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看他臉色黑青,忙問。
他收回思緒,沉聲吩咐,“別墅過戶的事,今天之類,律師必須擬好,再聯系笙歌過來簽字。”
“是,我下去立刻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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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e大樓。
自從孔淑被送進去,笙歌身邊少了個幫手,如今又要重點策劃選秀節目的事,她便決定從下面經紀人和助理里挑一個替上來。
此刻,她的小辦公室里,六七個高矮不一的女員工站成兩排。
第一排的女員工大多長得還不錯,站的時候并不端正,扭扭捏捏的,姿態有些刻意。
笙歌只瞟了一眼,對這種搔首弄姿的綠茶味,沒啥好感。
她將所有人環視了一圈,目光被第二排站得最遠的女孩吸引。
“你,到最前面來。”
女孩沒想到是在叫她,又驚又喜,怯生生的往前走了兩步,“總監好,我叫桑薇。”
笙歌找到了她對應的資料。
新人,農村出身,家底倒是清白干凈。
她要的正是這樣的人。
“那就你了,先從我的助理做起吧。”
桑薇受寵若驚。
其他員工就有點不樂意了,“總監,她才來了一個月,還在試用期,你這樣不合規矩吧?”
笙歌淡淡的瞟過去。
“我,就是規矩。”
眾人被她的話噎住,沒能被選中,只能悻悻離開。
新人桑薇很激動,不停彎腰向她表示感謝,“感謝總監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會盡全力做好您交給我的每項任務,保證……”
“好了,我明白,但說得多不如做得好。”她給了桑薇一個肯定的眼神,遞了一堆資料過去,“盡快將這些事宜熟悉熟悉。”
“好的總監。”
桑薇抱著資料出去。
她一走,笙歌轉動辦公椅,扭頭看向落地窗外的風景,疲憊的揉了揉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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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e在方城根本不算什么很有名的大娛樂公司,之前全是憑借著她三哥掛名帶來的合作效益。
而她想要在今年突破五個贏利點,就必須推陳出新,搞點大動作出來。
雖然這樣很冒險,但若不迎難而上,那不是她鹿笙歌的性格。
正想著,桑薇再次敲門進來。
“總監,方才有您的電話,那人說是世海的吳律師,找您過去簽房屋產權轉讓書。”
笙歌狐疑,“什么房子?”
“說是江景的一套海灣小別墅。”
時她和封御年當初的那套婚房?
都離婚這么久了,封御年怎么突然想起要將那套房子過戶給她?
補償還是愧疚?
可笑。
“好,我下班就過去。”
笙歌沒拒絕,雖說她不缺錢,可是送上門的錢沒道理不要。
何況那房子留著,以后說不定有用得上的地方。
咖啡廳里。
慕芷寧帶著墨鏡,按照約定走到一桌放有兩朵玫瑰的客桌。
看向對面精致女人時,她取下墨鏡,揚起假笑,“傅小姐,您找我?”
傅音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眼。
“你就是慕氏的私生女,慕芷寧?模樣倒是不錯,只是這儀態確實和正牌千金還有點距離。”
開口就擺出身份差距,想強壓她一頭?
慕芷寧微微皺眉,心里暗暗不爽,仍是忍著笑道,“傅小姐找我過來如果只是想羞辱我兩句,那大可不必了。”
她著實要提上包走人,傅音按住她的手,“別急嘛,我們說正事,你很討厭你未婚夫的前妻吧?”
聽到跟笙歌有關,慕芷寧身形一頓,“你想說什么?”
“因為我也不喜歡那個賤人,我可以幫你除掉她。”
慕芷寧猶豫了下。
傅家實力的確不容小覷,她確實有點動心,可是傅音說話太盛氣凌人,她很不喜歡。
如果不能從傅音手里得到實質性的幫助,她只會被傅音捏著鼻子走。
想清楚后,慕芷寧嘆了口氣,“對不起傅小姐,我只是慕家無足輕重的私生女,無權無勢,之前幾次都差點栽在她手里,我恐怕是斗不過她的,幫不了你。”
她白了傅音一眼,起身又要走。
“私生女又怎樣,只要你肯跟我聯手,我幫你正位,讓你做慕氏唯一的繼承人。”
慕芷寧眼前一亮,眼底閃過一絲得逞。
“成交。”
……
到下班的點了,笙歌不緊不慢,開著桑塔拉來了海灣小別墅。
她麻木的看著大門外絲毫沒變的風景,驚覺心底居然還是會隱隱有一絲觸痛。
保安知道她會過來,沒有攔著。
她徑直穿過花園,推門進去。
大廳里沒有律師,只有穿著一襲BOL家高定黑西裝的封御年,他修長的雙腿交疊著,矜貴的坐在沙發上品黑咖啡。
會在別墅里見到他,笙歌毫不意外。
只是……
她踩著高跟鞋,大步往里走。
走近才徹底看清封御年那張該原本俊朗的臉色不太好,尤其是眼下兩條隱隱烏青的黑眼眶,格外明顯。
她沒忍住,噗嗤一下。
雖然對他的顏值并沒產生什么影響,但她認識封御年這么多年了,還是第一次看他這副鬼樣子。
“看來封先生這幾天夜生活操勞得很吶,真是夠辛苦的。”
封御年臉色更黑了,抬眼凝著她,“笙小姐這張嘴,真是越來越毒了。”
“當然。”她雙手交疊,眼底驟然一冷,“好臉色也要看對什么人吧,可你,不配。”
封御年擰眉,直接起身越過茶幾,大長腿迅速朝她逼近。
笙歌早有準備,先發制人的一記手刀劈過去,被封御年側身躲過。
而后,寬厚的手伸過來就要捉她的肩,笙歌后退一步,眼底寒芒一閃,穿著十二厘米恨天高的大白腿舉起,朝著男人兩腿中間就是狠狠一腳踹過去。
封御年預感不妙,后退一步,精準的抓住她纖細的腳踝。
……
花園里守著的流年聽到屋子里有動靜,悄悄探頭一看,就看到兩人打架的場面。
這是什么情況?
不就過來簽個字嘛,不喜歡這房子不簽就是,怎么還打起來了?
他一臉懵逼,看到笙歌眸子里帶狠厲,幾乎每次出手都往封御年要命的地方打。
封御年只守不攻,情況危險。
他輕嘶了聲,玩命吶?
好狠的女人!
真怕下一秒就看到自家BOSS鮮血淋漓的場面。
流年忍住想進去勸架的沖動,堵上耳朵,躲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