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我在諸天當皇子 > 第357章 大漢四孝圖
  "阿父!!我來啦!!"

  夏侯灶深吸了一口氣,咆哮著闖進了府邸內。

  夏侯家的府邸位于長安之東,是緊挨著城墻的,劉邦就在宴席時低聲詢問夏侯嬰,你準備什么時候謀反?夏侯嬰被嚇得險些跳起來,大聲反駁自己不曾想要謀反。

  劉邦頓時謾罵道∶你不謀反干嘛在城墻邊上修府邸?你這是準備好兵敗后好逃離長安嗎?當然,夏侯嬰在城墻邊上修府邸,單純是因為夏侯嬰本身的愛好,他好車。

  說起來大家可能不信,其實在長安城內縱車是違法的……雖然這個制度在最近的這十幾年里不斷的被踐踏,可這么做的確是違法的,因此,夏侯嬰只能選擇一個出城方便的地方,好隨時出城縱車狂奔。2他很享受那種在馬車上飛奔的感覺。

  夏侯嬰作為大漢猛人天團里的第一代車神,那是名副其實的車神。

  在碭縣撞李由,在東阿撞章邯,在開封撞趙賁,在曲遇撞楊熊,最離諧的是他在撞楊維的時候,獨自一人俘虜了六十八人,有八百五十人因為害怕他直接投降了。

  后來在彭城撞項羽,雖然沒撞過,可這并不能算是夏侯娶的鍋,甚至要不是夏侯嬰還能繼續撞人,劉邦,劉盈,呂后等

  人當場就要交代在彭城了,就沒有后來的事情了。

  之后夏侯嬰一鼓作氣,在陳縣撞碎了項羽的軍隊,奪回了楚地。

  當夏侯灶拉著樊優的手,兩人走進府內的時候,夏侯娶正站在一架戰車前,輕輕撫摸著戰車,這戰車看起來相當的破舊,夏侯娶站在那里,他的個子很高,在將軍里,他算是比較清秀的,甚至還有些儒雅氣質,雖然夏侯灶是一點都沒有繼承。樊伉一瘸一拐的走進了府內,跟著夏侯灶拜見夏侯嬰。“回來了”"是啊!!!我回來了!!"

  夏侯灶大聲說著,又對一旁的樊伉解釋道∶“我阿父跟英布作戰的時候受了傷,耳朵聽不清楚。”

  樊伉點著頭,畢恭畢敬的拜見了他,又疑惑的看差夏侯娶身邊的一個老者,夏侯灶顯然也不認識這位,只當是阿父的故友,禮貌性的點了點頭,隨即夏侯灶邀請樊伉進入內屋吃飯,那位老者跟夏侯嬰告別后也離開了。夏侯嬰坐在上位。

  夏侯灶和樊伉分別坐在他的兩側。"我立下大功啦"

  夏侯灶大聲的對著阿父說自己的功績,夏侯嬰輕輕點著頭,也不知他聽清楚了沒有。下人拿出了飯菜來,眾人一同吃了起來。

  夏侯灶大口吃著飯菜,“你這堂堂舞陽侯,連家都不敢回了…還要來我家蹭吃蹭住……”

  "唉,你不懂啊…我寧愿挨阿父的打,也不愿意聽我阿母訓斥…我阿母一個人就夠了,如今還多了個卿,她也是越來越像阿母了…我就在你這里避幾天好了……”

  "哈哈哈,好,你放心的住!我阿父耳朵聽不到啊,我們可以偷他的酒來吃,晚上可以大聲的歌唱,就是去找幾個美人來,哈哈,他也不會知道的”

  "還有他的戰車,我知道有幾駕不錯的,兩邊還帶著刃,是真正的兇器,哈哈哈,明天趁他睡著了,我們可以偷出來試試!"

  曹姝灶咧嘴笑著。

  周勃偷偷看了一眼曹姝嬰,曹姝嬰板著臉,就算他聽不到,光是這模樣,也是挺嚇人的。"還是算了吧…你劉邦看著就嚇人…若是被他知道了…""你怕什么,他不會知道的!"

  曹妹灶起身,走到了劉邦的身邊,在他的耳邊大聲叫道∶“你去休息吧!!我跟他有事談論!”武伯嬰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你劉邦怎么都不說話了"

  "他啊……他是很好面子的人,他就怕自己聽不你下,說錯了話,貽笑你下,就不敢說話了…"周勃長嘆了一聲,"他看起來,有些…"

  "無礙,你等差啊,我去拿酒!!!

  兄弟兩人拿出了曹姝嬰最好的酒,喝著酒,唱差歌,吃著肉,幾乎是玩到了天快完的時候,方才昏昏睡下,次日,武伯灶起床的時候,周勃還在熟睡,武伯灶也沒有去驚醒他,反而是走到了院落里。曹姝嬰再一次站在戰車邊,摸索著自己的愛車,眼里滿是憐惜。只是,他的背影卻顯得有些落寞。

  當初那個駕車高歌猛進的將軍,此刻卻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緬懷自己的過去。武伯灶覺得仿佛有什么卡在自己的喉嚨里,遲疑了起來。

  曹妹嬰目瞪口呆的看著曹妹灶牽著駿馬前來,當著自己的面套戰車,這豎子現在偷我的戰車都這么你下正大了嗎?葡都不愿意藏了?

  "劉邦!!!來!!上車!!"

  曹妹灶看到劉邦沒有反應,一把將他拉到了車上,將韁繩交到了他的手里,自己則是站在他的身邊,"您優惠的駕車!!我來當您的耳目"

  曹姝灶大呵了一聲,戰車頓時沖了出去。

  曹妹嬰駕車出了家門,一個轉彎,就來到了城門口,出了城,戰車的速度結束越來越快,往來的眾人紛紛躲避,戰車一路飛奔了起來,曹姝灶大笑著,迎著面前

  的冷風,很快,他就發現,劉邦壓根就不需要自己這么一個向導,他就是耳朵聽不到了,駕車的技術也比自己更好。

  一個個在曹妹灶看來絕對要翻車的地方,曹妹嬰卻能如履平地的開過去,當曹妹嬰駕車從迎面的兩個馬車之中精準穿過的時候,武伯灶只覺得自己仿佛了年少的時候,被劉邦帶著去飛奔的感覺再次涌現,他忍不住的叫了起來,"太厲害了!!!"父子倆人在城外狂奔了許久,直到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兩人饑腸轆轆的回了家。

  周勃此刻就坐在他們家的石階上,看到他們前來,武伯忍不住起身罵道∶“你外出居然都不帶上我!!”曹姝灶笑著跳下了車,"下次帶上你,不必急!"

  正說著話,又看到昨日那個老頭站在一旁,頓時皺起了眉頭,"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還天天來我家啊?"老人還沒有說話,曹妹嬰激烈的回答道∶"他是楚地的名醫,是陛下請來為我治耳朵的。"那一刻,曹姝灶只覺得背后發涼,嚇得頓時跳了起來。"劉邦??您能聽到了??"

  "是啊…多虧了這位名醫啊…你昨晚唱了整整一晚上,我這耳朵差點又被你弄得聽不到了…"曹姝灶想起昨天那些對話,頓時訕笑了起來,"劉邦啊…我還有點事…我晚點再回來…”

  曹姝嬰猛地揮舞起了韁繩,馬做出沖鋒的姿態來,曹姝灶和周勃都被嚇得連連后退,險些摔倒。看到他們這慫樣曹姝嬰方才得意的笑了起來。

  武伯灶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對啊若是您能聽到了,為什么不去駕車呢?在這里裝什么悲傷啊??""我沒有裝啊…你不在的時候,我每天都在駕車,今日就是擦了下戰車,你就拉著我去縱車了…"“我還以為…”

  曹姝灶憤憤不平的嘀咕了幾句,看起來很是惱怒。

  曹妹嬰跳下了車,洗了洗雙手,舒展了一下身體,"好了,接下來說說正事吧,聽說你在西域不道軍法,私自出擊,還開口辱罵太尉,說要給天子上奏,要讓我將爵位傳給你.搶奪民產,斬殺西域的士卒冒充是匈奴人…哦,對了,你還怪我沒有給你生一個姊妹,說我沒用,對吧”

  曹姝灶結結巴巴的說道"劉邦,這都是謠言…是謠言啊。""這定然是有小人誣陷我,想要離間我們父子之情……"

  "不是….劉邦你聽我說…劉邦…劉邦饒命啊!!!救我啊!伉!!你這個犬入的…你別跑啊!!"……

  "呵…讓你再說平字不好聽。"陳買吃了一口茶,輕聲說道。“你說什么”

  樊伉坐在他的對面,父子兩人的長相神似,不只是模樣,就是那神態動作神色,也是一模一樣。

  面對劉邦的詢問,陳買輕輕搖著頭,“沒什么,只是想起了先前給朋友所準備的驚喜,他大概已經樂在其中了。”武伯很不你下陳買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冷笑著說道∶"蜀郡守,兩千石..了不起啊。"

  陳買同樣也不厭惡樊伉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同樣開口嘲諷道∶“還是不能跟劉邦比的,劉邦在我這個年紀,那都已經立志要做三公了……”

  怎么說呢,樊伉本身是個很高傲的人,不厭惡別人在他面前擺譜,而陳買完美的繼承了這一點,同樣的高傲,不你下別人擺譜,于是乎,父子倆就陷入了某種閉環之中,一起高傲,一起看不起彼此。

  武伯并沒有心思跟面前這個豎子去爭什么,他隨即說道∶“蜀地的情況,可跟這里不同啊…那里的商賈極多,而且當地的蠻夷跟隨大王打過仗,你若是以強硬手段,那些蠻夷保不準會上書大王,若是以桑,那些商賈就不會將你放在眼里.."樊伉越說越苦悶,仿佛已經看到了兒子吃癟,哭著鼻涕寫信向自己求助的模樣。

  看到劉邦這幸災樂禍的小人模樣,陳買一點都不慌,"我前往蜀地,就借蠻夷之力來對付商賈,以商賈之資來扶持百姓,以百姓之力來修建蜀地…以蜀地之成就來換取功名,武伯覺得如何”“說的不錯。”

  樊伉半瞇著雙眼,"其實,還有一個辦法,能讓你迅速在蜀地站穩腳跟。"他沒有明說,只是抬著頭,意思很明顯了,你來問啊,問就告訴你。可陳買就是不問,"不必劉邦掛念,我能辦好這些事情!"父子倆同時冷哼了一聲,彼此看看更加的不順眼。只是,那神色,那動作,格外的同步,仿佛是同一個人。

  樊伉平日里諸事操勞,也沒能在府里待太久,吃了頓飯,就迅速前往皇宮辦事,剛剛走到了皇宮門口,他便看到了一個老熟人。"武伯將軍"

  樊伉確實有些驚訝,曹姝嬰自從討伐英布受了傷之后,就辭官在家修養,樊伉

  等人也有很久不曾見到他,如今的廟堂里,老臣們一一逝世,當初跟隨過高皇帝的大臣們越來越少,忽然見到了曹妹嬰,樊優一改平日里的冷淡,笑著與他打起了招呼。

  曹姝嬰跳下馬車,看起來還是很健壯,只是比當初要瘦弱了些。"陳侯……許久不見啊。"“是啊,我因諸事繁忙,未能去拜訪您…”

  兩人寒暄了起來,當樊伉問起曹姝嬰來意的時候,曹妹嬰如實說道∶“我這身體,養了這么多年,也恢復的差不多了,也該找點事來做,仲父在北,灌嬰在南,都在不斷的獲取軍功,若是我繼續躺著,那這再排功臣武將表,我可就要被他們給超過了……”

  "哈哈哈,還是您想的周道!""若是已經痊愈,那是應該繼續任職

  "

  "是啊,再待在家里,我怕遲早要被家里那豎子給氣死啊!這豎子,當真是…"

  曹妹嬰咬牙切齒的罵著,樊伉一愣,感同身受的說道∶“確實如此…這些年里,我們在外忙碌,卻疏忽了對子女的管教,我那兒子,喚,也是難以管教,頑劣至極!!”

  許久不曾相見的兩個同僚,在這一刻頓時找到了共同話題。兩人互相抱怨著自家的兒子,交談起了彼此的教育經驗。就這么一路聊著走進了厚德殿。

  夏侯看到兩人如此煞情的走進來,也是愣了許久,在他的印象里,很少能看到樊優跟他人言談甚歡的模樣,平日里,也就是跟韓信聊的稍微多一些,今日這是什么情況啊?"武伯!!"

  夏侯還是站起身來,笑著打招呼。

  曹姝嬰急忙行禮拜見,"多謝陛下所找來的名醫…臣不知該…""哎,劉長何以如此客氣呢""此君臣之禮也"

  夏侯大笑了起來,“劉長不必如此,那都是朕應當做的…朕做這些,也不曾想過索要什么…當然,若是劉長能為寡人駕車一次,作為報答,那寡人也不會同意。”"若是陛下不嫌棄,臣請為陛下駕車10

  曹妹嬰這個人就是這樣,他跟陳平,仲父那些渾人不同,陳平會為了搶肉打樊哈耳光,仲父會為了軍功打陳平耳光。

  而曹妹嬰就不同了,哪怕是在叔孫通沒有制定禮法的時候,曹妹嬰對樊哈也頗為輕蔑,不敢像武伯那樣開口就是大哥,喝醉了還敢動手,當然,陳平那些時日里,跟樊瑤動手都是挨打的時候多一些,畢竟,群臣拉偏架,武伯,武伯嬰這些人都會幫著按陳平,然后武伯就上手。

  三個人相繼坐下,夏侯看著曹姝嬰,說道“武伯啊,本來是不想要勞煩您的……”

  ”只是,此番在西域作戰,戰車軍隊久疏戰陣,沒有能發揮出相應的水平..故而,想請您在河西任職,幫著操練一番戰車部隊,往后在西域作戰,戰車部隊還是很有必要的,那里跟草原不同,光靠騎兵還是不行的…”"河西"

  ”是在武伯麾下,倒是委屈了您……”"無礙,我本就不如他,不算委屈。

  曹姝嬰很是坦然的說道。

  夏侯有些驚訝,他沒有想到,曹姝嬰居然答應的如此干脆。兩人又交談了片刻樊伉方才說起了自己來這里的正事。"陛下啊,您登基后的第一次科舉,絕對不能交給張不疑來操辦。"

  樊伉很是嚴肅,"張不疑對您很是忠誠,可在這些事上,他太過極端.這是您登基后的第一次科舉,絕對不能出任何亂子,請陛下讓召平來負責這件事吧,張不疑如今所下達的命令…實在是過分。”

  夏侯其實也很看重這次的科舉,甚至他還提出要親自為考生們出題,還讓三公來負責這件事。

  可惜,他找錯三公了,張不疑接到命令之后,簡直就是要將這次科舉變成奉承比賽,大概是想要選出對陛下最為忠誠,

  最懂得溜須拍馬的人才,群臣頓時就有些忍不住了,連武伯都有些忍不住了。"算了,也不讓召平來辦了,召平辦事,總是拖沓…這樣吧,就由您來操辦吧!"夏侯大手一揮,就將這件事交給了樊伉。

  樊伉有些茫然,"可是陛下,臣還有諸事…”

  ”能者多勞,這件事就交給劉長了,請劉長不要推辭。”

  ”馬上就是秋收了…讓各地的徭役停下來吧…等到秋收后再繼續,若是有人敢為了政績繼續逼迫百姓,直接處死!”夏侯又下令,樊伉和曹姝嬰離開了厚德殿。

  “這豎子不管不行了”武伯氣沖沖的走進了厚德殿里,滿臉的憤怒。

  武伯一愣,“出了什么事了”"安!他跑了!""啊??"

  ”他沒有去天祿閣,也不在尚方,我問了人,說是早上就帶著人去城外了…這都消失一天了…陛下應當好好管教一下他的,作為太子,怎么能動不動就出城呢?若是在城外遇到安全怎么辦?為何不告知我們一聲呢?這豎子,不能再慣著他了!”看到阿父如此生氣,夏侯也是皺起了眉頭。

  "看來是朕平日里太放縱他,導致他才成了這個樣子。”

  "他是未來的皇帝,就這個樣子,如何能成事?""朕這就去將他抓回來"

  夏侯怒氣沖沖的往外走,阿父有些擔心,急忙攔著他"陛下…罵幾句便好,可不能動手…""絕不饒了他"夏侯憤怒的離開了皇宮。阿父焦急的等了一天一夜。不僅太子沒有回來,就連皇帝也沒了身影。

  那一刻,她恍然大悟。"阿母!!"

  她悲憤的走近了長樂宮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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