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每個人對幸運的理解不一樣,就拿其中的洞房花燭夜來說,如果那婚姻不是他想要的,那洞房花燭夜是他的幸運還是不幸呢?”
陽睿怔住;“如果不想要,又怎么會走到洞房花燭夜去?”
秦苒笑了:“陽少,你說的這四件幸事原本就是古人留下的啊,而古人都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時候男女雙方都見不上面,你說那洞房花燭夜,又有幾對是情投意合的呢?”
陽睿:“......”
剛好走到地鐵口,秦苒對陽睿揮揮手:“陽少,我到地鐵站了,不用再送了,拜拜,下個月見!”
陽睿看著秦苒的身影從地鐵口走進,隨著扶手電梯的下沉逐漸的越來越小,最終在轉彎處消失不見。
他抿了下唇,看著不斷下沉的護手電梯,看著不斷上下的人們,突發奇想,就很自然的抬腳朝那扶手電梯走去。
只是,剛到電梯口,旁邊突然有人上來攔住了他。
“陽少,我們該回去了。”
陽睿輕抿了下唇:“我想下去看看地鐵。”
他在網上刷到過別人搭地鐵的視頻,他聽秦苒一次又一次說搭地鐵,可他都沒敢讓秦苒知道——生在北城的他,至今沒坐過地鐵,一次都沒有。
甚至,都沒見過現實生活中,地鐵是什么樣子的?
他從小身體差,父母當寶貝一樣養著,公交地鐵于別人是日常代步工具,于他是絕對不能碰觸的工具。
他出行必須有保鏢,必須是專用汽車,除了在自己房間里,任何地方都沒有單獨行走的權利。
如果不是父親病重廣撒貼請名醫,如果不是他病重請秦苒,他這輩子估計都交不到一個圈子外的朋友。
他沒有任性的強行進地鐵站,而是默默的轉身返回君御天下小區,默默的走回自己的那一棟,回到自己大平層的家。
而他手里,一直捏著的一塊心形玉佩最終又被他捏了回來。
不是沒機會,而是沒勇氣,他怕——她會拒絕!
她應該會拒絕吧?
她那么自由的一個人,連拜汪夫人做干媽都不愿意,又怎么會愿意走進他這樣的牢籠里?
陽管家看著少爺又把心形玉佩放在書桌上,心里不由得嘆了口氣。
他的少爺啊,關鍵時刻,反倒是退縮了。
這樣子,等秦醫生都不需要給他治病了,估計他還沒勇氣跟秦醫生表白?
他都替他少爺著急,可他又不能替他少爺表白,偏那秦醫生還是塊榆木疙瘩不開竅。
無論少爺怎么對她,她都感覺不到少爺的別有用心。
這可如何是好??
剛回到七星酒店,陸云深電話就打過來了。
“秦苒,你下飛機了嗎?”
秦苒笑:“我還在北城七星酒店,都沒上飛機,怎么下飛機?”
“什么?你不說今晚就回濱城嗎?我還想著等你晚上一起吃飯呢?”
“我原計劃是那樣,可計劃沒有變化快,給金潮治療時耽誤了些時間,然后今晚就飛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