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便找到了內門弟子堂的登記處。
登記處只有一位筑基期的中年弟子在,對方在接過她遞過來的信物和弟子牌后,很快便又還給了她,并向她解釋道:
“紀師叔早就特別交代過了。”
接著,對方又在柳青鸞疑惑的目光中,遞給了她一個儲物袋。
“這是每個入內門的弟子都會發的,里面有你的新弟子服。”
至于衣服顏色嘛,自然不會都一樣。
聞言,柳青鸞淺笑著朝對方道謝,并順手將儲物袋接了過來。
離開弟子堂后,柳青鸞才將儲物袋打開來查探了一番。
里面除了裝有一套內門各峰簡要介紹的資料外,還有內門簡要地圖,以及幾套紫色弟子服。
看到這件衣服,柳青鸞自然也明白師父的意思了。
她坐上飛行法器,朝著落霞峰的位置而去。
“內門?新弟子服?你之前是有多不受人待見,竟連個內門弟子都不是?”藤祖道。
“怎么,你不會到現在才知道吧?”
它這是在…挖苦她?
就算它之前沒覺醒意識,不知道她是長明宗外門弟子,可這會兒,竟還不知道她已經入內門了?它不是一直在她體內嗎?
“咳咳…你之前只提你是什么長明宗的弟子,又沒跟吾說過你只是個外門弟子。吾哪知道你就算在這么一個低階界面,也還是這般…差勁。”藤祖假裝咳嗽了一聲后,說道。
它絕不會承認那會它自己是真生氣了,是氣到完全不想跟她說話的那種。所以,它才沉睡了一會兒,就是為了不搭理她。
可醒了后,它也會無聊的。
“差勁?有多差勁呢?是差勁到你堂堂藤祖都要賴上的那種差勁?”
她既然如此差勁,它還跟著她干嘛?
“也不算賴上吧,你這話…說得也太難聽了。”
“哦。只有您藤祖大人說得話才最好聽。”柳青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還不算賴嗎?之前趕都趕不走!若不是它自己賴上她了,她哪會同意它住丹田?
“對了,你不是一直都在嗎?會不知道我已經入內門了?”
“這…吾偶爾也會犯困的,怎么?連你都要休息,吾只不過休息了一會兒而已,有什么問題?”
柳青鸞還真不知道,原來連一株藤都是要休息的!
“可吾就休息了這么一小會兒,你身上就又發生了不少事了?”
什么?就一小會兒?她沒聽錯吧?
“我說藤祖大人,你說的一會兒跟我以為的一會兒,是一回事嗎?你之前可是有一個多月沒說話了。”
若不是在煉器鋪時它開過口,她還以為,這株藤從此就真成啞巴了呢。
“不過一個多月而已,有什么稀奇的?吾之前睡個百八十年,都是常有的事。
如今也就是修為低了,才只睡了這么一小會兒就醒了。咦,你先別岔開話題,說說你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也沒什么,就拜了個師父,當了個真傳弟子而已。”
“拜師了?什么級別的?”
不會只是個小小元嬰吧!那也太掉價了。
“一位金丹真人。”
“金丹?吾沒聽錯吧?”藤祖大聲道。
“哼,嚇到了吧。”柳青鸞道。
你也不過是一株相當于人修筑基期的藤而已,這語氣,是看不上金丹嗎?
“額,嚇到了,吾真被你嚇到了。連個元嬰期都不是,可不嚇到了嘛。你們這界面,金丹就很厲害了?”
“長明宗就一位元嬰,二十七位金丹。”
“你們宗門這么小?”
藤祖也知道這種低階界面出不了多少元嬰,可一個宗門,就一個元嬰,這得多寒酸。
“也就屬玄清界六大正道宗門之一而已。”
“太弱了,比吾料想得還要更弱。你這宗門本來就很弱了,可你還只不過是一個外門弟子,也太…不大厲害。”
藤祖本來想說差勁,但看了看柳青鸞想刀藤的眼神,還是收回了。
“是啊,我們玄清界很弱,我也很弱。可你藤祖大人,不也重生在了玄清界嗎?”
弱?它現在不也很弱嗎?不是說只比她強一點嘛,這是在看不起誰呢。
這話,頓時堵得藤祖啞口無言。
“算了,等你以后見識多了,自然而然便會認可吾今天的這番話了。”
只有親眼見證和體驗過什么叫強大的人,才不會坐井觀天。
“就算我以后見識再廣,修為再強,也不會忘記自己出生于玄清界。
玄清界在你藤祖眼里或許很弱很不起眼,可它是我柳青鸞的出生地。
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出生在玄清界的凡人界,還是凡人界的一個小山村里。”
這出身該是低到塵埃里了吧?可出身低又如何?就是因為出身低,她才會更珍惜修仙機會,以后也會更努力。
“呃…,好吧。算吾說錯話了。”
藤祖知道,不管它如今怎么說,柳青鸞都不會明白的。
不過金丹也好,元嬰也罷,不都是一樣嗎?沒什么區別。
“我們這是去哪?”藤祖開口轉移了話題。
“去落霞峰,找我新拜的師父。”
“也好,那雖只是個金丹,但目前階段,也還能幫你一點。”
她成長得更快,無它而言,也只有好處。
柳青鸞心里也知道,若是藤祖沒有覺醒,她也沒聽過藤祖口中的世界的話。那么,一位金丹真人,已足夠她仰望的了。
可她不會就此眼高手低,真的就也以為金丹很弱。
她清楚得知道,自己與藤祖眼中瞧不起的金丹,還有很遠很遠的距離。她只有一步一步踏實努力,才有可能成功結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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