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小白探長 > 僵尸病毒:關于師帥的好心提醒
  人常說好人好夢,我就近總是噩夢纏身,這是不是說明,我最近壞事做的太多了?

  我依稀還記得自己在爛漫的花海中,難得的裝一次文藝小淑女。可是還沒有等我得瑟夠,及膝的棉小碎花淑女裙變成黑色作戰服,更可怕的是,隨風搖曳的花朵竟然變成毫無生機的死人。

  更形象的說法,他們應該算是行尸走肉。一共十一個,雙眼已經變成兩顆漆黑的玻璃球。他們像餓死鬼一般身形枯槁,干枯的身體扭曲成詭異的形狀。

  盡管是在夢中,我依然能夠感覺到他們的殺心。所以當他們齜牙咧嘴手舞足蹈的向我撲來時,我由著身體的本能反應,抓住手邊的東西進行防守。

  那些人像是打了興奮劑似的,頑強的生命力像是打不死的小強。也許是憤怒將理智鎮壓,也許是在夢境中沒有約束,也是我將所有的心理負擔拋棄,動起手里也是心狠手辣,毫無顧忌。

  我也不記得自己花了多久時間才將怪物全部殺死,反正在最后一個倒下的時候,眼前的一切瞬間消失,之前的那片花海再次出現。

  和之前不同,遠處的花海中站著一個人,背對著我負手而立。雙腿完全不聽我的使喚,一步一步走向那人。站在那人身后,我原本想和他打招呼,可是手已經先一步搭在那人肩上。

  那人回頭看我,我絲毫不覺驚訝,為什么蕭墨色竟然出現在我的夢里。蕭墨色臉色依然掛著熟悉的笑容,他向我緩緩伸出手。

  看著近在咫尺的手指,我不由驚訝的看向對方。蕭墨色早已不知去向,站在我面前的換成了師帥。師帥看起來很悲傷,頹廢的模樣讓我有些過意不去。

  突然發現事情不對呀!他傷心難過,我有什么過意不去的?不過他為什么會難過?難道,師親出了什么意外?

  在我毫無邊際猜測時,師帥一直在說著什么。我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將注意力集中,然后聽到師帥不停重復一句話,為什么蕭墨色是我的哥哥!

  師帥好像對這個問題很糾結,除了不可置信外,更多的是不能接受。我覺得他可能又被什么人給騙了,所以想要好好開導他。

  勸慰的話還沒有說出來,我的衣領就被人用力抓住,然后我被重重推倒在地。眼前突然全黑,身下突然出現一條裂縫,于是我毫無懸念的墜入深淵……

  猛然睜開雙眼,一雙漆黑的眼眸滿含怒火的等著我。我的各種感官慢慢恢復,我能聽到時斷時續的槍聲,我可以聞到濃烈的消毒藥水味,我可以看到景非恨不得要殺人的怒火。

  天花板上不間斷的噴灑著消毒藥水,整條通道儼然已經成了水簾洞。我坐在地上,仰頭茫然的看著景非。

  我傻乎乎的看著景非,直到我的左手腕處傳來劇痛,我才后知后覺的回頭看。是景皓,他正在用他的爪子撓我手腕破皮的傷處。

  反應遲鈍的我這才想到躲,可是依然慢了一步,景皓的腳毫不猶豫的踩在我的手臂上。再之后,我很沒出息的躺在了地上。

  我終于發現了一個大問題,我現在的反應實在太遲鈍了!我聽力、視力都沒有問題,可是我的嗅覺被消毒藥水欺騙,我根本沒有注意到血腥味的存在。

  用盡全身的力量將景皓推開,扶著墻費力的站起來。看著眼前的景象,我感覺血液中的不安分因子又開始蠢蠢欲動。在滿地的殘肢和血水中,我看到了倚墻而坐的蕭墨色。

  透明的液體拍打在他的身上,被稀釋的血水從他的臉側一路向下,直到融入地上的血水。我不敢肯定,那到底是誰的血。

  跌跌撞撞的走到他的身旁,整個人很沒出息的跪坐在他的面前,伸手想要搖醒他,可是兩只布滿傷、鮮血淋淋的手讓我停止了動作。

  “我們現在是難兄難弟,誰也不比誰更倒霉!咳咳……”蕭墨色原本想笑著和我開玩笑,卻不想咳起來不停。我看著自己的兩只手,再想到他背上有傷,于是我更加不知該如何是好。

  “把他敲暈!咳咳……”費力的對景非說完,蕭墨色又咳個不停。不遠處響起重物落地的聲音,我沒有回頭看,依然傻傻地看著蕭墨色。

  蕭墨色終于平復氣息,對我露出一個安心的淺笑。看著緩緩抬起的手,感覺它輕輕壓在我的頭頂,然后緩緩滑下,重重落在我的肩頭。疼,真疼,全身上下由內至外的疼!

  身后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我機械式的回過頭,最先出現在我眼前的是那位隊長。我艱難的對他笑一笑,抬手指指昏迷不醒的蕭墨色,“救他!”

  將蕭墨色身旁的學生證拿在手中,抬手摸摸他的頭頂,毅然起身退離他的身旁,看著兩名小戰士將他放在擔架上,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我才將目光轉向手中的學生證。

  一道道金屬門被打開,一張張熟悉的臉孔出現,一架架擔架撤離,直到最后一道門打開,強撐的力氣終于泄完。當我倚墻坐在地上看著里面的五個人時,我終于忍不住笑了。

  “小木,我是被他們逼下來的!不信你看,這些都是被他們打的!”我秉承著惡人先告狀的原則,將手臂上摔傷的瘀青編成打傷。

  “二哥,你竟然敢打她!”嘉嘉姐極不淑女的獅子吼在人群后響起,一大群高大的年輕小伙子聞風而動,很配合的為嘉嘉姐讓出了路,然后就看到嘉嘉姐氣沖沖的走到那位隊長面前。

  “我沒有動手,而且這是大哥的意思,我只是在執行命令。如果你要算賬的話,你可以回去找大哥算賬。”這位羅二哥處亂不驚,將所有責任推給自家大哥。撒起慌來,臉不紅心不慌,果然是高手!

  房間中有五名人質,被擔架抬出去的只有我和那個叫蕭滿的年輕人。對于昏迷不醒的饅頭,我很不客氣的送上軟綿綿的兩腳,結果被一群人目光鄙視。

  為了避免遭到舅舅和姐姐的眼淚洗禮,我故意縮在擔架上裝睡。羅二哥也是個有心人,三兩句就將受驚的二老安撫。于是我閉著眼睛任他們抬著我,直到進入隔離病區。進入隔離病區,我又被弄到了一間手術室,接著是身上被插上各種儀器。

  “你們能不能打暈我,我怕我會發瘋。”我很認真的向醫生們提出要求,我實在不想再將國家的棟梁嚇跑。遙記小時侯那場手術,好像就嚇到了好幾位。

  五位醫生全身包裹的只留下一雙眼睛能夠見人,他們互相交流一下,之后有一位退了出去,其他人繼續忙碌著自己的本職工作。而我的目光,緊緊膠著在他們身上。

  “你可不可以不要總是看著我們,我們會很緊張的!”是一位女醫生,說話時很溫柔,聽起來很舒服。女醫生兩只眼睛彎彎的,好像在對著我笑。出于禮貌,我也回以微笑。

  “醫生姐姐,你們應該不是我們學校的人吧?你們是軍醫,還是專業人士呀?”我笑著問她,沒有什么特別的目的,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女醫生雙眼彎得更漂亮,不過她卻沒有回到我的問題。

  “醫生姐姐,我可把丑話說在前頭,我這個人怕疼,一會兒我要是扯著嗓子喊疼,你們可不能笑話我!”我提前給他們亮底牌,免得嚇到他們。

  “我一會兒就給你弄個現場直播,保證讓大家都能分享!”女醫生的話語中帶著笑意,很明顯,她在和我開玩笑。這個威脅對我很有效,于是我乖乖地閉上了嘴。

  “我是在開玩笑,你不會當真了吧?”女醫生伸手在我眼前晃晃,于心不忍的向我解釋。我看向她,故意板著臉對她說:“不要打擾我,我正在默背小學課文!”

  我逼迫自己集中精力回憶幼時學過的課文,挑選一篇最長最討厭的反復默背。通過這種精神折磨,抵消肉體和心理的恐懼。

  也不記得自己究竟默背了多少遍,女醫生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初時我沒有聽清楚,于是我轉眼疑惑的看向她,詢問她又有什么事?

  “你不要去洗個澡嗎?”女醫生雙手捧著干凈的病號服,眉眼上染滿笑意。這時我才注意到,其他醫生已經離開,這里只留下我們兩個。

  我費力的從床上翻下,險些摔倒在地。女醫生想要上去攙扶我,不過被我婉言謝絕。請求女醫生將衣服放進塑料袋,然后我拎著塑料袋慢騰騰的向手術室外走。

  “蕭墨色的情況還好嗎?”出門前,我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之前看他的情況真的很不好,看著就揪心,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恢復活蹦亂跳的狀態。

  “你自己的情況,你應該心知肚明,你現在的狀況比他們兩個更危險。看到你手上的傷了嗎,如果七天之后不能愈合,那只能恭喜你,中獎了!”

  “您是在安慰我,還是在打擊我?您這樣可不行!萬一我一時想不開,拉上您一起報復社會,那多不值呀!想想您這么一位如花美眷,真的被我折騰成一變態丑八怪,多不值呀!”

  “沒關系,我們家人丁興旺,不需要我傳宗接代,更有那么多弟妹為我報仇雪恨,我怕你什么!再說了,你都不怕變成丑八怪,我如果要是怕了,豈不是很丟我們師家的人!”

  “您真有大家閨秀的風范!”我心甘情愿的挑起拇指稱贊,著實欽佩她的家族榮耀感。我從來不會考慮,自己的言行會不會影響家門聲譽。

  夸也夸獎了,想問得也有了答案,所以我現在可以安心的去洗澡了。師醫生剛才說了,他們的情況沒有我的情況糟,如果我死不了,那他們也不會有生命之憂。至于七天之后什么結果,我只能聽天由命呀!

  “你怎么走了!你沒有聽到呀,我說我是師家人!”師醫生見我要走,急忙跑過來拉住我的手臂。兩只漂亮的大眼睛眨呀眨,對著我不停放電。

  “美人兒,你抓疼我了!”我也對她不停地眨眼,聲音無比溫柔的提醒她,她的手下有我的傷痛呀!師醫生邊道歉邊將手放開,兩只眼睛還是不忘對著我放電。

  “美人兒,你的眼睛不舒服嗎?”礙于我的爪子上有傷,我是很不方便碰她,所以我只能好奇的開口問她。結果在我問完之后,師醫生眼中出現了失望之色。

  “姐,她這個人天生眼拙,你眼抽筋了她都不會看出來!”師親悶悶的聲音在我的身后響起,語氣中有不容忽視的嘲諷。對于她的不友好,我明智的選擇視而不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洗澡換衣服才是正事。

  “你就這么怕她呀!”師醫生這次抓住我的衣服,語氣有說不出的恨鐵不成鋼。我差點轉身給她跪下,我嚴重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為師親出氣呢!您為什么不能扯我的褲子,為什么偏偏要扯我的背心呀!我的背后有破皮,剛好和衣服粘在一起呀!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師醫生看著我背后的傷口,話都說不遛了。回手將衣角抽回來,回了她一個比哭好不到哪里的笑。回過頭扶著墻,一步一步向前挪。

  “醫生,你能不能幫我收拾一下傷口?”走出兩步之后,我才想到傷口處理的問題,于是我又回過頭看向師醫生,態度誠懇的詢問她。起初她沒有什么反應,我以為她不樂意,正準備再開口時,卻看到她很認真地點頭,一雙眼睛漂亮的十分熟悉。

  費力很大的力氣才將一身的血腥沖洗干凈,一身的衣服被我丟在一旁,除了被蕭墨色剪壞的外套,其他衣服上都有被撕扯壞的位置。

  這一次在睡覺之前的事情,我還是有些印象的。我記得蕭墨色為我處理傷口,然后我就睡著了。我清清楚楚的記著,小武哥他們去對付那些東西,我在倉庫里睡覺來著,我怎么就跑到通道里?兩手是傷不說,醒來后的狀態也不對!

  提到狀態不對,我現在又想起一件事,當時景皓的狀態也不對!他的眼睛正常,只是神情有些恍惚,他的行為雖然過激,可是身體狀況看起來也很正常,完全不是我第一次見他時的跳大仙。

  會不會是這種狀況,他因為和我注射了同一種藥物,而這種藥物和另一種藥物會產生不良反應,這是單純的藥物反應,與個體的身體情況毫無關系。所以,景皓也出現了藥物反應失了心智,然后把那些人殺死。不知為何原因,他將襲擊目標設定為我。

  “你沒事吧?”浴室的門被打開,師醫生的聲音在背后響起。我向后揮揮手,向她示意我沒事。在確定我沒有在浴室睡覺后,師醫生簡單催促句后將浴室門合上。

  被她一攪擾,我也沒有了思路,從地上站起來,簡單沖洗后就拿在毛巾擦干身上的水漬。不要好奇我為什么會從地上爬起來,我只是坐下來思考問題方便而已。

  將干凈的衣服套在身上,寬松的上衣勉強不會碰到背后的傷。出門時剛巧碰到師醫生,于是我直接跟著她去了屬于自己的單間。

  說是單間,還不如說是一個小套間,除了衛生間之外,其他的墻體都是用玻璃代替。我的右舍是餓死鬼模樣的景皓,左鄰是一身傷的蕭墨色。兩個人都是昏迷狀態,乖乖躺在床上。

  我也乖乖躺在床上,有求必應的師醫生為我處理背后的傷口。有些話癆的師醫生手不閑,嘴更不閑,一張小嘴帶著口罩也不會讓她失了說話的興致。她說話時不忘問我問題,我一直睜著眼睛裝睡,不太想開口。

  “師帥果然和師醫生是親姐弟,話癆的習慣都這么的如出一轍!美人兒,今晚留下來陪我吧!”我以一副呆滯模樣,說出這番話時,我看到了師醫生睜得大得有些可怕的眼睛。

  “禽獸!糟蹋了我們家的小五,現在又將魔爪伸向我!”

  “你逃不出我的魔爪!美人兒,你就從了爺吧!哈哈哈哈!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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