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小白探長 > 夜色妖嬈:時運相當不濟
  酒不是什么好東西,喝多了誤事,不喝又容易出事。酒與我來說,那就是禁品,一沾就壞事呀!

  將一群大老爺們看了一遍,我思來想去,索性繼續蹲在地上,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扯著嗓子大喊:“你們還是打我吧!不過事先說好,不許打頭!行了,你們打吧!”

  “混小子,王二哥這是給你贖罪的機會,別給你臉不要臉!”剛才揭發我的膽小鬼好心提醒我,讓我做一個識時務的人。你的好心我能理解,可是我的情況不是太特殊嘛!

  我是沾酒必醉,醉后是個什么德行,那可是無法猜測的。如果是一臉諂媚給他們溜須拍馬,事情還好說,如果我要是脾氣上來,打架動手傷人都是很有希望的!

  “我也想要臉,可是我沾酒就醉,別說這么多人都要敬酒,一口我都扛不住呀!咱們也別浪費酒了,你們直接動手吧!”

  我帶著哭腔一陣哀嚎,好像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我護著頭裝模作樣的細細抽泣,細心聽著所有人的反應,最重要的是,關注有沒有人真的對我下手。

  “一群大男人欺負一個孩子,也不怕被人笑話!不就是喝酒嘛,我替她喝!”熟悉的女聲突然在我頭頂響起,出于好奇,我不禁想要抬頭看。結果腦袋稍有動作,一只纖纖玉手將我的頭狠狠按回去。

  不知是不是錯覺,我好像聽到我的頸椎骨一聲細微的脆響,然后我就覺得腦袋脫離身體似的。我一只手托著頭,一只手去拉頭頂上的手。可是那只手就像和我有仇似的,按壓的力度更大。

  在我憋氣達到極限時,我終于沒了耐心,掐著那人的手腕就要用力。那人好像知道我心里的小算盤似的,在我沒有得逞前將手抽走。頭頂上的力度消失,我的窒息感也稍稍緩解。

  我雙手托著頭站起身,身體搖晃的厲害,我只做找了根電線桿做支撐。眼前的人影晃動,起哄叫好聲震耳欲聾,可是眼前的畫面竟然開始慢慢傾斜。

  “啊!鬼呀!!”那邊興致正高漲,沒想到有一個人突然恐懼的尖叫,而且還以極度驚恐的看著某處。原本沒有太多人關注,不過尖叫聲越來越多,于是多數人都看向那處。

  接下來,奇跡降臨了,原本聚集的人群像見了鬼似的,驚恐的尖叫著四散而逃。不多時,混亂的大街上已經變得有些空蕩蕩。

  “姑奶奶,你不要命了!”最先有所反應的是景凡,急匆匆的跑到我的身邊,貼心的將我失去支撐的頭扶正。再然后,他就緊張的不知道該做什么。

  “我也不想的,剛才不知道是誰強按著我的頭,下手真不是一般的狠!幫我扶好,我看能不能把它按回去!你別動行不行,你的膽子真小!”

  “姑奶奶,你都不看恐怖電影呀!有一個情節就是這樣的,那人的手一用力,自己的腦袋就被自己拿了下來!后來他一不小心把自己的頭掉在地上,那顆腦袋就滾呀滾呀滾呀……”

  “然后就滾到你的手里!別走呀,我不嚇你了!”一不小心接了一句話,沒想到景凡直接棄我于不顧。令我很尷尬的是,我越是叫他,他走得越快,好像被鬼追似的。

  至于其他人,好像也不敢上去幫忙。奇怪了,他們怎么好像挺懼怕我的?于是我右手托著頭,抬起左手去看手腕上的腕表。堪比鏡面的表盤上,我看到了兩只紅燈泡似的眼睛。

  “看我怎么嚇死你們,變身!”我嘴上雖然怎么說,可是我并沒有做出什么嚇人的動作。狠狠做了兩次深呼吸,一手扶正頭,一手按壓著頭部的穴位,希望盡快拜托這種狀況。

  我之前并不明白,我這到底算什么病,和我其他的毛病一樣,沒有人給過我確切答案。在我大腦還沒有出現毛病時,這種情況很少出現。有時我都開始相信,正因為這種癥狀的加重,所以我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要不,我給喬木打個電話?”景凡謹慎的向我提議,他也是想要幫我。不過這個電話是萬萬打不得的,我本來想搖頭,可是發現根本做不到,只好改成開口:“別打,這件事誰也別提。”

  “你自己,能行嗎?”饅頭明顯擔憂多余恐懼,他本來想上去幫我,結果去被景凡攔下。我對他笑笑,表示我自己能夠搞定,“你什么都不會,怎么幫我?這個很有講究的,人家三個醫生都不敢動手,你就別攪和了!”

  “景凡,你也不會?”饅頭將目標對準景凡,滿懷期待的看著景凡。景凡無可奈何的對饅頭搖搖頭,一副他也沒有辦法的樣子。景凡之前之所以攔饅頭,其實是怕饅頭給我幫倒忙。

  懶得再去管他們,于是我靠在電線桿上,閉著眼睛有一下沒一下按壓著穴位。路燈昏黃的燈光就在頭頂,我感覺那燈光竟然有些溫暖的感覺,夜色其實挺妖嬈的。

  一時不察,我竟然因為腦海中突然浮現的四個字走神,夜色妖嬈。想到這個詞,自然又想到那句話,已經那句話背后的人。我的頭越想越暈沉,就在我陷入茫然痛苦的前一刻,快要繃斷的神經因為頭皮傳來的絲絲溫熱而放松。

  我有時特別不理解自己的無意識行為,難不成我真是冷血動物,所以才會不自覺的尋找熱源。比如現在,我雖然已經處于混沌狀態,可是我依然知道,我的正前方不遠處有熱源,于是我將臉貼了上去。果不其然,的確很溫暖。

  對于溫暖的執著趨勢我整個人都貼上去,然后我就更加混沌。事情不出意外的話,恐怕我要在溫柔鄉里睡著了。在我即將完全入睡時,一道閃電在我的腦海中劃過,借著轉瞬即逝的光明,腦海中某些畫面突然浮現。

  睡意全消之后,我的所有感覺慢慢回歸,最先恢復的是我的觸及。正因為這個原因,我被驚出一身冷汗,有一只手在我的頸間流連。突然間,我本能的屏住呼吸。再仔細感受之后,我才長舒一口氣。

  “你在害怕?”師帥的聲音貼在耳邊,溫熱的氣息吹拂著我的短發,發梢撫過皮膚,癢癢的好想去用手抓。想到用手抓,我這才想到我的手在哪里。

  我現在終于能夠體會,什么叫縮在某人的懷里,因為我現在就屬于縮在師帥的懷里,而我的手正死死揪著他胸前的衣服。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哪根弦又搭錯了,突然就向右側轉頭。

  眼前突然一黑,好似一股強電流沿著血管傳遍整個大腦。被電擊的痛苦只是一瞬間的事,可是我的雙眼的痛苦卻一時半會過不去。也許是顱內壓力全部集聚眼球,所以我覺得自己的兩只眼珠子快要爆炸了。

  眼前一片血紅,可是卻不純粹。血紅背景中有一個身影越來越清晰,再熟悉不過的夏季校服,兩條烏黑的麻花辮,天藍色的帆布鞋,黑框近視眼睛,白凈的皮膚墨黑的瞳仁,嬌小的身材,討喜的笑容,以及嘴角若隱若現的小酒窩。

  嘭的一聲,所有的美好化為烏有,背景依然是殷紅,不同的是,這次是真實的鮮血涂染。潔白的短袖襯衣,天藍色的百褶裙,天藍色的帆布鞋,統統染上血色。黑框眼鏡已經不見了蹤影,墨色的瞳仁也失去了光彩,就連嘴角甜蜜的笑容都沾染抹不去的苦澀。

  那雙黯淡無光的眼睛緊緊盯著我,好像有千言萬語想要對我訴說,可是花一般的女孩子還未來得及綻放,她已經枯萎。那雙眼睛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我竟然又出了一身冷汗。

  “你怎么了?”

  “見鬼了,我們趕緊離開這里!”我很沒良心的將師帥推開,左右看了兩眼,發現四周并沒有太可疑。我原本想回頭提醒師帥趕快離開,可是他比我開口還快:“別找了,他們已經走了。”

  “我要找的人不是他們……算了,跟你解釋不清楚,我們趕快走吧!”我總感覺這里挺邪門的,想要拉上師帥趕快走人,可是沒有到他又和我玩生氣。

  我伸手抓了兩次,兩次都被他避開。于是我的耐心被磨光,火氣也躥上來,抬眼惡狠狠的瞪著他。在他錯愕發呆的瞬間,我準確擒住他的右手。我沒有和他廢話解釋,拖著他用逃命的速度奔跑。

  不久前我終于發現,我們家和偵探社其實距離挺近的,兩者之間只隔著三寶村,步行也花不了多少時間。只是三寶村環境比較混亂,安全系數有些低,所以多數人喜歡繞遠。

  師帥被我半強迫的拖著跑,多多少少有些跟不上我的步調。我心里裝著事,所以也顧不上他了,只是拖著他一路狂奔。所以當我快速打開房門,將他一同拖到房間里再關上門時,師帥快喘不上氣了。

  “唉呦喂,你們怎么才來呀!年輕人,要有點兒節制!”那張欠揍的臉,笑得那么欠揍,說出來的話更讓我想揍他。見我很生氣的樣子,他笑得更加奸詐,活脫脫就是只老狐貍。

  身旁的師帥不知是被氣得,還是氣沒有喘順,一不小心就咳起來,漂亮的小臉都快憋成了粉色。見他咳個不停,我只好伸手去拍他的背。這次還好,他沒有躲開。

  屏幕上的人笑得更別有深意,一雙流光溢彩的眼睛意味深長的打量我。他對我笑得燦爛,我也就不再板著臉,扯起嘴角也對他笑。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在羨慕、嫉妒、恨呀!你現在是不是有賊心,可是身體不行呀?你看咱們關系這么好,你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腦子不好使,想要什么藥就明說,你讓我猜,我怎么能猜到!”

  “你……”

  “我忘了提醒你,那種藥不能常吃的,會影響下一代的智力!癡傻還好,萬一畸形怎么辦?!所以呀,孕婦適當做孕檢是很有必要的!”

  “墨白!你是個女孩子,說話能不能不要那么猥瑣!”

  “我提到過敏感詞匯嗎?這是醫學常識,不信你可以問你弟弟妹妹!”我一本正經的指指并排而坐的三人,很好心的向他提議。看著他火冒三丈的樣子,心情真的太好了!

  “我是他的大姐師天,他排第二,名字叫師迪,這是老三師君,這個老四師親,你手底下拍的是我們家小五師帥。”

  “天、地、君、親、師。你看你,晚出生那么一會兒,多好的名字被你們姐弟倆破壞了!師師,意境多美的名字!”

  “你的名字好像也有點兒不負責任!咳咳咳……”被我批評的人很不高興,趁著空檔反擊,不過氣勢被之后的咳嗽聲破壞,整句話聽起來好像是在耍小脾氣。

  師帥依然彎腰一聲接一聲的咳著,我壞心眼的掐著師帥的下巴,逼迫他側頭和我對視。當然,礙于他們家哥姐太多,我沒有當眾調戲。我只是好心替他解釋,我的名字在我心中的定義。

  “墨白嘛,有黑有白,非要攪和在一起,那就分不出黑白。鑒于如此高深的寓意,我也一直在努力,做一個不好不壞的人。可惜的是,我達到另一種境界,不陰不陽。”

  不陰不陽,說白了就是不男不女。此話一出,師帥的目光從我臉上向下移,我也低頭看了我算得上一馬平川的前胸,故作憂郁的長嘆一聲。聽到我嘆息,師帥將目光又看向我的眼睛。

  “只是看起來平而已,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平!”師帥思考了很久,才用只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安慰我。不過,這應該只是安慰吧。對于他的言辭,我只能撇嘴回應。

  “是真的……抱著有感覺!”師帥斟酌很久,才選擇用“抱著有感覺”來解釋。我抬手想要試試感覺,不過這個動作被師帥制止。我不解的看他,他沒有解釋什么,逃避似的將目光投向巨大的液晶顯示屏。

  “你看我干嘛,我什么都不知道!”也許是師迪習慣性的辯駁,聽起來反到像他真的知道什么似的。師帥的表情有些怪,師迪也不廢話,直接轉移話題。

  “小白,你不是有事情和我們討論嗎,咱們聊正事!”師迪笑得很和善,絲毫沒有威脅性。這一點,師帥倒和他很相似,有點像笑面狐貍。

  “這件事我一定要插手!”我斂去笑意,鄭重表明我的態度。我要插手這件事,不管他們將我擺在什么位置。我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我不問不說,并不代表我不明白師家五人的心思。

  對于我在偵探社工作的問題,顯然老大師天是持中立態度,老二師迪和老三師君比較希望我繼續留下來,老四師親不喜歡我,至于師帥,可能也是中立態度。

  師迪和師親對抗不是第一次,師帥之前說過,偵探社另租門臉,是因為他的哥哥和姐姐鬧矛盾。師親不敢和師君嚷,師天不會和師迪吵,所以只能是師親和師迪打得不可開交。所以,在他們討論我的去留問題時,我的小四兒慘遭毒手。

  師親不喜歡我,這種不喜歡有些莫名其妙。如果是因為我對師帥的態度,那實在太牽強。不管怎么說,雖然我不喜歡對人妥協,可是我哪一次讓他傷著了,不是我在狡辯,這本來就是事實。也許是因為小木,恨烏及屋,所以她不喜我。

  不管是什么原因,在這件事上,師親絕對是我的最大阻力。我不是在抱師迪的大腿,更不是想借機報復師親,挑唆人家兄妹反目。我只是在履行告知義務,就算我被他們掃地出門,我依然要淌這趟渾水。

  “小白,我希望可以繼續留在偵探社,可是我不希望你參與這件事。”師迪也將玩笑的態度收起,難得對我露出嚴肅的態度。我沒有問他為什么,只是靜靜看著屏幕上的他。也許是被我看得不舒服,師迪直接轉身背對著我。

  “有人找過你,他不希望我以任何方式參與這件事。至于其中緣由,他沒有告訴你。在你看來,我們是不是真的很像?”我的話出口,師迪也悠悠轉過身,表情很糾結,一看就假的離譜。

  “這件事是我沒有考慮周到,你前一段時間接連受傷,現在應該好好休息。你放心,這點小事,我還是可以擺平的!”事情沒有太大意外,景凡也出面表明不贊同的意見。

  饅頭坐在景凡的身邊,不知在想什么事情,我們說的話,他好像一句也沒有聽到。本應該是故事的主角,可他現在的反應還不如一名群眾演員。

  至于其他人,表現大致相同,都不大希望我的加入。不用多猜,肯定又是受人指示。只是有些問題,我應該和他們講一下。

  “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么你們要對付的人,一直很針對蕭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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