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話題怎么還沒有過去啊。
這雙軟白的手搭上謝宴辭的手腕,微微泛紅的眼睛抬起來,“我和他只是從小認識,你不要多想啊。”
兔兔一字一句的重復道:“我沒有和他在一起過。”
“我不喜歡他。”
即便要刷討厭值,也不要陷入阮棠的陷阱里刷。
他接連解釋好幾句,謝宴辭沒什么表情變化,漆黑的冷眸靠近,還在問,“他在哪兒?”
“在國外的大學讀碩士。”
“我們好久沒見了。”
自證的一句,變成繼續問下去的理由。
“你想見他了嗎?”
再懷疑,兔子也會咬人的,“沒有!”
“我都快不記得他了,不要亂想。”
如此相配的兩個人靠著,很多小動作都被人觀察記錄,以便于分清局勢。
“好,我相信你。”
阮家小少爺真是獨特,謝宴辭這樣難以靠近的人,寡到三十歲,沒有過任何緋聞。
現在,居然也會和一個訂婚的人打鬧。
看樣子是真喜歡吧。
兔兔側眸,看到桌子上擺的小蛋糕,讓謝宴辭去忙,典禮開始前不要找他,“我去休息。”
侍者帶阮奚去休息室,端來他要的食物。
歲寒在后面過來,“怎么樣?”
“哥哥,你不是都看到了。”
兔兔拿叉子扎著小蛋糕,挖了一大口,塞進嘴巴里,補充糖分,“我也不知道,他好像是吃醋,或者是生氣。”
“看不懂。”
歲寒今天是一身白色的西裝,色調偏冷,符合他的風格。
兩人面對面坐,這幅畫面很是賞心悅目。
“我們慢慢試。”
“這次沒有時間限制。”
畢竟提供的信息也是這么少,再卡時間就不禮貌了。
“好。”
兔兔抓緊時間吃東西。
把一半的食物分享給歲寒,只見美人搖頭,“不餓。”
只有他愛吃嘛。
兔兔揉肚子,不舍得,“我再吃一口。”
謝宴辭從會場往休息室走過來時,兔兔正和歲寒聊天,看到他過來,小表情還有些驚訝,“你怎么來了?”
有些迫人的壓迫感襲來,不聲不響的充斥在整個房間里,“奚奚,我們的典禮開始了。”
小兔子感受到了,主動走過來,挽起他的手臂。
男人卻未挪動腳步,指腹勾著阮奚的手指,微笑詢問,“這位是歲先生嗎?”
歲寒清淡抬眸,“你好,歲寒。”
“謝宴辭,奚奚的未婚夫。”
兔兔看看歲寒,看看謝宴辭。
怎么了?都不說話?
[阮奚:你們在交流嗎?]
[歲寒:不,他在瞪我。]
雖然但是,謝宴辭不佳的情緒很明顯,連阮奚都感受到了,他的手被牽著大步往前走,差點兒踩著地毯摔倒。
“慢一點兒。”
“奚奚,記住你是誰的未婚妻。”
漂亮的小兔子被無措的卡在墻角里,不遠處的走廊人來人往,男人低下頭,化作人墻,牢固的賭堵住出口。
他的黑色發絲遮住冷淡的眸子,連神情也一同冷凝起來,有幾分系統介紹的樣子。
陰郁、偏執,難以捉摸,“不要做不該做的事情。”
“比如,認識這些多余的男人。”
[厭惡值達到40%]
阮奚大著膽子,用腦袋去蹭他的手,是使人心軟的小動作,剛剛哄過,厭惡值沒有降低。
再試試,“我和他們只是朋友啊。”
“你又不喜歡我,難不成…吃醋了嗎?”
他的小拇指一同勾在謝宴辭的無名指上。
輕輕搖晃,出奇的可愛。
吃醋,開什么玩笑。
不過…是一些占有的想法作祟。
男人俯下身,幽暗的桃花眼眸再度靠近,視線緊緊貼上皙白的頸,有種屬于自身的攻擊性和誘惑力。
“乖一點,好嗎?”
是略微散著啞意的聲音。
居然…用美色…違規了!
兔兔腿都要麻了,有骨氣的搖頭,“不要。”
“我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他們都很好的。”
這句話無疑是在火上澆油。
如果歲寒聽到,一定會阻止他。
只可惜,兔兔經歷的太少,還不知道危險性,眼巴巴的看他,“走吧,我們要遲到了。”
“急什么,讓他們等著。”
俊美優越的面孔再度湊近,指腹按住了阮奚的肩胛骨,微微一笑,“我還有話和你說。”
這是一個掠奪的預告舉動。
出奇的奇怪,明明不應該出現在他們之間,甚至有一點浪漫,伴隨著痛感襲來。
…
只聽到謝宴辭溫柔開口,“好好記住。”
“奚奚,可以忘記他們了嗎?”
真是可惡啊,明明這張面孔一模一樣,比起來卻惡劣的不得了。
但是,即便如此,也不討厭他。
自己好像歲寒說的戀愛腦。
兔兔害羞的掉眼淚,被他拉上臺時,還在試圖用手擋住。
謝宴辭漫不經心的扣住他的手,把話筒遞到唇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奚奚,打招呼。”
小兔子說:“阮奚。”
“謝宴辭。”
下面有很多人,謝宴辭隨便說了幾句,歡迎他們到來,把話筒便交給了主持人。
這只小兔子在用眼睛瞪他,“討厭。”
連手也不讓抓,甩開他。
謝宴辭看著空蕩蕩的掌心,竟然揚唇笑了,助理在旁邊目睹一切,感覺像是恐怖片。
先生變化真大啊。
像…換個人。
昨天不是還要扔衣服嗎?
阮小少爺是小神仙吧。
原本不要安排的環節重新提上,小兔子剛聽到主持人說話,只見大家的視線都看過來。
“啊,不要。”
謝宴辭拿起一旁的餐點單,擋在旁邊伆了下來。
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伆。
“奚奚。”
兔兔抿唇,不讓他親的太多。
謝宴辭一點不生氣,自覺坐直,慵懶的靠在椅背上,視線一直沒有從他旁邊挪開過,指腹點著桌面,連歲寒坐過來也沒有抓他。
兔兔垂眸,想起重要的事情。
這個世界的他愛畫畫,有很多珍貴的東西在從小長大的別墅里。
他還沒有挪到自己租住的房子中。
“我一會兒要回自己的房子,你不許攔我。”
歲寒自然而然的說,“我們一起回去,我幫你。”
謝宴辭問他,“回去做什么?”
小兔子心情不好,更是懶得為阮家人遮掩,“我的東西都在那邊,我怕阮棠不開心去給我燒了。”
男人淡淡道,“我送你過去。”
“不用,歲寒哥哥有車。”
謝宴辭眉間一蹙,面不改色道,“奚奚,我想看看你住的地方。”
“我和歲寒哥哥一起長大的地方,你確定要看嗎?”
兔兔故意喊的親熱,某人沒有剛才那么情緒變化大,仿佛是在接觸后變穩定了。
“嗯,我要看。”
三十歲的男人,情緒真是平穩。
歲寒回眸,判斷為什么提高了厭惡值。
他們三人低聲說話,在旁邊的謝家人和阮家人,是一點都不敢當著他們的面多表示什么了,老老實實的祝福。
“訂婚快樂。”
“小少爺和謝先生很是般配。”
結束時,兔兔被半抱著上車,他喝了一點酒,接連甩了謝宴辭好幾個手臂。
謝宴辭抱著人,并不生氣。
他沒留后面的位置,歲寒去坐前排,出聲和阮奚說話。
“奚奚,你手有點涼,昨天著涼了嗎?”
[歲寒:我試試。]
小兔子答道:“有一點吧。”
謝宴辭給他裹上毯子,連肩膀都蓋的嚴實,“是,昨天晚上,奚奚把被子踢開了。”
兔兔:“…是嗎?”
男人言辭篤定,“對。”
[歲寒:奚崽,他好茶啊。]
[兔兔:茶?什么意思啊?]
[歲寒:茶…就是剛才的謝宴辭,理解一下。]
[兔兔:看不出來。]
[歲寒:乖崽,你對他有十級濾鏡,先放棄觀察吧。]
車輛一路開往郊區別墅。
在阮奚從小長大的房子里,此刻是空蕩蕩的,院子里雜草都長出來了。
自從不久前搬出獨立生活,他一個月只回來一次。
三人相繼下車,看阮奚打開鎖,一路走進去。
不如外表華麗,屋里面冷清清的,家具也并不多,只有零零散散的幾件,大部分都是空的。
兔兔尋著回憶比較,“我的東西不見了。”
“我去上面看看。”
歲寒去樓上了,兩人語氣很熟。
謝宴辭漆黑陰郁的眉眼不合時宜的彎起來,淡淡扣著阮奚的手往一樓的畫室里面走,“有什么不見了?”
兔兔坐在破舊的沙發上,面對空蕩蕩的,又像是被搶劫過的室內,真實的有些懵。
“好多。”
“我的繪畫工具,還有存的顏料和幾副買來的畫,全不見了。”
眨眼之間,膚色蒼白的阮奚,關掉眼前的空柜子。
他顫著手,在柜子邊暈了下去。
…陷入一片漆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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