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小白探長 > 奪命歸途:談判
  總結我多年的斗爭經驗,打架這種事情,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還要講究戰略、戰法。

  對方的小頭目一說自己要親自出馬,我的時機也就到了。將手機丟給師帥,小聲囑咐了一句準備,然后我右手按在車門上,全身的肌肉繃緊,準備著隨時出擊。

  一側的車窗玻璃上貼有防曬膜,所以我能夠看到車外所有人的動作。原本站在車旁的小頭目,并沒有直接砸窗,而是向后退了三米,然后開始舉起刀。而其他人,手里雖然拎著刀,可是卻并不是警戒狀態,并且他們很主動的退后一步。

  從他們的運動軌跡可以判斷,小頭目是想助跑加力,然后再借力用刀柄將車窗玻璃一擊砸碎。至于其他人退后,可能是怕他們的老大誤傷自己。

  小頭目果然和我很有默契,他果然選擇了助跑加力,依然是右手持刀,刀鋒朝前,高度大概與車窗位置相同。不過令我沒有料到的是,最靠近車的兩個人,竟然在最后時刻,一起向前車門位置靠過來。

  再看小頭目的動作,隨著奔跑的過程,他的手腕轉動,原本向下的刀鋒被調整為向后,原本應該是刀鋒橫掃的動作,馬上變成了刀柄撞擊的動作,而且在這個過程中,單手持刀變成了雙手持刀。依據這個過程推斷,他很可能會在車門前停頓片刻,而這之前,他的速度應該不會太快。

  突發情況容不得我思考原因,車門其實已經打開了一個縫隙,只是外面的人根本不知情而已,如果他們剛才拉一下試試,根本不需要浪費力氣砸玻璃。

  眼看三人就要進入我的伏擊圈,不及多想,右手一推,下身一轉,左腳用力踹開車門。如我所料,車門一側的人已經被車門撞倒在地。車門打開的一瞬間,我迅速的鉆出車外,抬腳直接將右側的人踢翻在地。

  因為車門開得太突然,小頭目完全沒有時間反應,腳下的動作不能及時停止,于是在我們兩個各進一步的情況下,我的雙手掐住了小頭目纖細的手腕。

  雙手巧妙用力,我輕而易舉的讓他的雙手腕關節同時快速脫臼。隨著小頭目的一聲慘叫,他手中的西瓜刀也脫手了。我右手接過刀,不顧他的慘叫,拽著他的右手順勢向左拉,他很配合的向左轉。

  在他左轉的同時,我放開了他的左手,快步退向車門。我的右手握著刀柄,鋒利的刀刃貼在他的脖子上。在我的手和刀柄之間,他的中指被我牢牢攥著,我后退,他必須也跟在退。

  盡管他遭受了沉痛的肉體折磨,可是他依然不放棄反抗的念頭,左臂得以自由,于是趁機想要用手肘攻擊我,不過他的攻擊被我輕松躲過。

  我承認,我這個人很不地道,我踏出車門后的每一步,我都是早有預謀。我之所以拉扯你的右手,確實我只是想讓你轉身,這樣會有利于挾持你。

  我之所以放開你的左手,就是想要趁著你反擊的時候調整動作,你的左手被反剪在背后,對于我來說才更加安全省力。

  多虧師帥考慮周到,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里,很貼心的將車門敞開,這才讓我很快速又順利的坐回去,而我剛剛抓獲的人質,因為我手上的力度加重,結果痛得攤坐在地上。

  “你們不要過來呀,我膽子很小的,經不起嚇得!萬一手上一哆嗦,刀就會割破他的頸動脈,他的血就會像噴泉一樣噴出來,用不了多久,他的血就會流干……”

  “別跟她廢話,她根本不敢殺人!你們還愣著干嘛,過來抓住他們!”

  顯然這一位不是一個怕死的主兒,只要我稍加松懈對他的摧殘,他就忘記自己的處境。這種人質最討厭,一點兒都沒有做為人質的自覺性,不配合也就算了,他竟然開始挑釁我的膽量。

  我對他是不是太仁慈,以至于讓他忘記自己的性命握著誰的手里,不對他做些什么,他總是忽略我的存在感。

  “你可能不清楚,我之前學得是內科,覺得內科實在無聊,就改學法醫。就你們幾個,還不夠我一天解剖的量。不過這活人解剖,可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我現在已經忍不住想要動第一刀了!”

  我的聲音陰森中透著興奮,再配上我赤紅的雙眼,貪婪兇殘的目光,成功將一群人震懾。其中最成功的,當屬這個很沒有人質自覺性的小頭目。

  對于這樣的效果,我非常滿意,我就是想要看到他們眼中的畏懼和驚慌,這樣才能達到不重傷一人,就能夠順利逃脫的目的。

  小頭目現在雖然有些害怕,可是還不肯主動提出放我們走,為了加強效果,我只能再嚇嚇他。

  “你說,我應該先割你的氣管,還是先割你的血管?先割氣管,你就不會再大喊大叫,可是你卻不能馬上死掉,死亡過程會很痛苦;如果先割你的血管,可是又會弄得哪里都是血,擦起來又很麻煩!哎,真的很苦惱呀!”

  “我當初就反對他雇用你,一個剛剛出院精神病人,我不但要提防敵人的襲擊,還要提防你隨時有可能發病!怎么就這么不巧,你竟然現在發病了!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精神病院中供你發泄情緒的死尸,你冷靜點,千萬不要沖動呀!”

  “我怎么會沖動呢,我很冷靜!我當然知道他是活人,我最喜歡的就是活體解剖!從胸口一刀劃開,最先看到的是活蹦亂跳的心臟,撲通,撲通,撲通……”

  雖然我沒有嘗試過活體解剖,也沒有親手動過手術,不過參觀學習還是有經驗的。至于嚇人的本事,勉強還能說的過去。

  我故意將涼颼颼的刀刃在他的脖子上蹭來蹭去,給他造成我在考慮下手位置的錯覺。在我制造的驚悚緊張的氛圍中,小頭目重要支撐不住。

  不怕死的人,世間真的很難找,口頭上把自己夸得跟個神似的,等到真的遇到生死一線間的情況,他也會畏懼死亡。畏懼分很多種,不過小頭目的反應有些意想不到。

  “人生自古誰無死,怕死也不至于小便失禁吧!”

  “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

  “識相的都給我把路讓開!我現在心情很不好,再向我挑釁,我讓你們全都躺進停尸房!”

  再沒有男子氣概,好歹性別也是男,就被我嚇兩句,竟然會尿褲子,真是丟人丟到家了!最看不起這種沒有骨氣的人,嚇唬他,我都覺得丟人!

  十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手里依然握著西瓜刀,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他們的反應讓我有些始料未及,從裝束來看,不過只是一幫小混混,可是小混混如今也開始注重組織紀律性了嗎?沒有隊長的命令,絕不擅自行動?

  “帥哥,你的這些小兄弟什么意思?他們是想借刀殺人,還是想讓我為他們普及一下科學知識,現場觀摩活體解剖?”

  “全部退后,我命令你們全部退后!聽到沒有,全部退后!”

  小頭目顯然不太有威懾力,下達的命令根本無人執行,他們還是站在原地不肯退后。我快速掃了一眼所有人的表情,他們神情焦慮而急迫,好像在等待著什么。

  等待,救兵?我們的后方很可能有更多的人集結而來,地位可能比我們手上的人質還要高。如果真如我的猜想,那么我們很可能再次陷入包圍。

  “你還是不適合文明手段,竟然他們不怕,那你也不用有什么顧慮,想剖就剖吧,晚點兒可能就沒有時間了。”

  “那我先從哪里動手?”

  “氣管,我不喜歡殺豬般得慘叫,我也不喜歡天天洗車。”

  師帥很可能也猜想到對方有救兵趕到,于是暗示我用極端手段。當然,他不是在鼓勵我行兇殺人,只是讓我給他們一些心理壓力而已。

  竟然老板都做出指示,我當然要貫徹實施。不再和他們廢話,我松開小頭目的右手手指,鋒利的刀刃壓向他的喉結。

  “你們都退后,退后!這個女人是瘋子,她是瘋子!她要殺我,她真的會殺了我的!全都給我退后,退后!”

  他的吶喊果然如殺豬時,可憐的豬一般凄厲刺耳,沒辦法,他這是對生命的留戀,對死亡的懼怕,是發自肺腑的真情實感!

  如此的真情實感對我來說毫無意義,我不會同情,更不會心軟。鋒利的西瓜刀壓在他細膩的皮膚上,因為他的嘶叫,刀刃已經割破了血管,殷紅的鮮血失去了血管的束縛,歡快的向外涌。

  老話說,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撞南墻不回頭。我給他們一點兒血得教訓,他們還以為我沒有膽量。

  早知道這一招奏效,我也不和他們費那些口舌,拖著小頭目直接放血,即簡單又省時。你看,這些人不是已經乖乖讓開了路。

  前方的路已經讓開,對方的車燈也關閉了,留在車上的司機也被拉下了車。負責開車脫險的師帥,在第一時間將車啟動,沒有絲毫懈怠,汽車就沖了出去。

  當然,在汽車起步的同時,我也將挾持的人質一腳踢開。由于車子的慣性,敞開的車門被推了回來,我探身出去拉車門,順便查看一下小頭目的情況。

  他也是有驚無險,被我一腳踢開后摔倒在地,汽車的后輪擦過他的頭發,輪胎轉動造成的氣流,將他的頭發吹著來回擺動。

  關上車門后,我第一個動作就是系好安全帶。我們接下來很可能再次遭到圍捕,飛車之類的特技,免不了是要上演,我可不想出什么意外。

  “我也沒有系安全帶。”

  “那就系上。”

  “我們正在逃命,我自己不方便動手。”

  “好吧,我來。”

  逃命和工資全都指望他,他如果出事,那我也跑不了。于是乎,我只好將自己的安全帶解開,探身為他服務。

  多虧我的胳膊長,我才能在不影響他視線的情況下,順利為他系上安全帶。將他安排妥當,我重新坐回位置,把自己也安排妥當。

  我們當初沒有選擇高速公路,特意選了省道。相比之下,這里的車輛少的可憐,就連路旁的路燈,都是那么的形單影只。

  空曠的大路上,汽車的行駛速度極快。明亮的圓月高懸空中,路邊的景色朦朦朧朧一閃即逝。我看著窗外,忽然想到剛才的尿腥味,胃中一陣翻騰。

  “你怎么了?”

  師帥很快發現我的異樣,伸手探向我的額頭。他的手指有些涼意,放在我的額頭上,絲絲涼意傳入我的腦中。

  “我沒事,就是有些惡心。真沒想到,他那么不經嚇!”

  “是呀,真沒想到!”

  “沒想到什么?”

  “你真的會動手打架!”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和蕭家三公子走的近,必要的防身術還是要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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