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神秘,到底是什么驚喜,在看到前面的暖色調小樓時,阮奚罕見的沒有了動作。
因為他看到了指示牌子。
這是一個設備及其完善的錄音室,能夠獨立制作音樂。
這座小樓的掛牌署名是奚,旁邊是一個小太陽的符號。
小團子趴在謝宴辭背上,看爸比不說話,也不說話了,只開始好奇的打量四周。
哇,爸比的照片。
不是照片,小手輕輕碰了碰玻璃,原來是在海島上唱歌的漫畫圖。
由粉絲太太畫的,很像照片。
墻壁上有很多不同的圖畫,彰顯著專屬含義。
“爸比好漂釀。”
一樓大廳的裝飾沒有謝宴辭辦公室黑漆漆的風格,而是采用了暖色調,是看了心情會很舒服的淺黃和淺綠。
門口的前臺上,工作人員訓練有素的打招呼,“謝總,夫人,來了。”
阮奚遲緩的看過來,發現很多細枝末節的小東西,大部分都只有謝宴辭知道,“我…”
比如,他喜歡在窗臺邊看書,會待在謝家三樓的大陽臺后面翻書寫歌詞。
這里有一整扇的窗戶,連椅子的款式也一樣。
離陽光的位置距離絲毫不差。
他僵站在原地,指尖發麻,軟軟心臟仿佛被狠狠地撞了一下,但是并不疼,只是散出了很多粉色的花朵。
“你什么時候建的…”
謝宴辭主動牽著他的手,帶他往樓上走,“大概是你第一次唱歌后。”
“我只是感覺,你會喜歡。”
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歌手一直都是他的夢想,現在有人仔細為他打算,小心翼翼的捧起了他的夢想。
“寶寶,哪怕只是唱給自己聽,它也無比值得。”
他明明不想哭的,眼睛卻變得酸酸的。
小兔子呼了一口氣。
alpha從口袋里拿出鑰匙,打開了最里側錄音室的門,他說,
“我建立這里,不止因為唱歌很好聽,而是因為唱歌時的你很快樂。”
他把鑰匙放在阮奚的手里,很鄭重,“我想,不能浪費這樣的愛好。”
“這里是你的,你隨時都可以過來,樓下有作曲家和調音師,在旁邊是唱歌的練習室,做好了隔音。”
“他們任你調配,只要你愿意。”
謝宴辭沒有走進去,伸出手捏了捏垂在脖子邊上的小肉手,這次意外的冷靜大方,一點都不粘人。
“年年,把時間留給爸比自己。”
小團子似懂非懂的點頭,“好。”
俊美冷矜的alpha俯下身,他抱了抱阮奚,便背著年年去了樓梯前的休息區等待,“想喝水嗎?”
小寶寶探出一步,和謝宴辭講起條件了,“爹地,能不能…給寶寶講你小時候的故事,姑姑和我講了爸比小時候的…”
冷峻的眸子里倒映著小團子的影子。
即便他的心思不在這里,“你先說,我再說。”
小寶寶鼻子皺皺,“爹地不可以騙寶寶。”
“不騙你。”
這是謝宴辭第一次選擇主動放手,他沒有安裝攝像機,也沒有在收周圍放任何的東西。
不,除了阮奚腳踝上的微型定位器。
這讓他感到了一絲失控情緒,哪怕他知道如何做才是對的,清冽的信息素散出幾分,隨著主人的話情緒展露。
謝宴辭并不開心。
對于他這樣沒有得到過什么情感的人來講,放手意味著焦慮和難熬。
即便他明白,在這樣的安全環境里,不會發生難以控制的事情。
“爸比小時候最喜歡奶糖了,長輩會藏著給他,鄰居也喜歡爸比,比年年還要受歡迎!”
小寶寶手舞足蹈著,看他沒有反應過來抱著謝宴辭的手臂,大力晃了晃,“爹地,寶寶說了什么?”
alpha垂眸,摸了摸小腦袋,心不在焉道:“我在聽,繼續講。”
“爹地沒有聽,寶寶傷心了,要抱抱。”
小團子滿意的坐在謝宴辭的腿上,要面對面的講故事,特別機靈,一點兒分神的機會也不給。
不知道是不是跟著老師學的。
倒是像個小老師。
“年年,以后想做什么?”
兩歲的年年崽發出一聲疑惑的,“咩?”
alpha掐了掐臉頰肉,小孩子的皮膚觸感極軟,有幾分內涵的意思,“能說會道的,當作家去吧。”
作家是什么,能吃嗎?
小寶寶才不懂。
哼,又不認真聽寶寶說話。
小拳頭捶捶。
…
錄音室里,阮奚坐在椅子上,他有些緊繃的看向鋪滿隔音棉的房間,臉色有些脆弱的蒼白感。
這里很新,設備豐富先進,比他以前去的錄音室還要好。
很奇怪的感受。
明明只同這些東西分開不久。
再次看到,仿若隔世。
前方的玻璃上倒映著阮奚側臉,漂亮冷清中,漸漸泛起了思念的余溫。
為什么喜歡唱歌,為什么會害怕來這里。
對于阮奚來講,唱歌承載了太多的意義。
起初是為了生存,后來變成了實質的夢想,最后是他唯一在世上能夠緊緊抓住的東西。
阮奚打開了手機錄音清唱的一首歌,坐姿漸漸變得松散,前幾天自己心血來潮時錄的。
音調清揚,撫慰人心。
他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終于,阮奚嘗試著打開了設備,冰涼的觸感帶來是緊張和咚咚咚的心跳聲,唇瓣緊抿。
還記得。
即便這些帶著繁復感,絲毫沒有忘掉如何去錄制歌曲,怎么去譜曲,一步步的請教,做出成品。
那是,他曾經無緣面世的個人專輯。
阮奚細白的指尖搭在電子琴上,彈完了一整首熟悉的曲子,剛進來時的緊張感消散的很快。
只是要合上蓋子時,他看到了一封信。
——折頁上落款,謝晏辭。
<寶寶,如果你看到這里,我想你應該已經開始嘗試邁出第一步了,恭喜你,勇敢的直面自己的內心,面對自己的喜好。
這一點,我沒有做到。
我總是希望你厲害,又希望你能夠多多依賴我,如果你需要擁抱,隨時來門外找我。
我是你的愛人,我會一直陪著你。>
阮奚擰開門把手往外跑,呼吸格外急促,柔軟敏感的性格能在字里行間讀出幾分無奈感,“謝宴辭。”
alpha站直,一雙幽暗的桃花眼眸看過來。
他張開雙臂,抱緊了他的小兔子,“你看到了,現在可以一個人彈琴了嗎?”
阮奚雖然經常會哭,但只因為疼痛。
他并不愛哭。
這次忍了很久,終于淚濛濛的抱過來,“不許走了,要一直陪著我,我很粘人的。”
阮奚眸子水亮,“現在開始,我要纏著你。”
“不答應嗎?”
alpha低下頭,伆上他的額頭。
“怎么會不答應你。”
謝宴辭缺乏安全感。
阮奚就會想盡辦法給他安全感。
小團子剛剛跑下樓去吃水果了,現在啪嗒啪嗒跑上來,人太小擠不進來,只能抱住阮奚的腿,“寶寶纏著爸比哦。”
謝宴辭伸出手指,戳了戳小腦袋。
“你要上課學習。”
小寶寶想了想,聰明的說。
“放學玩呀。”
真是一個甩不掉的小跟班。
阮奚黏糊糊的把小團子抱起來,“又吃了什么?”
“姐姐剝果果給寶寶了。”
小寶寶湊近讓他聞了聞,是橙子的味道,“甜甜的。”
…
玻璃門被推開,迎面走來一個人到前臺,卻抬頭看到了站在欄桿臺邊上的他們。
江聞舟移開視線,漠然問前臺,“這是阮奚的工作室嗎?”
“是的,您是?”
江聞舟站在下面,他在對著阮奚說,“我來要我的醫藥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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