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身后已經火光通天,孟尼昧的鋪子依然火海一片。
秦獸在一旁觀察了很久,明知道孟尼昧的店鋪失了火,卻沒有一個人主動出來救火。
并不是大家沒有愛心,而是認為孟尼昧這個人壓根不是什么好人,平日里倚強凌弱,沒少欺負街坊四鄰,搞得大家怨聲載道。
所以當他發生這種事,別人才會認為根本不值得去救。
就這樣持續了個把鐘頭,直到整個商鋪化為一片廢墟,秦獸才小心翼翼地離開。
隨著最后一束火苗熄滅,都沒有人過來察看動靜。
可見孟尼昧這人緣,真是差到該死的地步了。
他是騎著大聯合自行車從牧魂林過來的,為了排除自己的嫌疑,他今晚必須趕回去。
而自行車走過的路,會留下深淺不一的車轍,秦獸心里清楚,如果不消除車轍,從鎮上到迷魂嶺,這一路難免會露出馬腳。
可是用什么辦法才能輕易抹去痕跡,而又不被人發現呢。
秦獸看著道路兩旁密密麻麻的樹木,終于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于是,還沒走出去多遠,他就停下車子,爬到一棵樹上,折了一根枝葉茂盛的樹枝下來。
他將樹枝牢牢綁在車座子后面,帶有枝葉的一頭自然耷拉在地面上,只要車子一走,樹枝就會像掃把一樣,將壓過的車轍清掃干凈。
就這樣,趁著月色,秦獸飛快地蹬著自行車,行駛在一望無際的鄉間小路上。
雖然目睹了兩個人的死亡,而且這兩個人的死都跟自己密切相關,但秦獸的內心卻無比平靜,絲毫沒有愧疚。
他認為孟尼昧和趙大強本來就是禍害,留在世上只會百害無一利,不僅會對自己產生生死攸關的威脅,也會對紅山鄉的鄉民帶來危害。
秦獸認為,自己推波助瀾來這么一下,完全是為民除害。
不過,一個鎮上突然死了兩個人,勢必會引起軒然大波,不如未雨綢繆,早做打算,為自己找一個可以倚靠的大樹,將來萬一有什么閃失,還能多一層保護。
走在路上,秦獸思來想去,自己的人脈實屬有限,好像目前能夠依仗的人,只有在朝陽仙縣城的鐘老二了。
但是鐘老二目前個自己弟弟鐘老三還有隔閡,必須先把這個疙瘩給他們兩兄弟解開了,自己才能順理成章,搭上這層關系。
看來去朝陽縣城勢在必行,而且是越早越好,晚了就會很被動。
而秦獸是一個善于把握先機的人,他已經做了決定,明天將店鋪里的事宜交代好后,就去找鐘老三商議去縣城拜訪他二哥的事。
夜路無人走的就是快,不多時就到了迷魂嶺山腳下。
夜間的山風格外涼爽,吹得秦獸精神煥發,身體竟然沒有一絲疲憊的感覺。
他下了車子,將早已被磨禿了的樹枝,從車后座子上摘下來,使勁一攛,丟到山溝里去了。
處理完隱患,秦獸抓住車大杠,一用力舉過頭頂,將車子扛在了肩膀上。
他開始往半山腰走去。
這時,突然從草叢里鉆出來一個黑不拉幾的東西,把秦獸嚇了一跳。
他還以為是山里的野獸,正準備用自行車去砸呢。
突然這東西“汪汪汪”叫了幾聲。
秦獸一聽知道是自己喂的狗,這才放松了警惕,微笑著說道,“是大黃啊,你小子就不能提前叫一聲給我打個招呼,再晚一步,車子就要砸到你身上去了。”
其實,看到是大黃來接自己,他心里還是很高興的,證明自己沒有白疼這條狗。
大黃也是善解人意,乖巧地跑到秦獸身邊,用搖晃的尾巴,不停往秦獸腿上蹭,嘴里還不停“汪汪汪”地叫著,頭也一個勁兒地向前昂。
按理說,見到了自己,大黃就不會再繼續狗叫了。
這次大黃的行為的確有點不正常。
秦獸猛然抬頭,這才注意到就在自己不遠處的臺階上,有個人影正在向自己走來。
看輪廓他也能猜出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柳軟兒。
聽到秦獸跟大黃的對話,柳軟兒確定來人正是自己要等的秦獸,她才敢跑出來。
一見面,柳軟兒就將衣服撩起來給秦獸看,嘴里不停抱怨著,“秦獸你怎么到這個時候才回來,我都在草叢里等你半天了,看看,我身上被蚊子叮出了好幾個大包。”
本來光線就不好,蚊子叮出來的包又不大,秦獸看了半天,除了她本身長出來的兩個又白又大的包外,再沒有看到別的。
他擦了一下口水,對柳軟兒炫耀道,“在這里多有不便,你先把衣服穿好,回去我幫你好好看看,治包我特別在行,有一手不常在人前展示的絕活。”
“好,回去好好幫我弄一弄。”一聽秦獸有絕活,柳軟兒信以為真,趕緊整理好衣服,一只手挽著秦獸的胳膊,兩人并排往山上走去。
就這樣,兩個朝氣蓬勃的年輕人,有說有笑消失在了茂密的山林中。
回到山洞,秦獸將自行車放到了大黃的狗窩旁邊,自己洗了一把臉,便和柳軟兒一起,鉆進了山洞里。
柳軟兒已經服侍著母親睡下了,此刻能夠聽到柳千惠輕微的鼾聲。
畢竟母親已經上了年紀,忙碌了一天,乏累也是正常現象。
正好不耽誤秦獸給柳軟兒看身上的包。
由于怕點燈太亮,吵醒母親,秦獸只有全憑一雙手去感知這些包的大小和位置。
柳軟兒也是十分配合,一回到床上,就將衣服脫了個精光。
畢竟是女孩子,光著身子面對秦獸,她多少還是有些害羞的。
這時,秦獸也脫了衣服躺在了柳軟兒身邊。
身體剛接觸到秦獸的一剎那,柳軟兒的心跳就不受控制地加速了,她感覺自己的臉也開始發燙了。
奇怪,跟秦獸在一起睡這么久了,為啥今天的反應這么強烈。
她怕秦獸手腳不老實,就有言在先,“我先警告你,可不許亂摸啊,誰要是借機吃我豆腐,誰就是禽獸。”
“啪”秦獸一拍胸膛,保證道,“放心好了,我心無雜念,一心就是為了給你治療被蚊子叮咬出來的包罷了。”
這時,柳軟兒使勁踹了他一腳,怒聲說道,“好你個秦獸,還說心無雜念,你拍我的胸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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