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適淵、度春華與費藺二人帶著小桃乘飛舟前往封化秘境。
自度春華與小桃入太清派以來,雖然受到各脈弟子的熱情相待,但費滌與藺涵涵并不大往玄地峰頂去。
那些來藥田處求醫的弟子多少曾透出過幾人感情糾葛的口風。
度春華對這些傳言不置可否,只是在白適淵平靜路過眼神凄楚的藺涵涵時,眉頭動了動。
察覺到母親的目光,小桃天真地抬起頭,聲音清脆:“阿娘,那個藺師叔怎么了?她怎么看起來怪可憐的?”
莞爾一笑,度春華關上房門,把小桃放在榻上,刮了刮她精致的鼻子,道:“阿娘也不知,興許是有事要跟你白師叔談吧?”
聽母親提到白適淵,小桃皺了皺鼻子:“是白師叔欺負她了嗎?”
搖了搖頭,度春華側身坐在小桃身邊,為她蓋上云被,輕點她的額頭,笑道:“嗯......可能是他們之間有什么話沒說清?”
這些都是猜測,小桃還想再問,就被母親捏住了小嘴:“先睡一覺,醒了之后再問好不好?”小桃靈氣不衡,發作之期又要來臨,最近越發愛困了。
“好吧,阿娘不要忘了哦。”說罷,才把小腦袋埋入度春華的懷中,沉沉睡去。
卻沒有注意到身邊的母親一直抓著她的小手,眼睛直直看著房頂。
雖然答應了姬昌盛,但不代表白適淵看到費藺二人會有什么好心情。
尤其是藺涵涵目光楚楚看著他時,讓白適淵久違地想起了前世他叛出太清時發生的事。
那是一個雨夜,師父呂冰原尚在閉關,他在打坐之時,突然腦中傳來劇痛,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適淵終于醒來。
耳邊是大雨滂沱、雨點砸落青石板的聲音,秋風帶著雨的寒意讓他睜開了眼睛。
身邊有人在說話:“掌門,他醒了。”
順著這道嗓音看去,白適淵看到了很多人,太清掌門陳青、各脈脈主以及長老們,還有站在他們身后的費滌和藺涵涵。
“白適淵!你暴虐成性,濫殺同門,可認罪?”
陳青的聲音將白適淵從迷茫中驚醒,他渾身一震,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綁著捆仙繩,滿手的血跡。
濫殺同門?怎么可能?
白適淵急切地要為自己辯解,可就在話要出口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再一次失去了控制。
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動作瞬間停止下來,做出了默認的姿態。
看到這副姿態,上座的陳青和長老暴喝:“孽徒!太清派收養你,你師父教導你,那些小弟子們對你更是敬愛無比。你居然狠得下心,要了他們的命?!”
被殺的兩個弟子的尸身已被收斂整齊,擺放在不遠處。
是器脈的弟子,內門大比時還在白適淵手底下走過幾招。得了他的指點后,兩人還興沖沖專門去了他的洞府道謝。
而如今,這兩個活潑的弟子卻面色灰白,再沒了氣息。他們的師父跪坐在尸體身邊,痛苦以致麻木的眼睛緊緊盯在白適淵的身上。
眾人目光的焦點,“白適淵”沉默地閉上眼睛,立身昂首。
真正的白適淵意識在體內不斷掙扎,卻只覺得對自己神魂的束縛越來越深。
就在白適淵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時,一道靈氣將白適淵震飛。
“白適淵”的眼睛再次睜開,白適淵看到了一個從沒想到的身影。
姬昌盛以身接下掌門的劍勢,膝蓋重重砸地上,身形搖晃,轉頭吐出了一口血。
陳青收劍入鞘,怒道:“姬昌盛,你做什么?”
幾個法脈弟子急忙扶住姬昌盛,他拂開弟子們焦急的手,低頭請求:“掌門,適淵是我法脈這一輩的大弟子。他一向為人友愛,門中上下有目共睹。我不信,他會輕易殺人。”
“希望您能給我和冰原一個機會,詳查此事。”
姬昌盛一向是太清派中最慈和的人,誰都沒想到他會在此時冒大不韙提出這樣的請求。
陳青深深地看著姬昌盛,沒有說話。
直到殿中又跪下幾個法脈求情的弟子,陳青才收回目光,沉聲道:“將白適淵關押,徹查此事。”
戒律堂的管事把白適淵押進了水牢。
被他們扯起身體時,“白適淵”轉頭看向人群后面的費滌和藺涵涵,他們圍在姬昌盛的身邊。
也許是察覺到“白適淵”的目光,他們抬頭看向他。對視一瞬,費滌面無表情,轉開了頭。
藺涵涵則是眼中蓄著淚水,神情凄楚。
他們是白適淵除師父之外最親近的人,藺涵涵更是他的未婚妻。
他們沒有替他有過任何辯解和求情,就好像他們之間的情誼,從未存在過。
然后,白適淵被控制著身體,逃出牢籠叛出了太清派。
自此之后,他再也沒見過他們。
前世的藺涵涵與眼前楚楚可憐的身影漸漸重合,白適淵心中哂笑,轉開了目光,漫不經心關上房門。
他們是白適淵早就扔掉的回憶,更何況還可能是害自己的兇手,怎能再有憐意。
察覺到他的冷意,藺涵涵一驚,緩緩低下了頭。旁邊的費滌握住她的手,道:“師姐,我們也去休息吧。”
封化秘境位于東大陸,他們乘的飛舟雖是法器,但路途遙遠,幾人都選了客房打坐休息。
是夜,白適淵剛結束一個小周天的循環,就聽到房門被焦急地敲響。
冷然睜開眼,白適淵起身開了房門。只見度春華繃著臉,一把抓住白適淵的手,把他往自己的房間帶去。
“打擾你了,但是小桃發作了。”
這是小桃進入太清派以來第一次靈氣不衡發作。
白適淵的火靈氣與度春華的桃木妖原身本是火木相克,小桃是才成劍沒多久的劍靈,幸而是經劍圣祭煉過的靈劍,雖為木身卻似金似玉,因此受了白適淵的心頭血非但未毀,反而經過掙扎化形。
但這也帶來一個問題,小桃初生之時白適淵心頭血中菁純的靈氣早已消耗殆盡,她沒能在白適淵身邊吸收靈氣,造成了體內氣息失衡,時常會被兩股靈氣折磨。
原本紅潤的臉蛋此時面色慘白,小桃的靈氣在體內不斷橫沖直撞,每隔一段時間,她的呼吸就會急促一次。
隨著呼吸的急促停頓,身體的溫度也隨著靈氣的波動不斷變化,時而平和時而熾熱。
每當小桃被體內火靈氣控制激發時,她的四肢總是不斷抽搐,身形也在人形與桃木劍之間不斷變換。
度春華把小桃摟進懷里,輕吻她的臉頰,緊緊握住她的小手。
白適淵第一次面對如此脆弱幼小的生命,這個向來嬌滴滴,看到他卻總是躲在度春華身邊怯怯喊自己“白師叔”的小姑娘,此時在痛苦中掙扎著,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
小桃身體受著折磨,靈氣的不斷變化讓她疼痛難忍,額頭上不斷滲出汗珠。
但即使如此,在偶爾靈氣涌動平息的時候,她還是會睜開眼睛抿起嘴對著度春華笑笑。
白適淵平靜的心湖被這個小小的笑容激起漣漪,內府的鎮天尺也躁動不安。
心頭血帶來的通感此時再次來襲,不斷的撕裂、破碎又重組,這痛苦傳達到四肢百骸,讓白適淵的動作凝滯。
過了很久,小桃才終于意識到房中多了一個人。她的眼角掛著淚珠兒,鼻頭紅紅的,轉頭看見白適淵站在身邊,委屈地癟癟嘴,伸出小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體內的鎮天尺突然停止轉動,伸出一角輕輕覆在小桃的手上。
無意識地,白適淵也握住了她的小手。
鎮天尺雖然在白適淵內府間肆無忌憚,但不知為何,現于人前時旁人只會看到這是一個靈氣濃郁的普通法器。
但普通法器卻能自主控制,度春華覺得疑惑,問道:“這是?”
白適淵暗暗拍了拍鎮天尺,面色如常,道:“這是我的本命法器之一——鎮天尺,它比較有靈性。”
為了研究小桃化形之事,這幾年間,度春華不知見過多少千奇百怪的法器,對此時的鎮天尺倒沒有懷疑。
只是,度春華多看了幾眼白適淵握住小桃的手,然后將小桃放入了他的懷里。
懷中突然被塞入小桃嬌小的身體,白適淵渾身僵硬,手足無措,不敢有任何動作,只能直直站在那里。
然后抬頭,神情復雜地看著度春華。
若眼神能打人,若不是懷中抱了小桃,度春華相信白適淵肯定已經把自己掀出飛舟了。
嘆息一聲,她解釋道:“小桃本質是劍靈,如果控制不好就會依本能傷人。受血脈影響,你我是她唯二不會傷害的人。以前她發作時,我只能安撫讓她平和下來才能進行醫治。現在你在,有你抱著,我可以直接動手了。”
小桃小小的身軀不時滾燙驚人,利劍也無法劃出個口子的法衣被小桃抓出了褶皺。
淺淺的啜泣在懷中響起,小桃太痛苦也太脆弱了,白適淵只能抱著她坐在榻上,不自覺放輕了呼吸。
他能感受到,小桃在一次次控制者靈氣的周轉,但是不斷地嘗試不斷地失敗,每一次失敗帶來的是更深的痛苦。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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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