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辰聽出是成王的聲音,連一個余光也沒給他,頗為不耐煩:“有事?”
“攝政王,父皇都同意我和明王分別納周家的女兒,你又有何權力阻止?”成王氣沖沖的走到他的面前,雙手捏得咔咔咔直響。
“成王,咱們有話好好說,這其中應該是有誤會。”當好人的明王拉住他,歉意的朝墨辰笑了笑:“請攝政王見諒,成王也是太生氣了,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墨辰抬了下眼皮:“你們要說的就是這些?”
“攝政王,你莫要太過分了!”成王的暴脾氣一下子上來了,又不敢真對攝政王做什么,怒瞪著他:“父皇已是同意我和明王納周家小姐,你無權阻止。”
“成王,此事咱們還是等面見了父皇再說。”明王請了守門的太監進去通傳:“麻煩稟告陛下一聲,我們有事求見。”
太監恭敬道:“請明王殿下恕罪,陛下在午睡,不見人。”
“什么在午睡,我看是攝政王控制了陛下!”成王勃然大怒:“攝政王,你這個……”
他的話在舌尖轉了兩圈,變成了:“攝政王,你莫要太過分了,整個西朝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明王暗道可惜,若是成王說出了那句亂臣賊子該多好,他就能挑起成王和攝政王之間的矛盾,坐收漁翁之利了。
“成王你快不要這樣說,陛下早有旨意,朝政之事由攝政王代為管理。再說了,攝政王也是父皇的兒子,管理朝政之事是合情合理的。”
“父皇的兒子?”成王重重的哼了聲,不屑道:“誰知當年的事是怎么回事。保不齊,是宸妃不甘寂寞,趁著在宮外時偷人,在生下了野種后害怕自盡……啊!”
墨辰單手掐著他的脖子,將他提了出來,眼神狠戾:“你很會說啊。”
他的手不斷用力,一副隨時會擰斷成王脖子的兇狠模樣。
“攝政王,你敢!”成王掙扎著要揍墨辰。
被墨辰用力的砸在了地上,隨后他單腳踩著成王的頭,用力的碾了幾下:“是本王的手段太輕了,才會讓你的這張嘴這么臭!”
“攝政王,你這個野種……啊!”成王的頭像是要被踩爆了,不敢再說這些了:“攝政王,我是父皇的孩子,是當朝王爺,你無權這樣對我。”
“無權?”墨辰的薄唇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他隨手指了兩個禁軍:“本王瞧著成王的皮太厚了,你們幫著脫了他的這層厚皮。”
還不等成王有所動作,他已是被墨辰點了穴道,隨后被兩個禁軍拖到了旁邊。
一個禁軍拿出匕首,直接一刀削掉了成王手背上的一塊血肉。
疼得成王撕心裂肺的慘叫:“啊!攝政王你竟然敢這樣對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墨辰置若罔聞,他眼神薄涼的瞥向明王:“熱鬧,可好看?”
明王瞧見成王的慘狀,臉色唰的一下全白了,兩股戰戰的咽了咽口水:“請攝政王恕罪,我,我沒有看熱鬧的意思,就是,就是想問問攝政王,為什么不準我納周大小姐。”
太久沒見識到攝政王殘忍的手段了,他居然忘了這人有多可怕多兇殘了。
想以往那些反抗攝政王的,沒一個有好下場,有的死狀極為凄慘。
墨辰理了理自己的衣袖,輕嘲道:“你當本王不知,你和周家在暗中做的那些事,虧得你有臉來問本王緣由。”
明王聽得心慌,更為忌憚攝政王了。也就是說,他和周家在暗中做的事,攝政王是一清二楚的!?
這對他來說不是好事。
“想必攝政王是有所誤會。罷了,此事確實是我做的不對,請攝政王原諒。”
墨辰懶得和他玩文字游戲,轉身回了偏殿。
明王順著他的身影看偏殿內的情況,卻是什么也看不到,越發懷疑陛下的情況。出了這么大的事,陛下也沒出來看一眼,連小竹子也沒出來,這情況不太對啊。
有沒有可能是,陛下出了什么岔子?
此事,他得打聽打聽才行。
……
殿里。
唐瀅瀅是聽到明王和成王的聲音的,她見墨辰進來,抱了抱他:“不要在意成王說的,他就是胡說八道。那種混蛋,簡直是畜生不如。”
成王真真不是個東西,居然當眾說出這樣的話來。
墨辰并不在意這點,他在意的是母妃被羞辱:“我沒事的。陛下的情況如何了?”
唐瀅瀅示意錢御醫來說,畢竟錢御醫是負責幫陛下看病的,長時間會待在宮里。
錢御醫行了一禮:“陛下的情況,比微臣和唐大小姐所預計的要復雜一些。經過微臣和唐大小姐的詳細檢查,陛下的龍體看似很康健,實則已是不太好了。”
“在這種情況下,連調理陛下的龍體也得小心,很多藥材不能用。問題是,有些藥材不能用,便無法壓制陛下體內的毒素。”
墨辰沒想到陛下的病情會這么復雜:“有沒有辦法,控制住陛下體內的毒素,再幫陛下調理龍體?”
錢御醫:“辦法是有,可花費的時間長,中間難保不會出什么岔子。另外,毒源要盡快找到,不然容易出更大的岔子。”
墨辰琢磨著這件事:“錢御醫,你幫陛下好好治療,其余的事交給我。其次,此事要保密。”
“是。”錢御醫過去幫陛下診治了。
墨辰:“瀅瀅,你有辦法嗎?”
唐瀅瀅表示沒有:“主要還是陛下的龍體不太好。在這種情況下,是無法解毒的。”
就算她動用西醫的手段也不行。
任何醫學手段的前提,是患者的身體良好。
墨辰很是憂心,他抿了抿薄唇:“自從當年的宮亂和我中毒后,陛下對我一直十分愧疚,盡可能的想彌補我。很多次,他都想認我回來。”
“可因種種緣由,這事無法實施,他也更為愧疚了,想著方的對我好。還總說,最對不起的是我。到底,是我對他的關心不夠,才讓他遭遇了這樣的事。”
唐瀅瀅很是心疼他:“不怪你的。兇手想要害陛下,有太多的方法了,你便是能防得住一些,也防不住所有。”
“現在最重要的,是幫陛下解毒,不要讓兇手達成算計。”
墨辰長長的嘆了口氣:“瀅瀅,你跟我說實話。陛下這次解毒后,會如何?”
唐瀅瀅不忍心瞞著他:“你是知陛下的情況的,這次中毒對他的傷害很大。即便陛下能解毒,各方面也會大不如前。”
就算好好調理,也沒辦法調理得回來。
墨辰苦澀一笑:“你說,要是我多陪陪陛下,是不是這些事就不會發生了?他是一個好父親,也是一個好皇帝,唯獨對自己不夠好。”
唐瀅瀅不知該如何勸,便靜靜的陪著墨辰。
墨辰深呼吸了幾口氣:“瀅瀅,我想好好陪陪陛下。”
唐瀅瀅是懂他的想法的:“好。這段時間你陪著陛下,我自己會多注意的。”
墨辰很是歉意:“瀅瀅抱歉,明明是在籌備我們的婚禮,我卻這么自私。”
唐瀅瀅捂住他的嘴:“不準胡說!咱們的婚禮有這么多人幫忙,不是非得你我親力親為。況且,你又不是沒時間陪我,準備婚禮的事,不要想太多。”
墨辰拉下她的手:“我不胡說。瀅瀅,謝謝你能理解我。”
唐瀅瀅推了他一下:“去陪陪陛下吧。”
墨辰閉了下眼,拖著沉重的步子進了寢殿。
唐瀅瀅在心里直嘆氣,這都叫什么事啊。
……
等唐瀅瀅從宮里出來,已是接近傍晚時分了。她是一個人出宮的,墨辰留在宮里陪德宗和處理各種事情。
她闔眼靠著軟墊假寐,想著最近發生的一件件事時,忽的聽到了明王的聲音。
“唐大小姐。”
馬車停下后,唐瀅瀅掀開馬車簾,淡淡的看向明王:“不知明王找我,是有何事?”
明王暗暗掃了眼馬車里,沒見到墨辰,猜測他是留在了宮里:“我之前進宮,見攝政王的神情不太對,可是陛下出了什么事?”
“大膽!”唐瀅瀅怒聲道:“明王,你好大的單子,竟敢詛咒陛下!”
明王連連擺著手:“唐大小姐誤會了,我是關心陛下。聽聞,陛下近來的情況不太對,作為兒子我很是擔心。”
唐瀅瀅冷哼一聲:“明王擔心陛下,盡可去問陛下,何來問我這個一無所知的人?”
明王知道是問不出有用的事,隨意說了兩句,便轉移了話題:“唐大小姐,我最近聽說了關于攝政王不太好的傳言,這也和成王當著攝政王的面說那些話有關。”
唐瀅瀅不太耐煩:“明王有話直說,我這人不喜歡繞圈子。”
明王面露猶豫:“其實,是有人在傳,說攝政王并非父皇的兒子,當年宸妃在宮外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因著當時是宮亂,沒誰查這件事,宸妃又是父皇最寵愛的妃子,所以攝政王變成了父皇的兒子。”
唐瀅瀅如鷹隼般的眸光落在他身上:“明王說這些,有意思嗎?真的,麻煩這些人不要玩這種手段。”
“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沒陛下偏幫著攝政王,你們能奈何得了攝政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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