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叢壓下心里不豫的情緒，強迫自己露出一個笑容來：“去哪兒放松，找風化場所捏腳啊？”
秦梟挑眉：“你好這口兒？”
“還行吧…”
兩人的車并排前行，一并停在了十字路口的紅綠燈下。
“好這個，回去老公給你捏，我們現在去別處。”秦翁語帶寵溺地逗她。
兩人的對話聲音不小，后排的車主有聽到的。
“這對小夫妻真有意思,倆人開兩輛車出門，有錢人的世界，讓人看不懂。”后排司機感慨。
“看人家，一個開庫里南的男人，回家還要給老婆捏腳，你連束花都不給我買。”他副駕上的老婆抱怨道。
……
秦梟開車一路把葉星叢帶到了最近的海邊。
兩人一前一后，從各自的車里出來，秦梟隨手拿了條毯子，搭在葉星叢肩上，帶著她沿著海岸線慢慢走。
冬日夜晚的海邊，出奇的靜謐，沒有游人，只有天上的星星，伴著景觀燈的光，落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有種不同尋常的美。
“過去，我不懂‘星叢’兩字的含義，直到看到了落到海里的星星。”秦梟擁住她，輕聲說。
“醉后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夜晚，他的聲音帶了點虛幻，“我岳母，簡直是個取名奇才。”
他從未見過許枝繁，卻給足了她尊重和禮貌，開口閉口“我岳母”，每個月都去給她掃墓。
這一切，只是因為許枝繁是葉星叢的母親。
葉星叢有些感動：“你岳母若知道你這樣夸獎她，一定會很高興的。對了，你什么時候看到海里有星星的？”
她的嗓子有點沙啞，帶了點嬌氣的鼻音。
秦梟心里一動，親了一下她的發頂：“上次你帶我過來時。”
那次，他發現了孟清暉和司蘭因私情，就是葉星叢陪他在海邊坐了一夜。
也因為這一夜，他愛上了看夜晚的海，更愛上了看海里的星星。
葉星叢心里一熱，靠他更近了些。
之后，兩人誰也沒說話，牽著手沿著海岸線走了許久。
從晚上8點多，一直走到快10點。夜風吹來，葉星叢感到寒意，打了個噴嚏。
秦梟忙把人摟進懷里：“走，回家。”
自始至終，他什么都沒有問。葉星叢的心卻奇異地平靜下來。
兩人開同一輛車回去，另一輛隔天交給司機來開。
葉星叢靠在副駕駛位上，心情都豁達了許多。
“你怎么不問我發生了什么？”她突然想起，自始至終自己都沒有告訴秦梟，發生了什么。
“你想說自然會說。”秦梟俯身為她扣好安全帶，“不想說，不說也沒關系，只說需要我做什么就好。”
從許家出來，自然是同許家有關，這是她的私事，她未必愿意分享。
“秦梟，你真好。”葉星叢伸手抱住秦梟感慨。
她沒什么不能告訴他的，可他能做到她不說，就不問，只是默默陪著她，真的很讓人感動。
秦梟被葉星叢軟軟糯糯的夸獎撩得勾唇，一邊啟動車子，一邊用余光看她：“如果太感動，晚上就不要在興頭上擺爛，多給我點甜頭。”
葉星叢：“……”
這是可以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