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了稚嫩,變得成熟了。
方航咽了咽口水,沙啞著聲音:“我不知道,現在說,還......來不來得及。”
“說吧。”蔣霜眼中含著淚花,笑著望著他:“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么不能說的。我沒有怪過你,只怪天意弄人。”
方航癡癡望著眼前的蔣霜,好像在那么一瞬間,他和她都回到了高中的時候,兩人在學校的大樹下。
他紅著臉,不好意思望著她。
方航再次咽了咽口水,有些緊張:“蔣霜,我喜歡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嗎?”
“我愿意。”蔣霜笑著,眼睛里都是淚水:“方航,我愿意,我愿意,因為,我也喜歡你啊。”
方航笑了,笑得就像個憨憨,下一刻,他再也支撐不住幾乎油盡燈枯的身體,緩緩倒了下去。
“方航!”
白芷幾乎出于醫生的本能,查看方航的身體情況。
蔣霜紅著眼,看著眼前已經奄奄一息的男人,捂著嘴,受不了哭了起來。
“不行了。”白芷搖了搖頭:“他能撐到現在,已經全靠毅力了。”
蔣霜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不難受,是假的。
她對白芷報以感謝:“謝謝你啊,白芷,你告訴我方航得了肝癌,快不行了,不然,真的就錯過了。這不單單是他的遺憾,也是我的遺憾。”
白芷和蔣霜一起,將方航送殯儀館火化了以后,蔣霜用方航寄給她的錢,給他在島上買了塊墓地,葬了下去。
晚上,蔣霜還請了白芷和霍翊深到家里吃飯。
蔣霜的老公晚上正好要加夜班,有些事,她老公也不知道。
也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
她給白芷和霍翊深做了很多好吃的。
蔣霜看著白芷的老公,笑著調侃:“白芷,你老公怎么一看就像那種成功人士。”
“啊?”白芷到沒看出來:“是這樣嗎?”
“你老公是做什么的?”
“公司里的白領,也算一個小領導吧。”
蔣霜豎起大拇指:“厲害了!”
“這飯菜還吃得慣吧?”蔣霜看了一眼坐在那的霍翊深,笑了笑:“也沒準備什么好吃的,這只雞養了好久,到處山上跑的,是真正的土雞了。”
“不錯。”霍翊深說得也是真心話,這些土味,比起城區那些華貴的食物,多了幾分純天然。
味道更是原汁原味。
晚上的時候,蔣霜拉著她,去了她房間。
白芷看著蔣霜,她將自己的衣服輕輕撩了起來。
她看到蔣霜手臂上已經結痂的傷口,密密麻麻的十分駭人:“你?”
蔣霜笑了笑:“我已經離婚了,當初,我被那人欺負以后,就懷孕了,我家里人拿了他家的錢,自己懷了孕傳出去名聲也不好。就給我辦理了休學,帶著我來了洲島,我生下了這個孩子。后面也沒再回去過,讀書也不奢望了。”
“當時,我以為方航不愿見我,是因為嫌棄我了,我心里難受,走了以后,生下孩子,陸陸續續就收到了方航的錢,我一開始不懂是誰給的,就存著,自己也有私心吧,我什么學歷都沒有,還帶著個孩子,都快活不下去了。一直到后面,遇到我前夫,他照顧我,對我好,我當時還欺騙他,說我的女兒是我的妹妹。”
“他和我結婚了,后面,小寶換了白血病,需要兄弟姐妹的骨髓移植,那孩子的身份就曝光了。從此以后,他就變了個人一樣。我受不了了,就和他離婚了,帶著兩個孩子。”
“那剛剛那個?”白芷見蔣霜和那男人,明顯是夫妻的樣子?
蔣霜眼神里透著悲戚:“那個人是我請來的演員,就是為了演一出戲給方航看,不想......他都要走了,還為我放心不下。”
白芷伸出手,抱住了蔣霜:“以后,我們是朋友,有什么想說的,不樂意告訴別人的,就和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