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她十二年就可以約束她跟別的男人接觸，這是什么鬼邏輯？
木寧抬頭想嘲諷他，卻對上他猩紅了一片的眼眶。
她意外地愣住。
“你……”
聲音沒發出來，腦袋就被摁了下去。
顧知胤死死咬著牙，大手扣著她的后腦勺摁在胸膛上，啞聲命令，“不許看。”
木寧什么也看不見了，眼前一片漆黑，臉頰擠壓著他的胸腔，感受到他又亂又快的心跳。
“顧知胤，你……放開……咳咳……”
他瘋了嗎抱這么用力，她被勒得快喘不上氣了。
想后退一點，被男人敏銳地察覺到，立刻把她摁了回去，惡狠狠地威脅，“敢推開我，就在電梯里弄你。”
男人收緊雙臂，不給她一絲掙脫的機會。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
顧知胤一把將她抱起，大步走出去。
木寧反應過來，蹬著一雙小腿，在他肩膀上掙扎，“顧知胤你干什么，這里是醫院，你快放我下來！”
“你也知道是醫院。”
“啪”的一聲，男人往她小屁股上來了一巴掌，“老實點。”
這男人敢打她屁股！
木寧恥紅了一張臉，生氣地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啪！”
屁股上又是一疼。
“再咬打爛你的屁股！”
“敢打我咬死你！”木寧松開嘴，去咬他耳朵。
“嘶……這么喜歡咬？”
男人站定，把她放下來，掐著她的下巴，紅著眼瞪她。
“你活該，咬死你個變態！”
“行，讓你咬個夠。”
一低頭，薄唇碾壓在她小嘴上，狠狠吻她。
醫院來來往往路過的人，都不由停下來，震驚地看著相擁熱吻的兩個人。
“臥槽，現在的年輕人都這么狂熱奔放了嗎？”
“哎，發現沒，這男的好帥啊，側臉好蘇！”
“女的也漂亮啊，關鍵這身高差真他媽絕配了！”
“他們這是拍電視劇嗎，哪挑來的演員，顏值真高啊，簡直配一臉。”
有人忍不住拿出手機拍照，木寧嚇得慌忙躲進顧知胤懷里，“不咬你了，你也別瘋了，快帶我走……“
……
上車后，木寧直接被放倒在后座上。
車子是加寬加長版的，完全能躺下一個她。
司機見狀趕緊逃下車去。
車門車窗都關閉，完全形成一個密閉的空間。
木寧嚇得往后縮，“顧知胤，你想干什么！你別發瘋！”
男人高大的身軀帶著一團危險的氣息向她靠近。
手指從她白皙的大腿一路向上游移。
木寧驚恐地閉上眼，曾經的那些令她惡心屈辱的回憶，排山倒海得涌上腦海，她的神經乃至每一寸肌膚，都在戰栗！
又開始了……
又要開始了嗎？
她就不該對他心軟，不該對他抱有僥幸！
是她太傻了，被他一番低姿態的道歉認錯蠱惑了心智，才放松了警惕，讓他有機會再一次傷害她。
木寧絕望地等待著男人對她的凌辱。
然而過了無數秒，她聽到一聲極輕的哽咽。
要不是她睜開眼，看見了他通紅濕潤的眼眶，她真的懷疑自己聽錯了。
木寧震驚住。
她可從來沒看見過顧知胤落淚……
整整十二年都沒有。
連在顧老爺子的葬禮上也不曾見過。
雖然他的眼淚沒有真的滴落下來，但這副要哭不哭的模樣更加讓人心頭窒息。
他低著頭，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
“木寧，你可以羞辱我，冷落我，打我罵我，甚至是折磨我……我都沒有怨言。”
“這些天你不回家，不接電話，不回消息，躲著不肯見我，我每天想你想得都快瘋了，怕把你嚇著不敢去找你，你知道那種只能遠遠看著你，卻又不能靠近的感覺有多煎熬嗎？”
“每天看著你在京城娛樂場所放縱開心，而我要忍受著自己一次又一次快要崩潰，卻拼命告訴自己不能打擾你，在你面前還要裝作沒事的樣子，為了討你一點歡心和關愛，我要像條狗一樣，在你面前搖尾乞憐。我是個多驕傲的人，可我偏偏愿意把尊嚴放在地上給你摩擦。””
“不過沒關系，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忍受。”
“但我唯一不能忍受的，是你有別人。”
他閉著眼自嘲地笑了，“原本，我還能再忍忍，聽到你那樣維護他來指責我，我感覺自己內心有一股可怕的沖動關不住了。”
“早在他出現的時候，我就想弄死他，可我不敢，我怕你更討厭我，離我更遠，我想象不到你從我世界消失，我會變成什么樣子。”
“知道為什么跟你說這些嗎，因為受不了了，老子他媽不想受了！”
“你說我沒有心，心都快滴血了，你知不知道！”
……
車廂里很安靜。
回蕩著他越來越激動的話語。
木寧已經完全呆了。
張了張嘴，想開口。
聲音還沒出來，就被捂在了嘴里。
他蒼白的大手緊緊捂住她整個下頜，手指的涼意躥進木寧的皮膚，她驚得望著他。
“別在這時候說話，我怕我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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