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懇請前輩出手!”兩遼王府的所有人都在大聲呼喚,許多位宗老與名宿都虔誠的跪拜了下去,想要喚醒與復活天靈石中的白發老人。
“生機斷絕,分明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難道還能起死回生,突然站起來不成?”蘇子厲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蘇子瞻道:“這是一具圣人的尸體,說不定是坐化前留下了一些后手,小心一點總歸是沒錯的。”
“喀”
一聲輕響,由天靈石打造而成的棺材,有一塊拳頭大小的邊角脫落下來,當中躺著的那名白發老人,雖然依舊一動不動,但是卻流轉出了一種更加驚悚的氣息。
“請前輩出手,解救我族大難!”
“懇請前輩庇佑我族!”
兩遼王府的所有宗老都對著那口棺材叩首膜拜。
“喀嚓!”
這一次,那口棺材的表面上出現了一道道裂紋,足足有數十塊拳頭大小的天靈石碎裂脫落,而且,里面躺著的那名白發老人也在此時倏地睜開了眼睛,一股驚悚的氣息讓整片天地都劇烈的顫動起來,讓所有人都心神欲裂。
那是一雙空洞的眸子,沒有瞳孔,深邃,幽暗,沒有一點神華與光彩,像是兩口可以吞噬心魂的黑洞一樣。
“何人擾我沉眠……”一道非常蒼老與飄忽的聲音從棺材中傳透出來,幽冷的讓人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獄囚奴?!”姜月清心中震駭,古圣人的尸體雖然已經生機斷絕,但是卻衍生出了一尊獄囚奴。
那種詭異的圣人氣息讓許多蠻族戰士無法承受,忍不住大口咳血,有一些則噗通一聲從坐騎上摔落了下來,臉色煞白,倒在血泊中,再也沒有起來。
“砰”
蠻族族長一步踏出,前方凈土中的許多宗老與名宿都從地上被震飛了起來,而后在半空中爆體而亡。
“邪祟,你敢傷我族人性命,我就敢斃了你!”蠻族族長的聲音鏗鏘有力,無懼獄囚奴。
“黎族的后裔……你要殺我?”天靈石棺材中傳出這樣的聲音,有無形的殺念穿透而出。
“哼!”蠻族族長冷哼一聲,手中戰斧掃出一片刺目的鋒芒,將彌漫而來的殺念全部湮滅。
“吼……”
獄囚奴發出一聲大吼,整個兗州大地仿佛都顫栗了起來,無盡的森然殺機好似萬丈駭浪一般,沖擊向四面八方。
蠻族大軍一個個咳血倒退,許多人更是當場爆體而亡。
在這個過程中,姜月清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人群中,踩著一種奇怪的步伐,在兩遼王府的各個角落留下一片又一片奇異的紋絡。
八門搬運!
這是她從鬼見愁那里學習到的一種特殊手段,這些年來,她一直都有在認真的琢磨與專研,雖然還遠不如鬼見愁他們那樣出神入化,但也算得上是略有小成。
此時,姜月清布陣千里,勾動出了方圓千里的山河道勢,一道道巨大的神華如天柱一般,貫穿了天上與地下,引發了巨大的震動。
一片耀眼的神紋從她的腳下蔓延四方,最后轉化成一條條大龍,像是有一輪太陽爆炸崩開了一樣,有無盡的光輝在綻放。
“啊……”
兩遼王府的諸多宗老都發出凄厲的慘叫聲,有數十名巔峰大能被粉碎成一團團血霧,而后燃燒,成為了飛灰。
“轟”
兩遼王府的深處,有圣人的氣息的在洶涌,鋪天蓋地,強行磨滅掉大片沖擊而來的神華,庇護住這最后的一片凈土。
“就是現在!”
姜月清一聲大喝,祭出燃欲爐,轟擊向前,蠻族族長沒有一點遲疑,也迅速將手中的戰斧祭了出去。
兩件無缺的圣人級兵器,與方圓千里的山河道勢一齊鎮壓而來,天靈石棺材內的白發老人發出一聲凄慘的咆哮,一條手臂被當場震碎,頭顱也裂開出一道血痕。
“這頭邪祟已經元氣大傷,交給我就行了!”蠻族族長暗中傳音,讓姜月清帶著燃欲爐去牽制兩遼王府的那件圣人遺兵。
“轟”
一團黑氣從天靈石棺材中彌漫出來,化成一具人形,正是獄囚奴!
“殺!”蠻族大長一聲大喝,揮砍著戰斗主動向前攻殺了過去。
另一邊,姜月清和蘇子瞻、蘇子厲三人共同催動燃欲爐,并肩進入兩遼王府最后的一片凈土。
“兩遼王府不過如此,誰敢出來一戰?”姜月清的聲音如天雷一樣,在長空中激蕩,兩遼王府的諸多宗老都驚怒交加,卻無一人敢應戰。
蘇子厲叫囂道:“平遼王就是個弟弟,讓他出來給本教主磕三個響,本教主興許可以留他個全尸。”
前方,古老的廟堂中,兩遼王府的諸多強者,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最強大的兩件底蘊如今都受到了牽制,他們還能拿什么出來對抗?
姜月清知道,此時平遼王肯定不在王府之中,否則以他的性格,絕對不可能龜縮著不敢現身。
另一邊,蠻族族長與獄囚奴生死對決,體內流淌著的戰血在沸騰,愈戰愈勇。
獄囚奴的身體被斬滅了一大截,但也越發的兇猛了,一記鬼爪將蠻族族長的胸膛洞穿出一個觸目驚心的大洞。
“去死吧!”蠻族族長大吼,手中戰斧立劈而下,獄囚奴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整個人化成一團黑煙,想要逃走。
可是蠻族族長根本不給它這個機會,一只大手印探出,如牢籠一樣將那尊獄囚奴困在當中,斬出一道道圣人的氣息,不斷磨滅掉它的形體。
到了這一步,獄囚奴的結局已經沒有任何懸念了,被蠻族族長斬滅也只是時間問題。
看到這一幕的兩遼王府眾人,都露出了絕望的神色,知道已經是無力回天了。
“殺!”
兩遼王府的宗老級人物全部出動,要與姜月清他們拼死一戰。
“殺!要么凱旋而歸,要么化作敵人身上的傷疤,我們注定永存不朽!”姜月清大喝,千萬大軍隨她一同沖鋒,這是一副非常震撼的畫面。
天上地下,密密麻麻,到處都是人影,如一片黑色的山洪爆發,喊殺聲震天!
“殺啊……”
“為我們死去的族人報仇!”
“踏平兩遼王府!”
千萬大軍齊聲大吼,像千萬個大鼓在同一時間擂動,響徹諸天萬界,震耳欲聾。
攻打一個王府,這是千萬不曾發生過,人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今卻真真實實的發生了。
燃欲爐開路,千萬大軍沖進兩遼王府最后的凈土,喊殺聲震天。
這是一片由鮮血渲染而成的世界,是一片白骨遍地,死尸無盡的煉獄,充滿了殺戮與殘酷。
“殺!”
人喊獸嘶,許多人的嗓子都變得沙啞了,手上的兵器也都是斷的斷、裂的裂,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沐浴著鮮血,一道道見骨的傷痕看起來觸目驚心,然而卻沒有一人退縮,依然在浴血奮戰,悍不畏死。
“去死吧!”
遠空,蠻族族長一聲大吼,手中戰斧立劈而下,爆發出一片熾盛的光芒,圣人的氣息鋪天蓋地。
在他的全力一擊之下,獄囚奴的軀體被徹底斬滅,化成一縷黑煙消散在天地間。
“噗”
蠻族族長大口咳血,即便手持一件無缺的圣人遺兵,也依舊差點隕落在剛才的戰斗之中,可想獄囚奴到底有多么可怕。
“兩遼王府大勢已去,無力回天了。”
戰到這一步,兩遼王府的覆滅已成定局,不可能再有奇跡發生了。
覆滅一個王府,開千萬年未有之壯舉,這一戰,注定會震動天下,在九州大地上引起無法想象的軒然大波。
戰爭向來都是殘酷的,是一副以伏尸萬千為背景、以萬千人的熱的鮮血為筆墨、以萬千白骨為點綴的畫卷。
“殺!”
蠻族大軍沖進最后的凈土,天空中,戰斧與燃欲爐如一輪烈陽與明月一樣,高高懸浮掛,震蕩出一道道漣漪,壓制對面的那件圣人級兵器。
而就在此時,兗州大地上的諸多勢力都在遙望兩遼王府的這個方向。
其他州界上的各大王府,也都收到了一紙從長安圣都中傳出來的法令詔書,得知了在兗州大地上所發生的一切。
這一夜,天下震動,九州沸騰!
“有沒有搞錯?兩遼王府被人攻克覆滅了?!”
“兩遼王府的人都是吃干飯的嗎?偌大的一個王府,說滅就被滅了?”
“平遼王呢?不會也戰死了吧?”
“姜月清率領上古黎族的后裔血洗了兩遼王府?”
“姜月清?竟然是她,呵呵……宣平侯這老家伙可真是生了個好女兒啊。”
在得到消息以后,九州各地的那些諸侯王都神情各異,有人驚疑,有人震撼,有人惶恐,甚至還有人興奮,但就是沒有一人有要出兵解救兩遼王府的意思。
當一切都平靜下來之后,兩遼王府徹底在這世間除名。
姜月清他們把能帶走的東西全都帶走了,一輛輛戰車、一艘艘戰艦還有一座座戰爭古堡,裝滿了諸多靈石、古藥、兵器與經書等。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蠻族大軍才全部帶走,兗州大地的那些地方勢力也都聞訊而來,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大收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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