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小白探長 > 夜色妖嬈:要求我認罪
  我要強烈抗議!就算我有時候的確很不要臉,我也的確不是靠臉吃飯,可是你們也不能動不動就往我的臉上招呼呀!

  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的臉痛下毒手,你們是不是嫉妒我長得比你們漂亮!也多虧我是一個某方面先天條件過硬的人,不然我的耳膜早就裂了,我的后槽牙早就調得光禿禿了!

  我的骨頭的確有些硬,可是不代表我的皮肉也經得起折騰呀!哪個變態警察呀,他是想用皮下出血這種高明手段要我的命嗎?扒皮,扒皮,今天我終于稍稍體會到和扒皮差不多的感覺。

  總算沒有來遲的小武哥蹲在椅子旁,小心翼翼的將繩子一圈一圈解開,被束縛的心肺得以自由,我很深吸了一口氣,還在束縛之下的肋骨疼得很。

  所有的繩子去掉之后,我整個人滑到了地上,借著地面些許的涼意緩解身體上的傷痛。小武哥沒有強制我做什么,只是帶著醫用手套握著紙巾,按壓在我的臉側的傷口上。

  “我要投訴他們!”我扯起嘴角想要笑,結果嘴角差點抽筋。我費力抬起右手想去揉自己的右半側臉,結果看到那只姹紫嫣紅的爪子,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對,必須投訴!血怎么越流越快?”小武哥將手中的血紙丟到一旁,眼神慌張的看著我的臉。我又抬起手自己捂著試了一下,的確有點快。

  “整體的流速加快,所以帶動局部血流加快。哎呦,你還是趕緊送我去治一下吧,萬一留一臉疤,我下輩子就不用見人了!”卯足力氣從地上爬起來,就是有點站不穩,幸虧杰哥不離不棄的上前扶住我。

  “杰哥,你去幫我拿套衣服吧,我這個樣子挺嚇人的!”我指指臉上的傷,再指指染了血的衣服,可憐兮兮的看著他。看著我猙獰到狼狽的樣子,杰哥的眉頭都要打死結了。

  對于我的請求,杰哥沒有直接應答,他看向小武哥。小武哥輕輕地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扶過我,杰哥這才去給我取衣服。而我在小武哥的攙扶下,拖著右腿離開了審訊室。

  審訊室外站了一大群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左臉。小武哥沒有向任何人問好,和以前那個親切的尚隊副判若兩人。想到小武哥之前也是軍人,突然聯想到嘉嘉姐的二哥。

  我們兩人從眾人面前走過,所有人的目光又轉向我的右腿。現在我的右腿,大概和一條廢腿沒有區別,說起來它還不如人家廢腿,至少人家老老實實不會折騰我。被它折騰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它,如果不是我有意無意折騰它,它也不會和我鬧情緒。

  也不知道大家會不會誤會,會不會認為強子和老林把我的腿打斷了。明目張膽的刑訊逼供,這簡直就是自斷前程。想想他的未婚妻剛剛慘遭不幸,現在又要被扣上這么大的罪名,會不會太殘忍了。

  “他的確因為太生氣打了我的臉,我的腿是前一段時間的傷。他們雖然說話有點不負責任,但是他們沒有對我刑訊逼供。”我最后還是決定解釋一下,這樣對大家都好。

  我們在去治傷的路上,我趴在后排車座上給李校長打了一通電話。接電話時,李校長的話語里有無法忽視的怒氣。在李校長極度不滿的抱怨中,我也明白自己哪里又做錯了。

  其原因是,李校長給我打了幾十通電話,可是始終沒有人接。前幾個小時還心急如焚的要求他必須馬上將人救活,現在有重要的事情找我,我卻沒事人似的躲得不見了蹤影。這種事情,放在誰身上都急。

  我不停向李校長道歉,終于將李校長的不滿化解。見他不那么生氣,我才問起了饅頭的情況。李校長有些遮掩,只是說暫時死不了,可是也醒不來。

  我急迫的追問有沒有辦法,這次李校長沒有吞吞吐吐,很直接的告訴我,只要確定注射藥物,事情也許就能解決。李校長之所以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

  想到景哲從女人嘴里奪來的藥瓶,很有可能就是我們需要的東西。我當時本來想要將它一起交給李校長,結果太慌張,所以全忘了。想到這里,我毫不猶豫的將這件事攬在了身上。

  李校長的事情解決了,他怕是真累了,沒說幾句就要掛電話,這時我才想到自己的事情,慌慌張張的阻止。本來還想著該怎樣委婉的表達,可是一時心急就實話實說了。

  我當時是這樣說的:校長,我又被人扇了一巴掌,前兩天的傷又出血了,而且血流不止。李校長當時隨口回了這么一句:你哪次不是血流不止!于是我被他一句話噎得不知該說什么,李校長也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李校長才告訴我趕緊去學校找他,之后就結束了通話。

  血流不止呀,血流不止呀!小武哥的車都被我污染了,還要連累他洗車,真是罪過呀!心里感覺愧疚,可是我趴在車座上就是不動。小武哥不時看我一眼,可能是怕我突然休克吧。為了證明我很有精神,我把眼睛瞪得很有神。

  “小白,你是不是真傻?他們那樣對你,你竟然給他們開脫。”小武哥趁等紅綠燈的時刻,伸手試探我的體溫,借機也問我為什么會做那么仁慈的決定。

  “死的那個歡歡是強子的未婚妻,不管這個局有多么的錯綜復雜,必要的仁慈還是要保持的。就算強子是干凈的,可是他很沖動,幾句話就能讓他做這種瘋狂的事,如果再被有心人利用就不妙了。”

  “我認為,你給得不是他想要的,他不會對你感恩戴德。從今天的事情來看,在未婚妻的事情上,強子是沒有理智的。他們能挑撥成功一次,就能挑撥成功第二次、第三次,讓他留在警隊還是一種隱患。”

  “我告訴他,他的未婚妻在死前,和很多男人發生過關系。他情緒激動,一時無法解釋就打了我一巴掌。小武哥,你能幫我的,就是拿一份有效證據證明,我不在那些男人的行列里。”

  “告訴他你是女孩子,你的嫌疑不就……這會不會是那些人的目的!”

  “弄死那個女人,就是讓我向她的未婚夫承認我是女孩子,他們腦子沒有病吧?”

  “這個局本身就是漏洞百出,有些又是互相矛盾,你有沒有感覺到,這整件事的幕后謀劃是兩個人,一個高手一個笨蛋,從而導致案件粗粗細細亂的眼花繚亂。安排歡歡死的目的,笨蛋想要將罪名栽贓在你的身上,而高手是想戳破你的身份。”

  “說的很有道理,可是那個人為什么要戳破我的身份。既然知道,為什么不直接說出來?那個人是想讓同伴猜,還是想和我開玩笑?”

  我無法理解對方設這個局的目的,如果只是想拿我尋開心,那為什么要搞死那么多人。難不成那個人是一個高智商的變態殺人狂,喜歡在設的局里肆意的殺人?

  小武哥也想不明白,或許他心里已經明白,可是他卻不想我多想,所以才不和我明說。我們兩個很有默契的將這個話題結束,然后換了一個新話題。

  “小武哥,他們怎么肯心甘情愿的放了我?老林可是放狠話了,如果我不把今天下午的行動軌跡交代清楚,我就別想出來。難不成,我迷迷糊糊的時候主動招了?”我毫無邊際的猜想,小武哥有些鄙夷的瞥了我一眼。

  “主動招?你迷迷糊糊的時候都能說瞎話,指望趁火打劫你,這輩子都別指望!”小武哥表情略顯夸張,我忍不住笑起來,不過只笑了兩聲,我就怪怪停下來。歡樂的代價,是疼痛。小武哥無奈的搖搖頭,又擺回了嚴肅的嘴里,繼續解釋。

  “我向蕭墨色征求意見,他要求只能讓我、方玨和我們局長知道這件事。后來我就去找局長匯報這件事,匯報完了之后去找你,你已經被他們帶走了。我當時就請求局長去要人,可是局長沒有同意,他說我們應該把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搞清楚。之后我又打電話給蕭墨色,他讓我去找景哲了解情況。我們在景哲那里了解到事情的大致經過,又去找了你帶到學校里的兩個人。其中有一個愿意和我們到強子他們的警隊作證,證明你沒有毆打歡歡,也沒有對她進行侵犯,更沒有殺人。他們本來就沒有證據,不能不放人。”

  “曉曉?她人呢,回學校了?”我記得她叫曉曉,現在回憶起她的樣貌,總感覺有些不清晰,不過她不停為小童求情的情景,被魏董那樣羞辱褻玩時,依然不改口的場景,這輩子可能都忘不掉。這份友情很傻,卻很珍貴。

  “沒有,她回家了。她說她還有一個弟弟,今天她弟弟過生日,她要回去和弟弟慶祝生日。景哲親自去送她了,你不用當心。”

  小武哥是個心細的人,與其說是我擔心,倒不如說他不放心。打擊報復這種事情,總會有發生的機率,小心駛得萬年船,沒有必要因為我們的破事,把這么好的姑娘拉下水。

  我們又閑聊了一些事,沒有多久就進了校園。小武哥想要攙扶著我,可是我拒絕了他的好意。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所以迎接我的只有三個人,杰哥、李校長,還有郝優美女。

  看到我的臉,李校長本來就陰影密布的臉,瞬間變得比頭頂上的天空還要黑暗。郝優美女驚嚇比較嚴重,差點沒有叫出聲。李校長瞪了郝優美女一眼,又瞪了我一眼,最后瞪了小武哥一眼,轉身一個人走了。

  我是有求于人又有錯在先,所以只能乖乖跟在他的身后,雖然有些步履蹣跚,又有些跌跌撞撞,可是我還是咬牙堅持著。沒有什么熬不過去,要么徹底解決,要么徹底習慣,我現在屬于后者。

  李校長終于看不慣我的慢吞吞,回來扯著我的胳膊想要讓我走快些,我一時沒有躲開,痛的我雖然沒有齜牙咧嘴,可是也出了一身冷汗。李校長發現我的異狀,想要挽起我的袖子,結果去發現我那只顏色恐怖的爪子。

  我的情況可能把李校長嚇到了,而且嚇得非常嚴重,因為他真的跳了起來,那只手也開始抖,而且抖很嚴重。我將那雙手縮到他看不到的地方,不想這個動作又泄漏了大問題。不出意料,我的另一只手也暴露了。

  李校長沒有時間再生我的氣,因為他終于發現我流血過快的事實。李校長和郝優美女合作收拾臉上的傷口時,我很無恥的將腿上的疼也交代了。

  “給我老實交代,還有哪里有傷有疼!”李校長終于忍無可忍,積壓的不滿終于爆發。我閉上眼睛裝死,郝優美女嚇得手里的東西都掉在地上。李校長自我調節好一會兒,才柔聲細語的又問一遍。

  “背上可能也有點問題,身上可能有大面積的皮下出血,好像沒有其他了。”我戰戰兢兢的說完之后,將眼睛睜開一條小縫。李校長沒有暴怒的樣子,反而重新戴上口罩為我處理傷口。

  我乖乖配合他們的治療,他們讓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哪怕李校長囑咐郝優美女,讓她用水蛭為我吸皮下的瘀血,我也沒有表示抗議。我閉著眼睛,不忍直視那只軟體動物吸我的血。

  折騰了兩三個小時,我終于恢復了人模樣。背上的傷不嚴重,郝優美女推拿幾下就好多了。至于腿上的傷,李校長這次沒有給我扎出那么多的針眼。雖然用量不如上次多,但是明顯比上次有效,反正它很快就不疼了。

  洗漱換上干凈的衣服后,時間已經是凌晨一兩點鐘。郝優美女見我一身的正裝,差點沒有給我把衣服撕爛。李校長很無奈的搖搖頭,擺擺手離開回去睡覺了。郝優美女試圖將我按在病床上睡覺,可是我的一身衣服告訴她,我今天晚上可能就不睡了。郝優美女急得撓墻,我急得逃出病房。

  杰哥和小武哥都在病房外守著,看著我出了病房,沒有攔著,也沒有太多話語,只是陪在我的身邊。我一路左拐右拐,去了饅頭所在的重癥監護室。

  蕭雨和陸旭依偎著,在休息椅上沉沉睡去了。四名保鏢盡職盡責的站在不遠不近的位置,當他們看到杰哥時,下意識的要敬禮,不過卻生生止住了動作。

  郝優美女撓墻結束后也跟了過來,看著睡著的兄弟兩人,長長嘆口氣,轉身就要走,不過被我拉了回來。郝優美女不解的看著我,我沒有解釋,拉著她走到兄弟兩人身邊。

  我沒有出聲叫醒他們,只是很專注的看著他們。郝優美女搞不懂我是什么意思,不過她沒有出聲問我。兩個人睡得不是太沉,被我看了一會兒,兩個人都醒了。顯然蕭雨比陸旭要清醒的多,他只問我這么晚怎么還過來,陸旭開口第一句話竟問這是哪里。

  “你們去病房睡吧,我在這里守著就可以了。”

  “我們守著吧,你都累了一天了,趕快去休息吧!”

  “明天蕭媽媽和蕭爸爸可能還是趕不到,還要靠你們兩個人。趕快去養足精神,明天說不定又忙又亂。趕快去睡吧!美女,幫我照顧好他們!”

  “你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你應該多休息!”蕭雨眼神好的有些不正常,這種事情他都能看出來!我摸摸自己的臉,故作驚訝的看著他,“我的臉色一直都是這種半死不活的樣子,就像長期缺血的吸血鬼。看起來很不好嗎?我還以為長得白,是一件驕傲的事。”

  “你下午的時候沒有這么蒼白呀!”

  “她的臉就是這樣的,大晚上在這種燈光下,看起來就是有些不正常的!兩位帥哥趕緊跟我走吧,咱們不要管她了!”

  “可是……”

  “她睡飽了才過來替你們的,她是怕你們埋怨她不懂事,所以才沒有說,這里交給她沒有問題!”郝優美女為我打掩護,撒謊溜得很。兩個人還是不為所動,郝優美女只能使出女流氓的手段,兩人最終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乖乖去病房睡覺。

  兩個人走后,我透過窗口的玻璃向里望,饅頭身上插著各種儀器,安詳的好像只是睡著。我看了一會兒,轉身回到椅子上坐下,杰哥和小武哥一左一右坐在我的身邊,感覺就像兩尊大佛。

  “校長說,他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他從來都沒有這么安靜過,靜的讓人心慌。”我不知道為什么要和他們說這些,我只是想說出來,說出來心里就不會那么難受。

  “會有辦法的,他會醒過來的!”小武哥攬著我的肩膀,無比堅定的承諾。杰哥有將手臂搭在我的肩,沒有說什么,可是還是在無形中給我力量。

  “校長說,只有查出注射藥劑的成分,他還是有希望的。當時景哲從那個女人嘴里躲了一個藥瓶,我感覺很有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東西。雖然有那個藥瓶,可是我還像找到注射用的注射器,我總覺得不可能那么簡單。當時急得送他就醫,所以沒有時間仔細找。現在回去找,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找不到了,因為那支注射器,很可能被警方的技術人員拿走了。”

  聽了我的敘述,小武哥給出我這個很有希望的答案。有了注射器,可能就可以分析藥品成分。只要能分析出來,那饅頭醒過來就有很大的希望!

  不過,怎么樣才能從警方那里得到注射器?直接去討要?人家的物證,肯定不會給。去偷?我才從那里出來,這要是被抓住了,那我就不用出來了。要不得,偷不得,那我要怎么辦?

  “別想餿主意,給蕭墨色打電話,讓他想辦法。”小武哥將我的小心思看得清清楚楚,于是主動給我出主意。我仔細對比一下,果然找蕭墨色更正確。

  心急的將手機拿出來,不想小武哥卻將手機拿走了,我不解的看著他,他看看我,又看看我的手機,最后選擇替我撥通了蕭墨色的電話。

  我拿走手機向遠處的窗戶前走去,這一次沒有人跟著我。響了好一會兒,對方也沒有接。我隨手將窗戶打開,夜風灌進來,雖然不大也不涼爽,不過足以將我吹得清醒。我忘了,現在已經是凌晨一兩點了。我本打算掛斷電話,不想對方卻接通了。

  “小白?從警察局出來了嗎,有沒有受傷?”對面傳來蕭墨色略顯嘶啞的聲音,問話完后壓抑的咳聲在寂靜的夜里,聽著就揪心。我還忘記了一件事,他是一個重傷員。

  “已經沒事了,我又不是壞人,他們不會把我怎么樣的!”

  “對呀,我們小白人見人愛,怎么可能是壞人!咳咳咳……”

  “不開玩笑了,我有事情需要你幫忙,我說你聽著就可以了,不要搶話,我不讓你說你不許說話,知道了嗎?”

  “知道。”蕭墨色乖乖答應了我的條件,我這才放心的講正事。我將李校長的話,我和景哲的經歷,小武哥提供的線索逐一告訴他,最后做了總結,“你有辦法拿到那支注射器嗎?”

  “我明天給李校長打電話,請他開份證明。讓小武和小雨拿著證明去找吳局長,和他簡單說明情況,然后把注射器移到石泉大學做各種鑒定。事情解決了,你放心了?”

  “放心了,放心了!”我高興地開始傻笑,結果扯到傷口,接著嘶嘶的抽涼氣。蕭墨色急忙問我怎么了,我心虛的連連稱沒事。

  “是不是又有人打你的臉?景凡明天就能回去了,讓他跟著你,不許再亂跑了!”

  “讓他留在那邊幫你吧,我身邊有一個專職保鏢!我今天向嘉嘉姐借了六個,結果她說季末大酬賓,買六送一,給我也特配了一個!他很厲害的,而且景哲景暉都在,我不會有事的!”

  “不會有事就進了警察局,你要有事還想去哪里?”蕭墨色顯然不相信我的話,有些是深知我的秉性,所以很不客氣的批評我。我也不和他還嘴,我要和他講道理。

  “你的傷好了嗎?沒有吧,你也需要人照顧!我身邊有這么多人幫我,可你身邊有他,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健康!這件事我說了算,他留在你身邊做保姆!趕緊睡覺,掛了!”

  不給他反駁是時間,我行我素的安排之后,果斷的掛斷電話。抬頭看向窗外,忽然平地一聲雷響,在閃電到來前,有一只手將窗戶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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