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承接完畢,蔣少戈從躺椅上猛地坐起身。
“俞瓷……魚瓷。”
[你答應我,陪我去看極光。]
蔣少戈現在才懂了,那時俞瓷說的話。
記憶中,被外星生物撕碎前。
他腦子里只剩下俞瓷。
“現在……終于等到了。”蔣少戈雙眼泛酸。
敲門聲響起,老財問:“兄弟,早上了,你餓不?還活著就吱一聲兄弟?”
蔣少戈使勁搓一把臉,眼淚憋回去,起身開門。
“不好意思,睡過頭了。”
經過一晚上和床鋪的斗爭,老財一頭紅毛炸的……比昨天還要清奇。
老財撓撓雞窩頭:“沒事兒,有客房,你要是困了去客房在休息一會兒。”
蔣少戈笑了下:“不用了,瞇一會兒精神很多。”
他又問:“財哥,你有辦法帶我進作戰區嗎?”
老財道:“我聽老路說起你的事兒。”
紅毛話一頓,忽然語氣激奮:“兄弟,要振作起來!老婆跑了就去追,只要沒劈腿,原諒他吧!”
蔣少戈拳頭不自覺握緊:“路時跟你說的什么?”
老財直接把人賣了:“他說你老婆跟人跑了,而且還帶著你哥們的老婆一起跑了。”
蔣少戈:“………………”
已經安全回到雁城的路時,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老財又道:“最近研究所想讓我回去工作,你可以當我的生活助理,研究室進不去,戰區可以隨意出入。”
蔣少戈決定看在老財的面子上暫時留路時狗命。
“麻煩你了,財哥。”
老財擺擺手:“沒什么麻煩不麻煩的,都是華夏人,能幫就幫,可惜我沒法回去了。”
蔣少戈疑惑:“為什么?”
老財嘆氣:“他們在我腦子里植入控制芯片,這是北美洲戰區控制人經常用的招數。”
“如果一旦檢測到我離開,芯片會在我腦中炸開。”
他不是不想家,只不過再也回不去了。
蔣少戈神情沉重:“會有那么一天,你會安全到華夏。”
老財撓撓紅毛:“但愿吧,回不回已經意義不大了,我對象和親人都已經去世了。”
失去的那種痛,會隨著時間,消磨。
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只是偷偷埋葬起來,等到想起來,像是一根鋼針,再次,狠狠地,刺進去。
二人沒再耽誤,蔣少戈重新偽裝,換上一張大眾臉面貼。
戴一副細腿眼鏡,白大褂穿上身,倒是有幾分正經人模樣。
二人開車進入北美洲戰區。
戰區有些遠,需要開車二十分鐘。
公路這一路很少遇到其他車輛。
蔣少戈抽空聯絡了一次季延他們。
季延:“我們已經到了,現在港口,現在去a地點,游霏已經侵入戰區系統,有監控的地方,我們都能看到你。”
蔣少戈:“行,注意安全,戰區會屏蔽外來信號,我會想辦法聯絡。”
“ok。”
.
外邊聲音響起的時候,俞瓷才注意到天已經亮了。
“瓷瓷,尤里卡來找了,他說可以帶你去附近轉一轉。”若拉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尤里卡緊跟著道:“俞瓷,一起出去散散心吧,戰區的楓葉林已經變紅,那里有池塘,你會喜歡的。”
聽到是他,原本被俞沉星哄好的小鮫人,變得更不開心。
俞沉星低聲說:“我還以為蔣隊長來找你。”
俞瓷手指扣著他哥衣服上的扣子。
悶聲悶氣地說:“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俞沉星摸摸他腦袋:“他很快會來,我們現在出去熟悉熟悉這里的環境。”
“好。”在這里,俞瓷只信任他。
出去別墅,尤里卡連忙打開車門,請二人上車。
沒有人注意到別墅墻上的監控閃爍兩個紅點,隨后暗淡。
“三哥,還有十三。”看到他們,俞則言心算是稍稍落會回肚子里。
林策松了口氣:“沉星,沉星沒事……”
游霏在a居住地的房間布置自己的家伙事兒。
“放心,北美洲這次把俞瓷當做爺爺來供的。”
不知道怎么,現在尹之司看到林策,總覺得對方有點像以前的自己。
頗有些相見恨晚。
他安慰:“沒事,俞沉星現在也算是爺,有俞瓷在,沒人敢動他。”
林策瞅見他臉上饜足的笑。
再瞄一眼俞則言脖頸非常明顯的吻痕。
他酸唧唧道:“那可不一定,北美洲戰區挺傻逼的。”
“林策不是我說你,好好和我三哥聊聊,別一天到晚和路時老光棍一頭鉆實驗室里。”
尹之司隔空嘴完路時。
游霏出于女生的第六感,提前打開了和路時之間的通話頻道。
好死不死,對方聽了個清清楚楚。
尹之司和林策一起挨了足足五分鐘的罵。
前者和蔣少戈學的嘴欠,后者白眼狼不為他說話。
“你倆!狼狽為奸!咱們絕交!”
俞則言微挑眉,被吼的耳朵疼,起身出房間。
尹之司連忙跟著躲出去。
a居住地是戰區外最近的小鎮。
站在走廊,可以看到房子正對著那一片金黃色樹林。
“這里冷的有些晚。”俞則言肩膀被手臂環過。
他身上穿了長袖帽衫,一件灰色休閑褲,眉眼間少兩分冷意。
尹之司忽然有些喜歡這樣的生活。
如果換個地方更好了,只有他們兩人,過著很平靜的生活。
“還難受嗎?”尹之司想起他后腰還酸疼著。
俞則言視線移開,不自然道:“還行。”
在郵輪上,擔心他累著,尹之司沒敢太瘋。
但是時隔這么久,導致昨天晚上他太激動,手勁兒重了點。
俞則言腰側到現在還有指痕。
尹之司想起來,偷偷去掀他衣服。
俞則言一胳膊肘杵過去:“干什么?別隨時隨地發*。”
尹之司冤枉:“不是,我想看看腰上痕跡退沒。”
俞則言有些煩躁:“沒有……”
他倏地一僵,對方溫暖的手貼在腰側。
尹之司低著頭,很認真幫他揉。
俞則言在他眼里,竟然看到了心疼的意味。
不知道怎么,俞則言總是忍不住刺對方的心。
“以前你把我鎖骨這里咬破皮,捏青我腳踝時,也沒見你這樣。”
他翻起舊賬來毫不含糊。
“其實是心疼的,我是有點變態,那個時候你渾身長滿了刺,我也笨,一直摸不透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尹之司隨口回答的,反而是內心最真實想法。
“你說剩下半年時候,我很怕,你說要回海洋,我更怕,則言,我不應該攔著你。”
尹之司去抱他:“你想做什么,我支持你,等明年我搬去海邊,咱倆離得近一點。”
俞則言推開他,和他對視。
藏獒眼神小心翼翼,生怕他說分手或者再也不見的話。
俞則言別扭道:“我游得快,晚上可以去海邊找你……”
尹之司失笑:“行,別回來太晚,要不然我睡不著。”
“嗯。”俞則言又看他一會兒,閉上眼,仰頭去吻他。
尹之司動作溫柔許多,把人抵在欄桿這里,一只手握在俞則言下頜。
輕輕捏開他嘴巴,肆無忌憚入侵。
俞則言感覺自己像是被狗舔了一樣,心里癢癢,后腰一麻。
他耳廓泛紅,扯開尹之司的手。
對方眼睛里有疑惑,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又弄疼他了。
像一只做錯事,求原諒的大狗狗。
俞則言心跳加快。
有些自暴自棄,抬起雙臂環上去,重新和他吻在一起。
尹之司強忍內心激動,同他在走廊接吻。
從嘴角轉移到對方側頸。
尹之司去尋藏在帽衫里的鎖骨。
俞則言鎖骨處蔓延一片滾燙,他閉了閉眼,抱緊對方。
尹之司沒讓他看到自己眼里的淚,語氣虔誠:“我愛你,俞則言,我真的很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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