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側身,快速用肩膀擋住了襲擊,拉開車門下車。
阮棠跟下去,用盡全力的拿刀襲擊每一個阻攔的人,“等失去你,阮奚也什么都沒有了。”
她原本想讓人買把槍,價格太高。
只能拿把鋒利的刀,完成目的。
“這輩子他和謝家都只能被我踩在腳下,哈哈哈哈。”
這幾天的接連打擊,公司崩盤,只能等待有意愿的買主上門收購,同時,阮父和銀行的貸款停止。
阮家的別墅被抵押還貸,阮母什么都不會。
阮棠每天醒來,都恨的抓狂,這些事和她有什么關系,憑什么讓她付出代價。
今天,連一直聽他話的談元明也走了。
她以后要養阮母,要還貸款,她的一輩子都完了,一時崩潰,更加瘋狂。
保鏢從后面把她敲暈了,還有不少劃傷。
門邊,謝宴辭捂著肩膀上的傷口,冷靜道:“把醫生喊過來,這些事情,不許告訴奚奚。”
這是在景苑,謝宴辭能夠控制言論風向。
不過會兒,案發現場被打掃干凈,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有更多事情要做。
原本,現在還輪不到阮棠,這叫做自作自受。
謝宴辭在上好藥后,看向暈在地板上無知無覺的阮棠,“把她扔到后備箱,帶去廢棄工廠。”
阮棠這種人只要一有機會就會撲過來,咬死不撒手。
阮奚和謝宴辭體會過得痛苦,會一一在她身上驗證。
阮棠醒過來的時候,周圍光線幽暗。
謝宴辭沒有死,她失敗了。
“你們要做什么?”
謝宴辭看保鏢把她扔進水桶里,按著沉下去,一次又一次。
他神色很靜,“繼續。”
阮棠冒頭吐水,想咬旁邊保鏢的手,“滾。”
她斷斷續續的說話,趴在桶邊,“謝宴辭,你要殺了我嗎?”
謝宴辭擺手,讓保鏢先下去,漫不經心的看著手上的工具,“阮小姐怎么會死呢?”
自然是諷刺,“阮家把你精細的養了這么多年,你的命應該挺硬的。”
“阮奚知道你這副嘴臉嗎?”
阮棠被水淹了好幾次,痛苦極的咳嗽,“他是我有血緣關系的弟弟,你把阮家害成這樣,他一定會拋棄你。”
不愧是敵對多年的人。
雖然不夠聰明,卻了解謝宴辭的軟肋。
“你不值得被愛。”
“你就活該被所有人拋棄,孤獨一生。”
她詛咒著,沒注意到謝宴辭站在黑暗里,根本不在意。
“阮奚的身體不好,你猜他還能活多久,我會在任何場景讓人去襲擊他,他遲早會死。”
提起阮奚時,男人動了。
阮棠格外得意,“等他死了,你又會是一個人。”
謝宴辭俯下身,慢條斯理的掐住了她的脖子,看她呼吸漸薄,神色猙獰,真是丑陋啊。
他聲線很靜,幽暗至極,“閉嘴。”
“你說的這些只是你的幻想。”
“阮棠,還是你先死吧。”
徹頭徹尾的瘋子怎么會在意手上多不多一條罪惡。
他要的從來不是警告,而是去掉威脅。
謝宴辭的人生,上天堂和下地獄,有什么區別。
只是,還是讓人撤離路口。
他在等阮奚出現,想要看他是否離開自己,還是留下。
偏執的瘋子。
總是絕望愛人。
…
兔兔不顧身體的跑過來,他的眼里只有謝宴辭肩膀上崩開的傷口,“你怎么受傷了?”
謝宴辭微微動了動神色,“阮棠扎的。”
歲寒踢開了水桶,把想要襲擊的阮棠直接摔在地上,用口袋里的繩索困住手腳,丟到一旁,甚至嫌惡的翻了個白眼。
“想挨打嗎?”
兔兔脫掉謝宴辭的外套,看他的傷口,小臉一陣陣的泛白,心口跟著緊了幾分,“不行,我們快去醫院吧。”
他拉著謝宴辭的手,看男人不動,“怎么了?”
“不害怕我嗎?”
小兔子比他要勇敢的多,“不害怕。”
“你只要告訴我原因。”
阮奚帶著謝宴辭就走,歲寒表示留下替他們處理一下阮棠,很是自覺的讓開空間。
時間不多了,在十分鐘前,厭惡值已增長至99%。
他們坐上車,一路開到最近的一家醫院,兔兔靠在他的手臂上,勉強有力氣撐著。
“謝宴辭,這件事我們回去再提。”
“我現在還不想和你吵架。”
圓圓的眼睛一直在看他,包扎的時候,看到傷口都哭了。
就好像,想要多看幾眼留在心里。
謝宴辭穿著備用的衣服,襯衣沾了很多血。
兔兔拿著他的衣服,一前一后坐上車,“阮棠和你說什么了?”
“兇手收藏了我父母的東西,擺放起來。”
“是戰利品。”
“還有呢?”
“我死掉,留你一個人,或者你離開我。”
“我不信她說的話,但是,我想你平安。”
“還有…健康…”
每一句話都在刺激著謝宴辭,也在刺激著他。
兔兔按了按太陽穴,力氣更散了,阮奚依靠在謝宴辭沒有受傷的肩上,漸漸失了力氣,“先回…家…”
車輛停下,重新開回醫院,沒注意到遠處的一輛車,從工廠附近,已經在開始盯著他們。
只是間隔很遠,再加上事情太多,難以察覺。
暈倒的兔兔被抱下車,謝宴辭大步邁進急診室,看他暈倒的樣子,只覺得心口一同抽疼。
不該這樣沖動的。
這或許是人生中第一次在復仇路上后悔。
“你是家屬?”
“對,我是他丈夫。”
“病人有沒有什么病史?過敏藥物。”
謝宴辭把隨身攜帶的小本子和藥遞給醫生。
他看阮奚被推進去,站在外面等待,像個雕塑一般。
[系統:任務者,厭惡值已增長至99.9%]
[系統:任務者,可以脫離身體,如果繼續下去,你會遭遇更多的痛苦。]
兔兔昏昏迷迷的睜開眼,是在系統設置單獨出來的空白房間里,他看向隔著一道玻璃外的謝宴辭。
“我想要再留下來,還能留下幾天?”
“兩天。”
阮奚忽略了痛苦,明明他最怕痛了,“好。”
每一個謝宴辭,他都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想要給對方一個完美結局。
這樣不明不白的離開,他不要。
急救室里,用來心肺復蘇的除顫儀,電擊在小美人身上。
在第五下時,終于有了微弱的脈搏出現。
系統強制干預導致的休克,還有身體本身的疲倦,讓他短暫的脫離。
下午,阮奚睜開眼,他的一切恢復正常。
醫院在患者脫離生命危險以后,仍然要給患者進行持續的生命體征的監護,至少還要持續12到24個小時。
現在住在了icu病房里,只能聽到機器運作的聲音。
他動了動指尖,看護士進來。
“你醒了?”
“你丈夫一直在外面,等再觀察一下,晚上就能進來探視一會兒了。”
只有兩天時間,現在過去半天了。
全身都在痛,和第一次一樣。
小兔子唇色泛白,“請告訴他,我等他。”
…
離晚上還早,阮奚再度睡過去。
在夢里,希望他們在未來,有機會不再如此受限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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