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月拿出體溫計遞給凌思,眼里有幾分擔憂。
“我那么脆弱的嗎?不需要,你要吃小籠包嗎?”
凌思點了一杯粥和小籠包。
她有氣無力的打開外賣盒,發出清脆的響聲,嘴里又念叨著:“今天的券居然才扣了三塊,好坑哦。”
“我才不吃,你吃完趕緊回家休息吧。”
“這么想趕我走?誒嘿我就不,阿嚏!”
凌思又抽出幾張紙擦擦鼻涕,打了個寒顫。
“你是想看這小子是吧?讓他送你回去,滿意了嗎?我的凌思大美女。”
“哎哎哎,我說人家好不容易來你家,就讓他休息會唄,你送我回去吧,明天我還來。”
凌思就算發低燒也不忘記袒護白祈,她的聲音還帶著幾分笑意。
而白祈在一旁默默看著。
他對凌思的感覺說不上壞,每次跟她接觸時,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在凌思的眼里,他看到了懷念。
那是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
可是自己在這之前從來沒看到過凌思。
他知道凌思喜歡自己,可那真的是喜歡嗎?
從語言里表達出來的喜歡?
還是說透過他在懷念著誰呢?
“我來吧,我送你回去。”
他放下手中的三明治,抬眸看著凌思。
白錦月隨口說道:“你就待在家里,看著毛毛。”
拿起手機跟鑰匙去門口換鞋。
凌思也跟著出門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忘記跟白祈說再見。
凌思的家在市區,是小區。
“我好像一次都沒去過你家玩。”
“你才知道啊?我家里亂的很,父母也不在這邊,家里一個人都沒有,但是有小動物。”
“嗯?你也有寵物?”
白錦月用耐人尋味的語氣說道,腳底踩剎車。
綠燈亮了,大樹下斑駁的光影,大爺們在這里擺了一個小石桌下象棋,路人走在人行道上。
“當然,我平常還會溜它們呢。”
“你買的貓還是狗?”
“都不是,沒花錢。”
“不是貓不是狗,還沒花錢那是什么玩意?”
白錦月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動物,倉鼠?還是兔子?
“小強啊,多可愛。”
凌思說的一臉正經。
白錦月嘴角一抽,她一定是燒糊涂了。
“大姐,誰把小強當寵物來養?”
“我啊。”凌思說完自己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開玩笑的,可能真有點發燒了,莫名其妙的話就從嘴里蹦出來了。”
“你家里要是沒人,那不就只有我照顧你了?”
“當然,左轉。”
這肯定的語氣就算白錦月想拒絕也拒絕不了。
“你家夠遠的。”
白錦月吐槽了一句,她現在在市中區亂逛,好久沒進城區了,手法有點生疏。
“到了到了,開過頭了!看到沒有,那個小區,只有那么帥氣的保安才配得上我的身份。”
凌思撩起前面的碎發,在后視鏡露出潔白的八顆牙齒,看上去有幾分猥瑣。
“你在這里下車,我把車開進停車場。”
凌思也很聽白錦月的話,取下安全帶,打開車門,一股涼意上頭。
一只麻雀突然在她頭上盤旋,撲扇著翅膀穩穩落在凌思的頭上。
很明顯,它把凌思的頭發當鳥窩了。
凌思只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絲毫沒有感覺到頭上有一只麻雀。
她往小區門口走去。
“喲,帥哥,今天怎么不穿你的悶騷粉褲衩了?”
“那不是我的褲衩,那是我的青春。”
保安是一個年輕小伙,剛畢業不久,就來這里上班。
“哦哦,我懂,這是一種傳承是吧,是一種精神!”
頭上突然傳來嘰嘰喳喳的叫聲。
凌思抬眸,哪里來的鳥?
白錦月食指扣著車鑰匙,在空中轉了一圈又一圈,看到凌思跟保安聊的正嗨。
這人發燒還能聊成這樣,白錦月也是很佩服她的。
謠言的事情完全對她沒打擊,鈴鐺們在網上都快殺瘋了,當事人卻置之度外。
“走了,你別調戲人家了。”
白錦月拉著凌思的胳膊,幸好自己戴著口罩,不然就要跟她一起丟臉了。
“這邊,你走錯了。”
“你頭上怎么有只鳥?”
“有嗎?”
凌思摸向頭頂,抓到一個活物,嚇了一跳。
麻雀歪著腦袋看著她,撲扇著翅膀飛走了。
“這麻雀,真是,我小時候在鎮上就喜歡跟我朋友去抓麻雀,老媽跟我說抓麻雀要變黑,我就不信,還是去抓。”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沒人陪我抓麻雀了。”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沒過一會走進電梯。
能買這里的房子不是有錢就是有權,能買的人不缺這一套,買不起的人就是買不起。
所以住在這里的人不多,整棟樓都很安靜。
凌思家的門用的指紋識別,只聽見【滴——】的一聲,門開了。
白錦月的瞳孔忽然亮起來。
三百平米的大平層,落地窗外可以俯瞰這片海面。
整體裝修偏向法式復古風。
客廳里擺滿了花,看得出來這家的主人很用心的整理這間房子,不過有心無力,五顏六色的花朵放在一起有點奇怪。
“隨便坐,是有點亂了,要是你不小心壓到帶刺的玫瑰,可不能怪我。”
凌思搓搓手,對著手掌哈了口氣。
“…你快去睡覺,等等,先測下體溫。”
“這不就巧了嗎?我家沒有體溫計,放心啦,我睡一覺應該就好了,等你做好中午飯叫我。”
“行,我給你熬粥。”
白錦月示意她先去休息。
凌思就留給她一個帥氣的背影。
她忽然想起來跟凌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那時候她不紅,也沒有遇到枕安。
她在一部戲里碰到了凌思。
娛樂圈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公主病。
對于十八線的小演員更是瞧不起。
那些一線咖位高的更是接觸不到。
凌思當時剛擠上二線明星的位置。
也可能是她也沒有背景自己一步一步爬上來的,所以對新人白錦月很是照顧。
她的性格大大咧咧的,開朗還是個話癆,說話也很直,沒有套路。
最主要的是她很喜歡笑,遇到諷刺她沒錢沒背景的,凌思也沒反駁,最多在那些人看不見的地方做個鬼臉。
反而白錦月還幫她出氣,凌思也是很感動,揚言說咱倆當一輩子好朋友。
兩人一路扶持到現在,白錦月的爆紅也沒有讓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變長。
那戲到了最后也沒有播出,好像是女一號出了事,人現在還在監獄里。
白錦月回過神,看向四周。
在她的記憶里,凌思并沒有這么喜歡花。
整個客廳確實大,家具其實寥寥無幾。
桌上的水果籃旁放著一張用畫框裱起來的照片。
白錦月好奇走了過去,地上的花瓣發出淡淡的香味。
這是一張黑白照片。
圖中有兩個孩子。
一個男孩舉著女孩去掏鳥窩。
男孩衣衫襤褸,卻對著鏡頭笑的格外燦爛。
反倒是小女孩皺著眉,看上去脾氣不太好的樣子。
因為沒有抓到鳥窩使勁踹著下面的男孩。
他的腳下的一片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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