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完功后，趙無極出了船艙，手里拿著自制的路亞魚竿，時不時往江里拋上一桿兒。
船上的人見此，紛紛向這位神秘的九爺套近乎。
目的自然遠超這個時代的路亞魚竿。
趙無極倒也沒有藏著掖著，手把手教船工們熟悉這路亞魚竿的用法，一時間船過之處，魚群遭殃。
導致廚房連續做了好幾頓全魚宴，不過，好在晚上停航的時候，趙無極會拿出自己的特制佐料包。
給這群船工展現了一手燒烤技術，有了辣椒的作伴，趙無極總算是品嘗到了家鄉的味道。
擼串兒，燒烤，只可惜沒有啤酒。
趙無極搖了搖頭，看樣子下次回去應該考慮把這玩意兒弄出來，實在不行，也得把朗姆酒搞出來。
這才是生活，爭霸兩不誤。
但這樣悠閑的日子，也只是過了兩三天。
一來，前面的江斷已經靠近齊楚戰場的邊緣，如果是普通的商船早已繞遠路借道魏國再向北了。
但鐵甲艦卻無需這么麻煩，這還得因為當初黑水一戰，打出的赫赫威名，無論是齊國，還是楚國都不想招惹這水上怪物。
而到了交戰區，原先那些搭乘艦隊北上船工們，則必須待在船艙，以免遇到危險。
不過，其他船工進入船艙后，這位神秘的九爺卻來到了瞭望塔上。
而一旁則是王猛虎，以及少數幾位知道趙無極身份的青州水師骨干成員，這些人會暫時待在楚國半年以上，幫助他們熟悉鐵甲艦的使用，以及維修保養工作。
畢竟，趙無極是來談合作的，可不是做一錘子買賣。
鐵甲艦只是一頭，其實真正賺銀子是保養以及后續的武器維護，這一點兒在云州的大皇子趙無雙便是實打實的體驗到了。
一艘普通的鐵皮包木的鐵甲艦，每年的維護費少說五百萬兩開外，而趙無極則是獅子大開口，一年一千萬兩。
不給也行，那就停著當廢物。
所以八皇子雖然也眼熱這玩意兒，但最后他還是沒有自己養鐵甲艦，反正朱雀堂有，他如今倒也可以舔著臉借用。
而對于青州軍自己來說，成本自然可以壓縮到一百萬兩左右，這還包括人員俸祿之內的。
趙無極的想法很簡單，如今他能做的就是這軍火生意，當然只限于鐵包木艦船。
這一次能帶來一艘純鐵艦，那都是看在天丹的份兒上。
王猛虎站在趙無極身旁，指著前面不遠處水師大營。
“殿下，前面便是恭王領，之前我等與楚世子殿下交易便是走這條水道。”
“不過，如今看來這里已經被齊國水師占領，我們要不要繞過去？”
趙無極輕笑一聲：“猛虎，從青州到擎天宗，你怎么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孤可是聽你自稱俺。”
王猛虎有些害羞的摸著后腦勺：“俺也是參加過干部進修班的，先生說俺這樣說話有點兒土！”
趙無極面色一沉：“誰說的，俺怎么了？俺聽起來多么憨厚老實。”
“猛虎，你說我們這三艘艦能不能滅掉齊國水師一半以上？”
王猛虎一頓：“殿下，我等遠離老家，這真要干上，后勤壓力大啊！而且，殿下也在艦船上，殿下若是有個閃失，那俺該如何向謝大人，徐大人交代。”
趙無極嘆了一口氣：“真想給他娘的來一炮啊！”
事實上，趙無極也只是舉個例子而已，船上炮彈，自然得留給楚懷玉，不然光給艦，豈不是鐵疙瘩。
這讓趙無極想到一句話，箭弦上有時候比射出去威懾更大。
果不然，當三艘鐵甲艦拉響汽笛，大搖大擺開到齊國水師大營面前時。
對方水師非但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反而調集一大批沒什么戰斗力的民船，目的是為了阻止鐵甲艦直插他們的大營。
但趙無極見此，卻又突然改了想法。
“王猛虎聽令！”
王猛虎頓了頓：“殿下，真要打啊！”
趙無極道：“打一炮，嚇嚇他們，當然你得拿喇叭找個理由，不然讓別人說咱們不宣而戰，豈不是讓天下人看輕了。”
“那殿下覺得什么理由最好？”
趙無極直接走到喇叭廣播室：“孤來吧，你先把鐵甲艦開過去，呈隊列，機關炮瞄準，主炮也準備。”
“是！”
王猛虎其實也手癢癢，畢竟之前打黑水城他去得晚，基本沒撈到什么戰果。
如今趙無極親自下令，他總不能違抗是吧！
“全艦進入戰備階段！”
“用旗語通知后方艦艇，呈三角整列，主炮裝填，機關炮準備。”
“諾！”
……
與此同時，齊國水師大營，齊國六大水師統領之一魏無量，此刻面色十分陰沉。
“魏統領，那鐵甲艦開過來了，我們怎么辦？”一名水師將領問道。
魏無量沉吟道：“確定是青州的鐵甲艦？”
“千真萬確！”
“魏統領，我們出擊吧，我就不信了，我堂堂齊國白龍水師還斗不過三艘船。”
“是啊，魏統領，我們的船也經過改造，都裝上天工閣最新研制的大炮，恭王領的水師更是被我打得抱頭鼠竄，依我之見，是那齊鴻雁，怕被陛下責備，故意夸大了敵人的實力。”
“大統領下令出擊吧，我等又不是王八。”
魏無量有些猶豫不決，他之所以能擔任齊國白龍水師的統領，協助齊國北境邊軍與恭王領對戰，很大一個原因是因為他行軍打仗夠穩。
從來不打沒有準備的仗，如今恭王領路上軍隊已經節節敗退，白龍水師只需要阻斷其后路，齊國便能大敗恭王領。
他現在需要的是穩，而不是貿然出擊，打亂整體戰局。
不過，他也想親自看看對反是不是真的有傳聞中的那么神乎其神。
魏無量下令道：“傳令，三艘天工大船開出港口，記住對方不開火，我等絕不能開第一槍。”
“大統領，這樣是不是太慫了！”
魏無量道：“我等的主要任務是防備恭王領的水師突襲轉運他們的騎兵，且不說這三艘艦船的戰斗力，萬一他們只是個誘餌呢？”
“大統領說得極是，確實應該小心應對，但對方要是先開炮呢？”
魏無量沉吟道：“還擊！”
“要打就傾盡全力！”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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