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小白探長 > 僵尸病毒:撲克牌
  蕭滿,人稱蕭三少。坊間流傳,蕭三少揮金如土,是個十足的紈绔子弟。

  每每身旁有人用“揮金如土”和紈绔子弟”,同時形容這位蕭三少,我很想為只白不胖的饅頭抱不平。

  你們這些人說話太不負責了,如果你們親眼見到饅頭只有十塊錢的錢包,親眼目睹蕭爸爸是如何暴力教育兒子,那時你們就會發現自己有多么的膚淺!

  在局勢尚在可控制時,我果斷將電話掛斷。正欲向身旁的蕭墨色打探情況,門口卻傳來聲響。我原以為師醫生是來警告我們不要聚眾賭博,回頭欲解釋一二,可是來人著實讓我嚇了一跳。

  “美人兒,你不被人拐賣來的吧!”我看著同樣身著病號服的饅頭,耳旁仿佛又響起小米剛才的玩笑,于是我一時沒有忍著問出口。沒有人回答,只有一只雪白的枕頭向我飛來。

  勉強用我兩只傷痕累累的爪子擋住攻擊,隨手抓住身邊的東西向門口丟去。東西入手時發覺有些沉,真正脫手之后才發現事情不對勁。

  “你想要我的命呀!”饅頭躲過殺傷性武器,面色不善的瞇著眼看著我。我不顧一切的跳下床,急忙跑到饅頭身邊,越過他的肩膀向他身后看。

  當我看到那個熟悉的保溫瓶,安穩的躺在師醫生的懷里時,我才放心的松一口氣。這東西可是姐姐的心愛之物,如果弄壞了,我的后果會很凄慘的!

  “這東西,比美人兒還重要?”師醫生露在外的雙眼在我、饅頭和保溫瓶之間徘徊,語氣中透著我不明白的玩味。

  “打傷他是小事,惹惱我姐姐,搞不好真的會把我掃地出門!”伸手將一臉不快的饅頭拉進房間,然后笑嘻嘻的向師醫生揮手,暗示她可以回去繼續忙自己的事情了。

  “你不好奇,為什么他會來這里?”師醫生不但不準備離開,反而倚在門口,近距離的和我對視。那雙眼睛彎彎的弧度漂亮又熟悉,令我不得不想起某人。

  “師醫生請進!”我出其不意的退身讓路,師醫生明顯沒有料想到我的反應,看起來有些意想不到的驚訝。只是瞬間,師醫生又恢復了眼含笑意的模樣,依然緊盯著我。

  “你好像不太喜歡我對你笑?”師醫生笑意更深,意味不明的開口問我。不知為何,我忍不住抬手摸摸自己的臉。臉上肌肉繃得極緊,眉頭也是深皺。

  師醫生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我的臉,依然眼含笑意。我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是這副表情,我更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走到通道的那幅巨大的落地鏡前。

  鏡子中映出身后慘白的墻,更映出我堪稱苦大仇、深猙獰可怕的臉。毛茸茸的黑短發在慘白的燈光下,仿佛罩上一層詭異的光。毫無血色的臉透明似的白,眉毛還算正常,唇色雖然也很淡,可是還算能接受。只是這雙眼睛,實在太詭異邪乎!

  和之前相比,血色已經淡去許多,可是我的瞳仁為什么也變淡了!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所以我幾乎整張臉貼在鏡子上,緊緊盯著鏡子中的兩只眼睛。

  不知是我太過專注,還是我閃神錯過什么細節,最終結果是我的雙眼血色加重,直到最后整只眼球都變成血液干涸后的黑色。心里想著大事不妙,竭盡全力想要從鏡子前逃離,可是我的身體根本不聽使喚。

  各種血腥的畫面不斷在眼前更迭,殘肢和濃重的血腥味仿佛近在咫尺,我想躲去揮之不去。畫面變幻越來越快,眼前血色鋪天蓋地而來……

  “小白,你怎么了?這么燙,你發燒了!”饅頭在我身邊大喊大叫,一拉一扯間,眼前的畫面全部消失。鏡中映出的只有我呆滯的臉,以及血紅的雙眼。見我失神盯著鏡子,饅頭直接挺身而出擋在鏡子前。

  我的思維慢半拍,他喊叫搖晃好一會兒,我才緩緩抬頭,茫然的看著他。饅頭先是皺眉,然后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不知為何,我也學著他的樣子嘆氣。嘆氣之后我忍不住眨眨眼,搞不明白自己嘆哪門子氣。

  抬起手摸摸自己的額頭,好像真的有些燙。撓撓頭,想想還是找李校長解決一下。向前走了兩步,我才想起自己的處境,我現在是危險的疑似病毒攜帶者,不宜出去亂竄。

  晃晃悠悠走回房間,拿起手機給李校長打電話,完全沒有想到時間問題。電話接通之后,李校長照例發了一通脾氣,而我則一聲不吭的聽著,直到他羅嗦半個小時后,他才想到問我打電話的原因。

  我告訴他我發燒了,看他有沒有什么建議。他知道我發燒的消息后,迫不及待問我,身體有什么不舒服,比如哪里酸、脹、痛、麻、癢。我用我慢半拍的腦子想了想,回給他一句,我好像靈魂出竅了。

  李校長聽到我如此靈異的描述,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久,之后說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就果斷的掛斷電話。打電話的動作一直維持到有醫生進來,他們什么也沒有說,將我手中的手機拿走,然后麻利的將輸液器的針頭扎入我的血管。

  那些人來匆匆去匆匆,走時一句話也沒有留下。我看著透明的塑料軟管,明明沒有感覺的身體,仿佛能夠感覺到微涼的藥液隨著血液在全身游走,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小白,千萬不要睡,不能睡呀!”饅頭坐在我的身邊,不間斷的輕輕推我,嘴上還不停重復。我本來就沒有睡意,只是不由自主的想要發呆。

  “要不,你講故事吧。就講講,你是怎么被人給劫持,還沒有成功逃脫。”開口說話時,我發覺自己的聲音嘶啞干澀,聽起來堪比噪音。這聲音聽起來很刺耳,不但其他三人皺眉,就連我也忍不住皺眉。

  為了轉移我的注意力,饅頭沒有在乎我略顯調侃的問題。起身倒了兩杯熱水,一杯交給我,另一杯繞過景皓的枯手交給蕭墨色。景皓埋怨兩句,自己起身去倒。饅頭將整件事簡單整理一下,然后娓娓道來。

  事情,要從我們梅子鎮回來說起。那天晚上,饅頭和小木一起走后,在入睡前接到他爸爸打來的電話。電話中,蕭爸爸交給饅頭一項重要任務,要他第二天去探望他的姑媽。

  饅頭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陸氏,他的姑媽看到他異常欣喜,一直將他留到晚上十點。饅頭本打算回石泉,結果被蕭墨色的一通電話攪了計劃。蕭墨色以學校事務太多,大家都很忙為由,于是饅頭就被留在了陸家做客。

  學校周年慶典那天,饅頭本沒有來學校的打算,可是蕭爸爸要他給蕭墨色送文件,于是他就來了,于是很不湊巧的遇到嘉嘉姐遇刺、蕭墨色受傷。

  自己的二哥受傷,他自然留下來照顧。只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夜里會有人來玩綁架。當時景凡有事離開,病房只剩下他和昏迷不醒的蕭墨色。

  赤手空拳的比試,饅頭應該還可以應付應付,可是對方手里拿著槍,不單對著他,而且還指向蕭墨色。從大局角度考慮,饅頭選擇束手就擒,之后再想辦法脫身。

  受到威脅不反抗,那可不是饅頭的性格。他反抗了,他也成功了一半,怪只怪他是個守法公民,最后棋輸半招,又被對方擒住。為了防止他逃跑,他們給他注射了某種藥劑。

  叛逆因子異常活躍的饅頭,縱然被注射了藥劑,依然不消停,竟然從關押他的負十二層,一路逃到負十層,在躲避僵尸時,無意誤入關押小木他們的房間。他還沒有來得及給四人松綁,剛巧藥效發揮,他就昏倒在地。

  再說他為什么會來這里,主要還是注射在他體內的藥劑問題。因為被逮捕的犯罪分子供認,那針劑中是僵尸病毒。也就是說,饅頭也是僵尸病毒的攜帶者,所以就來到這里。

  事情大致就是這樣,我也就當故事聽得,可是景皓卻糾結更多細節,比如饅頭注射的真的是僵尸病毒?景皓最為我們之中唯一一個正式感染者,他堅決否定了饅頭感染僵尸病毒的事情。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反正在外面同樣無聊,還不如在這里偷得浮生半日閑!”饅頭絲毫沒有懼意,悠然自得的倒在床上。可能他早就知道那些藥沒有問題,所以他絲毫不害怕。

  “白呀,你背后怎么會有這么慘不忍睹的傷?不是我說你,你現在真的墮落了,這點兒小事都搞得傷痕累累,說出去會被人笑掉大牙的!”

  “這話不要在我姐姐他們面前提,不然你會死得很慘!”我不顧手上還扎著針頭,伸手就拍在了饅頭的肚皮上。啪的一聲脆響,他沒有這么樣,我倒是感覺到了痛。

  可憐兮兮的收回自己的爪子,哭喪著臉輕輕撫摸自己的手,心中后悔不已。饅頭也坐起身,一副局促不安的樣子,看著都覺得糾結。

  “打牌,打牌!”蕭墨色奪過景皓手中的撲克牌,振臂一呼,然后就開始洗牌。景皓眼神怪異的在我們三個人身上來回掃,有話想說,不過卻被蕭墨色堵得說不出來。

  四個人圍在一起斗地主,游戲規定,輸得一方在臉上貼紙條。如果讓我形容這種游戲,那就是兩個字,無聊呀!縱然我是極不情愿,可是我也不好意思退出。

  我掛在吊瓶,所以每隔一段世間,醫生就會來換藥瓶。每次醫生來,他的眼神都會十分鄙夷的看著我。估計他從來沒有見到過像我這樣嗜賭成性的人,打著吊瓶還要賭,實在沒救了!

  東方的天際已經開始放亮,景皓的臉上已經被貼滿了紙條,我已經開始感覺疲憊,可是他依然和打了雞血似的,精神那叫一個振奮呀!饅頭依然在和景皓拼殺,而蕭墨色早就支撐不下去睡了。

  仔細對比一下,我們四個難兄難弟,蕭墨色的外傷最重,我受到的威脅最大,景皓挨餓時間最長,饅頭還算比較幸運,只是被打出了些皮外傷。

  手中的牌越來越多,景皓的催促聲越來越遠,我的身體越來越輕。眼看窗外大放金光,太陽就要爬上地平線,就在最后時刻,我的靈魂終于成功出竅。

  這是一種非常玄妙的感覺,我感覺自己真的飛了起來。在太陽跳出地平線的瞬間,我的靈魂沖出了玻璃墻的禁錮。我飛越山河樹木,飛越田野村莊,我來到一座山上……

  我一直出于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態,我感覺自己一會兒在隔離病房,一會兒又身處某個陌生的地方,一會兒看到景皓那張鬼臉,一會兒又看到一些不認識的怪人……

  這種狀態持續了很久,久得我都不記得有多長時間。直到我感覺自己從高樓上縱身跳下,不久之后,我的后背先著地。劇痛自后背傳遍全身,頭痛到無法忍受時,突然眼前一黑,我的意識才完全喪失。

  再次醒來時,我還是被痛覺折磨醒得。我原本想抬手揉捏頭部,可是我的兩只手好像灌了鉛似的。我覺得自己口干舌燥嗓子冒煙,眼干眼澀眼珠子疼,全身上下,沒有一個舒坦的地方。

  我趴在柔軟的床上,費力的睜開眼睛,刺眼的光芒直射在眼睛上,此時的眼睛更痛,而且視線變得模糊不清,只能看到有光,可是圖像卻無法正常顯現。

  “太好了,你總算醒了!”我只覺得光線一暗,饅頭激動不已的聲音在身邊響起。緊接著,遠處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有些嘈雜混亂,想必來了好些人。

  沒多久,在我的面前就集結了好幾個人。接著我就感覺到有一只手掌蓋在了額頭,溫暖的感覺將我身體上的痛苦也緩解不少。這是這眼睛,依然是白茫茫一片。

  “謝天謝地,你總算把燒退了!”李校長聲音有些沙啞,松了一口氣后,他的聲音聽起來愉快多了。我想說話,可是嗓子很不給面子,于是我只能招招自己的手,示意他們放心。再然后,我指指自己有眼睛。

  他們看不懂我的手語,我只能努力的想要發出聲音。我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我仔細觀察過,李校長沒有移動,于是我伸手抓住他的手。還沒等我開口,李校長說話了。

  “你的眼睛,暫時半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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