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三個頭!

  “哈哈哈。”

  孟尼昧一聽,掃視了一眼桌子上的所有人,輕蔑一笑,“鐘大隊長,好仁慈啊,這么說我還應該謝謝你咯,實話告訴你今天我要對付的人不是你,怎奈你不長眼,非要往我槍上撞,那我就先拿你殺雞儆猴,練練手。”

  當他的目光跟秦獸的目光交織在一起時,秦獸分明感覺到了濃濃的殺意。

  如此說來,這家伙果然是沖著自己來的。

  同行是冤家。

  并且以前秦獸只是孟尼昧山貨鋪子里一個供貨的小嘍啰。

  現在搖身一變,也成了掌柜,不僅與自己平起平坐,還形成了直接的競爭關系。

  而且秦獸今天開業生意紅火得不像話,孟尼昧門前冷落得都落上了一片麻雀。

  換誰能受得了這樣一個強勁的對手。

  當聽到孟尼昧說今天本來不是找自己麻煩時,鐘老三立即意識到這家伙就是找秦獸的麻煩來了。

  他突然有些后悔了,自己怎么稀里糊涂就當了擋箭牌。

  不過既然已經這樣,鐘老三干脆將錯就錯,跟鐘老三理論一番,也讓秦獸親眼見識一下他的真心。

  畢竟以秦獸的實力,對付一個孟尼昧還是十拿九穩的。

  鐘老三心里頓時有了打算。

  先假裝跟孟尼昧死磕,真到萬不得已,就去求助秦獸幫忙。

  他絕不會見死不救。

  鐘老三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只要有秦獸在,無論如何,自己絕對不能吃虧。

  所以面對囂張的孟尼昧,鐘老三表現得更加囂張,“說什么狗屁話,還殺雞儆猴,拿我練手,你不就是想干我兄弟秦獸么,你小子別太猖狂,不勞我兄弟動手,我就能讓你把小命練進去。”

  說著,鐘老三伸手抓住孟尼昧的脖頸子,想要把他別倒。

  尋思著姓孟的瘦得像三天餓九頓的細狗,鐘老三仗著自己五大三粗的身材,認為碾壓他,如同伸腳踩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所以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長長記性,以后見了自己,必須低三下四。

  誰知孟尼昧雖然瘦弱,身手卻不簡單。

  他輕輕往后一躍,瞬間就逃脫了鐘老三的雙手。

  鐘老三不是那輕易就能放棄的主兒,撲了空怎能善罷甘休。

  他進走幾步,追了過去,舉起肥大如鐵錘的拳頭,劈頭蓋臉就往孟尼昧身上招呼。

  這下姓孟的一個鷂子翻身,迅速繞到了鐘老三身后去了。

  由于鐘老三肥胖得像頭懷著崽兒的老母豬,哪有孟尼昧靈巧。

  他一掌劈了空,差點內閃到自己的肩膀頭。

  再抽回身子,準備劈第二下時,卻尋不到孟尼昧的身影。

  哪兒去了?

  鐘老三左顧右盼,上躥下跳,愣是沒看到姓孟的就在身后。

  這時,孟尼昧像喚一條狗一樣,對著鐘老三伸出手掌,做出了一個“過來”的手勢,“噪噪噪,老子在你屁股后面呢,看你笨成啥熊樣了,就這還敢揚言教訓我,真是自不量力。”

  這家伙真沒把鐘老三當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個狗日的,三爺我殺了你喂狗。”

  鐘老三立即轉過身,咆哮著沖了過來。

  可孟尼昧哪里還給他襲擊的機會,直接順勢抬起一只腳,朝著鐘老三的小腹部“嘭”一下,就是一個勢大力沉的斷子絕孫腳。

  “哎喲我的命根子!”

  鐘老三慘叫一聲,雙手捂住襠部,疼得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原以為就是嘴上過過招,兩人意思一下得了,沒想到孟尼昧竟然真下死手。

  這一腳明顯正中鐘老三的二弟上,這個地方可是男人的致命之處。

  往嚴重了說,踢死人的可能性都有。

  秦獸注意到鐘老三臉色蒼白,身子,曲卷在一起,像一只被熱油炸過的大蝦一樣。

  但大蝦被油炸過,全身都會呈現出紅色,可此時的鐘老三整個人已經沒有了血色,看著像喪葬店里的紙人一樣慘白。

  看著都有些瘆人!

  鐘老三奄奄一息趴在地上,早已沒有了還手之力,這下可輪到孟尼昧猖狂了。

  他一腳踩在鐘老三的胸脯上,咬牙切齒說道,“鐘家老三,以前看你有點用,我給你臉,想不到你不識抬舉,非要跟我作對,那么我今天就成全你,讓你給我那冤陪葬,只不過你要先走一步了。”

  說完,他慢慢傾斜著身子,把全部力氣都集中到那只踩在鐘老三身上的腳上。

  只聽“咔吧”一聲脆響,很清晰,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我的肋骨。”

  鐘老三大叫著在地上打起了滾。

  可憐他剛剛被孟尼昧偷襲了襠部,此刻又被踩斷了肋骨,可憐他竟然連把孟尼昧的臭腳推開的力氣都沒有了。

  都已經把人打倒在地了,姓孟的還要奮力踩上一腳。

  直至把鐘老三的肋骨踩斷才肯收腳。

  這一惡行還都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尤其是當著秦獸的面,毫不遲疑進行的。

  很顯然,這家伙已經到了窮兇極惡的地步,勢要把鐘老三置于死地。

  如此看來,他不光要殺了鐘老三這只肥雞,看來還要殺秦獸這只腦袋靈光的臭猴子了。

  果然被秦獸猜中,收拾完了鐘老三,孟尼昧立刻目露兇光,面帶殺氣看向秦獸,“不讓你開山貨鋪子跟老子搶生意,你非要不聽。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門庭若市,擋我財路,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不留活口了。”

  不光踢壞了鐘老三的命根子,現在張口就要秦獸的命,姓孟的也太目無王法,為所欲為了。

  說完,他順手抓了一把凳子,徑自朝秦獸走了過來。

  看著殺氣騰騰的孟尼昧,別人嚇得四散而逃,趕緊起身鉆到暗處,生怕被孟尼昧這個暴徒傷害到自己。

  可秦獸卻毫無懼色,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柳千惠原本已經躲了起來,可看到秦獸還傻站著不動,她趕緊拼了命的喊道,“兒子,好漢不吃眼前虧,你怎么不躲啊?”

  誰都能看出來,孟尼昧已經殺紅了眼,他根本不是計較什么后果了。

  秦獸看了一眼身在安全之地母親,只是微微一笑,淡然說道,“我必須懲治這種喪心病狂的敗類,不然他會傷害更多人。”

  不躲避還揚言要懲治自己,這下可把孟尼昧激怒了,他提著凳子罵道,“你有種,老子踏馬腦漿給你砸出來。”

  說著,使出渾身力氣,舉起凳子就朝秦獸的頭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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