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離環顧四周,將目光落在了笑聲最大的學生身上。
她臉上依舊掛著一抹得體的微笑,就算此刻身體濕漉漉的,發型也有些凌亂,都不影響她的自信。
顏離面不改色地朝前走去,而后,當她走到那個黑人學生的面前后,她的手不小心‘滑’了一下。
那天黑乎乎的大蟲子直接被她丟進了黑人學生的衣服中。
下一秒,黑人學生只覺得自己后背有什么東西在蠕動著,那黏糊糊的感覺讓他當即變了臉色。
他嚇得從座位上彈起來,雙手不由向后拉扯著自己的衣服,一直等到蟲子從他衣服上掉下去,他抬起腳一腳將蟲子踩死。
“啊啊啊,踩死你踩死你。”等到蟲子都被踩的模糊不清,黑人學生才松了口氣。
他抬起眼睛,臉上還帶著一抹怨恨,“你肯定是故意的。”
這肯定句都讓顏離有些不好意思了。
顏離搖頭,臉上還寫滿無辜,“哎呀,真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本來想把這只蟲子從窗戶邊扔出去,沒想到一個沒有拿穩,竟然落到了你的衣服里,太抱歉了。”
顏離假裝不小心,跟黑人學生道歉,只是她眼中半分愧疚也沒有。
黑人學生怎么可能相信?
哪兒有那么巧的,偏偏將蟲子掉進自己的衣服里!
可是眼下顏離又和他道歉,他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冷哼一聲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既然剛才的事情已經過去,那我們就繼續上課吧。”顏離開始上課,心情愉悅。
一節課很快就過去,因為顏離的舉動,這節課班里但是沒那么多躁動份子。
下課后,顏離就將小女孩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老師,請問你叫我過來有什么事嗎?”小女孩開口說道,她的臉上還有些許的恐懼。
怯生生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愛。
“身上的傷口好點兒了嗎,有沒有按時換藥?”顏離還記得昨天看見他胳膊上的青紫,開口關心一句。
聽到顏離的關心,小女孩還有些感動,她點了點頭,“謝謝老師的關心,今天已經換過藥了,再過兩天應該就好了。”
“那就好。”顏離詢問完小女孩傷口的事情后,便言歸正傳。
“昨天那些黑人男孩欺負你的事情已經被我全部錄了下來,我將視頻交給了律師,等到我收集完證據后就會把他們全部告上法院。”
聽到顏離這么說,小女孩瞪大眼睛。
難道,他們的噩夢就要結束了嗎?!
想到這里,小女孩還有些雀躍,如果這件事真的有一個好結局。那學校里就不會有那么多被欺負的華人。
“只不過到時候去法院,我們還需要一個證人,你能不能幫老師出庭作證一下呢?”顏離開口詢問。
其實傅靳城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畢竟經常被打壓的孩子膽子都很小。
他們肯定會想,萬一沒有成功,以后肯定還會被更加粗魯對待。
然而,聽到顏離這么說,小女孩堅定的點頭,她勇敢地說道,“老師你放心吧,到時候我一定會幫您做證的。”
“你……考慮清楚了,哪怕有什么后果也愿意嗎?”顏離聽到她答應,還有些驚訝。
小女孩勇敢地點了點頭,“我希望通過我們的努力,可以有更多的華人小孩免受他們的欺負,也能讓我們得到公平對待。”
“同時,老師,您這么做也是為了幫助我們,那我出庭給您作證,也同樣是幫助老師達成這個目的。”
小女孩臉上掛著笑容,一如那天顏離猶如一道光一般出現在自己面前。
現在,她也可以去試著讓自己發光!
顏離聽了小女孩的話很是感動,更加堅定了自己要維持正義的想法,也要加快步伐。
經過幾天的相處,顏離很快也掌握了一些證據,將這些問題學生的行為全部記錄下來。
這也是為什么明明顏離知道這些學生會針對自己,可是她還是堅定的去學校。
不僅如此,顏離還將上次自己申請調查監控的事情和處理結果也都做成紙質版的證據交給了律師杰西卡。
收到證據的杰西卡一直馬不停蹄地將它們全部匯總到一個文件里。
“證據已經差不多了,現在我們也有了證人,等到把它們全部整理好,就可以移交法院了。”杰西卡看了一遍所有材料對顏離說道。
聽到這句話,顏離稍微安心了些,“杰西卡,你有勝訴的打算嗎?”
杰西卡邪魅一笑,他眼中是從容自若,就仿佛不會有困難打倒他,“當然。在西方國家,問題兒童本來就歸學校管理,但是學校既然推卸責任,那我們起訴他們本來就是應該的。”
“況且,問題兒童在社會的矛盾越來越大,也該有一個管理的突破口了。”
杰西卡前段時間翻遍了所有卷宗,更加堅定自己要勝訴的想法。
“既然有勝算,那我就放心了。”顏離說完后還打了個噴嚏,有些頭痛。
“你不要緊吧,我看你好像很疲憊,今天的視頻我能看到你被他們潑了冷水,這個時間被潑冷水讓你把衣服暖干肯定會生病的。”
杰西卡也很佩服顏離,為了掌握證據,竟然能夠承受這么大的痛苦。
顏離搖頭,“沒關系,我回去喝點熱茶就好了,后續的工作就交給你了,如果還需要找其他證據直接告訴我。”
顏離覺得身體越來越沉重,離開了律師事務所就回家休息了。
沖了個熱水澡,顏離裹著被子睡覺,就連傅靳城回到家叫她吃飯也沒有聽見。
睡夢中的顏離不僅僅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累,甚至還感覺冷熱交加。
以至于第二天,傅靳城就被顏離灼熱的體溫燙醒了。
顏離感覺到冷,下意識的往傅靳城身上拱去,傅靳城抱著顏離只感覺她的身體越來越燙。
傅靳城摸了摸顏離的額頭,從一旁的抽屜中拿出來溫度計幫她量體溫。
趁著這個功夫,傅靳城又拿出來一床被子蓋在床上面。
三十九度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