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囂張鬼醫一睜眼,被皇叔套路猛寵 > 第521章 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
  “回王妃的話,不是,她其實……是個小皇子,是西魏唯一留下的皇族血脈了。主人讓我們把他打扮成小宮女,再給他服了藥,讓他看上去變成了傻子,躲過一劫。”門人紅著眼睛,重重地三叩首后,雙手捧起了一封信:“主人已經走了,讓我們來見王妃,主人的話都在這信里。”阮陵看著信,半天沒接。

  “求王妃看看吧。”門人膝行上前,哭訴道:“主人說,破解玉人之法就在信里。玉人入世,天下大亂,主人不想看到天下生靈涂炭。求王妃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暫時放下恩怨,先解玉人之苦。”

  阮陵閉了閉眼睛,好一會兒之后才伸手拿過了信。

  信上的字跡依然那么熟悉,那是刻進她魂里的記憶,永遠不可能忘。信上還有他的氣味,他總是藥皂沐浴,身上總有這股味道。在信的一角,還繪著那枚她親手給他紋的葉片。

  若他不是四象世家的人,他只是他,后面的一切會不會都改變了?

  “阿陵,我曾幻想我們可以重來,但終是一場夢。思前想后,我也只能再做最后一件事贖罪了。玉人破解之法……”

  沐念汐看著上面熟悉的字,怎么都看不進內容。她覺得自己應該高興,這個仇人終于死了,還死得挺悲慘。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現在腦海里想的并不是鬼醫宮的慘狀,而是小時候剛見他第一面的樣子。

  “葬哪兒了?”她索性不看了,合上信,看向了那兩個門人。

  “皇陵。沐嶺說,主人一輩子都在給西魏皇族當狗,死了也去當看門狗……”門人熱淚縱橫,泣不成聲地說道:“王妃,我們主人縱有千般辜負,但也實在有他的迫不得已。”

  ‘小宮女’在一邊看著了半天,緩緩攤開了手,手心里有一枚碧玉的葉子。

  和他脖子上紋的一模一樣。

  “要么因為深情而變成無比強大的人,要么就絕情到成為一個惡鬼。像他這樣,只有死路一條。”阮陵接過了碧葉,小聲說道。

  “王妃,我們已經無力保護小皇子。求你行行好,收留他。”門人將‘小宮女’往前推,焦急地說道。

  ‘小宮女’朝著阮陵咧咧嘴,露出傻乎乎的笑。

  “西魏皇族待他如看門狗,他到死了,還要給人家留下血脈。”阮陵看著那小孩兒,心情復雜地說道:“你可知,我這是東鄭國,這孩子是西魏的。”

  “您就當他是一個落難的百姓之子,求求您了。”兩個門人不停地磕著頭,額上血糊糊的一片。

  ‘小宮女’一眼看到了桌上擺的藥杵,踮著腳,捧過藥杵玩了起來。

  “實在不行,王妃就一直讓他當個傻子。”門人看到他的舉動,一咬牙說道。

  “你們不能逼王妃。”四師兄進來了,聽到他們的話,擰著眉說道:“大師兄自己不好好看著孩子,倒把這包袱丟給我們。”

  “門主以身去試了玉人之法……身子已經不行了。”門人哭道。

  四師兄怔住,片刻后才長嘆一聲:“師兄他總是這么執拗。”

  “他其實早就知道一步錯,步步錯,又無法挽回,只一心求死罷了。”門人看向阮陵,又道:“王妃,看在門主解了玉人之危的份上……”

  “好了,知道了,來人帶他們出去歇著。”阮陵打斷他的話,揮了揮手,小聲說道:“我想靜一會兒。”

  熊年叫了人進來,把兩個門人和小皇子都帶了出去。

  阮陵把信遞給了四師兄,輕聲道:“我實在不想看,四師兄你看吧。”

  “我拿什么看?”四師兄沒接,嘆了口氣,說道:“人既已逝,紅塵恩怨就此了了。”

  “憑什么就此了了?”阮陵突然間很生氣,把信一把塞進了四師兄的手里,罵道:“他死就死吧,還要給我丟個人過來。我欠他的?他把你害得眼睛瞎了,七師姐武功廢了,九師姐現在是個癡傻之人,還有那些死于酷刑之下的人,怎么還?”

  四師兄扶著桌子慢慢走上前去,抬手在她的頭上輕撫了幾下,小聲說道:“阿陵,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他選了那條路,一條道走到了黑,你如今生氣也是白氣了自己。罷了,隨他去吧。”

  “我真想把他挖出來,抽他幾百鞭子。”阮陵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

  “我去看看那孩子。”四師兄嘆了口氣,轉身往外走:“孩子無辜,總不能真的當個傻子。”

  阮陵靜坐了一會,轉頭看向放在桌上的那封信,半晌后,終于拿了起來。

  ……

  一晃數日,阮陵始終悶悶不樂,每天都在草藥田里呆著,誰叫她都不理。

  “王妃?”王秋嬋和林小姐來了,二人站在草藥田前看著她。她二人一見如故,王秋嬋教林小姐舞刀,林小姐教王秋嬋算數,二人每天都會碰個面。

  阮陵懶懶地扭頭看了看她們,哼了一聲:“何事?”

  “方掌柜說渠水成了,要去試水,你可要去?”王秋嬋問道。

  “不去。”阮陵拎著小藥籃慢步往前走。

  “算了,讓她安靜呆著吧。”七師姐過來了,把茶水放到一邊的小木桌上,朝兩個姑娘搖了搖頭。

  “她怎么了?”王秋嬋不解地問道:“怎么這么不開心?王爺不是已經把我們幾個都送走了嗎,還有什么事能讓她這么生氣?”

  “不關你們的事。”七師姐笑笑,催著二人離開:“走吧,我們去看水。”

  林小姐憂心忡忡地扭頭看了一眼,從懷里摸出一個小油紙包放到桌上,這才跟上了七師姐和王秋嬋。

  “我以為王妃一直很灑脫,原來也會不開心。”王秋嬋輕聲說道,她想了想又道:“王爺也哄不好?”

  “王爺快被醋淹死了,還等著別人哄他呢。”七師姐手攏在嘴邊,小聲說道。

  “啊,為何?這世間竟還有男子敢與王爺爭女人?”王秋嬋驚訝地問道。

  “若能爭倒還好說,就是那一個已經死了,永遠刻在這兒了。”七師姐拍了拍胸口,嘆惜道:“別說王妃了,我這心里也堵得慌,難受得很。”

  “哎喲,一個被醋淹死不夠,還要淹死兩個。”奶娘坐在路邊的石凳上剝蒜,小元寶在她腿邊跑,她抬頭看看三個姑娘,嘖嘖地咂嘴:“我們這兒釀醋不需要醋娘子,只需要兩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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