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呀……”慕采懂了。
她也不想和澄靈分開呀……
澄靈糾結了半天，還是遲疑地開口：“要不然，我拒絕領養吧。”
留在人魚協會，就可以繼續和吳秋姐姐待在一起了，還有慕采。
慕采皺著眉毛思索起來。
她一直都知道澄靈想離開人魚協會，看看外面的世界。
但是人魚協會里還有她牽掛的人。
所以澄靈舍不得離開。
慕采能理解，之前她和簡姨、哥哥分開，自己來到人魚協會的時候也是很不高興的。
可是很快，她也要滿5歲了。
簡姨現在每天都給她發送視頻請求，展示專門為她布置的臥室和池子，還有各種衣服飾品零食玩具……
對她的到來充滿期待。
“采采，簡姨已經什么都準備好啦！等采采過來就可以直接使用啦～”
等她滿5歲之后，就要去陸家了。
也意味著要和澄靈分開……
小人魚皺巴著臉冥思苦想了許久，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什么，“楓冉姐姐！楓冉姐姐就可以隨時回來看望我們呀！”
澄靈被她的話提醒，也想到了這茬，眼睛漸漸亮了起來。
“對呀！”
她們是可以隨時回到人魚協會的呀！
只要向人魚協會申請，就會有人接她們回來！
要是想吳秋姐姐了，直接回來不就行了嗎？
困擾澄靈幾天的難題終于解開，她心情好多了。
“那采采，說不定以后我們還可以上同一所初級學校呢！”
這個澄靈也是知道的。
吳秋跟她科普過。
一到六歲，她就得上學了。
慕采點頭，期待極了。
之后的幾次和領養人的見面，澄靈一點兒也不抵觸了。
在最后一次和領養人見面后，吳秋帶她回去。
這一次，吳秋沒有讓她自己乖乖坐代步器。
而是將澄靈抱進懷里，慢慢往回去的方向走。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隱隱綽綽地灑在她們的頭頂。
澄靈抱緊吳秋的脖子，把臉也埋了進去。
引的吳秋笑了一聲，輕輕拍了下她的小尾巴，“怎么了？今天變成小粘人精了？”
澄靈不說話，抬起臉又蹭蹭吳秋的臉頰。
吳秋趕緊往后仰，“行了，差點把我的妝蹭花了。”
澄靈小手拽著她的肩膀，白嫩的臉頰上粘了些粉，小嘴撅著，眼神幽怨地看著吳秋。
你怎么還躲呀！
吳秋：行吧，臉上的妝還是被蹭花了。
她“噗”地笑出聲，掏出手帕小心地擦拭澄靈臉頰上的白色粉末，邊問道：“有喜歡的領養人了嗎？”
所有的領養人全都見過了，要是澄靈不滿意，她還真不知道再上哪去找新的過來。
澄靈聲音低低的：“你都不說讓我留下來。”
還問我也沒有挑好！
說完，她嘴撅地更高了。
澄靈生氣了！
真是太過分了！她竟然不挽留我！
吳秋捏了捏澄靈撅起的嘴唇，哄道：“不是一直說想去外面看看嗎？外面有游樂場，有水族館，有動物園，還有各種你沒見過的東西呢。”
吳秋當然也不希望澄靈離開，但她不能說出自己的想法。
因為澄靈不可能一輩子待在人魚協會，也不可能一輩子待在她身邊。
澄靈撅著嘴把頭扭向一邊。
“我不管！你就是想讓我快點離開！”
吳秋沒有回答。
澄靈等了一會兒，更委屈了，“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調皮……”
所以才一直讓她和領養人見面，想快點把她送走？
澄靈想到這種可能，鼻子一酸，眼眶立馬紅了起來。
她一扭頭，又埋進了吳秋脖頸間。
“壞蛋！”
“大壞蛋！”
“最大最大的大壞蛋！”
吳秋：……
真是好大一口黑鍋。
她無奈地拍拍澄靈的脊背，解釋道：“人魚協會規定，在小人魚被領養后的一年內，小人魚原本的人魚協會的監護成員會跟隨小人魚一起前往領養人家里，直到一年后，確認小人魚和領養人相處融洽才會離開。”
所以，她才這么平靜。
這算什么分別？
頂多換了個環境照顧澄靈而已。
還能讓澄靈見識到更廣闊的世界。
懷里一抽一抽的澄靈這才抬起頭來，依舊有不信任地問道：“真……真的？”
“我騙你做什么？”
澄靈這才吸了吸鼻子，止住眼淚。
她還小聲抱怨起來：“那你都不早說！”
害我還哭了一場！
我還以為真的要和你分開了呢！
最終，澄靈挑選了一個她印象最好，吳秋也十分贊同的領養人。
要離開人魚協會的那一天，她還早早去和慕采道別。
亮橙色尾巴的小人魚拉著冰藍色尾巴小人魚的手，一臉擔憂：“采采！我們加了智腦的聯系方式的！你可不能把我忘記了！以后我們還要上同一所學校的！”
慕采乖乖點頭。
怎么可能會忘記？
她記憶力可沒這么差好嘛！
澄靈繼續叭叭：“那你之后不可以和其他小人魚玩兒！”
她說完這句還有點心虛。
沒有其他小伙伴，采采會很無聊吧……
想到這里，她勉強松了口：“可以和其他小人魚玩……但是……但是你最好的朋友只能是我！知道嗎！”
“只有我不在的時候你才可以和別的小人魚玩兒！我在的時候，我才是你最好的玩伴！知道嗎！”
她一連叭叭一大串，慕采一個勁點頭，還不忘安撫她：“你放心呀～我不會和其他小人魚一起玩兒的！”
白羽哥哥和墨川哥哥都比自己大，不能算是“小人魚”。
澄靈得到了滿意的答復，這才任由吳秋抱著她走了。
澄靈離開之后，慕采的日常又少了一樣。
往常和澄靈玩耍的時間被空出來，慕采一時間還有些不習慣。
不過這種狀態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她也很快就要滿五歲啦！
時間轉瞬即逝，眨眼就到了慕采五歲生日的那一天。
小人魚穿著一新，早早地就醒了。
她先去了活動區，和白羽、墨川道別。
“白羽哥哥，墨川哥哥，今天我就要離開人魚協會啦……”
她有些不舍得拉住面前兩人的手臂，“我會想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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