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承運道人!”
眼見著黑袍人退回來,爽快的撂挑子不干了。心知承運道人接下來還要喚人上前,宗派山門的修士中,終于有人忍不住站了出來叫道。
“我說呢,你方才和陳玄帆這么一個小輩說那么多話,是不是早就知道,他陽神法身上有功德金光護體?”
“所以想勸他跟我們同路?”
“你也是怕我們知道真相,不對他下手殺了他,壞了這次的計劃。”
隨即便有人幫腔道:“對呀!承運道人,你不該瞞著我們。若是我們殺了他,引來天道雷劫,先行驚醒了這鎮魔窟中的尸魔,豈不是糟糕了嗎?”
“道兄此言差矣。”承運道人冷聲道,“我們黑教也不是無所不知的,之前也只知道他有功德金光之事,這點并未隱瞞諸位。”
“至于他的功德金光竟然已經到了能庇護法身的地步,我也不曾知道。”
承運道人在說謊。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陳玄帆在長安城里大殺四方,陽神法身出手的次數不少。
何況,他還陽神法身當街抓過黑教的黑云使,以功德金光化去了對方身上的魔氣。
黑教不可能不知道。
但他一點也不擔心,身后的修士們會知道他在說謊。
因為太子墜馬之后,長安城內的消息傳遞就一直處于不太通暢的狀態。
而和他一起來的這些修士,又早在那之前就被安排著,用各種借口,隱匿了起來。
這是為了方便他們更秘密的來長安城。
這么大修士若是在行動之前再動身,或者是突然的消失,肯定會引來不必要的注意。
大唐的朱雀軍不是擺設。
為了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將謀劃付諸實施,黑教,尤其是承運道人付出了太多的心血。
所以,他不能失敗!
“諸位,既然都到這里了,又何必猶豫不決?”
他捏住拂塵的柄,猛地一甩,冷冷的道,“他有功德金光護體又如何?殺了他,就算會引來雷劫,也不是一時半刻便可到的。”
“到那時候,說不定咱們早已攻破了這處小秘境,你們得了我主的指路,出了這一方天地了。”
他回頭看了眾人一眼,“還是說,你們到了這里,還想著退走嗎?那諸位可要好好想想,后路還通不通了。”
“什么?”
所有修士都是一驚,往腳下的通道望去。
他們進來便站在這通道左右,就是防著黑教中人毀了密道。
可是承運道人這話,卻是告訴他們,后路不通了。
“承運,把話說清楚。”有人叫道。
“呵呵,諸位,你們瞧,我那頭地龍妖王,已經被殺死了。”
承運道人的拂塵指向大青它們所在,笑意不達眼底的道,“這化為鎮魔窟的小秘境,防御陣法非同小可。無論又沒有被破會,都會在瞬息之間便會自我修整一次。”
“我們進入此地,不止幾息了吧?”
“地洞是掘土而來。”
“土龍妖死了,它留下地洞內的法力便會散去。地底之下的土和地煞之氣,會將通道掩埋。”
“……承運,你好狠。”有人咬牙道。
“我狠?諸位,咱們是為了破秘境放出尸魔而來。”承運道人提醒自己的這些‘伙伴’,“若是依計而行,何須退路?”
“再說了,殺了土龍妖王的,可是他呀!”他以拂塵指向陳玄帆,笑道,“要怪,也得怪他才是。”
他沖著陳玄帆笑道:“陳小友,你果然不凡,當真不愿與我們同路嗎?”
“問?還問?我都拒絕你了,死纏爛打沒啥意思的。不過我想問個問題,你們說的攻破小秘境,是什么意思?同路的意思,是要我跟你們一起,打破這個小秘境?”
陳玄帆已經將這一尊尸魔的血煞之氣,吸納了三分之二,卻仍然沒有放慢速度,他忍受著刀割針刺的痛苦,神識和耳朵卻都支棱著,聽著對面人說話。
被人夸,舒服。
可是對方的話,也讓他有些迷茫。
什么叫攻破小秘境?
放出鎮魔窟的尸魔,這一點他早就知道了,對方也是為此而來。
那為什么要攻破小秘境?
直接從通道帶走……不對,他突然發現自己想錯了。
被驚動而醒的尸魔,是沒有神智的,不會聽從任何人的命令。
他本來以為黑教是有什么手段,能短暫的驅使他們。
這么看,他好像,想錯了?
“沒錯。”承運道人笑看著他,“陳小友,你怕是被騙了。我們要打破這個小秘境,再將尸魔喚醒,放它們出去。至于我們為何要這么做,那當然是因為……”
他話未說完,便聽懸崖上面,通道之外有人叫道:“陳小友!莫聽他胡說!我等這便可接引你上來!”
“……他娘的。”陳玄帆仰頭喃喃道。
這他娘算是,不打自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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