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推您過去看看吧?”
傅叔輕聲詢問,他今天穿著小西服,還戴了個蝴蝶結的領帶。
源母淡淡的說道:“我還沒瞎,在這里我也看得到,這個就是小源殷口中的小女朋友?”
“應該是,畢竟小姐拿出不少錢來投資這部戲,還投資了一個…房地產公司?”
“白錦月的背景我已經了解了,但是我并不了解這個人,你過來我跟你說個事。”
傅叔立馬湊到她跟前,側耳聽著源母天衣無縫的計劃。
“夫人,這么做,會不會有損您的面子?”
“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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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姐,我等會還要跟導演商量一下片酬的事情,你今天自己先回去。”
小晨手里拿著合同。
馬上殺青了,剩下的錢劇組遲遲還沒有發過來,她去催一催。
“好。”
白錦月換上干凈的藍色戴帽衛衣,戴好口罩跟墨鏡,從包里拿出無線耳機,點開手機放了一首歌。
今天收工格外早,太陽落山了。
落日余暉無畏前行,在街道轉角處肆意綻放。
夕陽下的影子被拉長,白錦月背對著影子走。
這里是一片住宅區,很安靜基本沒什么人。
白錦月寧愿走遠一點,也不愿意走大馬路上,主要還是怕被人認出來了。
“哎喲喂,小姑娘來扶我一下。”
源母見白錦月都沒回頭看一眼,微微皺眉。
這女孩好冷漠,扣十分。
白錦月嘴里哼著小曲,她聽著歌完全沒有聽到源母的呼叫聲。
“耶耶耶,瑪卡巴卡的小推車。”
一只手突然拉住了她的胳膊,白錦月嚇了一跳。
“我去,抱歉抱歉,您還好嗎?”
白錦月摘下耳機,看到拉著自己的人是坐在輪椅上的女人后連忙說抱歉。
“小姑娘,你可以給我點錢嗎?我想要回家。”源母的頭發有幾分凌亂,但是還是能讓人感受到她優雅的氣質。
她的背挺的很直,吐字清晰,面色從容不迫。
這副模樣,白錦月一點都不懷疑她是來騙錢的。
她肯定是在哪里玩然后坐在輪椅上不方便跟家人走丟了。
“好,請問需要我幫你推輪椅嗎?或者說您把地址給我,我能找人把你送回去。”
“不,我只要錢。”
白錦月:“……”
“那您要多少?”
“三百……”
白錦月從小黑包里掏出三百塊錢。
“萬。”
她瞬間就愣住了,什么回家的車票要三百萬?
這人把自己當傻子啊,騙子也不敢騙這么多錢啊。
“阿姨,我直說吧,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白錦月破罐子破摔,還是把手里的三百塊塞到了這個殘疾人手上。
再怎么說也不容易。
“太少了,你打發乞丐呢?”
源母嫌棄的看著手里的三百塊錢。
“阿姨,您要是這么說就不對了,怎么能說自己是乞丐呢?”
“…我看你的樣子像個明星啊?有男朋友嗎?或者說有女朋友嗎?”
源母見聊的差不多了,切入正題。
這小姑娘看穿自己騙錢還給自己塞了三百。
還挺善良?
勉強把剛才扣的十分加了回來。
“呃,阿姨您怎么問這個啊?”
這個問題著實把白錦月難住了,不過以前采訪的時候媒體問過比這個更難纏的問題。
現在回答別人的問題的時候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嘴里的話已經說出去了。
“對于我來說談對象這件事只要是成年人都很正常,無論是十八歲還是上了年紀的大爺我都覺得很正常。”
白錦月的話模凌兩可,很巧妙的避開了這個問題。
源母眼里閃過一絲欣賞,會說話。
既沒有準確的說自己是不是明星,而且回答的很在理,如果旁人的話會被白錦月帶進去,不過源母是個聰明人。
“你還是沒有說有沒有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啊?我只聽你回答是或者不是。”
白錦月嘴角一抽,比小晨還八卦,而且好強勢啊。
“阿姨,其實我沒有義務回答您的問題的,我想您知道答案跟不知道答案沒有什么區別。”
“看來是有對象了?讓我猜猜,她是不是叫源殷?”
白錦月突然將墨鏡取下拿在手里,又把口罩摘掉。
源母跟白錦月的視線碰撞。
“你是誰?”
琥珀色的瞳孔閃過幾分警覺,不知道這人還知道些什么,要是她把這件事爆在網上,估計要上好幾天的熱搜。
“不用緊張,說實話,白錦月,我對你挺有好感,至少不討厭,今后的路好好走,別讓我失望,源殷她小時候遇到過校園霸凌,我希望你可以撫平她的傷。”
“她平時不喜歡說話,但是她的眼睛會說話,你有觀察嗎?我只希望你是真的喜歡她,不是她的身份,而是她的人。”
“夫人。”
“走吧。”
傅叔從暗處走出來,推著輪椅走向大路。
他們走向另外一方,往落日的相反方走去。
白錦月垂眸,夕陽在頃刻之間消失殆盡。
她轉過身,電話響了。
但是她沒有心情去接了,任由它在小黑包里響。
街上的路燈統一的亮起,小晨焦急的在酒店走來走去。
明明是白姐先回來的啊,現在連根毛都看不見。
她很怕白錦月在路上出事了。
不會被人販子拐走了吧。
這個月的工資還沒有發啊。
熟悉的身影在酒店門口出現,小晨捂住了嘴,白姐連墨鏡口罩都沒有戴,這是干啥啊。
“白姐,你,你怎么了,別嚇我。”
小晨看著無精打采的白錦月,酒店還有好幾個拿著手機偷拍的,小晨連忙把白錦月拉上電梯。
關上電梯門后,白錦月才緩緩開口。
“小晨,我問你一個問題。”
“怎么了?”
“你覺得什么是校園霸凌?”
“白姐,你怎么突然問這個?”
見白錦月一言不發,小晨撓了撓頭,想了下說道,“校園霸凌?那就是幾個女生圍著一個女生打唄,我看新聞的時候好多都是這樣的,邊錄視頻邊打耳光,我說的還是最輕的情況。”
“…還有呢?”
“把人家扒光了錄視頻發在網上,還對人家拳打腳踢,滿臉都是血,我見過最嚴重的一次還把人打死了呢,好可怕好可怕。”
電梯門開了,白錦月低著頭走了出去。
她不是沒有看過,她只是不敢想這些事情發生在源殷身上。
“白姐?你怎么哭了?”
“嗯?我哭了嗎?”
連她自己也沒有注意到,視線一片模糊,那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憤怒、悲傷、慶幸,所有的情緒化作淚水重重砸到地上。
她忽然覺得很幸運,因為見到了源殷,她們不適合用遇到這個詞,應該是重逢,或者說久別重逢。
“白姐,不是,你跟我說到底怎么了?”
“我只是覺得遇到一個人,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小晨聽的一臉懵逼。
還是第一次見白姐哭成這樣,雖然她不清楚發生了什么,現在小晨也沒心思想。
白錦月一手抹過眼淚,只要現在平安就好。
她快步走到自己的房間,想要給源殷打電話。
小晨一臉糾結,自己是該進去還是不該進去?
腳丫在門口徘徊。
“白姐,那我今天不打擾你了,等會飯到了我給你放在門外。”
“霸凌?校園霸凌?”
小晨嘴里嘀咕著。
這是哪里又傳出來霸凌的事件了嗎?
隔幾天就能看到哪里哪里又霸凌。
源殷正在開會,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
小葉用胳膊肘碰了下黃安,示意他看源總那邊。
“抱歉,安妮你繼續,我去接個電話。”
源殷拿起電話走了出去。
“你看到源總的表情了嗎?我敢肯定她男朋友給她打電話了。”
“沒有吧,就是很正常的,也有可能是朋友?”
兩人說著悄悄話,安妮一臉黑線。
手里的文件重重的摔到桌上。
“你們兩個應該聽懂這次的新計劃了吧,ok,接下來這個計劃就交給你們完成。”
“安總,那個能不能再說一遍啊?”
葉閔尷尬的笑了笑。
“阿殷,你在干什么啊?”
“我在開會。”
“那我是不是打擾你了?現在不是快到晚上了嗎?還在開會?”
“沒有。”
“其實我今天碰到個很奇怪的阿姨,她是個殘疾人,坐在輪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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