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刀,遠遠看著那城門頭碩大的青城二字,吐出了口中雜草,牽著馬,來到僻靜之處,大樹后面,一轉眼間,已經變成中年商人打扮,連臉都變成了其貌不揚的圓臉,嘴上還多了一抹八字胡,肚子微微發福,手上光各式玉金戒,都有五六只,渾身上下散發著銅臭味,將腰刀置于馬上,牽著馬,慢慢溜噠著進了城了。
青城,在興伯侯的治理下,還算繁榮富裕,共分十二坊,內外兩城,方圓近百里,在西蜀也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大城,街上各色行人眾多,都是行色匆匆,忙于生計。
其中,也不乏和沈如刀一樣打扮的商人,來往其中,因為,青城,還是西蜀的井鹽產地之一,其鹽礦坐落于城外西北不到十里處的落霜山,所以,大多商人都會選擇,青城做為落腳點,歇歇腳。
其外,青州的‘服務業’很是發達,遍地青樓,賭坊,客棧,酒館,讓遠行的路人,無論有什么需求,都能有所滿足。
不過,一般是滿載而進,光溜溜而出,實打實是個銷金窟。
沈如刀進了外城的平安坊,隨意找了一家悅來酒家,進去打個尖,剛到門口,伙計就來迎了過來,操著當地口音的官話,招呼道:“這么大爺,您是住店還是打尖?”
沈如刀見周圍還算干凈,便道:“既是打尖,也是住店,給我準備一間上房,大爺我,先洗漱一番。”
說著,便把手中的馬繩塞在他手里,并拋了一錠碎銀于他:“好生照料,掉了一兩肉,拿你試問。”。
“好叻!住店一位!大爺您里邊請,”伙計吆喝著,喜滋滋地牽馬走棚里了。
沒多久,沈如刀在伙計引領下,來到三樓天字號房,里面陳設雖然簡單,但勝在干凈,推開窗,就是能看到臨街。
小心檢查了一下房間后,確定并無不妥,便用伙計打來的水,擦拭一下布滿灰塵的臉蛋和身子,頓時感到舒爽了許多。
在銅鏡整理了一下裝扮后,便下了樓,來到了大堂,此時,已經是午后,用餐的人并不是很多。
他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伙計馬上迎了上來問道:“爺,吃點什么?”
“上些拿手好菜,再拿壺好酒,來點主食。”一直趕路的沈如刀,確實也餓了。
伙計邊點頭,邊道:“本店的一品回鍋肉,和清蒸江團,都是全青城里最有名的,再配兩盤時蔬,爺,你看如何?”
“行,就這樣上吧,快點。”沈如刀揮退伙計,靜靜地聽著周圍食客的談話。
無非是些家長里短,要不就是哪家花魁長得水嫩多汁.......
很快,伙計端來一碟花生米,一碟腌蘿卜和一壺酒,“爺,您先慢用,菜馬上好。”
說完,就要退去,被沈如刀叫住了,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干,問道:“這青城里,有什么好耍的地方?”
伙計給他斟滿后,笑道:“這你就問對人了,咱青城啊,別的不敢說,耍得開心的地方多了去,如果爺是要去,松松筋骨,開心一下,外城的春滿樓,內城的幽香院,是你最好的選擇,聽說,今天幽香院的青水姑娘會開閣,城里人都等這一天,等了十多年了,大都會去一睹花容。”
伙計挑挑眉,一副流著口水的樣子,繼續說道:
“如果,是要過過手癮的話,內城的富貴賭坊,是你不二選擇,信譽良好,童叟無欺,其后臺啊,據說與伯興侯有關,所以啊,你的安全絕對有保障。”
“有這去處,一定去逛逛。謝啦。”沈如刀一臉很有興致樣子,道了一聲謝。
“哎,您客氣了,還想要什么盡管吩咐,小的先去忙了。”伙計打了一聲招呼,便下去忙了。
不一會兒,菜便端了上來,他從懷中掏出了一雙包起來的銀筷子,嘗了一口,確實不錯,于是乎,就著饅頭,如風卷殘云般的一掃而空。
滿意的擦了擦嘴,喊了一聲:“伙計,結帳,剩下的當賞錢了。”當即拍了一錠五兩銀元寶,便提刀走向店外。
將腰刀掛于腰間,行走江湖,都帶把武器防身,商人掛著一把腰刀,平常事爾,并不惹眼。
出門后,問了個方向,便朝北走去,一路上大搖大擺,旁若無人一般。
不過,身后,遠遠地吊著兩個尾巴.......
走出平安坊后,就是春平坊,一路的道路,不算開闊,弄堂比較多,這里也是青城的貧民區,住在里面的,多是干著一些販夫走卒的伙計,每天都為兩餐忙碌著,贓亂差,是它的代名詞。
拐過進一個弄堂后,沈如刀便看到一個街頭油子堵住了頭,拿著一把匕首,嘿嘿一笑:“識相的,將身上的銀子,交出來,免得身上掛彩,缺胳膊短腿。”
沈如刀有些害怕,轉身欲走,發現退路已經被另一個稍胖點同伙,堵住了。
“你,你,別過來~”沈如刀聲音都有一些顫抖。
那小胖兇神惡煞走近,嚇道:“少啰嗦!把錢交出來!”說著,就伸手來抓沈如刀。
就在此時,沈如刀面色一變,身子一側,手背在他后脖頸,一敲,那小胖便軟趴趴地倒了......
還沒有等另外一個人反應過來,沈如刀已經到了他的面前,一只手如閃電般掐住了他脖子提了起來,另一手擰斷了他拿刀的手,“啊~~!”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沖破云霄......
“啪啪.....”十多個響亮的巴掌,讓那個街油子閉嘴了,沒辦法,臉都腫了,牙都飛了好幾顆了,再叫,得吞進肚子里了。
“說,誰派你們來的?”沈如刀一臉煞氣的問道,聲如九幽之寒,讓人聞之而膽顫。
“大,大爺,沒,誰讓我們來,就是,看你有錢,就跟上來,看看能不能弄點錢花花。”那人口齒不清地說著。
“還耍我?”沈如刀又一拳擊中他的小腹,那人如同蝦米一樣,在空中蜷了起來,鮮血和酸水一下都吐了一地,“當大爺不知道,你們從客棧就跟了上來,那么多有錢人不劫,便來劫我?”
那人緩了好久,才呢喃道:“因為,大,大爺,看起來,是外鄉人啊。”短短一句話,便喘了好幾次,實在痛得難受。
“還說謊!”沈如刀又煸了一巴掌,那人已經快暈了,還堅持,道:“爺,饒命啊,是真的,下次不敢了,我上有......”
見問不出什么,路上也有人圍了上來,沈如刀將他甩在了地上,喝道:“下次再敢打劫,抓你們吃牢飯去,還不快滾?”
那人如蒙大赦,磕了幾個頭后,扶起同伴,攙扶著溜了。
“嘿,還是個講義氣的。”沈如刀啞然失笑,搖搖頭,推開人群,走出了巷子,繼續一路向北。
不過,還沒有出春平坊,又感覺,有人跟上他了。
可是,這次的人,技術比那兩個小混混高明多了,以沈如刀多年的經驗,這幾人是老手,而且分工明確,要甩掉他們沒那么容易。
要耍掉他們,不是辦不到,而是容易讓人起疑。
沈如刀想了想,索性不予理會,就這樣大搖大擺,走出了春平坊,來到了內城的安樂坊。
僅隔一街,天差地別,給人感覺,像來到了一個新世界般。
這里,一棟棟瓦房木樓,建得整整齊齊,街道上人流甚多,一路上擺攤吆喝買賣小販數不勝數,一副繁華熱鬧的盛世景象。
沈如刀穿梭在人群中,不一會兒,就碰到了幾位穿著暴露的青樓女子,拉著不肯放手,好不容易掙脫后,已經大汗淋漓了。
才拐一個彎,來到中心街區,得勝街。
放眼望去,一棟比平常鋪子大幾倍的賭坊,就坐落在最中心的位置,門幡上,洋洋寫著四個金漆大字:富貴賭坊。
沈如刀,毫不猶豫地踏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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