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瀾從乾坤袋里掏出墨麒麟,往另外一個房間一扔。

  田淞秋聽到動靜慌忙起身。

  趁此機會,葉瀾回復道:“為防止節外生枝,你把魔域地界圖發給我一份。”

  對方不知道聊天人已經換了,很快就發來一份地圖。

  葉瀾用琉璃鏡偷拍一份,正想著怎么毀掉證據。

  墨麒麟嗖嗖地跳到她肩膀上。

  “我師父呢?”葉瀾用嘴型問。

  師父可是化神期高手,不會輕易被墨麒麟給糊弄住。

  墨麒麟一副逆子模樣,咧咧嘴,露出一嘴尖銳的小虎牙,做了個大口啃吃東西的動作,然后又捋捋并不存在的胡子,掩面大哭。

  葉瀾:……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這小東西顏藝水平還是挺高的。

  它說的是它把田淞秋珍藏的上品靈石啃吃了,田淞秋這會兒正抱著殘留的幾塊靈石嚎啕大哭呢。

  像是師父能做出來的事。

  葉瀾靈機一動,“把這個玉牌的屁股給我啃掉。”

  這個玉牌應該是魔族專用玉牌,所以和修士們用得不一樣。

  這東西要是被發現,那就是勾結魔族的證據。

  很顯然,師父是通過這個玉牌和魔族的人聯系的,既然如此,葉瀾準備偷走這個東西。

  但是又不能讓師父發現。

  那就給他留個屁股,讓我誤以為玉牌被什么妖獸啃吃了。

  墨麒麟很不服氣,它堂堂邪惡麒麟,一個屁股就滿足了嗎?

  于是張嘴啊嗚一口咬住玉牌,大有要把它吞進去的架勢。

  葉瀾嚇得使勁往外扯,嘴里罵道:

  “啊啊啊,你放嘴!”

  咔嚓,玉牌的屁股被啃下一塊,好在不影響其他功能使用。

  葉瀾怕墨麒麟再把玉牌給吃了,趕緊把墨麒麟收起來,然后把玉牌揣進懷里,走了。

  田淞秋搞不明白他堂堂掌門,竟然有妖獸敢鉆進他的房間偷吃靈石。

  這些都是他起早貪黑珍藏的,老婆林月都不知道。

  他還不敢大聲哭,萬一被林月知道了。

  恐怕哭得更慘。

  收拾好了心情,田淞秋回到之前的房間,赫然看到玉牌只剩下一塊屁股。

  “哎嗨——天殺的妖獸啊,吃了我的靈石還啃了我的玉牌,你給我多留點也行啊!”

  這下田淞秋再也控制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這都是什么事啊。

  葉瀾帶著師父的玉牌離開房間,來到竹林里,就看到剩下幾個師兄除了老四之外,全都和大師兄一起。

  有的打坐冥思,有的掐訣念咒,有的在練習劍法。

  魔道端坐一旁,見此一幕,時不時嘴角露出欣慰的笑。

  葉瀾:……

  我敲,我就離開這么一會兒,家被偷了。

  好在還有四師兄在堅持。

  葉瀾趕緊來到墨九淵身邊,“怎么了?”

  “他們幾個接連上去和魔道談判,就變成這副樣子了。”

  墨九淵沒有上去,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和自己共享一張臉的人。

  葉瀾嘴角咧咧。

  很好,師兄們今天又是正常發揮。

  “我去會會他。”墨九淵正要上前。

  葉瀾拉住他。

  師兄們中就剩下這一根獨苗苗了,可不能再讓魔道霍霍了。

  再說,萬一他對四師兄痛下殺手怎么辦。

  畢竟四師兄比他長得好看。

  和四師兄一起離開竹林后,葉瀾越想越虧。

  既然你挖我方墻角,我就禮尚往來。

  葉瀾來到大黑蛇所在的地方,那家伙還在盤成一團睡覺。

  葉瀾一個巴掌把它扇醒。

  大黑蛇一臉懵逼,青天白日的,它一條安分守己的小蛇蛇招誰惹誰了。

  “記住,你以后是我的,再敢回去找你前主人,我就把你宰了燉蛇羹。”

  大黑蛇:……

  “乖,一蛇怎么能有兩個主人,以后跟著我,頓頓有肉吃。”

  葉瀾掰開大黑蛇的嘴,往里面塞一根靈兔腿。

  大黑蛇茫然地嚼著。

  還怪好吃的。

  咱也不知道這人什么毛病,上趕著收養我。

  我那么能吃,又廢物,啥也不會。

  大黑蛇想著想著就想開了,感覺自己撿了個寶,屁顛屁顛地跟著葉瀾走了。

  沒過多久,幾個師兄就回來了,全都垂頭喪氣,就連脾氣最暴躁的金紫裴都不敢看葉瀾的眼睛。

  “回來了?”葉瀾沒好氣地問。

  師兄們點點頭。

  墨九淵搖頭,“小師妹對你們寄予厚望……”

  葉瀾:“你們竟然臨陣倒戈,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幾個師兄更慚愧了。

  墨九淵:“小師妹也是為我們好。”

  葉瀾:“早說了魔道不安好心,你們但凡聽我的也不至于被他蠱惑。”

  幾個師兄更慚愧了。

  “小師妹,你說接下來怎么辦吧,我們全都聽你的。”

  葉瀾收獲了一波師兄們的愧疚,心滿意足。

  權當魔道給師兄們練級了。

  接下來她還有更重要的事。

  其實魔道蠱惑師兄們還在其次,重要的是,其他宗門都認為仙農園跟著魔道叛逃了。

  如果讓他們親眼看到仙農園眾人奔走在抵御魔族入侵的第一線。

  他們還會這么想嗎?

  葉瀾摸了摸懷中的玉牌。

  等師兄們都離開,葉瀾拿出那塊玉牌,回復道:“情況有變,那天你們的人不用扮作普通居民,直接率領魔族大軍前來迎接,勢必占領整個血蓮花海。”

  對方:“嗯?”

  “而是時間也要提前,我們決定將去魔界的日期定在三天后。”

  對面很快又有了回應,“之前說的不就是三天后嗎?”

  葉瀾:靠!

  墨九淵看看玉牌,再看看小師妹。

  這運氣也真是沒誰了。

  “你到底是不是田淞秋?我懷疑你的身份。”對面又說道。

  不等葉瀾回應,玉牌上彈出一團黑色煙霧,頃刻化成黑色為底的鏡面。

  葉瀾雖然沒用過魔族的玉牌,但也明白,對方這是要視頻通話,人臉驗證呢。

  墨九淵自信地搶過玉牌,靈力灌注其中,黑色鏡面上瞬間出現一個魔族大將的影像。

  同一時刻,墨九淵的影像也出現在對面的玉牌中。

  沒想到那魔族大將看到墨九淵,猛然倒吸一口涼氣,率領身后一眾魔兵庫庫就跪倒了。

  “參見主人。”

  墨九淵冷哼,“怎么?你是要驗證我的身份。”

  “不敢不敢。”

  “那就三天后,廢話少說。”

  墨九淵一甩袖子,黑色鏡面消失不見,連同魔族大將也消失了。

  葉瀾擦擦額頭的汗。

  對面當然不認識四師兄,但是肯定認識魔道。

  是四師兄的臉誤導了他們。

  不過這也就坐實了,師父果然已經是魔道的狗了。

  呸呸呸。

  ……

  ……

  第一天,葉瀾呼呼大睡。

  第二天,葉瀾呼呼大睡。

  第三天,葉瀾天不亮就早早起床,在回溯鏡的公共區域內匿名留下一言:

  “可靠消息,魔族將于今日在血蓮花海偷襲修士,誓要將天下修士趕盡殺絕,獨占修真大陸。”

  留言后,她就躺下呼呼大睡了。

  其他宗門人心惶惶,早起的喊醒懶床的,全都亂作一團。

  四大宗門更是點兵點將,將所有能上場的劍修符修們召集起來,匆忙開了個動員會。

  頃刻,四大宗門的人出動,趕往血蓮花海。

  天空不時掠過飛鶴閣樓的影子,小宗門的修士則是御劍飛行,一個個劍修從空中劃過,猶如璀璨的流星。

  當然因為人數太多了,全都奔向一個地方。

  于是少不了地,有人在半空中相撞刮蹭。

  于是御劍飛行的聲音、飛鶴飛行的聲音以及修士們的謾罵聲詛咒聲不絕于耳。

  據后世記載,那天是整個修真大陸最熱鬧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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