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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想要遠離王爺。
云清月眼神晦暗不明,深雋而冷峭的長眉,像是一把剛出鞘的寶劍,帶著一股凜冽的寒意。
寶兒的反應越發的激烈了,哭聲干啞,憋的整張臉都紅了,重重的咳嗽著。
拿著光禿禿的小腦袋一個勁兒的往云香身上蹭,那小模樣可憐極了。
也更是讓云香揪心極了。
他從腰中取下行軍囊,里面不僅有治療外傷的藥、清熱解毒的藥,還有必備的生存工具,匕首、繩索、火折子等。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繡著虎紋銀線的紫色錦囊。
云清月取出里面的紫色錦娘,拿給云香。
盡管云香并不知道這里面裝著的是什么,但是她卻是認識這錦囊上銀線繡的字:青禾。
這是專門為小公子準備的東西。
她眸眼微紅的看向王爺,顯得有些遲疑和震愣,可是想到寶兒已經有十幾個時辰沒有喝過一滴水,吃過一粒飯。
她連忙接了過去。
打開一看里面都是小公子平時愛吃的糕點、糖果、蜜餞,甚至還有幾個小玩具。
最為重要的是,還有幾個小蜜桔以及一個秋梨。
“謝謝王爺……”云香分外感激的說著。
寶兒現在正是口渴的時候,而秋梨汁水豐富,正好可以解渴。
她趕忙咬下一塊兒果肉,將皮去掉之后,將果肉放進了寶兒的嘴里。
有了香甜口渴的梨子之后,寶兒也立即止住了哭聲,可能是因為太渴,太餓。
那小小的嘴巴,很快就吃掉了一塊兒果肉。
云香又趕忙咬下一塊兒,喂給寶兒。
自己則吃著被咬下的梨皮解渴。
即便現在的她又渴、又餓、又累,卻依舊選擇先喂自己的孩子。
大概寶兒實在是渴極了,又餓極了,等不及云香給他去皮了,直接伸出小手抱住了那個秋梨,張著嘴巴自己去啃。
很快,那個只有拳頭大小的秋梨就被寶兒啃去了大半。
兩只小手緊緊的抓著這顆秋梨,吃的奶兇奶兇的。
“寶兒,慢一點兒,不急……”云香輕舔了一下干澀的嘴唇,語氣輕柔的說著。
怕寶兒拿不穩,她就一直沒松手。
另外一只手上則拿著小蜜桔,想要用嘴咬開外面的蜜桔皮,喂寶兒吃里面的果肉。
那蜜桔的果皮比較厚,且十分的澀嘴。
澀的云香一張小臉直皺,卻依舊沒有停下。
云清月緩緩垂眸,拿過錦囊中的一個蜜桔,剝掉了外皮,隨后便神色清冷的將剝好的橙黃色果肉遞到了云香面前。
這個舉動無疑不讓云香大受震撼,滿臉都寫滿了驚訝和不可置信。
甚至都在懷疑這一切是不是都是自己出現的幻覺。
高貴清冷,傲然于世,一直讓她匍匐在地,連正眼都不敢看的王爺,竟然會幫她剝橘子皮。
云香自是瞪大了眼睛,微張著嘴巴,神色征愣的望向王爺。
隨后,她似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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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白王爺這是想要干什么,又或者想要對她做什么。
曾經,在她最受王爺喜愛的時候,王爺也都不曾這般紆尊降貴的對待過她。
一直都是她小心翼翼的伺候王爺,順從他。
“給寶兒吃。”云清月的視線落在啃得滿嘴都是汁水的寶兒身上。
這也確實是他第一次為別人剝橘子,但是這個人不是別人,是他奉親王的血脈。
他父皇年少時是太子,之后成為朝旭國的皇上,如今是朝旭國的太上皇。
最差的身份都要比他的高貴。
功績卓越,英明神武,是這世間少有的蓋世雄才,被百姓奉若神明。
在他小的時候,還不是一樣給他洗過尿布,吃過他和母后吃剩下的東西嗎?
這是身為一個父親應該做的事情!
云清月的這個回答讓云香更為的震驚了。
她可沒有忘記之前王爺路過書攤時,冷漠無情的將寶兒玩的球給踢到了河水里。
導致寶兒到現在還留有陰影,十分的懼怕王爺。
現在高高在上的王爺竟然會為她的寶兒剝桔子。
且還將給小公子準備的東西拿給了她和寶兒……
這實在是太過反常和匪夷所思了。
她的腦袋中回想起昨日,王爺對她說,寶兒長得像他,且還說寶兒不是宋統領的孩子。
王爺這是想要做什么?
云香心里十分的恐懼,始終都沒有去拿王爺遞過來的那個橘子。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且焦急的聲音突然傳來:“云香……”
“宋統領……”云香一抬頭就對上了宋弦思那雙墨黑、擔憂布滿紅血絲的雙眸。
細弱的嗓音在霎時就變得哽咽,喉間微顫,充斥著喜極而泣的哭腔。
仿佛在宋統領找到她的那一刻起,她的眼中就只剩下宋統領一個人。
當下,立馬就抱著寶兒朝宋統領跑去。
宋弦思亦是飛快的走到云香跟前,抱住了云香疲憊、綿軟的身體。
正啃著秋梨的寶兒見到自己的爹地,高興的叫了一聲爹。
只留下云清月一個人拿著那剝好的橘子站在原地。
紫色錦囊中的糕點、糖果、蜜餞還有那被咬了幾口的橘子散落在地。
“你們沒事吧?”宋弦思看著懷中綿軟無力,小臉雪白,沾滿灰塵的云香,柔聲的詢問道。
“我沒事。”云香搖著頭,安然的將無力、疲憊的身體靠在宋弦思的懷里,烏眸清亮,唇角上揚。
仿佛宋統領就是她溫暖、安全的港灣,只要有宋統領在,那她就什么也不怕。
“先喝點兒水……”宋弦思眸中滿是心疼,從腰間取下水壺,拔開塞子,就要喂云香喝水。
“先喂寶兒。”云香卻是推開了面前的水壺,讓宋弦思先喂寶兒。
這一句話,仿若一下將精神高度集中,心情激動的宋弦思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立即抬眸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王爺,剛棱黝黑的眸光中溢滿了復雜而又矛盾的情緒。那一瞬間,他找到云香時的喜悅和激動之清,仿若一盆冷水,朝他兜頭淋下,霎時間被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