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小白探長 > 夜色妖嬈:不值得
  大半夜最令人痛恨的事情是什么?不用多想,絕對是擾人美夢!

  當我第十遍不厭其煩的摁人家的門鈴時,房間里終于有了反應。實木的房門被快速打開,沒有給我任何緩沖時間,我被人拖拽著就進了房間,然后被用力甩到米黃色布藝沙發上。

  我靜靜趴在沙發一分鐘后,女人暴怒的嚎叫聲響起。我忍下翻白眼的沖動,慢吞吞的坐起身。我以一種,我很少會表現到的正襟危坐的姿勢,規規矩矩到腰板挺得筆直,慢慢抬頭看向怒火燎原的女人。

  “我需要你們幫一個小忙!”我和顏悅色的提出正當要求,對方回給我的反應,竟是目瞪口呆。一個剛才還在盛怒中的美女,此時卻一副見到鬼的表情,指著我說不出話。

  “你這是被老虎撓得吧!”一只纖纖玉手用力拍在我的肩上,同時我的下巴被人挑起。我很配合的偏頭,和另一位美女脈脈而試。她興致盎然的仔細看后,伸出手指就要摸。

  “這個不能摸!”我將臉上的那只手拿開,警告的同時向遠處挪。被我拒絕的師天撇撇嘴,舉在半空中的手順勢將滑落在眼前的長發勾回耳后。端起一本正經的架子,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我要了解凌風進入『夜色妖嬈』的真實目的,還有他們去醫院探望的人是誰。”我將目的簡單敘述,同時將手機交給師天。師天接過手機沒有看,卻目光微妙的盯著我看。

  “沒事的話,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我等了好一會兒,師天都沒有問任何問題,于是我決定向她道別。師天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在我準備起身時,她的手又壓在了我的肩上。

  “問你一個私人問題,你和我們家老三有沒有可能?”

  “可能什么?你可不可以講得,再通俗些。”

  “就是,你們的關系能不能再進一步,你明白了吧?”

  “再進一步?我們的關系,再進一步怎么進?”

  “就是……”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親上加親吧!如果是我們家小林子先喜歡你們家老三,我心甘情愿叫他一聲姐夫!”

  “不是……”

  “如果他先追我們家小林子,我肯定要不能放過這種大好機會,一聲小姨是免不了的!”

  “我是你們兩個,你和我們家老三!”師天將一旁的桌子拍得震天響,聲音之大,把其他人吵得睡不下去。剛剛離開不久的師親又黑著一張臉出現在我們的面前,跟稀奇的是,千里之外陪老婆的師迪,竟然以真人的形態出現。

  “你的臉是被誰打的?”

  “不會吧,這才兩天,兩個人怎么都受傷了?看看這張臉,都快毀容了!誰干得?!這么漂亮的一張小臉,他們怎么下得去手!讓哥哥看看,哎喲,看著都心痛呀!告訴哥哥,還疼嗎?”

  和小米站在我面前冷著臉問肇事者不同,師迪直接擠到我的身邊,捧著我的臉一個勁兒的惋惜聲討,肉麻兮兮的讓我有一種掐肉的沖動,而沖動的對象正是師迪,明白是他的臉。

  “好幾個大男人,竟然連小丫頭的臉都保護不了,真是太不像話了!你的助理、你的保鏢呢?景凡呢?!傷口怎么這么嚴重,他們當時去干什么了?!”

  “多大事呀,不要這么大驚小怪會不會!你不守著你的老婆兒子,跑到這里干什么?”我連白眼都懶得丟給師迪,將我的臉解救出師迪的手心后,我揉揉被震得嗡嗡響的耳朵。

  “事情還不大?!上次你的臉被人滑了一刀,李叔差點沒把我就地正法!現在多出三道,你讓我們全給你殉葬吧!”

  “大哥,那次是差點割破我的頸動脈,不是劃傷臉好不好!我早知道你不是警察,打死我都不幫你!我早知道你是這家偵探社的前老板,打死我都不來應聘!”

  原本想咬牙切齒的加強氣勢,結果忘了自己的臉經歷過什么,牙咬的太用力,充血的牙齦壓力太大,血腥味在口腔蔓延開。我察覺到溫熱的液體溢出嘴角,將師迪伸來的手推開,忍著強烈的惡心感,硬是吞回了肚子。

  “怎么搞得,你的身體情況怎么越來越糟!”師迪心里明白我的顧慮,沒有再去碰我的臉。不碰不代表不管,所以師迪毫無征兆的將我拎起來,不顧我的掙扎和旁人的勸阻,直接將我送進衛生間。

  漱口水還沒有來得及端到我的面前,我已經吐得膽顫了。寒氣逼人的冰袋貼在臉側,感覺好多了。接過師迪手中的杯子,勉強漱口后慢吞吞的挪回沙發。感覺坐著太累,索性整個人趴在沙發上。

  我的情況好像真的有些問題,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些情況,吃個湯圓吐半天,一點兒血腥吐個天翻地覆,我的胃什么時候這么嬌弱了?看來,不服老是不行了!

  “你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好?”

  “你最近是不是胃口不好?”

  “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最近記性不好,你們有誰知道其中緣由?”我被他們吵得頭疼,忍不住提起精神打斷他們的問話。我將臉埋在抱枕上,享受片刻的安寧,之后抬起頭看著四個明顯被嚇到的人,想了好一會兒才記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幫我把事情搞清楚。你們休息吧,我該回去休息了。”堅決拒絕他們的陪同,我一個人向臨時住所走去。昏黃的燈光將我的身影拉長,樹葉在夜風的吹拂下,沙沙響個不停。心里想著路邊某處可能隱匿的人,我緊張的情緒才緩解一些。

  真是越來越沒出息了,光明正大的夜路竟然都開始緊張,果真是年紀大了,過了神鬼不怕的少年時?想想剛才師迪的話,我的身體狀況真的不如之前好了,就這點小傷,睡一覺就能養個差不多。現在可好,既然連睡覺都成了困擾!

  “墨少,你可回來了!”景暉急切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我抬頭望去,景暉就站在門口臺階上,他的旁邊還坐著一個人,裹著毯子縮成一團。聽到景暉喊墨少,那人丟開毯子向我跑來。

  沒想到師帥的酒還沒有醒,跑過來抱著我,又開始喊疼。我費了好大力氣才讓他和我拉開距離,也沒有再問什么,拉著他回房間。景暉不用我多說什么,自己早就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去洗澡!”

  “不要!我好困,我要睡覺!”

  “去洗澡!”

  “我不要!我好累,我沒有力氣了!”

  “去洗澡!”

  “我不要洗澡!”

  這次我終于徹底看明白,師帥的確是醉了,的確是在耍酒瘋。其實師帥醉后的表現比我好,他是只對我一個人鬧,我是對誰都鬧。兩相對比之后才發現,就算是酒醉胡鬧,師帥做得都比我通情達理。

  反正大晚上也睡不著,我也就和他杠上了。他不答應洗澡,我就不讓他好好睡。被子,收走;枕頭,收走;毯子,收走;就連床單都被我一并沒收。

  師帥坐在空蕩蕩的床上,哀怨的目光無聲對我進行控訴。我精神抖擻加鐵石心腸,就差沒有弄把椅子坐在他面前了。師帥選擇頑抗到底,沒有了被子枕頭,索性直接躺在光禿禿的床上,得意的小眼神故意氣我。

  正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作為小人的我,自然要選擇動手不動口。于是我卯足力氣將師帥從床上拉起來,拖拖拉拉的進了浴室,二話沒說開始動手扒他的衣服。

  整個過程中,我其實沒有太用力,師帥能被我拖到浴室,完全是因為他的配合。我扒他的衣服,他竟然敞開手臂由著我脫,我從逼迫者直接淪為小丫鬟。

  上衣脫去之后,我停下手中的動作。脫褲子這種事,之前沒有成功還被師帥訓斥,所以我正在思考,要不要哄他自己脫衣服洗澡。我考慮再三,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親歷親為的好,不然師帥酒醒之后,找我拼命可就不好了。

  “老老實實洗澡!”

  “小白幫我洗好不好?”

  “我的臉上有傷,不能沾水,小帥乖,自己洗好不好?”我將左臉湊到師帥的眼前,指著臉上的傷痕裝病患。別人的外傷最好不要沾水,是為了防止傷口感染。我的傷口如果處理及時,還真沒有這種顧及。這種事情我清楚,師帥應該不知道。所以我才用這種借口搪塞,保姆這種職業,我堅決不接受!

  師帥瞇著眼睛看了又看,很嫌棄的說了聲好丑,然后就將我推出浴室。他肯乖乖洗澡,我又將他的被子枕頭還給他。床鋪眼看就要收拾好,頭頂的燈光突然熄滅。

  還沒有等我想明白發生了什么事,一道紫色的閃電劃破天空,震耳的雷聲突然炸響。聲音之大,玻璃都開始嘩嘩直響。那感覺,真是石破天驚呀!

  又一道閃電劃過,天地間出現了短暫的明亮。借著短暫的光亮,我清清楚楚看到遠處樹旁站著一個男人的背影,高高瘦瘦的,身上的白大褂在風中飛揚,點點血跡蔓延開……

  “小白?是不是冷呀?你哪里不舒服?你怎么出那么多冷汗!”師帥急切的關懷不斷鉆進耳中,我也感覺到溫熱的手掌貼在我的額頭,可是我卻沒有辦法逼自己移開眼睛,不去看也不去想。

  閃電不停照亮黑夜,每一次光明顯現,那個背影就近一些,再近一些……我想要用力攥緊雙手,可是卻感覺雙手根本不聽使喚。為了保持清醒,我狠心的咬緊牙關,哪怕自己的左臉已經隱隱作痛。

  “回來,回來……”

  干澀嘶啞的聲音,聽起來就像劃鐵板似的刺耳。我抬手將耳朵緊緊捂死,可是像催命咒似的聲音還是不絕于耳。聲聲召喚像一把刀,將每一字的每一筆、每一畫,深深牢牢刻在我的腦中。疼痛從腦海深處翻涌而出,迅速猛烈的想要將我的頭骨擊破。

  疼痛將我擊垮的前一秒,溫暖將我重重包圍,牛奶沐浴乳的味道鉆進鼻腔,溫暖而安心。唇角溫軟濕滑的觸覺越來越清晰,我的右手緊貼著干燥的棉布,手心清晰感覺到心臟的跳跳動。

  頭疼欲裂緩解不久,更兇猛的疼痛席卷全身。我費力睜開眼睛,沒有什么背影,入眼的是師帥比星光還要璀璨的眼眸。原來,那些都是幻覺!

  心中的某些說不出的懼怕,因為身邊這個人的旁邊,徹底離我遠去。沒有了強撐下去的理由,我任由意識被痛苦吞噬,心甘情愿的墜入無限的黑暗。

  砰砰的敲門聲,將我從無意識的黑暗中強拉出來。敲門聲太急促,中間還夾雜著景哲急迫的呼喊,聲音斷斷續續,我只聽了一句,出大事了!

  我以最快速度跳下床,兩步跨到門前,猛然將房門打開。門口敲門的景哲收勢不及,徑直撲進來,然后不出意料的趴在了地上。我本想將他扶起來,結果他卻將手機遞到我的面前。

  “喂?”

  “小白,重大發現!”

  師天興奮的聲音震天響,我不得不和手機拉開距離。直到電話那頭重新有人叫我,我才恢復正常距離。這次負責對話的是師迪,顯然他更理智,沒有太多廢話,直接告訴我,把電話交給師帥。

  回頭看床上的師帥,此刻正擁著被子坐著發呆。我將手機丟給他,之后回自己的房間拿衣服。不得不自我嫌棄一番,我的潔癖好像越來越嚴重,最近每天換衣服的次數,都快趕上吃飯了。

  看著窗外明媚高懸的太陽,我伸手拿著一套便服去了浴室。剛好碰到師帥在洗臉,我將簾子拉上,心安理得的沖起熱水澡。溫度適中的熱水灑在皮膚上,有說不出的舒服感覺。

  陽光從不大的窗戶里擠進房間,照在皮膚上也是暖暖的,我不由又想起昨晚那場逼真的幻境。那聲音、那背影,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太強烈,令我根本無法忽視。

  “小白?有重要情報,他們還在等我們。”師帥的聲音隔著簾子清晰傳入耳中,我游離的神智終于回歸本體。我簡單應了一聲,想也沒有想就將簾子拉開。

  我的動作太突然,師帥根本來不及反應,我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對于之后發生的事情,我實在有些無語。師帥呆了兩秒中后,急忙捂上眼睛轉身背對著我。出于好奇心作祟,我湊過去觀察起師帥的臉色。哎喲,竟然是粉色的!

  “小白,你是女孩子!你這樣做,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你知道男女有別?你知道的話,昨晚非要讓我幫你洗澡?”

  “你幫我,洗澡?!”

  “我不幫你,難道是你自己洗得?”

  “那我,還對你做了什么?”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全忘了?你既然忘了,那就算了吧,反正我也沒有損失什么。”說話時,我將身上的濕衣服脫掉,將身上的水擦干,然后將干凈的衣服一件件套上。

  整個過程師帥一直杵在那里,我也不管他,自顧自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我敢打賭,他根本不會看。就我這種近乎超平的身材,看我還不如看他自己。沒有眼福可賺,看了也是給自己添堵。

  就算他看了,那又有什么。大家都是人,沒有本質上的區別。不管是男還是女,不就是那個樣子嘛,中學時早就普及了,有什么好藏得,搞得神神秘秘。在我的眼里,人應該分為活人和死人,再細分才是男人女人。

  “在你眼里,哪種程度才算損失?”師帥的聲音有些悶,聽上去有些不舒服。我將上衣套好,湊到師帥的面前,將他是手拉下來,好奇的看著他。

  “威脅到性命,這才能算得上損失。就比如我臉上的傷,當時處理不及時,我不被疼死、不會因為感染丟了性命,反而會因為流血而亡。說出去不但丟人,而且還很現眼!你當時不在場,你都想象不到,那個警察隊長看我的眼神,那就跟看廢物似的!”

  雖然我在多數受傷后都很廢物,可是被他鄙夷時,我還是有些小小的郁結。我也想不廢物,可是我做到有血性,那就要有血腥的代價。作為人民的守護神,你們會允許我那么做嗎?

  要不是為了狗屁大局著想,要不是為了不影響師家探長們的調查,我干嘛自己給自己找罪受!我這張臉被毀成這樣,最多換來這幾十人的辭退,實在太不值得!不行,我要報仇!

  當我在心中暗自琢磨該如何打擊報復時,師帥終于戰戰兢兢的睜開眼睛。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我總覺得空氣緩緩流動過程中,有無數把隱形的小冰刀割據我的臉皮。

  “什么時候弄得?”師帥的手指輕輕掃過開始結痂的傷口,傷口有些癢又有些疼。他一遍又一遍的撫過,又痛又癢的感覺像一只小爪子,抓撓著心里都不痛快。

  自打我記事以來,我第一次有抓撓傷口的沖動。我一忍再忍,實在忍不下去,只能將師帥的手揪到一旁,免得他一再挑戰我的毅力。傷口不能抓,破相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搞不好會嚴重感染。

  “你不是說有重要情報嗎?他們還在等著呢,咱們趕快去吧!”想到之前師帥提到了重要線索,我也趕忙收回跑偏的思緒,提示他趕緊忙正事。

  剛才師帥催促我快些,現在到是他拖拖拉拉不肯走。我想一個人離開,結果師帥緊握不放我的手。我明白言語威脅沒有用,只能瞪著眼睛怒視他。可是怒視也沒有效果,師帥不但不放手,整個人更是以身高優勢壓制我!

  最近這段時間里,師帥的情緒很不穩定,做事更是難以琢磨。我考慮后,還是選擇采取以退為近的戰略,敵進我退向后移動,向門口退。我打算推到門口,趁師帥不注意,快速的奪門而出。

  現實和理想總有些差距,當我在實施奪門而出的計劃時,中間出了一些小小的突發情況,造成的結果就是,我差點扭傷自己的小腰。有如此的前車之鑒,我也學乖了,放慢動作開門向外挪。

  我站在書房外等著師帥的到來,一手捂住背后的痛處,一手扶墻,那感覺就像年邁的老人,步履蹣跚的邁向死亡。這個比喻太不恰當,我暫時還不會和死亡掛鉤,最多表現是有些老態龍鐘而已。

  “你,怎么了?”師帥將書房門打開后,還算有良心,伸手打算攙扶我。我對他擺擺手,示意他不用管我。走了沒有幾步,我直接撲到沙發上。

  “聽景凡說,那女人打的是你的臉,然后不小心壓到你的腿,沒聽說傷到你的背呀!你看你現在的表情,好像腰桿被人折斷又接上似的!”

  師迪的聲音在房內響起,調侃的聲音中有掩不去的笑意。我抬頭看向聲音的源頭,沒好氣的丟給屏幕上一臉促狹的男人兩個白眼。抬起左手,對他做出鄙視的手勢。不出所料,換來的是師迪更愉悅的笑聲。

  “我這可是工傷!如果我的病情加重,一不小心癱瘓了,你們師家必須要對此負責!我的下半輩子,賴定你們了!”

  “工傷,什么工傷這么嚴重?工傷可是要進行工傷鑒定的,如果鑒定結果不是工傷,我們是不會承認的!不過你給哥哥說說,怎么就把腰給搞成這樣?”

  什么叫不靠譜,什么叫不著調,什么叫沒有正形,看看師迪就能夠體會到,世間竟然還有如此的綜合體。不是說有重大發現嗎,不是有重要線索嗎?重要線索就是和師迪這個沒有責任心的男人討論八卦嗎?!

  不過被他這么一問,我也發現一件事,我背上的傷痛是從哪里來的?細細體會,應該是從脊椎骨某一節傳來,想想最近傷及腰背的事故,好像只有滾樓梯和景非對我動手那兩次。如果非要再加幾次,好像還有饅頭之前提到的背部肌肉痙攣,以及前天晚上不小心的撞傷。

  追本溯源的話,現在的傷痛可以算作工傷,不過好像和師家沒有太直接的關系,最多只是一個導火索而已。思來想去,這件事的確有些丟人,索性還是不要再提了。

  打定這個主意,我才再抬頭看向屏幕中的師迪。吸引我的不是師迪不懷好意的奸笑,而是他身后的背景。師迪此時身處在某個熟悉的公共場所,而他應該是躲著某個不起眼的角落,揚聲器中隱約還能夠聽到悠揚舒緩的音樂聲,和著噴泉的流水聲。幾秒鐘之后,水聲和樂聲戛然而止,甜美的女聲異常清晰的報時:“現在是上午時間,十點整!”

  “你在東市做什么?”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