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自己不打招呼就吃了人家的飯菜,確實是秦獸做得不對。

  現在既然被洞穴的女主人發現了,大不了陪她幾個錢。

  一頓茄子醬拌飯值不了幾個錢,可被人抓了個現行,一想到自己剛才狼吞虎咽,像八百年沒吃過飯一樣的吃相,秦獸就感覺自己像被人扒了底褲一樣難堪。

  現在他終于明白這個女人為何會躲在這個昏暗的洞穴里了,一定是看到自己饑渴難耐的模樣,嚇著了。

  這么一想,她把自己當成壞人也就好理解了。

  可秦獸知道自己來到洞底,只不過是想排查一番,根本沒有什么歹意。

  現在既然給洞穴的主人造成了困擾,那就必須給人家道個歉,把這個誤會解開。

  想到這里,秦獸就要上前,他要把自己之所以來到這里的目的一五一十給洞穴的女主人全都說清楚。

  可就在自己就要靠近這個女人的時候,突然聽到她急促地問道,“小伙子,你說你叫什么?”

  我叫什么?

  我叫秦獸啊,剛才不是說過了。

  秦獸一聽,以為這女人耳朵不好使,就又大聲重復了一遍,“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叫秦獸。”

  聽到秦獸的回答,女人顯得很是激動,繼續追問道,“你當真就是秦獸?”

  什么叫“你當真就是禽獸”,這女人肯定像別人一樣,把自己當成禽獸不如的那個“禽獸”了吧。

  怪不得她這么激動。

  剛才的誤會還沒解開,現在憑空又增加了一個,可被人當面說成“禽獸”,雖然她是女人,多少還是有點讓秦獸不能接受。

  畢竟打小他就特別反感別人罵他禽獸不如。

  于是,面對這洞穴主人的詢問,秦獸趕緊給自己澄清,“你可能理解錯了,我是叫秦獸,但我是秦始皇的‘秦’,獸倒是沒錯,就是禽獸的‘獸’,不過你大可放心,咱可不會干那禽獸不如的事,我來到這里的目的...”

  誰知他話還沒說完,躲在黑暗之中的女人,突然朝自己沖了過來。

  她一把抓住秦獸的手,用不容反駁的語氣,顫抖著說道,“快把你的褲子脫下來。”

  哪有第一次見面就讓人脫褲子的。

  這女人該不會在洞底待久了,也成了野人了吧。

  秦獸被她野蠻的要求嚇了一跳,趕緊抓緊褲腰帶說道,“有什么話咱們可以好好商量,你放心飯菜我肯定賠你,你不用擔心我拿不出錢,我真有錢。”

  說著,秦獸趕緊騰出一只手,從褲兜里掏出幾張票子給眼前的女人看。

  兩人面對面站著,借著洞外微弱的天光,他隱約看清了這個女人的臉龐。

  說實話,她已經算不上年輕,看樣子有個四十歲上下的年紀,似乎有許多心事,白皙的面容,看上去有些憔悴。

  尤其是一雙媚眼,不知藏了多少委屈,顯得楚楚可憐,只是看到秦獸后,才有了一絲光亮。

  秦獸與她對視了幾秒鐘,立即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親切。

  就像看到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他的心情頓時平靜了許多。

  尤其是看到這個女人留著一根又粗又長的大辮子時,秦獸竟然莫名其妙的留下了眼淚。

  這個辮子好像在哪里見過,但他已經記不起來了。

  秦獸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哭,可就是控制不住,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就這一眼,仿佛產生了不可抗拒的力量,他便不再掙扎,而是乖乖解開了褲腰帶,將自己的屁股露了出來。

  鬼使神差一般,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露屁股。

  眼前的女人也不避諱,立刻將他帶到洞口處光線充足的地方。

  只見她一把將秦獸拽到自己跟前,兩只眼睛死死盯住秦獸的屁股蛋看個不停。

  而且這女人目的很明確,單單盯著秦獸左半拉的屁股看。

  可看到秦獸屁股上天生就有的三顆痣之后,她又驚又喜,立即神色慌張地問道,“果然有痣,應該是老秦家的人,你父親可是秦叔寶?”

  秦叔寶?

  這個名字瞬間勾起了秦獸的許多回憶。

  畢竟這是一個多么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

  說它陌生是因為秦獸長這么大,基本上就沒聽人說起過這個名字;

  說它熟悉,那是因為自己的父親的確就叫秦叔寶,這個名字也是爺爺給起的,據說當時老人家就想著自己的兒子像門神一樣,英勇無畏。

  但眼前這個女人怎么會對自己了如指掌。

  不僅知道自己屁股上有三顆痣,而且還對自己打小就沒見過的父親這么了解。

  “我爸確實叫秦叔寶。”秦獸死死盯住她的大辮子,吃驚地問道,“你到底是誰,怎么會對我的家事知道得這么清楚?”

  他弄不清楚這個一直生活在谷底的女人到底是誰。

  被貿然一問,女人遲疑了一會兒,眼含熱淚,一把將秦獸攬入懷中,“我是你娘啊,孩子。”

  我娘?

  秦獸心里直嘀咕,這怎么可能,我娘怎么會長得如同天仙一樣美麗。

  柳疙瘩身為自己的舅舅,長相可謂一言難盡,就算母親再漂亮,也不可能比舅舅好看到哪里去。

  總之眼前這個女人不可能是自己的媽媽。

  畢竟自己這個不速之客,不光私闖了她的洞穴,還吃了人家的飯菜,秦獸以為這女人故意占自己便宜,才會這么說的。

  女人的報復心重,做出這種行為,他也理解。

  雖然秦獸也想有個這樣好看的媽媽。

  被這女人摟入懷里的一瞬間,秦獸神情一恍惚,還真覺得自己像小時候趴在媽媽懷里吃奶一樣,那種熟悉的味道又回來了。

  不過,玩笑歸玩笑,有些事不能太過分。

  尤其是拿自己的媽媽開玩笑,簡直就是在揭秦獸不愿提起的傷疤。

  他也知道這女人并沒有什么惡意,而且看她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太正常,所以秦獸并沒有發脾氣。

  他只是輕輕推開女人,掙脫掉她的懷抱,淡淡說道,“別開玩笑了,我還沒斷奶的時候,我娘就失蹤了,或許她現在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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