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哥哥。”司蘭因走這步險棋也是鼓足了勇氣,她抱緊秦梟,伸手就要解他的睡袍帶子。
秦梟的神情驟冷:“蘭因放開。”
“葉星叢可以,為什么我不可以?”司蘭因的臉羞得通紅,手卻依然執著。
“梟哥哥……”她執拗地扯松了他的腰帶。
“蘭因,別讓我說第二次。”秦梟退后半步,扯著司蘭因的手臂,讓她同自己保持距離。
司蘭因赤身果體被摜倒在地,她沖進來已經鼓足了勇氣,此時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難堪極了。
“你這樣抗拒我,是因為……葉星叢嗎?”
司蘭因咬著唇,依然控制不住眼淚直流。
“蘭因,不要問了。我說過,我可以給你友情,可以保護你甚至包容你,但是男女之情,不會有。”
秦梟的聲音里,是極度的不豫。
“這樣的事,不要再發生第二次了!”他整理好自己被司蘭因洇濕的睡袍,就要出門。
“那你前幾天送我禮物,陪我去賽車,又是什么意思?!”
司蘭因在身后質問。
她以為秦梟對葉星叢已經心灰意冷,想要跟她進一步發展,如今來看,并不是這樣。
秦梟腳步一頓,卻沒有回答她。
“你是不是……想利用我讓葉星叢吃醋?”司蘭因見他遲疑,突然醒悟,有些絕望地問。
“這件事算我對不起你。”秦梟沒有否認。
“秦梟,你好狠的心……”
司蘭因的哭腔越來越重,秦梟只當沒聽到似的,出了門。
……
葉星叢被迫營業又被司蘭因強行秀了許久恩愛,心里本來不痛快,后來扳回一城原本舒服了許多。
可洗完澡躺在酒店床上,她腦子里都是司蘭因和秦梟的互動,他性子冷淡,不拒絕已經約等于默認了。
一直嫌司蘭因小家子氣,可今天戳穿她,不也是不能容人么。說到底,她還是沒有真正釋懷,對司蘭因帶著怨氣,對秦梟又沒能放下……
葉星叢換了衣服出門透氣,從房間出來,在走廊里和穿著睡袍的秦梟撞了個正著。
兩人從一個追一個逃,到后來無視對方,再到今天白日里針鋒相對,短短一兩個月時間,關系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秦梟看見葉星叢走來,呼吸一滯。
剛洗過澡,她的頭發還帶著潮氣,臉被熱氣熏成粉色,點漆似的一雙眼睛尤其奪目。
四目相對,葉星叢的心口撲通亂跳,秦梟也喉頭發緊。
“你……”
“我……”
兩人同時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正在這時,秦梟身后的門猛然打開,是司蘭因衣衫不整地從里面走了出來。
司蘭因赤著腳,浴袍也系得松散,胸前大敞著,春色撩人。
她難得沒有再找畫面博眼球,而是低著頭從兩人中間穿過去,迅速回了自己房間。
這是什么意思?秦梟沒能滿足司蘭因,司小姐不高興了?
葉星叢挑眉,心里一疼。
秦梟想要解釋什么,張了張嘴,話還沒有說出口,卻已經只看到葉星叢的背影了。
她穿了一件極修身的吊帶裙,外面罩了一件性別模糊的大襯衫,腳上是酒店的一次性拖鞋。
白里透粉的腳踝露在外面,秦梟看著,只覺得心動。
葉星叢下了樓,過了一會兒秦梟從自己房間的窗子望下去,她坐在外面的泳池邊吃冰淇淋。
有幾個年輕男人坐過來搭訕,她冷淡一笑,又起身走了。
這個女人,大概在心里將這幾個人笑話了無數遍,嫌他們俗氣了吧。
秦梟在心里無奈地笑笑。
夜里,他失眠了。
十一點多,秦梟從床上爬起來,打電話找酒店要了酒。
山莊空氣清新,沒有霧霾,不經意看一眼外面的天空,竟然有漫天的星星。
秦梟端著威士忌,好像受了蠱惑似的,走到窗邊去。
滿天星下面,那個女人脫了大襯衫,只穿著吊帶裙,蜷縮在泳池邊抽煙,海藻似的長發垂下來,陡然帶了妖冶的氣息。
他對她太熟悉,換了旁人,大概會以為山莊鬧鬼吧。
秦梟拿了外套,端著酒杯不受控制地開門出去,在電梯里都覺得自己心跳異常大聲。
這個女人,像古老故事里的水怪河妖,引-誘著他這個凡人一點點靠近。
“大半夜不睡覺在這里抽煙,葉星叢你又發什么瘋?”心里癢得不行,一開口,卻又是不中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