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地人,亦因此稱它為“毒尾勾”。
此刻正值沈一心排出銀針的關鍵時候,倘若她稍一活動,也必定會魂歸西天!
當前情境,不由讓沈一心感嘆自己倒霉:我何苦要閑來無事,自除銀針?!這下好了!橫也是死,豎也是死,真是進退兩難!……唉!不過,我到底是要選擇被毒尾勾刺死呢?還是被自身的經脈震亂而死?!罷了!罷了!反正怎么著都得死,我就聽天由命吧……!
就在沈一心心灰意冷之際,她半睜的眼睛忽然迷迷糊糊瞥到,有一根從旁伸出的樹枝,伶俐挑走了那個早已爬至她肩頭的毒尾勾!
沈一心心頭一松,當即無力地合上了眼睛。
雖她全身的力氣都被方才的一驚一嚇所耗盡,但此時,她還是能清楚感覺到,有一人用掌心對準了她的后背。緊接著,那人又以一股十分溫熱的暖流,將她體內方才散亂開來的真氣,徐徐引之。
這股暖流好熟悉!
沈一心心中一動,試圖開口問那人幾句話。
可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我定是走火入魔了……
趁著心頭尚有一絲清明,沈一心忍不住篤定道:這股暖流……之前就曾引導過我……是了!這人定是秦老前輩無疑!畢竟,前些時日她才用真氣幫我疏通過經脈。可……不!也不對……秦老前輩的真氣并不似這股暖流一般讓我信任……是誰?到底是誰?!
心中胡思亂想著,沈一心腦中便逐漸陷入了混沌。
隨后,她更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次日,待沈一心醒來后,她發現自己竟已回到了在鐸蠹的府邸之中!
沈一心摸著有些微微發燙的額頭,暗自奇怪道:昨夜,我明明是去了果頭山上!怎得一覺醒來,卻又回來了?難不成……是秦老前輩好心,將我一路送了回來?……不太像!秦老前輩并非這樣的良善之人。且按她以往的性子,她該要讓我在果頭山頂凍上一宿才對!罷了!反正我已安全回到了府邸,此時再想這個,已然沒了意思。不如,我先試試身體有無異樣!
想到這里,沈一心便運起內力。很快,她就發現,昨夜自己探到的那根銀針,竟已經不在自己體內了。
與此同時,沈一心還驚喜發覺,自己的功力,亦儼然恢復到四成有余!
看來,秦老前輩昨夜幫我運氣之時,定是用盡了全力!不然,只這一夜功夫,我的功力必然不會恢復這么快!
“沈一心!”此時,有一少年聲音,忽然在沈一心門外響了起來。
沈一心不緊不慢地起身去開門。
待看到額爾敦的身影后,她便毫不客氣地出聲挖苦道:“怎么?少主這是已經知曉昨日我對聶遠征發脾氣一事了?哼!你此番倒是有眼力得緊,竟知道進我屋子之前問一句!你這小孩子……好說歹說也已經十一歲了,確實得知道男女有別……哎!哎!你做什么?!”
就在沈一心還要繼續對額爾敦說教之際,額爾敦忽然伸手將沈一心拖拽出了屋外。
緊接著,他便神情有些復雜地看著沈一心道:“金兒……不見了……”
“金兒?!”沈一心自然知道,金兒就是如夫人身邊的那個貼身婢女。
且在如夫人出事之前,金兒還曾去果頭山上,替如夫人向屈君合傳過信。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金兒為何會在這個時候不見……
且她這個“不見”,到底是被人擄走的,還是她自己離開的?
這些,沈一心都不能確定。
于是,她便向額爾敦開口問道:“你們鐸蠹王宮,一向戒備森嚴,金兒是如何不見的?”
今日,額爾敦穿得是一件由鐸蠹王宮里的裁縫專門為他定制的紫色長衫。
那長衫上繡著團云錦簇的金色花紋,中間又以一條寬窄適宜的金腰帶系之。
說實話,這紫金之色,平常人很難撐得起。因為,倘若你膚色較黑,或是氣勢不夠的話,就很容易將這紫金之色穿得土里土氣、突兀難看。
可額爾敦不同。
他不僅用自己的顏值和氣勢,緊緊壓制住了這兩種顏色,還讓這兩種顏色在他身上相映生輝!
這小孩兒……小小年紀就如此好看,日后長大了,還不知會好看成什么樣子!沈一心忍不住在心下這般感慨道。
聽到沈一心的問題后,額爾敦先是熟練地將兩只小手抄在自己寬大的袖子里,再抬眼答道:“我問過王宮里的內侍和值守官兵了,他們并無一人見到金兒出王宮去……”
“沒出王宮去?”沈一心擰緊眉頭,繼而踱步到院中,又再回過頭來,對額爾敦鄭重道:“那就有兩種可能了……”
“哪兩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金兒根本就一直未出宮。只不過,她藏在了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
“不可能!鐸蠹王宮我熟悉的很,根本沒有這種地方!故,你這個猜測不成立。”
“那……就只有第二種可能了……”
見沈一心故作停頓,額爾敦忍不住催促道:“別賣關子!快說!”
“你可否記得那夜在鐸蠹王宮,有一位中原來的高人,在你們幾人面前不留痕跡地擄走了我?甚至……你們都未曾看清她的模樣?”沈一心反問道。
額爾敦是何等聰明之人,故,經沈一心此番一點撥,他便當即反應過來:“你是說……有高人闖入鐸蠹王宮里,并……擄走了金兒?!”
“不錯!”
“可金兒只是一個婢女……他擄走金兒做什么?!”額爾敦不解。
沈一心搖頭道:“此事我也不知……”
“不對!”沈一心忽然神色一凜,隨即又拉起額爾敦的手,飛快向院外跑去!
且她邊跑,還邊問道:“金兒的房間搜過了嗎?”
額爾敦點頭:“搜過了!能藏人的地方,我全讓人仔仔細細地搜了……”
“錯了!”沈一心低呼。
“什么錯了?”
“不止要搜能藏人的地方,還要搜抽屜、櫥子、硯臺底這類地方!”
“為何?那金兒又不會縮形之術,她怎么會藏在那種地方?”額爾敦覺得沈一心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唉!”沈一心長嘆一聲道:“我此刻來不及同你解釋!你快些隨我去金兒的住處就是!我自會給你一個答復!”
額爾敦無奈,只能任由沈一心牽著自己的右手,先穿過院子,再翻身上馬。
金兒的住處,做的是上等宮女房間的布置。
一進門左側,擺著一條供奉神靈的長條香案,香案上挑兩盞黃漆漆的長明燈。長明燈上頭的房梁上,垂兩盞帶紅色穗子的八角燈籠。八角燈籠往后,是一張掛紅色帳子的雕花大床。床尾處,連一方帶黑色櫥柜的下腳軟塌,軟塌上頭,放一只燃著婆律香的赤鼎香爐。不過,因許久無人添香,那婆律香的香味兒,便不怎么明顯了。
“金兒……可是耳朵不大好?”沈一心突然出聲詢問道。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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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