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今天的熱搜了嗎?”
“看到了,不過藝人壓力大是經常的事情吧。”
“可惜哦,我還挺喜歡他的,怎么就割腕自殺了啊?”
街上的行人都在討論今天的重磅新聞。
人民醫院。
“患者失血過多,通知他的家屬。”
醫生在手術室里忙的滿頭大汗,傷口太深了,這人完全沒有想活著的欲望。
醫院里人滿為患,空氣中到處都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
手術臺上的男子眼神已經沒有了色彩。
仿佛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你是叫江一槐是吧?”
護士皺著眉,把聲音提高了點,不能讓他失去意識。
“……”
江一槐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望著天上的天花板,他的腦海突然想起了自己小時候也喜歡盯著天花板看。
那時候他只有幾歲,母親跟別人走了,父親還在牢里服刑。
外公死的早,他一直跟著外婆生活。
“外婆,今天晚上也會有星星嗎?”
“當然啦,我的小乖乖啊,你的外公在天上看著我們哩。”
她坐在門邊的臺階上,拿著針線給江一槐縫他的衣服。
一針一線,在她的手中縫成了一顆星星的模樣。
江一槐回過頭望向自己的外婆。
老人的臉上是時間留下的痕跡,盡管如此,也抹不掉她慈祥的面孔。
她的背后的是搖搖欲墜的小屋,只有幾平米。
家里并沒有什么東西,最顯眼的是快要燃燒完的蠟燭和一層涼席。
“外婆,我今天聽隔壁的健安說,最近的奧特曼很火,什么是奧特曼啊?”
他眨著眼睛,童真的眼睛充滿著期待。
“小乖乖,過來過來。”
外婆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讓他早點睡覺。
夜晚的時候,他看著屋頂的天花板。
思考著很火的奧特曼長什么樣子。
他們家沒有床,只有一層涼席,下面鋪著干草。
外婆和他就睡在這一張小小的涼席上。
但是江一槐并不覺得生活有多苦多累。
在他的意識里,他從小就是這種生活,認為每個人的生活都跟他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但是那是江一槐度過的最冷的一個冬天。
那天早上,外婆把他叫到面前。
“小乖乖啊,外婆走不動咯,剩下的路只有靠你自己走了,真的對不起啊孩子。”
她說的話很慢,當時的江一槐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江一槐只知道,那天外婆費了很大的力氣去搬了幾塊長木頭。
她簡單的將這些木頭綁了起來,自己躺了上去。
江一槐不理解她在做什么。
“外婆,這是什么啊?”
“小乖乖,外婆啊,要睡覺啦,等外婆醒過來就帶你去看你最想看的奧特曼。”
“好!”
他開心的手舞足蹈,立馬跑到隔壁健安家里去炫耀了。
等他回來的時候,無論再怎么喊外婆,外婆都沒有回應他了。
這個幾歲的小孩還以為外婆只是累了,他把煮好的清粥端在外婆的身旁。
然后輕輕說了一句。
“外婆,你餓了嗎?”
到了晚上,外婆依舊保持這個姿勢。
剛回來的江一槐拿著饅頭放在他的旁邊。
這是他徒步走了幾公里路,鞋底破了個大洞,腳底磨了幾個大泡。
去鎮上回收垃圾那里,換了五角錢。
他用這錢買了一個饅頭。
回去給外婆吃。
這樣連著幾天,江一槐都很懂事的守在外婆身邊。
直到鄰居送菜來,才發現他的外婆已經死了。
江一槐不知道什么是死。
他只知道。
他的外婆要帶他去看奧特曼。
“這小孩也真是慘,唉,真不知道他以后怎么活的下去。”
“我記得咱村里那個老張是不是在招徒弟?”
“你是說那個唱戲的?”
“啊對對對,就是他。”
鄰居家的大人們看著冰冷的尸體也不免的擔心這小孩。
你一言我一言的討論出一個辦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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