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相聲:臺上無大小,臺下立新墳 > 第496章 師父撒筏子來了!
  和兩位老師待在一起。

  齊云成聊得很開心,心情也更澎湃。

  是啊!

  華夏文化是咱們的文化,不僅要發揚光大,還要讓更多人哪怕外國人去被我們感染。

  讓他們也知道咱們的好。

  雖然在這里他們才是老外。

  可惜這個任務非常難,別說發揚,就是繼承都困難。

  “時間不早!云成我們不多說了吧,明天要走了!你趕緊回去,怕趕不上謝幕。”

  李勝嗉催促一聲孩子,不想因為他們把節目給耽誤。

  知道孩子人氣高,哪怕海外觀眾也非常喜歡他。

  齊云成沒有別的辦法,最后告別便重新回去了悉尼的場館。

  這一回去,節目是快了。

  后臺的演員們把僅有的幾件大褂拿來準備換上,沒穿的只能是自己平常衣服。

  “還有多久時間?”齊云成回來喝一口水問一聲,

  “十幾分鐘!這大褂誰穿?師哥你穿嗎?借都借來了,不能放著啊。”岳蕓鵬拿一件過來粉紅的。

  “高老師穿吧,他等會兒要打快板兒。”

  “行!”

  岳蕓鵬真聽話,粉紅的那一件拿過去了,一過去齊云成果然聽見了高老師那一陣無語的話語口。

  “嗐!粉色的給我干嘛!我穿好看嗎?我穿得了嗎?我要穿怎么也穿青的好哇,粉色的你自己穿,要不給孫悅?”

  “不行!”岳蕓鵬頓時苦著臉,“孫老師那身材非得紅色的,那件比較大,剛才演出的時候還是硬塞的。”

  “你讓侯鎮穿去!”

  “像話嗎像話嗎!粉色的我得多晃眼,把我打扮成什么樣?小岳你來我不來,我來也不來這色的,下回觀眾怎么看我?郭老師怎么看我?于老師怎么看我?我那一幫打魔獸的粉絲怎么看我。”侯鎮在后臺玩著手機聽見,第一時間回答。

  “好吧!”

  三說五說。

  后臺一群演員,找了三個人穿大褂。

  穿好了便到側幕守著。

  而郭得剛和于遷的攢底活說完,下面龐大的掌聲持續了足足二十多秒。

  兩個人心里感慨萬分。

  不斷對上上下下的觀眾們作揖感謝。

  觀眾這么愛他們,他們無以為報,只能賣力。

  “感謝各位!這一次咱們德蕓社演出到悉尼,之前也來過,但今時不同往日,看得出來孩子們一個個都進步很多。

  最后都喊出來吧。”

  陸陸續續在側幕的一幫人上了舞臺,可顯得有些參差不齊,實在沒大褂了。

  而看見他們,郭得剛先把郭麒靈給叫上來,自己的兒子肯定得介紹,外加比以前瘦了很多,踏踏實實把肥給減了下來。

  并不容易,管住吃管住喝的。

  “這我得介紹一下,我兒子郭麒靈!怎么樣,是不是長得和我一樣帥。”

  以前要是說這句話還沒什么,的確父子連相,現在可不一樣,壓根看不出來。

  所以下面觀眾一片起哄。

  “這幾年孩子們有很多變化,麒靈也算是把體重減了下來,讓觀眾能看得順眼一些。

  到最后了讓孩子們表演表演吧。”

  郭麒靈面帶笑容,清了清嗓子,“我想來一個大實話!”

  “一邊玩去!”

  哈哈哈哈哈!

  下面笑聲陣陣,這個東西怎么玩怎么不會膩。

  于遷無奈,“孩子這是等不及了,放心,遲早有那么一天。”

  “別一天天跟著齊云成學,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快說要來什么!”

  “我跟小孟、岳哥他們一起唱一個。”

  “沒問題,都來吧,抓緊一點。”

  郭得剛拿著扇子揮了揮,有點催促的味道,最后時間其實不算多,還得留一段給大實話。

  而他們唱完,高風幫忙給岳蕓鵬貼板唱了曾經在鼓曲社唱過的竹板書拆西廂!

  不過他們唱的時候。

  穿著藍色大褂的于遷步子悄悄往后挪動幾步,好奇地問一下齊云成,“怎么樣?兩位老師見著了?過來了?”

  “見著了,不過只說了幾句話,挺忙的兩位。”

  “也是!”于遷點點頭,想他們來,但知道不可能,人家沒那個時間。

  正說著,忽然郭得剛一喊,“來云成到你了!看著來一段什么!”

  聽見聲音。

  齊云成連忙邁過去步子,望著滿坑滿谷的觀眾開口,“差不多都唱了,我學唱一段戲曲吧。”

  “沒問題,哪一段。”

  “《未央宮》!”

  話音落下,郭得剛看了一眼徒弟,而徒弟也看了一眼師父,相對一笑。

  “行,伱來!你唱!麒靈,你也過來,跟著你哥一塊兒唱!”

  “我?”

  郭麒靈早已經下去,見還有自己的活不可能不蒙,不是不會唱,是他們沒對過,有時候唱戲,詞多多少少會存在一點出入。

  “上來!你哥要唱,你就跟著他唱。”

  聽著爸的話,郭麒靈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上。

  “來吧!”郭得剛拿著扇子敲了敲桌面,“我喊預備開始就唱!預……開始!”

  “尊,尊一聲相國聽端的~~”

  兩個人冷不丁一出溜。

  觀眾看得歡樂,純屬師父逗孩子玩。

  好在都會,一會兒找到狀態。

  “楚平王無道行不義,敗綱常父納子的妻。~

  金頂轎換成銀頂轎,吳香女改換馬昭儀~

  那一日平王涉獵密建游宮去~

  偶遇著國母皇娘淚慘凄~

  ……”

  唱幾句兩個人其實差不多了,不可能唱完,后面一大堆挺費時間。

  所以見好就收的停下。

  停下不到半秒,郭得剛看著兩個孩子,陡然給出一個唱腔,示意繼續來。

  “伍子胥他的父上殿把本啟~~”

  齊云成和郭麒靈對視一眼,只能接著,“怒惱了奸黨費無極~”

  在深宮定下一條計~

  可憐他一家大小三百余口一刀一個血染衣~

  子胥逃出樊城地~

  思親嘆國一夜就白了須~

  ……

  在那船頭上短劍揮揮血凄凄~

  俠義數第一在那萬古美名提~~”

  一個小段又完,齊云成和郭麒靈歇一口氣,差不多可以到后面去了。

  但剛轉身,郭得剛猛然抬手嚇他們一跳,“三次保薦孫武子~校場演陣斬美姬!!”

  兩句給出來。

  齊云成在桌子后著急得直跺腳,干嘛啊這是,沒完沒了是吧,要人活不活。

  也就是這一個相。

  臺上臺下都樂得不行。

  尤其觀眾們。

  “哈哈哈!兩位是真不想唱了,師父就不讓啊。”

  “這到底折騰誰呢!”

  “讓郭老師撒撒筏子也是好的嘛!”

  海外同胞知道當初德蕓發生的事情,更明白未央宮發生了什么事情。

  齊云成和郭麒靈肯定沒別的,咬著牙也得唱,唱到中間郭得剛生怕他們不唱,跟了好幾句,所以硬生生一大段被兩個人唱得快完了。

  “說什么忠良死得苦~

  道什么忠臣死得屈~

  似這樣汗馬的功勞前功盡棄~

  難道我今天要學伍子胥~

  也要身首離!!!!”

  一個離字,齊云成徹底把一種情緒給散發了出來,引來一片驚呼!

  “好!!!”

  呱唧呱唧呱唧!

  唱完了觀眾掌聲爆棚,齊云成歇一口氣,緩緩開口,“各位,今兒這段得加錢啊!要早知道,打死也不唱了!

  我師父這是撒筏子呢。”

  哈哈哈哈!

  一個歡樂版的未央宮結束,郭得剛眉開眼笑的點頭,意外瞧出來云成唱戲越發好了,開口道:“逗孩子玩!不這樣弄,唱不出感覺來,事實證明不賴。

  那么德蕓社有一個小曲兒叫做大實話。是已故的張聞順先生創作,現在獻給悉尼的所有朋友,謝謝大家的支持。”

  “說天親,天也算親,天有日月和星辰吶~~

  古人不見今時月,明月曾經照過古人~~”

  又一道熟悉的小曲出現。

  觀眾們坐在下面好好聽,只有在唱到說同行親的時候,一邊樂一邊起哄,相聲行業就沒有不勾心斗角的。

  要說和諧,也和諧過。

  但那是侯耀聞怹老人家在的日子。

  有怹在,沒人敢不給面子。

  最后唱完。

  悉尼場館爆發的掌聲不可估量,幾乎每一個人都起身一邊鼓掌一邊歡送演員們下臺。

  但這一幕演員們哪里會著急下去。

  所有人一起面對海外的同胞們鞠躬感謝。

  而這種場景就只有在海外演出的時候出現過,并不是說觀眾與觀眾之間有差距,只是身在異鄉為異客,有一種濃厚的情感。

  “走吧!咱們要是不走,掌聲不會停!”

  于遷來到老搭檔身邊說了一句。

  郭得剛作揖完不斷點頭,等再看了一眼這熱熱鬧鬧的觀眾們后才不得已的走下舞臺。

  而下臺后臺來,甚至還有一陣的余聲。

  “怎么樣,咱們的行李都到了嗎?”郭得剛問一下經紀人王海。

  王海搖搖頭,表示并沒有,他們來的時候就出現了大風,這一些行李再各種中轉,滯留時間長很正常。

  要不然怎么可能謝幕還沒大褂穿。

  但快了,估計一會兒便能取到。

  “這弄的,好在是演出完了。”

  郭得剛終于歇下來,但脫下大褂歇不到一會兒,他們還要帶上翻譯跟一些當地的人物或者領導說話聊天。

  一場海外演出,主辦方、贊助外加當地的領導都少不了支持。

  這個過程比較熱鬧,外加散場后的觀眾們也不想離開,等著郭得剛一群人演員,哪怕多看一眼,要個簽名也是值得的。

  要簽名如果人太多,放在國內干不了,一個演員簽幾百個不得瘋。

  趕作業也沒有這么趕的。

  這一次不一樣郭得剛組織了人,有想要簽名的,專門派人把他們的票根收過來簽。

  反正盡量的滿足了。

  齊云成這一邊則直接在場館的一個地方當面簽了,欒蕓萍也在旁邊忙活。

  兩個人是搭檔,觀眾對齊云成還是欒蕓萍都喜歡。

  所以不一會兒便排起了長隊。

  每一個過來的都還要跟他搭幾句話。

  “齊云成我超喜歡你!我是剛來這邊留學的,人生地不熟,你能鼓勵鼓勵我嗎?”

  齊云成一邊拿著筆簽,一邊好笑一聲,“我一個小學畢業,鼓勵你一個留學的,你讓我怎么辦。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吧!努力報效國家!有人欺負你,找德蕓,一幫流氓管夠!”

  “哈哈哈!謝謝!”

  “齊云成,你們下次演出的票我也買了。”

  “那您太捧了,座位幾號,回頭要是看不見您,后果自負啊!”

  “齊云成你收徒弟了嗎?”

  “收了!是一個丫頭,學的鼓曲,平時您可以多看看。德蕓新開了一個鼓曲社。”

  ……

  一個問題回答一次,齊云成沒覺得一點煩,反而開心,就是閑聊天的把名給簽了。

  主要每一位都熱情,有一種感染力。

  只是等終于簽完,他才覺得手快寫廢了,前前后后數不清多少人,但怎么也得兩三百了。

  好在自己名字簡單。

  齊云成三個字比劃少得可憐,萬一以后自家閨女成了明星給別人簽名。

  好家伙,別人是簽名,她是簽命!

  越想越可樂,齊云成笑著回后臺了,再順便接受當地采訪。

  不過另外一邊,同在悉尼的于魁治、李勝嗉也是正在忙。

  剛剛跟所有人開了一個小會。

  之后要去其他國家。

  所到城市非常多。

  但這一次見到了孩子,李勝嗉比較開心,“是好久不見了啊!云成這孩子一天比一天成熟。可惜他不是唱京劇的,要是唱京劇的。

  恐怕也能像他的相聲一樣,自己帶隊去海外演出。”

  于魁治也感慨過這一點,不是說非得把他從相聲那邊搶過來,只是他的確比一般人看著好。

  這個好不能光說明業務的好,他對曲藝的態度,對曲藝的熱愛并不低。

  越是這種孩子越受人喜歡。

  這也是為什么他一弄鼓曲,便有那么多老先生愿意來,看他的精神頭就不能用正常的年輕人來形容。

  “他今年多少歲來著。”于魁治忽然問一下。

  “二十六還是二十七!我記不住了!”

  “時間是過的快,云成都快要奔三十,我一直覺得他就是二十四附近!”

  “你也不看看那是幾年前了。人家孩子都兩歲。”

  “看吧!等下次多久能見,要是見著了再好好聊聊!總有機會,今天有點倉促!”

  李勝嗉表情一變,準備回酒店休息,“我看你那魔鬼日程安排,再見很難,靠緣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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