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小白探長 > 奪命歸途:我是拖油瓶子
  想和做,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我雖然做好了心里準備,可是我著實沒有想到,在痛感極度敏銳的情況下,皮開肉綻是何種痛苦。

  嘴里咬著毛巾,我將頭擱在椅背上,意志力對抗著身體的條件反射,我努力控制著全身的肌肉。只有保持肌肉松弛,肩上的瘀血才能成功流出來。

  車廂中很安靜,除了我們的呼吸,我仿佛還可以聽到,手術刀劃開皮肉的聲音。當然,以小木的技術,這種聲音是不可能聽到的。

  說到小木的技術,我突然想到一件往事。去年冬天的時候,嘉嘉姐突發奇想的想要自己動手做火鍋吃,于是我們五個女生,外加兩個男生,大半夜聚在學校食堂自制火鍋。

  當我趕到時,小木和薛凱正拿著刀切羊肉。葉子姐拿著兩人切出的羊肉塊,將兩人狠狠批評一番。薛凱不服氣,一聲不吭的溜走,沒過多久,他就拿著兩把手術刀回來。

  薛凱把手術刀插在羊肉上,志在必得的要求要和女生比賽。女隊沒有經過任何商議,直接將我推上前接受挑戰。薛凱雖然不是醫學院的高材生,但是聽說他耍手術刀很有一套。薛凱很有自信,哪怕對手是我。

  比賽的最后結果是薛凱贏,原因很簡單,我連刀也沒有拿,看著薛凱已經割了一大盤羊肉片,端起盤子就下鍋了。

  薛凱感覺自己被騙了,于是強烈要求要我重視比賽,最令我無語的是,薛凱竟然膽敢搶我的飯碗。因為葉子姐在旁邊,我不能把他怎么樣,只好讓小木替我和他比試。

  因為我的提前授意,薛凱以微弱的優勢獲勝。獲勝之后的薛凱得寸進尺,將切羊肉片的工作推給小木。有得吃,一群女人根本不管誰做這項工作,于是小木只能負責切羊肉片。

  之前曾經聽醫學院的各位教授夸獎小木,不過最令這些教授津津樂道的是,小木精湛的刀功。以前沒有機會欣賞,那次終于得幸見到了,果然是賞心悅目。如果他手下的不是羊肉,那會是一場多么完美的解剖。

  “搞定!瘀血不可能清理干凈,這樣只能減輕痛苦,傷口已經縫合,不過我沒有給你包扎。你給我記住了,不要隨便亂動!你也餓了,想吃什么?”

  小木收拾著亂七八糟的東西,期間還不忘試試我的體溫,在確定我沒有發熱的情況,于是決定去弄點兒早飯。見我不答話,這才想到將我嘴里的毛巾拿出來。

  “羊肉。”

  “你別惡心我了,我以后再也不吃涮羊肉!”

  我無力的對著小木擺擺手,示意他隨便安排。也許是我的樣子確實很無力,小木沒有再問我什么,準確去弄些吃的。

  小木在車門前停下,思考片刻后,小木回頭又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向一旁安靜的師帥和師親。

  “你們不要和她說話,說了她也不會搭理你們。”

  “你說這話什么意思?”

  “我怕你們被她氣到,我又不在她身邊,萬一你們欺負她怎么辦?”

  “我就欺負她了,你能把我怎么樣!”

  “你現在最好不要靠近她,她的各種感覺都比較敏感,而且控制力很差。總結起來,她現在就是一個危險品。”

  “行了,行了,你趕緊走吧!”

  師親很不厭煩的揮手哄趕小木,小木沒有理會她,轉眼又看向我,開口又要囑咐,我很不厭煩的將距離自己右手最近的東西抓起來,用力的丟向他。

  小木見情況不妙,急忙奪門而逃。隨著一陣叮呤當啷的聲響,我背包中的東西散落一地。剛才沒有注意,我摔出去的竟是我的背包。

  “你這是背包,還是雜貨鋪呀?竟然還有微型解密裝置!你,該不會是特工吧?!”

  “四姐,不要亂碰別人的東西!”

  “哼,我才沒有碰好不好!是她丟了一地,還不讓別人看了!”

  師親表面上是在教訓師帥,可是我能夠感覺到她的目光,一直不善的盯著我看。既然小木已經給我下了定位,我也應該好好配合他,如若不然,他不讓我吃飯怎么辦。

  我全身的無力感依然沒有消失,于是我只好依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我的確感覺很累,可是我卻睡不著,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車廂里的溫度有些低。

  一波一波的涼意自背后蔓延至全身,我的頭腦很清楚,所以我判斷,我應該加件衣服,或者吃些食物,這樣對身體的恢復才有好處。

  “這個盒子為什么打不開?小帥,你來試試!”

  “四姐……”

  “乖乖給我打開!”

  在師親的威脅下,師帥選擇了不再說話。我感覺自己應該轉移注意力,不然肯定會被凍得瑟瑟發抖。于是我睜開眼睛,偏頭看向一旁的姐弟兩人。

  師帥手中拿著一個機關盒,很不情愿的看著師親。師親見他只盯著自己看,完全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于是抬頭惡狠狠的瞪了師帥一眼,將他手中的機關盒也奪到自己的手中。

  師親拿著機關盒俯下身,認真地在地上尋找著什么。突然她伸手將一個鑰匙狀的吊墜撿起來,然后再機關盒上開始比畫。這個吊墜只是吊墜,根本不是什么鑰匙。

  鑰匙形狀的吊墜在機關盒上,全方位的進行了一番嘗試,可是她卻沒有找到鑰匙所匹配的鎖眼。師親將手中的鑰匙丟掉,起身準備去拿那臺微型解密機。

  “你玩過拼圖嗎?”

  “當然!”

  師親沒有想到我會開口,而且問出的問題實在幼稚。于是她很不屑的看了我一眼,目光并沒有停留太久,轉眼間又看向了那臺微型解密機。

  她的想法顯而易見,想要用微型解密機分析出密碼組合。對于這個想法,我只想評論一句,她實在是大才小用。

  “那機器是打不開的。”

  “打不開?你也太小看我了,不就是一個破盒子嘛,這難不倒我!”

  “你無法啟動那臺機器,就算你能啟動機器,那個機器也無法打開那個盒子。我的東西,不會那么弱。”

  “那我們可以試試!看看是你的破盒子厲害,還是,啊!”

  師親驚呼一聲,手中的機關盒冒著白煙滾落在地。我無論如何的沒有料到,她動手能力竟然這么強,而且還這么幸運,短短幾句話的時間,她竟然也能觸動機關。

  在危及時刻,我忽然就有了力氣。迅速起身抓起桌上的杯子,快步走到機關盒旁,將四周的雜物踢開,直接將清水澆在了冒著白煙的機關盒上。

  伴隨著滋滋的聲音,一股水蒸氣冒了上來,機關盒里終于不冒白煙了。幸虧我動作快,如果再慢些,我們不但會被淋成落湯雞,而且很有可能會被請下列車,再嚴重點的后果,那可是會被拘留的。

  長長舒了一口氣,我將杯子放回桌子,然后開始將散落一地的東西歸置起來,重新裝回我的背包。將東西聚攏是一件小事,可是重新裝回背包,那可不容易。

  我的左手不敢亂動,于是只好坐在地面上,將背包打開放在身旁,一件件的將東西放回去。當然,在這期間,師親難免會嘲笑我的不雅行為。

  東西收拾了一半,小木回來了。他只是看了我一眼,確定我沒有亂動之后,將早飯放在桌子上,然后陪著我一起整理。

  小木也是席地而坐,我們兩個人圍著一堆雜物面對面坐著。對面的小木目光渙散的盯著自己手中的東西,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加快速度將剩余的東西丟進背包,期間難免會拉扯到傷口,不過這種痛覺還是可以忍受的。將小木手中的東西奪過來丟回背包,然后伸腳踢踢他的腿。

  小木的眼珠一動,斜著眼瞪著我。我很識相的收回自己的腳,耷拉著腦袋,一副知道錯的樣子。對于我來說,挨打是不可能的,不過挨罵是逃不了的。

  不過出乎我的意料,小木并沒有批評我。他一言不發的站了起來,然后又將我拽了起來,示意我自己去吃飯。他這個要求我十分贊同,只是當我聞到飯盒里散發出來的氣味時,我有點兒猶豫。

  “賣粥的阿姨太心急,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她已經把糖加進去了。”

  “湊合喝吧,路還長著呢。你剛才想什么呢?竟然都走神了!”

  “只是想起小時候你出的那場車禍,你差點兒沒把人家醫生和護士嚇死!明明打了麻藥,可是你還是不停地好痛。”

  “這么丟人的事情,以后不許再提了!我當時不是害怕嘛,誰不怕死呀!”

  一想到那件事就覺得丟臉,一臺手術進行了十個小時,換了五批醫生,不是手術難度大,而是手術環境太惡劣,心理壓力太巨大。據說,當時我的慘叫聲,在百米之外都能聽到。百米之外的人都覺得心驚膽戰,更何況是在現場工作的醫生呢。

  從手術室出來之后,我只在那家醫院住了一晚上,我就被院方安排轉院。自此之后,那家醫院再也不肯給我看病。

  我一口氣將整碗甜粥強灌下去,盡量不去回味它的味道。小木也了解我的毛病,并沒有強迫我再喝。甜粥還有很多,為了不浪費,小木為師帥和師親分別盛了一碗,不過他自己去沒有喝粥的打算。

  “好孩子是不可以挑食的!”

  “我不是不讓你亂動嗎?!”

  “你是選擇自己喝,還是讓我親手灌?”

  小木很不甘心的接過我手中的粥,像我一樣,一口氣全部喝光。我笑著拍拍他的肩膀,結果卻換來他的兩個白眼。

  “你打算回梅子鎮?”

  “不回梅子鎮,難道回家被姐姐罵死?”

  “為什么還要回去?他們家的善后問題,蕭墨色會解決,你回去干嘛?”

  “我只是想搞清楚,為什么非要把我也卷進這件事。”

  我的回答很荒誕,可是小木明顯明白我所要表達的意思。他沒有贊同也沒有反對,因為他根本沒有發表任何評論。

  這幾天經歷的那些破事,小木自然心知肚明,我會產生疑惑,他當然也發現疑點。這些事看上去理所當然,只是這些當然卻令我有一種不真實感。

  如果運用排除法來推斷,顯然蕭墨色的嫌疑很大。在所有的事情中,蕭墨色才是起轉折作用的重要人物。

  蕭墨色曾經說過,沒有人能強迫他做任何事。就算我現在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不想告訴我,一樣是不會說出他的目的。在這一點上,我們兩個還是比較像。

  既然梅子鎮是起點,不論能不能找到答案,我都在那里畫上一個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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