思讓她們去找其他平臺。
“她媽媽的情況很不樂觀了嗎?”
“得的肺癌,醫生說手術存活率只有百分之五十,白姐,怎么辦啊?”
“現在著急也沒用,得想辦法,能不能聯系到她媽媽。”
“嗯,我有她的聯系方式。”
說完,小晨拿著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接著把手機遞給了白錦月。
自己不是圣母,但是她有能力所以盡可能的幫一下生活在底層的人們。
對面傳來嘟嘟嘟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一陣咳嗽的聲音。
“咳咳咳,喂?是醫院的人嗎?我說了我這病不治了,咳咳咳咳,反正都是死活了這么久了。”
“…是楊女士嗎?我,我是募捐的負責人,聽說您家里有困難,我們平臺可以幫你籌集到手術費。”
白錦月過了好一會都沒有聽到聲音,還以為掛斷了,但是一看,還在通話中。
“喂,楊女士?您還在嗎?”
“哦哦,咳咳咳,在的在的,可是我沒有收到什么募捐的消息啊。”
對面的聲音疑惑,看來是對這個電話還抱有懷疑。
“放心,我們平臺一直很低調的,我們是專業的。”
說完這句話白錦月都后悔了,募捐什么的有什么可專業啊?
“哦,是我女兒去找的你們吧,哈哈哈,說實話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女兒了,咳咳咳咳咳。”
說起她女兒她就激動,一激動咳嗽的更大聲了,她又繼續說道:“你們要是真是募捐平臺,可以幫我照顧我的女兒嗎?家里的錢都給我拿去治病了,咳,她好不容易考上大學,但是家里都沒有錢供她讀書。”
白錦月從電話里都能感受到她身為一個母親的愧疚,她沉默不語。
“我知道自己這是癌癥晚期啦,好不了了,醫生告訴我成功的幾率只占一半,還不如把手術的錢省著呢。”
“我現在都在收拾東西,咳咳咳咳,我想趁我這把老骨頭還走的動,再去掙點錢呢,給我家女兒掙學費。”
“楊女士,您的女兒學費我可以幫她出,您可以安心做手術。”
良久之后,白錦月才緩緩開口。
“…是真的嗎?咳咳咳咳,真的,真的太謝謝你啦,我真的…真的很感謝你,咳咳咳。”
楊女士在電話那頭不停的道謝,如果白錦月在她那邊一定會看到,這是屬于一個母親的眼淚。
她的聲音哽咽,不斷咳嗽。
“真的很謝謝你們,但是手術還是不用啦,我活了一輩子,一生都只為我的女兒活著,她的那個老爹死的早,咳咳咳,只想看著她上大學,可惜看不到她嫁人咯。”
“我想最后的時光陪著她,不想待在醫院,那里的味道聞著我都想吐。”
這個患上肺癌的女人在講屬于她一生的故事,她說的像故事那樣輕松。
描述的卻是那樣讓人感到沉重。
心里好像有一塊石頭在壓著,讓人喘不過氣。
這是一種無力改變,只能面對的現實。
“即使手術的成功率有百分之五十,您也不去試一試嗎?”
白錦月是最后一次問這個問題,連她自己也沒有感覺到,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不用啦,我這輩子過的很幸福,哦,你還不知道吧我女兒考的名牌大學,咳咳咳,她可是我的驕傲,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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