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里的葉星叢睡得極不安。
“別走！”她突然說。
這是她時常午夜夢回會說的夢話，秦梟已經習慣了。
他把葉星叢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用自己強有力的心跳聲安撫著她。
她又夢到去世的媽媽了吧，她的死是葉星叢的心結，已經形成了應激反應。
秦梟扣著葉星叢的后頸，心里想著該讓她系統地再去接受一段時間治療，她最近吃藥的頻率有點高了。
“秦梟，別留我一個人。”葉星叢囈語。
秦梟聽的一愣。
“葉星叢。”他低喚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他不知道別人情侶間，夫妻間有沒有什么特別的昵稱。他對葉星叢的稱呼只有兩種，要么是床笫間情難自禁時的“寶貝”，要么就是平日里叫她的全名。他們的關系，比尋常人都近，卻有時候又別扭生疏。
葉星叢沒有回應，臉上都是委屈的神色。
“別走。”她含糊不清地說。
再硬的心腸都成了繞指柔，秦梟覺得再也繃不住了。
“那你要乖一點，不許去跟別的男人打球。”秦梟說，低頭去尋她的唇。
“唔”葉星叢夢里被掠奪了呼吸，一雙小手有些無助地四處亂抓。
秦梟情動，鬼使神差地開始為所欲為。
……
第二天葉星叢醒來時，秦梟已經不在了。
“給你請了幾天假休息，我做了早飯，在微波爐里，你自己熱一下。中午想吃什么讓酒店送餐。秦梟”床頭上的字條讓葉星叢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第一句和最后一句她看懂了。
而中間的字，每一個都認識，放在一起又全然陌生。葉星叢覺得自己好像有閱讀障礙了。
他做了早飯？
葉星叢將信將疑去了廚房。
真的有飯，而且不是葉星叢常吃的土司三明治，竟然是一碗青菜粥和一個煎得外焦里嫩的荷包蛋！
葉星叢的震驚程度，不亞于看到奧巴馬和微商合影賣2塊錢一片的保濕面膜。
她不是在做夢吧，秦梟，下廚給她煮了粥？！
那證明他不生氣了吧。
葉星叢熱了一下那碗粥，一邊喝著，一邊心情雀躍得不行。
“謝謝老公！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完美的男人，長得帥不說，還會賺錢，會賺錢不說，還會做飯。好幸福啊。”葉星叢拍空了的碗底給秦梟看，隨后馬屁跟上。
這幾天的抑郁情緒一掃而光，人都亢奮了許多。
秦梟早上才知道吳姨請假了，葉星叢已經連著兩天沒有好好吃飯，怕她隨便湊合鬧胃病，才親自下了廚。
他當然不懂廚藝，可聰明人學習模仿能力都不會差。簡單找了個視頻看了一遍，便覺得煮粥根本沒有技術難度，看好鍋不要沸騰出來一直到米熟了加青菜和調料就好。
聽著葉星叢浮夸的表揚，他傲嬌地抬了抬下巴，微信上卻淡然地回了個省略號過去。
這個家伙，聽上去心情不錯。終于不是昨天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了。
“那你怎么回報我？”他一時興起，用語音問。
“嗯……要不，給你洗腳？”葉星叢回。
真是個意料之外的答案，秦梟失笑，腦補了一下葉星叢穿著女仆裝端著盆熱水，乖乖蹲在他腳下，抬頭看他的模樣，他下腹一熱。
“可以，原本想讓你陪我打高爾夫的，那就兩樣一起吧。晚上先陪我去打高爾夫，再穿女仆裝給我洗腳。”
秦梟的語氣平淡，“女仆裝”三個字從他嘴里說出來好像在談論天氣，葉星叢聽得臉一紅。
“只是做個飯，倒也……不必吧。”她底氣不足地說。
“你會愿意的。”秦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