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小白探長 > 夜色妖嬈:開始行動
  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世上只有媽媽好,沒媽的孩子也不一定是根草。

  在我殘缺不全的記憶中,從來沒有那么一個女人,以我母親的身份出現在我的面前。我記得自己小的時候,是一個非常喜歡提問題的小孩子,可是我從來不會提及,我的媽媽和爸爸。現在回想起來,我都想不太明白,我當時竟然不好奇自己的身世。

  我的家人對我好的不得了,所以我就說嘛,沒媽的孩子不一定是根草。別的小朋友找媽媽,我就去找我姐姐;別的小朋友找爸爸,我就去找我舅舅;別的小朋友欺負我,我們家小林子、小木幫著我把他們教訓回來。所以說嘛,我這樣那樣不討喜的壞毛病,有一部分是被他們嬌慣出來的。

  按照迷信些的說法,如果我的爸爸媽媽真的在天有靈的話,他們一定非常感激,也必須要感激舅舅一家。因為他們把我這個雖然不挑食好養活,可是卻要操心擔憂難養活的孩子養這么大,他們的辛酸付出,是一般人無法體會,也難以感觸的。

  慶幸的是,他們現在并不了解我的近況,不然一家人又要為我的一時不甚而擔心難過了。認真檢討一下,這一個月來,我就沒有真正意義的消停過,各種皮肉傷輪番上陣,就拿這張臉來說,差一點就徹底報廢。這些傷就算真的不嚴重,可是看到了也著難免讓人心疼。

  今天我到底傷得有多嚴重,我當真是不太清楚,我也不去刻意打聽這些消息。有傷必然就有痛,皮外傷當然就是皮開,嚴重的就是肉綻,它總不會嚴重到牽扯內臟吧?痛絕對會痛,反正忍忍就過去了,打聽的那么清楚,想象那種慘不忍睹,不痛都會覺得痛,還不如什么都不知道,自己騙自己管用。

  因為李校長覺得我沒話找話的行為,嚴重影響他的工作,所以他將師帥拉進來做擋箭牌。其實李校長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讓我打起精神。不過他忽略了重要一點,我又不是真真正正的鐵人,要我硬扛我也扛不住。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陷入夢境,不過我覺得我在混亂的夢境中待了很久很久,仿佛所有的時間都靜止了,可是空間還在不停地轉換。這種解釋好像不符合邏輯,就是這真的是我的切身感受。我都無比佩服自己,在這種無比混亂中,我竟然沒有被逼瘋。

  后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情況,反正這種無止境的混亂,就那么毫無征兆的結束了。于是我的各種意識開始恢復,我又開始能夠感覺到疼痛。因為疼痛的恢復,我才想起來,在夢境中是沒有痛苦的。怪不得我沒有瘋,原來它們還給了我些好處。只要有疼痛的存在,那就說明我還活著,還能活著就該滿足了。

  李校長說不能保證我再睜開眼睛,慶幸的是,我再一次將眼睛睜開了,那是不是就表明,我的小命暫時保住了,所以的威脅暫時消除了!現在想想,李校長當時畏懼的,可能不是我的傷,很可能是因為我之前治療,主要原因很可能是治療會影響我外傷的救治。索性,一切還算有驚無險。

  我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師帥并不安詳的睡顏,他身上穿得還是那身黑制服,制服上有些污垢,很難分辨是什么。他趴在床邊沉沉睡著,不過他還是不忘緊握著我完好的右手。就算在夢里,他的眉心也不曾舒展開,一副愁眉苦臉的苦悶表情。

  看著我的右手,我才想起來,我左手上的傷,應該是在開車門的時候傷到的。至于具體被什么東西傷得,我真的記不清楚了。不記得也沒有關系,又不是被毒蛇咬到,要用它來調配解藥,所以何必糾結這些細節。

  我應該是在自己的房間,問題是房間里沒有日歷鐘表,也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時間。景皓和凌風那邊怎么樣了,其他的事情都處理的怎么樣?小小的城中村里發生爆炸案,而且還發生了激烈的槍戰,我們一不小心又給警察叔叔惹麻煩了!也不知道,警察叔叔那邊我們要怎么交代。還有受傷骨折的小童,她的情況怎么樣了?

  “小白?你醒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身上的傷還疼?”師帥從睡夢中驚醒,看著我愣了幾秒鐘后,第一反應是將手搭在我的額頭,有些慌張害怕。他的手有些涼,手心有些潮濕。

  “你手有沒有洗一洗呀,人家的臉這么白,一不小心摸臟了怎么辦?”我故意擺著嚴肅的嘴臉,翻眼去看敷在我額頭上的那只手。他太緊張了,再不放松一下,小心崩潰了。雖然這個玩笑,真的讓人很無語。

  “我還真的忘了洗,反正都已經臟了,再多摸兩下也沒有關系了!”師帥也配合的很,還真的在我的臉頰上蹭了起來。他的動作很輕,沒有什么殺傷力,可是卻很癢。

  “不許再蹭了,很癢呀!哎呀,幫我撓撓!”

  “你不怕把自己的臉撓破,徹底破相了!小心破相了,以后嫁不出去!”師帥嘴上說著嚇人的話,然后起身走了出去,不多時拿了一塊毛巾走了進來。

  毛巾被溫水打濕了,盡管師帥的動作輕柔,可是臉皮還是覺得疼。我一聲不吭的享受他的服務,雖然這種服務并不怎么舒適。這不是他的錯,我沒有理由抱怨。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又是藥物反應,所以痛感被放大了。

  “你最好不要再咒我嫁不出去,要不然哪天我腦子抽筋賴上你,你就不要再妄想掙脫我的魔爪!”我趁著師帥轉身的空檔,想要抬起右爪比劃兩下,結果發現手根本抬不了太高。不是沒有力氣,而是它牽扯著我的背痛。

  “我不介意你賴上我,你也不要再抬你的魔爪了!”師帥不巧看到我齜牙咧嘴的慘痛模樣,當即就猜到了我的心思,小心翼翼的將我的手放回原地。

  師帥拿著毛巾又走了出去,不多時又走了進來,手里多了一盆清水。擦完我的臉,就該把我這只魔爪清洗干凈了。師帥很認真地做著,我很乖的一動不動。他時不時抬頭觀察我的表情,防備我隨時齜牙咧嘴似的。

  “你是不是被我嚇怕了?我之前,沒給他們惹麻煩吧?”我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又做出什么恐怖的反應。這種情況和醉酒之后相同,那就是無意識又不受大腦控制,各種慘叫很可能成為現實。

  “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把他們嚇死!你當時無聲無息的樣子……”師帥的話沒有說下去,他低下頭默默的擺弄我的五根手指。他沒有說出口的話,我也能明白,那種樣子,應該挺像一具尸體吧。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我突然想到這個關鍵問題,像師帥所說,我的情況那么危急,怎么也要睡個三四天。就像傷到膝蓋那次,我睡了三天;在地下試驗室受傷那次,我渾渾噩噩了七天。也不知道,這次又過去了幾天。

  “現在是第二天的清晨四點十五分,還好,你沒有睡太久!李叔這次真的很擔心,怕你一不小心變成常睡不醒的植物人!謝天謝地,你今天就醒了過來!”師帥對我微微一笑,好像松了一口氣。

  “他哪一次不擔心了!不過也太難為他了,遇到我這么一個不長記性的人,真的該為他感到不幸!”我都不忍回憶,李校長可能是除了姐姐一家,最為我操心的人。

  “你既然知道這些,那就應該乖乖聽話呀!有什么危險,有什么困難,不要總是想著一個人去解決!你這么無敵,讓我們這些男人壓力很大的!”師帥還是忍不住批評我,評判的還算有道理。不過對于他的個別言論,我卻不以為然。我做我的事情,我什么時候給你們壓力了!

  “是你們的抗壓能力有問題,和我有什么關系?我做得事情是我應該做得,這種事情和性別沒有關系。你是不是覺得,我受傷了,你們沒有受傷,所以覺得過意不去?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沒有必要考慮這么多,最重要的是結果!”

  “如果結果是,你的計劃成功了,可是你卻不在了,你讓我們怎么更那么多人交待?”

  “我不是好好的嘛,哪有那么多如果!真的非要說如果,你就不能說,魏董那個死老變態乖乖上鉤,傻呼呼的讓我們牽著鼻子走!你就不能挑我的長處講,非要撿著我這點丟臉的事情說!對了,他們的情況怎么樣,小童的傷怎么樣?”我狠狠批評過師帥,這才想到又跑題了,正事還沒有說完呢!

  “計劃進行的還算順利,確實有人在追他們,只是不能確定那些人之中一定有魏董本人。小童已經做了手術,右小腿有骨折的情況,不是太嚴重,小心休養就行了,這個你不用放心。警方,杰哥已經出面解決了,具體給了個什么說法,我還沒有去打聽。從現在看,事情總得來說,還沒有向壞的方向發展!”師帥將現在的整體情況簡單解釋一番,他也終于露出真心安慰的淺笑。

  “校長有沒有說,我的傷大概什么時候能好?”我雖然不想關注傷勢嚴不嚴重,可是我還是比較關心,我什么時候那從床上爬起來。就算沒有緊急的計劃安排,我也不想老是趴在這張床上。

  “李叔說你的情況很不好!這次就算萬幸能醒過來,你這一個月里也別想下床,不然你很可能這輩子都站不起來!”師帥的表情太嚴肅,目光定格在我的背上,隱隱有怒氣蘊含其中。被他這么盯著,我背上的疼痛好像真的又加重。

  “很嚴重嗎?”我聽他講得這么嚴重,不得不去關心一下具體的傷情。我的感覺就是皮外傷而已,就是是藥物影響嚴重,那也不至于一個月不能行走呀!李校長該不會是怕我又不聽話,所以故意嚇唬人的吧?

  “外傷看著也挺嚴重的,不過也不全是皮外傷。最嚴重的幾處傷,所處的位置不好,剛巧不巧的位于脊椎骨上。李叔說你的脊椎骨有舊傷,必須要悉心調理,不然后果很嚴重!”

  李校長口中的后果很嚴重,應該不是指站不起來,而是活不下去。看來,事情比我相信的還要嚴重。爆炸引起的沖擊波太大,看來受了大影響。算了,擔心也沒有用,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在這里養傷吧,至于后續的計劃任務,有他們把關,我也就沒有必要瞎操心了。

  “我可以乖乖在這里養傷,不過你們不許告訴任何人,誰也行!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如果這個計劃也不奏響,到時候再去想其他的法子算了。忙了這么久,總算能歇歇了!”我本來是想伸個懶腰,仔細考慮之后,我還是選擇放棄這個念頭。

  “你可不可以不要做這種假設,我們付出這么慘重的代價,換來的結果去是毫無收獲,你是不是想看著我們集體去抹脖子上吊剖腹謝罪呀!”師帥故意板著臉想要嚇唬我,不過被我伸懶腰的動作嚇到,什么氣勢都沒有了。

  “干嘛要那么極端,多大點事呀,至于要選擇以死謝罪嗎?如果有點失誤就不活了,那我早死八百回了!對了,除了我和小童,其他人有沒有傷到?”我又忽略了重點,第一次爆炸殺傷力挺大的,其他人該不會也有慘遭不幸的吧?

  “有幾個受了些皮外傷,其他人沒有問題。傷員里,就屬你嚴重!”

  “最嚴重的應該是小童才對!她是骨折,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她要修養三個多月,我一個月就行了,算起來,她比我嚴重好不好!”

  “我真該拿面鏡子,讓你自己好好看看!你這張臉就剩下兩種顏色了,除了黑,就剩下白了!你現在出去,別人還以為自己見到鬼了!”

  “哪有那么夸張!還敢說我除了黑就剩白,可是標準的唇紅齒白!”我不服氣的信口胡說,我這人本來就長得一副吸血鬼的蒼白模樣,現在肯定更可怕。就算如此,我也不承認自己像鬼的可怕事實。

  “小白,你睜眼說瞎話的水平實在太高了!你這張嘴呀……”師帥湊得很緊,一句話說得有頭無尾,也許他真的被我弄得很無語了。他話里的意思應該是,我這張嘴不太好,總是惹是非。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這張嘴很討厭?所謂病從口入,禍從口出。我闖禍多數都是這張嘴……”

  “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我的自我檢討因為師帥的行動打斷,我沒有考慮他為什么會突然吻我,因為我想到了一個和我無關的問題。昨天晚上,應該是前天晚上,安琪兒到底有沒有親到師帥?

  這個問題不是很重要,不過我非常想知道,因為我最喜歡看女追男的戲碼。都說,男追女,隔層紗,朦朦朧朧的聽好玩;女追男,隔座山,搞不好還是座極難翻越的雪山,那過程可是相當精彩的!這種追逐過程,想想都興奮呀!

  “你的表情很奇怪!”

  “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天晚上,你有沒有被那個安琪兒親到?”

  “你好像很興奮很好奇?”

  “一不小心沒有看到,別那么小氣,說說嘛!”我迫不及待的催促師帥,其八卦精神比狗仔隊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師帥好像并不愿談及這件事,任我如何追問,他就是閉口不言。

  “你這副表情,該不會被她親到了吧?也不對呀,親到也不應該不高興呀?你不要那么小氣好不好,給我講講吧!”

  “給你講什么?你是不是有點精神的太不正常,是不是應該叫個醫生來看一下?”

  我還沒有從師帥身上挖出重大新聞,杰哥就出面解救了他。見杰哥來了,師帥匆匆的離開了,好像要躲我似的。就算他不躲我,他也沒有時間總是守著我,現在這種時候,怎么可能不忙。

  “杰哥,你好像不太高興?”我不用刻意的察言觀色,我也能肯定,杰哥現在的心情是非常不好的。究其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我受傷造成的。他說他幫我解決我的顧慮,我好好照顧自己,他做到了,我卻食言了。

  “你現在這副德行,你也別指望我對你笑了!”杰哥沒有對我丟白眼,他搬來凳子,極其嚴肅的坐在我的面前,那架勢,真的是莊嚴肅穆呀!

  “我哪副德行了!失血之后臉色蒼白是正常情況,難有你們想象的那么嚴重,校長故意嚇你們的!”

  “他像你這么沒個正形呀!他嚇我們,對他有什么好處!”杰哥終于有些恢復正常,至少知道數落我的不是了。只是,我怎么就被他批判為沒有正形了?

  “杰哥你真笨,他是在生我的氣呀!之前我信誓旦旦的向他一再保證,現在弄成這副德行,他不生氣才怪呢!他說的那么嚴重,只不過是想讓我好好養傷!”我半真半假的為杰哥解釋,希望可以讓他不要那么戒懷。

  “原來你什么都知道呀!既然知道自己受傷之后別人會擔心,你自己就不能小心點呀!”杰哥的脾氣終于有了小小的爆發,不過他自制力不錯,沒有將一腔怒火全部發泄。

  “杰哥,你見過有常勝將軍嗎?我算到他們放冷槍,可是卻沒有料到他們會這么肆無忌憚,是我低估了他們的實力和膽量。說到底,還是我把人想得太善良。”

  我真的沒有料想到,他們手里竟然會有殺傷性武器,而且,他們竟然敢明目張膽的使用。在和平的世界里,他們就是一群恐怖分子呀!是我忽略了這么重要的細節,以他們一貫狠辣的作派,其實不難想到的。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如果不是你最后時刻的質疑,景非也不會再加派人手,如果沒有這些人,死傷會很嚴重!雖然的確給警方找了大麻煩,可是你也算是挖出一個隱患毒瘤。危險武器販賣,這可真是個大案子!你說說你這個人,是運氣太好,還是運氣太差,什么事情都能讓你遇到!”

  “誰知道呢,我都不知道為什么會鬧出這么多事情,天雷狗血的讓我實在無語!”

  我都不想再回首之前走過的路,真的是慘不忍睹!說我是幸運吧,什么破情況都能遇上;說我不幸吧,每一次卻能化險為夷,雖然受傷在所難免,可是我也沒有在生死邊緣徘徊過。說起來,應該是比較幸運吧。

  “聽說你的傷很嚴重,搞不好下輩子就癱瘓了!可是看起來,沒有那么嚴重呀!”杰哥好奇的看看我腰部位置,可能沒有發現什么,所以就用手輕輕戳了一下。

  “杰哥,你別碰了好不好,很疼的!”我也沒有刻意強忍著,齜牙咧嘴的喊了一聲疼,杰哥嚇得急忙收回了手,一副知道錯的懺悔表情。我也不喊叫了,免得再嚇到杰哥。

  “我就輕輕碰了一下,你……沒事吧?”

  “沒事,你別碰我就行了。對了,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我為了轉移我們兩個人的注意力,于是轉換了一個話題。我其實并不好奇當時的情況,因為我不喜歡混亂的槍響。不過聽聽也不錯,萬一有什么好消息呢。

  杰哥好像不太希望我了解這件事,我也猜不出其中是不是有重大隱情。不過在我以打發時間為理由的催促下,杰哥終于答應講講,好不讓我無聊的找他的麻煩。

  “他們開槍,被我們發現后就擊斃,各種混亂過后,警察就來了,然后剩下沒傷沒死的就跑了。”

  “完了?”

  “完了。”

  “這就完了?!”

  “不這樣就完了,你還想鬧出什么事?哦,確實有一件事,我看到有他們有一個隊員,開槍擊中了飛行中的炸彈。那技術,很不錯!”

  杰哥贊許的連連點頭,看樣子他是很看好那個人。不過我很好奇,這個人到底怎么想得,他怎么就想到去打那個炸彈的!算了,算了,這件事就這么過去得了。

  “杰哥,你怎么和警方交待的?我們的行為,算不算惡性斗毆事件?”我也是無聊的可以,竟然沒事打聽警方給我們定的罪名。不過我覺得吧,警方很可能給我們定性為恐怖襲擊。

  “我們的行動屬于合法的機密行動,警方只負責善后和調查槍支來源,其他事情他們不能過問。”杰哥語氣平淡,比談論今天天氣不錯還要隨意。他這種淡定的語氣,讓我的好奇心更重。

  “杰哥,我們的行動,什么時候升級為合法的機密行動了?你這個大話會不會太大了,一不小心漏了,我們的罪名更大了!”我是在質疑,更是在擔憂。之前的罪名是恐怖行動,那這個罪名就更大了。杰哥比我膽子還要大,警察都敢騙!

  “我去取裝備的時候,順便向上級打了報告。取裝備回來的時候,報告就被批準了。我們是有組織有紀律的正規部隊,沒有合理理由,線頭都不讓碰的。”

  “拿個線頭都要報告呀!真的還是假的?”我覺得杰哥是故意框我的,如果紀律真的那么嚴厲,那么羅二哥送我的那把匕首,那要打多少報告呀!

  “你不覺得你的重點抓錯了嗎?你現在不是應該問我,你的那份報告里寫得是什么,而不是質疑我有沒有夸大我們的紀律規定!”杰哥嚴肅的指出,我側重點嚴重偏移。

  “你已經說過了呀!”

  “我說過了?我說過了嗎?”

  “你說,我們的計劃屬于合法的機密行動,所以那份報告里的內容,應該就是我們要做的事情。我猜得對嗎,杰哥?”

  “你要不要喝水,想不想吃飯,你是不是很無聊呀,你要不要看電視節目……”

  杰哥徹底放棄和我聊天的打算,給我列舉了一大堆事情,不過里面沒有一件是我感興趣的。他有一句話說得很對,我的確很無聊。見我久久不回答,杰哥跑到師帥的房間里,將他的筆記本搬過來,自作主張的播放恐怖電影。

  “杰哥,我想睡覺,你不要到處亂跑呀,千萬要守著我呀!”

  我也不知道杰哥有沒有聽到我的話,反正我是又睡了。起初是混亂的夢,突然場景一轉換,我就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大花園里。花園很大很大,比公園還要大。

  花園中有一棟白色的樓,遠遠看過去,漂亮的讓人不忍移目。我的目標就是靠近那棟房子,近距離的看看它,僅僅只是看看它。可是我怎么走,都無法靠近它。

  我急得滿頭大汗,在花叢間漫無目的的循著著出路。一不小心腳下被什么絆到,我的身子沒有穩住摔了下去。我一個激靈,猛然睜開眼睛,直冒冷汗。

  抬手想要將額頭的冷汗抹去,手卻被人握住,然后溫熱的毛巾蓋在了我的額頭。我茫然的去看身旁的人,原以為是杰哥,沒想到竟然是師帥。他怎么又回來了,該吃午飯了?或者是晚飯?要不就是到了半夜,應該休息了?

  “現在幾點了?”我感覺時間應該不會太久,最多也就到下午。我覺得自己在花園里繞了那么多圈,也不一定花了太多時間。

  “清晨四點二十分,你睡了二十多個小時!”

  “又一天了?”我覺得腦袋里就像灌了漿糊,昏昏沉沉的好不舒服。我感覺自己只是閉了一會兒眼睛,怎么就過去這么久了。

  “小白,你差點把杰哥嚇死!”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自己這么能睡。對了,杰哥呢?”我的內心很慚愧,我真不知道會是這種狀態,不然我堅決不會讓杰哥守著的。

  “我讓他回去休息了,他一直守著你,怎么勸都不肯離開,他差點兒沒有愧疚死!”師帥細心的為我擦拭著臉上不停冒出的冷汗,看他的表情,好像也挺內疚的。我該不會在睡覺的時候叫疼,所以才嚇到了他們吧?

  “我是不是,喊疼喊得嚇人?你們千萬別太在意,其實沒有那么嚴重的!現在痛的死去活來,傷好的才會更快的,這是正常的藥物反應!”

  “你要是叫疼就好了!你趴在這里一聲不吭的冒冷汗,杰哥還以為你也中了那種毒劑。李叔再三保證,杰哥才勉強相信你只是身體虛弱!別說杰哥了,就連我都開始懷疑,你是不是無意中沾到那東西了!”

  師帥這么一講,我都開始懷疑了,我到底是痛的冷汗直冒,還是感染了那種毒劑。既然李校長保證了,應該可以證明,我沒有那么的不幸。再說了,對方應該沒有給我下毒得機會。

  “你能不能講點兒好消息,讓我高興高興,也能借機轉移一下注意力。”

  “的確有個好消息,魏董被成功抓捕,他的老巢被警方圍剿了。”師帥不緊不慢的宣布,我愣了好一會兒才想明白,這代表我們的計劃成功了!

  “我們終于成功了!”我一時激動從床上爬起來,不顧身上的傷痛,張開雙臂送給師帥一個擁抱,借此表達我的喜悅心情。魏董被抓住了,大家的付出也就有了回報!

  “你趕緊給我趴回去!”

  心情大好的我,自然而然就聽話了,于是乖乖地趴回床上,繼續自己半死不活的狀態。心里樂開花的我,突然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李校長說得那份資料,有沒有取回來?

  “毒劑的事情有沒有進展?”

  “我也不知道,李叔只說讓所有人等……”

  冬天到了,春天還會遠嗎?同樣的道理,魏董那個死老變態已經被抓住了,這些受害者蘇醒的日子還會遠嗎?好吧,兩者好像沒有什么關聯,不過我對他們有信心!

  要不說我的第六感很準,在我知道魏董被捕的第五天,終于傳來好消息,那份資料將在三天之后送到學校,也就是說,他們蘇醒指日可待。

  大家的情況都很好,就我的情況不太好。每天清晨四點多鐘自動醒來,清醒一個小時左右,然后又陷入昏昏欲睡的狀態,一連四天都是如此。李校長覺得這個樣子很不利于我的恢復,所以就把我從床上趕下來。

  因為是背部有傷,所以他們就給我弄了一件特殊的背心,目的就是為了固定脊柱。穿在身上是什么感覺呢,就像西方貴婦人穿得那種束腰,勒得死緊。然后穿著這玩意兒去散步,每次散步回來,我還要去和水蛭零距離接觸一番,那痛苦,不能提了。

  還算安逸的小日子過久了,危機感就沒有了,于是意外的變數再一次發生。

  我掰著手指頭認真算了一下,明天是資料送達的最后期限。想到饅頭馬上就要醒過來了,我的心情別提有多高興了。高興歸高興,我總覺得自己的心口堵的慌。盤算來盤算去,我也盤算不出誰會對我有威脅,所以就將這種感覺歸咎于身上的束腰。

  魏董被抓了起來,大家好像都消閑了,尤其是師帥,只要我一抬頭,保證能看到他那張臉。可是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師帥從早晨就不見了蹤影。幾天形影不離的相處,他突然消失,我的心里總覺得缺了點什么。

  沒有了師帥的陪伴,杰哥還是一如既往的跟著我。跟之前隨意嬉鬧不同,杰哥很少再拿我開玩笑,就算我故意上趕著找罵,杰哥也大度的原諒我。這種相處方式,我很不喜歡,總感覺距離被拉開了,兩個人都變得很陌生。

  我坐在道邊的木椅上盤算著,怎么將我和杰哥的距離拉近些。腦海中剛剛有了些眉目,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旋律非常熟悉,是小林子打過來的。歡快的曲調還在繼續,可是我卻歡快不起來。

  小林子在這個時刻,絕對不會給我打電話。這是一種默契,閑來無事隨便的鬧,可是真的有正式任務,沒有結束之前,家人不會打擾。她現在給我打電話,總感覺事情很不妙。我不多猶豫,直接接通了電話。

  “喂?“

  “墨白,我們好久不見了!”

  對方是個男人,聲音有些熟悉,可是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他的語調中有壓抑不住的興奮,聲音高低起伏的很嚴重。

  “你還是直接說吧,你是誰,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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