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麗嫻被抓后,孟家二房支離破碎,因著這件事沒有往外傳,外界都還不知道孟家的事情。

  但是這種事,遲早都會被傳出去。

  豪門爭斗秘辛什么的誰不愛吃這種瓜呢。

  孟云書在言家,整日整夜的心神不寧,目前言柳平和言母都還不知道孟家的事。

  二老現在被“保護”著,深居簡出,對外界的信息接收也遲鈍了許多,言柳平倒是每天都看新聞看報紙,但是孟家的事并未登上新聞。

  因此在言柳平夫婦眼里,孟云書依然還是他們的好兒媳。

  以前孟云書每天都盼著言知能回家,能跟她夫妻恩愛,舉案齊眉,現在她每天都擔心言知回來,然后將她母親所做的一切都告訴言父言母,告訴他們安云才是孟柏文的女兒。

  她現在已經失去母親了,她絕對不能再失去這樁婚約。

  孟云書的不對勁,言柳平自是發現了,只是最近孩子鬧騰得厲害,他以為孟云書是在煩孩子的事,憂心言知一直不肯回家。

  吃飯時,言母給孟云書夾菜。

  言柳平一慣嚴肅的面容也溫和幾分。

  “云書,你別太擔心,你就安心做我言家的兒媳婦,只要有我在,你永遠都是我言家的人,至于言知,他在外面玩累了總會回家的。”

  孟云書眼神微微閃爍,低下頭點了點。

  “嗯,我知道。”

  “中秋節快到了,我們兩家也很久沒有一起吃飯了,這次中秋,邀請你爸媽來家里做客吧。”

  孟云書手里的筷子差點掉下來,她心里慌了慌。

  但是很快她就冷靜下來,說道:“我爸媽計劃要出去旅游,可能來不了,等他們旅游回來再說吧。”

  言柳平有點兒疑惑,據他所了解的,孟興文和吳麗嫻可沒有那么伉儷情深到一起出去旅游的地步,孟興文在外面的爛賬他多少聽說了一些。

  怎么突然兩人夫妻感情好起來了?

  雖然覺得有點怪異,但言柳平并未多想,兩家是世交,逢年過節都會有來往。

  “那就邀請你大伯和大伯母來家里做客吧。”

  孟云書:“嗯,我問問大伯有沒有其他安排。”

  孟云書心里亂亂的,飯菜也失去了味道,她放下碗筷,說了句吃飽了就上樓,連旁邊的孩子也不管。

  言柳平眉頭微微皺緊,言母也無奈的嘆口氣。

  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言柳平攥了一下拳頭又松開,對言母說道:“中秋的時候,叫言知帶著那個孩子回家吃飯吧。”

  言母眼眸微亮,丈夫終于愿意低頭了嗎?

  下午,孟云書回了一趟孟家。

  她的車子停在孟家門口,看著蕭條的大門,孟云書的心里就跟被人挖了個洞似的,眼睛泛紅。

  昔日家中也是熱熱鬧鬧,傭人成群,母親每天都會監督傭人干活,有時還會約上幾個好友在園子里喝下午茶,她也時常約上幾個名媛千金來家中做客。

  現在……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老鼠,出去就會被人喊打,所以她這幾天都躲在言家,根本就不敢出去交際。

  她害怕聽到別人罵她是罪犯的女兒,說她是落魄千金……

  大門自動感應到她的車牌,然后緩緩打開,孟云書踩下油門進去。

  當她進入別墅看到空空如也的內部時,僵硬在了原地。

  怎么會這樣?

  家里的東西呢?

  難道遭賊了嗎?

  偌大的別墅里所有東西都空了,那些昂貴的家具,價值千金的擺設,以及她房間里的所有衣服首飾,全都不見了。

  孟云書驚慌的打電話給弟弟孟云禮。

  “喂,云禮,家里怎么回事?”

  孟云禮聲音沙啞又充滿了無力:“爸爸偷偷變賣了家里所有東西,帶著所有錢還有他外面那個女人跑了。”

  如果不是這套別墅售賣需要孟柏文簽字,孟興文恐怕連別墅都要賣掉。

  “什,什么!”孟云書身體一軟,順著扶梯滑坐在地上。

  “這么大的事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她崩潰大喊。

  孟云禮:“我也是昨天回家才發現。”

  孟興文帶著自己的情人跑去了國外,孟柏文被這個弟弟氣得差點心梗。

  好在公司里孟興文的實權不高,否則孟柏文很有理由懷疑孟興文會卷著公司的錢跑路。

  對于這個弟弟孟柏文完全失去了對他的親情。

  吳麗嫻的事,他不相信孟興文一點都不知道,孟興文之所以主動揭露吳麗嫻,就是知道事情要暴露了,想把自己給摘出去。

  對于弟弟一家,孟柏文自認從未虧待過,弟弟資質愚鈍,不太適合商場的爾虞我詐,于是他就讓弟弟當一個閑散王爺,讓他在公司掛職,慢慢歷練,每年給他分紅,逢年過節也會給他一些錢,維持著孟家二房的奢侈生活。

  然而……他再怎么對他們好,他們也只會覺得是他是在施舍,覺得他霸占了孟家的所有。

  所以對于找回孟興文這件事,孟柏文一點想法都沒有。

  這個弟弟從此以后,與他沒有任何關系。

  孟云禮也深知這點,他找了兩天后,也放棄了。

  他們這個家已經不是家了。

  言柳平發現孟云書出去一趟后回來,似乎變得更加消沉和疲憊了。

  “是不是孟家出什么事了?”言母問道。

  言柳平:“應該不是,昨天我還看到孟柏文的采訪,孟氏集團也沒有任何負面消息。”

  對于孟家,言柳平始終關注的只有孟柏文,而有孟柏文在,孟興文就不可能會出什么事。

  吳麗嫻的案子還在提交審理中,要下個月才能開庭,安云每天按部就班的去學校上課,放學后時間還早就會去接樂樂。

  言知也在積極治療雙腿,今天針灸過后,言知明顯感覺雙腿有了點力氣。

  秦老讓言知試著站起來。

  鐘宇和安云上前去扶他。

  “慢點。”秦老仔細觀察著言知的雙腿。

  言知眉頭皺得緊緊地,雙腿用力時,有一種又麻又疼的感覺。

  他隱忍著不適,額頭都冒出了一層汗。

  最后成功站了起來。

  但是僅僅一秒,他就支撐不住跌落下去。

  幸虧鐘宇和安云沒有松手,言知跌坐在輪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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