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我真要逆天啦 > 第119章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唳!!”

    一聲鷹鳴由遠及近,在秦沛柔、錢海、趙宏闊幾人的注視下,巨鷹緩緩落在已經完全被清理出來的市內體育場內。

    體育場占地五百畝,露天,空曠,正常狀態下可容納十萬人而不會顯得擁擠。

    此刻這里已經完全被軍方的人控制,所有無關人員已然全都被清理了出去。

    巨鷹降落,垂頭俯地,楊帆抱著貓狗順著它脖間的羽毛悠然滑落。

    他的身后,朱采薇、楊果還有朱正奇也先后下來。

    “楊顧問,朱老將軍,你們可算是回來了!”秦沛柔臉上展露出一絲笑顏,快步迎了過去,熟悉地與幾人打著招呼。

    楊帆笑道:“有勞秦處長掛心了,此行雖然耽擱得久了點兒,但還算順利。”

    朱正奇沖秦沛柔點了點頭,而后環視了一下周圍,發現有不少軍部的戰士正在一臉警惕地拿槍指著他們,眉頭不由微挑。

    不過他并沒有多說什么,這次他們降落的方式確實太過另類,地面上的這些士兵估計全都被嚇了個夠嗆。

    如果換作是他在負責地面上的守衛工作,看到有這么多恐怖的飛行妖獸突然降臨,沒準現在已經下令開火了。

    “所有人聽令!馬上把槍給老子收起來!”

    一位一直站在秦沛柔他們后面的某位副軍長突然出聲下令,要求所有戰士暫時收槍,然后小跑著從后面過來,到了朱正奇的身前,立正敬禮,高聲道:“十三軍區副軍長石萬年,見過老首長!”

    朱正奇一揚眉,挺身回了一禮,而后笑道:“原是你個小石頭在負責這里的守衛,鐘啟那小子呢,怎么沒有來?”

    “報告首長!鐘軍長親自帶軍正在城外組織救援,還沒回來!”

    “嗯,還算不錯!”

    朱正奇滿意點頭:“我輩軍士,守土護國,值國難當頭、民眾危難之際,自當挺身而出!鐘啟那小子做得不錯,你這小石頭做得也不錯!”

    石萬年再次挺身一禮:“多謝老首長夸獎!這些都是一個軍人應有之責!”

    “行了,虛套的話不必再多說,你現在立即安排一下,讓戰士們把天上那一百一十九只飛鳥全都接引下來,每只飛鳥的鳥背上,都有六十余名受難的民眾,接下來后,你負責安排他們的去處!”

    既然是自己人,朱正奇也就沒有再跟他客氣,直接就開口下了命令。

    雖然按道理來講,他已經從軍區首腦的位置上退了下來,沒有了繼續給軍區內副軍長下命令的權利,但是他的話音一落,石萬年還是條件反射地挺身應是。

    而后,甚至都沒有再去征詢秦沛柔、錢海還有市局局長趙寵闊的意見,直接轉身給自己手下的士兵下達了接人接鳥的命令。

    秦沛柔無奈地搖頭苦笑,這個朱老爺子,還是一如既往地雷厲風行啊。有他在,地面上的這些軍人,怕是很難再受他們特事局鉗制了。

    不過他們也沒有想到,天上這些飛行類妖獸的身上,竟然全都馱滿了人類。

    一百二十只啊,每只馱六十人的話,怎么也有六千多人了,這可是大手筆,就算是十三軍區在城外救援,也鮮有能一次性救回這么多人的經歷。

    幾人的目光不由往巨鷹的背上瞅了瞅,然后嘴角幾乎同時一抽。

    雄鷹的背上橫七豎八地確實躺了許多人,但是貌似沒有一個是清醒著的,而且幾乎每個人的頭上或是臉上或是脖頸之間,都或多或少地有些傷痕或是爪痕,怎么看怎么像是被人或是妖獸給拍暈的。

    朱正奇口中所謂的救援,該不會是把所有人全都打暈了之后,再強行把他們給扔到這些大鳥的鳥背上吧?

    這樣的話,這些被救的人在醒過來之后,會不會有心理陰影?投訴、埋怨什么的估計也少不了,這根本就不是正規流程啊。

    好在,在場的人都不是迂腐之人,知道什么叫事急從權,為了救人,稍稍地野蠻一些,霸道一些,使出一些強硬的手段也無可厚非。

    而且,有朱老將軍在這站著,就算是有人投訴抗議,估計最后也會不了了之,沒有人會傻到要在這個時候來捋老將軍的虎須。

    楊帆這個狡猾的小家伙,此番特意把朱老給推到前面,不會就是安的這個心思吧?

    這時,已經有士兵開始拿著梯子爬到了安靜俯臥的巨鷹背上,一個一個地將上面的昏迷不醒的民眾給背了下來。

    每個人身上的生命氣息都很穩定,稍后只要喚醒之后,很快就能恢復正常。

    楊帆抬手輕拍了拍小花的小腦袋,小花一聲喵叫,朝著半空瞥了一眼,然后,天上的那些飛鳥隊形散開,排成了十只飛鳥一個縱隊的方陣,極為有序地一排接著一排往下降落。

    落地之后,所有的飛鳥全都如巨鷹一般,雙足俯臥,腦袋貼地,好方便體育場內的戰士們搭梯上去背人。

    接引的工作就這樣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朱正奇忙著與石萬年敘舊,楊帆幾人則被秦沛柔給請到了不遠處的接待室內。

    “此去平山,弟弟的收獲似乎很不錯啊。”秦沛柔嬌笑迷離地看著楊帆:“不止成功地尋到了朱老將軍,而且還收服了這么多的飛行類妖獸,一下救回了六千余百姓,真給咱們特事局漲臉。回頭姐姐一定會向總部匯報,給弟弟表功!”

    楊帆沒有拒絕,輕笑道:“如此就有勞秦姐了!”

  &n nbsp;  說完,楊帆扭頭看了一下體育場內到處都守衛著的士兵,還有錢海、趙宏闊臉上終于不再蒼白惶恐的表情,輕聲言道:“看來我們離開之后,蓉城的情況似乎更加穩定了。十三軍區的這些人是什么時候到的,我剛才好像看到了那邊似乎停著一架軍用運輸機,是他們開來的嗎?”

    楊帆心中很好奇,城外的飛行類妖獸仍在肆虐,那架軍用運輸機是怎么飛到蓉城來的?莫不成在十三軍區的駐軍戰士之中,也有人覺醒了精神力?

    “是安處長親自護航運送過來的,否則的話,蓉城也不會這么快就安定下來!”

    秦沛柔簡單地將安樂墜機后的一些經歷跟楊帆解說了一下。

    小胖子機緣巧合正好護著民航機降落在了十三軍區的城外駐地,之后便被石萬年忽悠著成了十三軍區的救災急先鋒。

    依靠他精神念師可以驅趕飛行類妖獸的特殊優勢,安樂開始為軍區內的運輸機保駕護航,到處運兵、運民,救災救難,忙得不亦樂乎。

    蓉城市內的這些軍人,就是五個小時前,安樂親自護航運送進來的。

    有了這些駐軍的插手與威懾,蓉城內的混亂局面,早在半日前就已經完全結束,現在全城全面進入了軍管狀態,省了他們特事局還有市局與市政的許多麻煩。

    楊帆恍然,那個安樂果然沒死,有這位聯邦第一精神念師親自出手,護送一架軍用運輸機進城,確實不成什么問題。

    “安處長人呢,怎么沒有看到?”

    楊帆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眾人,并沒有感覺到有誰的精神力特別的強大。

    好像不在啊。

    楊帆有些失望,對這位安樂處長他可是聞名已久,還以為馬上就能見到呢。

    秦沛柔看了楊帆一眼,道:“不是說了嗎,跟你一樣,正在幫著在城外救人。兩加運輸機來回倒換,一刻不停,五個小時內,他已經來回跑了八趟,救了五千余人!”

    說到這里,秦沛柔不由輕頓了一下,心里突然感覺有點兒不是滋味兒。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原以為安樂這么不辭辛苦地來回奔波,能救回五千多人就已經是天大的功勞了,沒想到,楊帆一回來,直接就把安樂給干了下去。

    僅是靠著一百多只飛行類妖獸就一次性救回了六千余人,而且,按照朱正奇的說辭,他們從決定救人到把這些人全都給運送回來,前后其實只用了不到四十分鐘的時間。

    快捷,高效,還沒有任何危險,比之安樂每次回來都累得跟條死狗一樣的姿態,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弟弟,你一次控制這么多妖獸飛來飛去,難道就不會覺得累嗎?”秦沛柔突然疑惑地抬頭向楊帆看來。

    這小子的精神狀態簡直不要太好,剛才從巨鷹的身上下來時,眨眼蓬松,好像是才剛剛睡醒了一樣,根本就沒有半點兒疲態。

    這有點兒不太科學啊,控制這些妖獸難道不需要耗費精神力的么?

    秦沛柔雖然不是精神念師,可是她多少也知道一些里面的門道兒,畢竟迷魂術有時候其實也需要一些精神力的動用。

    像是安樂,精神力量強大無比,不僅可以御空飛行,憑空舉起幾噸甚至幾十噸的東西就跟玩的一樣,強橫程度可見一般。

    可是就這么牛逼的一個人,為了護送運輸機免遭飛行類妖獸的侵擾,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提高警惕,發現妖獸,驅趕妖獸,精神力消耗極大。

    半個小時前秦沛柔與他見面時,甚至看到那個平日里對自己儀表極為在意,風騷得不行的小胖子,竟然連黑眼圈兒都累得露出來了,足見他有多么地疲憊。

    這就很奇怪了有木有,同樣都是靠精神力吃飯,為毛這兩人的差距會有這么大?

    “沒有啊,完全沒有感覺啊?”

    楊帆有點兒茫然地看了秦沛柔一眼,很輕松自然地說道:“那些大鳥很乖的,幾乎都不用我怎么操心,它們自己就會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做好。”

    “喵~!!”

    小花又開始在懷中抗議,沙雕主人又開始裝逼了。

    那些傻鳥本來就不是他的寵物,他當然不用操心了,最操心的人明明是它虎大王好不好?

    這一路下來,它既要配合著被主人擼,又要小心翼翼地控制著那些傻鳥保持隊形,不能讓一個人從它們的背上掉下去,心累得一批。

    可是主人呢,除了教了會兒徒弟,大半的時間都是在枕著傻狗睡覺,哪里有操一點兒心了?

    “真的?!”

    秦沛柔瞬時對楊帆驚為天人,跟他一比,安樂那個死肥宅似乎也沒有那么厲害了嘛。

    等會那丫再從外面回來,看他還怎么在老娘的面前得瑟,自以為立了點兒功就了不起了,竟然還翹尾巴,讓老娘給他端茶遞水,這一次,看老娘怎么把他打擊個體無完膚!

    女人的報復心一上來,連老天都擋不住。此刻正在機艙內假寐等待飛機重新起航的安樂,突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連他鼻子上的太陽眼鏡都從耳朵上掉了一條腿下來。

    “誰在想本帥?”

    “哼哼,果然,人長得太帥就是這么討厭啊,連睡個覺都要被人念叨,不得安生!”

    嘴里嘟囔著抱怨了兩句,小胖子一翻身,又打起了盹兒,嘴角的口水極有彈性地在他的雙下巴上打著墜兒,一上一下地,就是不舍得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