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秦獸要桐樹桿子,劉二奎都有點蒙圈了。
他感覺秦獸有點不務正業,這給自己安排的什么任務,“當家的,咱們取蜂蜜呢,你怎么還有閑心玩那東西?”
一看讓劉二奎去摘桐樹葉子,他還有意見,竟然對自己使起了小性子。
秦獸立即板著臉說道,“我用桐樹桿子就是取蜂蜜,讓你去趕緊去就得了,哪那么多廢話。”
用桐樹桿子采蜂蜜,盡管一把年紀了,劉二奎還是第一次聽說。
但既然秦獸吩咐了,他也只得照做,至于能不能成事,反正是秦獸的主意,他可管不了。
嫌戴著帽子礙事,劉二奎把它摘下來,放到秦獸腳邊。
眼瞅著秦獸催得緊,他調頭就走,“我這就去,這個帽子也給你,你小心點,別被蟄了。”
說著,他還特意指了指秦獸的腳邊,示意他別忘了戴上。
想不到劉二奎人還怪好嘞。
可看著這個顏色不一樣的帽子,別說戴了,就是讓他拿起來擋在身前,他都有點膈應。
秦獸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去弄梧桐桿子,別耽誤采摘蜂蜜。
劉二奎便不再說什么,立刻朝黑壓壓的林子深處走去了。
可是剛走進林子他就皺起了眉頭,“黑燈瞎火什么也看不到,讓我去哪里找梧桐樹。”
原本只是小聲抱怨一句,不想卻被耳朵尖的秦獸聽得一清二楚。
“等一下。”秦獸立即高聲叫住了劉二奎。
他心想這下死定了,一定會被秦獸痛死一頓。
可停住腳步,劉二奎還是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笑嘻嘻地問道,“嘿嘿,當家的,還有什么事你盡管說。”
秦獸自然不是計較他多嘴抱怨,而是一臉認真地說道,“沒什么,林子里黑,蚊蟲也多,等我給你準備一樣東西。”
一聽秦獸不但沒責備,還給他準備了東西,劉二奎頓時來了興趣,他太想知道什么東西既能驅趕蚊蟲,還能驅散黑暗。
只見秦獸來到一個早已枯死的馬尾松樹干旁,抽出一根胳膊粗細的松枝來,利索地除去兩頭多余的枝葉,瞬間就制成了一根木棒。
他又找了些干氈草,用野麻抽成麻繩,將氈草藏在了木棒的一端。
然后秦獸立即拿著木棒,將帶有氈草的一頭,就著馬尾松的松脂松油,使勁浸沾了許多油脂。
“火把?”看著秦獸不費吹灰之力,就做出了一個火把,劉二奎喜出望外,忍不住喊了一嗓子。
秦獸立即將火把伸到他面前,“把你的火柴拿出來,點著試試看。”
“嗯。”劉二奎趕緊摸出口袋里的火柴,“刺啦”一聲,隨著一股青煙冒出,火柴頭瞬間閃出一道金黃色的亮光。
他立刻將火苗放到火把下面,本來油脂就容易著火,“轟”地一下就引燃了火把。
盡快是白天,火把的光亮還是將兩個人的臉照得通紅。
“現在,安心去吧。”秦獸順勢將火把遞給了劉二奎。
接過火把,劉二奎在手里來回晃蕩了幾下,一臉得意地說道,“我看這次還有什么東西敢招惹我,我燒不死它。”
說完,他舉著火把,一頭鉆進了林子里。
有了照明的東西,他心里安穩多了,走起路來,也是呼呼帶風。
按照秦獸告訴他的方位,大約走了十來分鐘,劉二奎隱約感覺自己已經來到了之前的位置上。
他高舉火把,試圖尋找秦獸說的那棵桐樹。
就在這時,一棵長著雪白色葉子的樹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棵看著怎么這么像梧桐樹。
但梧桐樹的葉子哪有白色的。
于是,劉二奎站在樹旁,仔細端詳了半天,終于認出了它就是梧桐樹。
因為他看到葉子與樹枝連接處有一根長長的桿子,而這東西就是梧桐桿子。
他挑了一根又粗又長的桿子,連帶樹葉一起,毫不猶豫地摘了下來。
大功告成,劉二奎正要回去交差。
這時候他突然想起來,秦獸不是說還讓多摘幾片梧桐葉子。
于是,他又采摘了幾片又大又圓的樹葉,這才心滿意足地往回趕。
等劉二奎的間隙,秦獸也沒閑著,他圍著這條縫穴,上下左右前后都看了個遍,終于摸索除出了一套驅趕蜜蜂的辦法。
就在這時,劉二奎拿著東西趕了回來。
秦獸遠遠就看到了白色的梧桐樹葉,還有又粗又長的梧桐桿子。
“當家的,我回來了,你要的樹葉我帶回來了。”見了秦獸,劉二奎一臉興奮,趕忙將東西交到秦獸手里。
“二奎大哥,干的不錯。”秦獸接過東西,對劉二奎一通猛夸。
夸得劉二奎都不好意思了,紅著臉站在原地,光知道傻笑了。
秦獸率先拿起了梧桐桿子,將一頭的葉子掐掉,又把另一頭的把子掐斷。
這樣只剩下一根中空的桿子。
秦獸將桿子的一頭塞進嘴里,試著吹了幾口氣,“呼呼呼”,暢通無阻。
準備好一切,接下來就是驅趕蜜蜂的環節了。
秦獸將手伸到劉二奎跟前,輕聲說道,“二奎大哥,把之前我給你的驅蚊的東西拿出來。”
這個山坡又沒有蚊子,秦獸要它干什么。
“噢。”帶著疑問,劉二奎連忙從貼身的口袋里,將那一塊磨人的東西拿了出來。
他這時才看清楚,這就是一塊樹皮。
而是,看樣子還是梧桐樹的樹皮。
直接秦獸接過樹皮,立刻把它拿到火把上燒了起來。
樹皮潮濕,并沒有被引燃,而是不斷冒出濃濃的青煙。
劉二奎拿著火把,無處躲避,風一吹,煙味全都刮到他臉上去了。
“咳咳咳。”不一會兒,他就被嗆得鼻涕眼淚往外流。
劉二奎還是第一次感覺梧桐樹皮竟然這么辣眼。
他實在受不了了,就沖秦獸喊道,“當家的,這東西味兒也太沖了,我有點頂不住了。”
秦獸自然看到了他的窘迫,但并沒就沖此放松下來,“頂不住也得頂,再堅持一會兒就完事了。”
既然秦獸已經發話,那就咬牙含淚堅持吧。
盡管劉二奎已經鼻涕一把淚一把,還滿頭大汗,秦獸也不為所動。
眼看煙霧越來越濃,他這才把樹皮拿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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